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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夜宮附近。果然,走了沒幾步他就看到了虛夜宮……的廢墟。

古河軒本來還一臉火大的,可是看到一地廢墟之後,他也顧不上生氣了,連忙衝進去找麻倉葉王,就看到廢墟之中飛起來了一頭巨大的大虛,大虛狂吼著想要掙紮著飛起來,卻沒想到下一秒就從虛夜宮的廢墟裡飛出來一串鬼道:「縛道之六十三,鎖條鎖縛。」

伴隨著藍染漫不經心的念誦聲,一連串鎖鏈就將那隻大虛牢牢捆住了。

「真是的,不就是進行一下破麵的實驗而已,居然還想要逃跑。」藍染有點無聊的聲音從廢墟底下傳出來,「麻倉君不是說將這個做成了他的持有靈了麼?這可不像是持有靈該有的反應啊。」

古河軒快步走了過去,就看到廢墟的底下藍染用縛道之七十三倒山晶做了個臨時房間出來,從臨時房間裡伸展出來的鎖鏈將大虛在往房間裡拉。

「藍染副隊長,你又在做什麼?」古河軒現在是什麼脾氣都發不出來了,看到這樣的畫麵,他也隻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跳下廢墟走了過去。

「哦?你居然有功夫過來看望我?隊裡的工作都做完了?」藍染隨手解開倒山晶,一手抓著剛剛的那隻大虛問道。

古河軒窒了一瞬,隨即便理直氣壯地說道:「沒有,我丟給我的式神了。」

「這可真是……」藍染隻是微微一笑,並不對此表示什麼質疑,「不過你怎麼忽然有心思想要來虛圈了?屍魂界不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嗎?」

「嗯,是還有不少。」古河軒忽然冷靜了下來,不就是被花鳥卷畫了羞羞的小黃圖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不是做了跟她差不多的事情麼?隻不過沒那麼露骨而已。

他咳嗽一聲,對藍染說道:「我來找葉王。」

「唔……雖然一開始就猜到了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你與麻倉君之間的感情聯繫還真是相當深刻啊。」藍染隨口說道:「麻倉君在下麵,他似乎在那個結晶石上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古河軒有點奇怪地走過去,就看到麻倉葉王正坐在一個勉強還算完整的房間裡閉著眼睛感受那個四魂之玉偽,「怎麼了?」

「阿軒,你怎麼過來了?」麻倉葉王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接近,微笑著抬頭說道。

「……我想你了。」古河軒有點疲憊地靠過去,最近發生的事情真是讓他心累無比,更糟心的是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人還偏偏不在身邊,在身邊的盡是一群惹事的逗逼。

麻倉葉王並不需要開放靈視,這兩個人之間的默契讓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現在的古河軒確實很疲憊,他放下那邊的結晶石,轉身摸摸他的腦袋說道:「出了什麼事?」

「發生了一點煩心的事情。」古河軒嘆氣說道:「花鳥卷那傢夥……」

麻倉葉王不用想都能猜得到,「那傢夥寫了點很過分的東西?」

「唉?你怎麼知道?」古河軒有點小吃驚。

「我之前有一次去庭院的時候看到她拿著相當不俗的一大筆錢回來,雖然不是很想說人壞話,但是以花鳥卷的性格,可以從女協那邊得到這樣一筆金錢,怎麼想都隻有可能是寫一點會讓你想要跳腳的東西吧。」麻倉葉王安慰地說道:「就好像當年我在平安京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曾以我為原型創作故事。」

那是因為他們寫的故事跟花鳥卷的完全不一樣啊……而且花鳥卷那傢夥居然用這種畫賺稿費還不上交!回頭就去把她的錢全部沒收掉!

想歸這樣想,古河軒也沒真想讓麻倉葉王知道花鳥卷都乾了什麼,若是讓葉王知道了,花鳥卷大概就真的可以考慮重新抽一個了。

他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而是跟麻倉葉王靜靜地靠了一會兒。

什麼也不用說,僅僅隻是靠在一起就能讓古河軒覺得心靈平靜,兩個人靠在一起坐了一會之後,古河軒就聽到外麵傳來大虛的慘叫,他有點奇怪地扭頭想要問問麻倉葉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轉頭的時候才驚悚地看到那隻蝙蝠大虛竟然一直站在屋子的一角。

「啊,那個啊。」看到古河軒扭頭,麻倉葉王就知道他想問什麼,笑著說道:「藍染之前試驗將虛破麵化的時候,還是失手失敗了幾個的,失敗了的虛直接就變成靈子消散掉了。」

「不過這兩次他覺得他大概是找到了規律,所以乾脆想要用那個亞丘卡斯來試一試。」麻倉葉王一點都不在意被抓走的是自己的持有靈,「不過沒想到那個傢夥還挺能跑的,結果就不當心把虛夜宮給弄壞了。」

對於虛的破壞力古河軒是一點都不奇怪的,這裡畢竟隻是麻倉葉王隨手造出來的屋子,外層確實是籠罩了許多的結界,可是裡麵可沒鋪設什麼東西,會被一隻大虛從內部破壞這件事情本身一點都不值得奇怪。

而且看麻倉葉王那樣子,顯然對對方造成的破壞也是毫不介意的,他認真地對古河軒解釋道:「雖然研究那個類似四魂之玉的結晶石成果不多,但是我想到了很有趣的東西,你說將這個宮殿的天頂做成可以模擬外界天空的樣子怎麼樣?光是舒適度就會提升很多吧?」

「你喜歡就好。」古河軒看了眼那邊在角落裡當雕塑的蝙蝠大虛,「那個傢夥又是怎麼回事?」

「唔,可能是意識上的問題?總之他跟藍染談了一陣之後就主動要求加入到他的陣營裡,還想要變成破麵。」麻倉葉王點了點頭,將烏爾奇奧拉跟藍染之間充滿了哲學辯證性討論的對話用一句話概括了過去。

麻倉葉王沒有過多的話語本身就是對烏爾奇奧拉的一種肯定,古河軒便站起來對他說道:「你好,我是古河軒,藍染副隊長的下屬。」

「烏爾奇奧拉西法。」蝙蝠大虛對著眼前的人說道。

就在古河軒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外麵藍染那邊傳來了女性的尖叫,古河軒有點奇怪地探出頭去,就看到藍染一臉滿意地走過來,「這次的亞丘卡斯轉化成功了,雖然是隻女性破麵,不過實力還能看的過去。」

他的身後,一個臉上連著個麵具、身材姣好的破麵一臉好像被人給怎麼了似得怒視著藍染。

古河軒隻是愣了一下,對那個原本外形看起來像是隻大鳥的亞丘卡斯轉變成漂亮姑娘倒是沒什麼可吃驚的,他隻是比較疑惑虛這種墮落靈魂似乎很難從原型來判斷性別的樣子。

「對了,藍染大人。」在虛圈見過麻倉葉王之後,古河軒的心情好了不少,他也打算收拾收拾東西回去了,「十三番隊的誌波副隊長申請退休了。」

「嗯?誌波誠悟?那傢夥怎麼忽然……哦,對,他的兒子都加入十三番隊有幾年了。」藍染了然地點頭,誌波誠悟的兒子誌波海燕當年也是個天才少年,隻用了兩年時間就從真央跳級畢業,畢業之後立刻進入了十三番隊,前兩年的時候誌波誠悟就有心想要退了,但是似乎因為誌波海燕不想讓別人說自己是隻能受到父親蔭庇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鬆口,甚至連席官都沒有去做。

不過具體的原因麼……

兩個老老實實讀完整整六年學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藍染好奇地問了句,「我記得誌波副隊長似乎已經有了一子一女?」

「哦,他不久之前多了個兒子,所以才會申請退休的。」古河軒想起跟著女協會刊一起來的一本女協精裝版十三番隊人員信息,「今年剛生的,叫誌波岩鷲。」

「原來如此。」藍染了然地點點頭,誌波家雖然已經從五大貴族之中除名,可是好歹也是靜靈庭有名的貴族世家,雖說一般的護庭十三番隊的成員是禁止退隊的,可這到底是對於一般隊員的,貴族出生的成員才不會有這種禁令。?思?兔?網?

藍染也不是不明白誌波誠悟的擔憂,誌波家以前曾經是靜靈庭有數的大貴族,可是自從上上代當主莫名其妙地失勢以來,誌波家就以一種牆倒眾人推的速度瘋狂衰落下去,以至於誌波家分家當主的兒子出生這麼久了,他都沒怎麼去看望過。

長男因為過於天才已經被誌波誠悟壓了多次,次女靈力充沛不說,還跟四楓院家當主交好,以至於誌波誠悟根本就不敢送她去真央。

現在又多了個誌波岩鷲,誌波誠悟要是不趕緊辭職回家看兒子,就等著過段時間殉職好了。

很顯然浮竹十四郎也清楚他的顧慮,對他的辭職申請批的無比爽利,可是他也實在看好誌波海燕的天賦,所以一心想要海燕繼承他父親的位置。

藍染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但是副隊長要換人這種事情,他總是該知道的。

「因為誌波誠悟退了的關係,這兩天的事情又都交給浮竹隊長了,我覺得過兩天他大概就會生病了。」浮竹十四郎的身體不好是整個十三番隊都清楚的事情,古河軒估計了一下他的生病週期,再考慮到副隊長的交接之類的煩心事,隻怕沒多久浮竹十四郎就得臥床休息。古河軒追問了一句,「需要我去看望一下他麼?還是你自己去?」

「我知道了,之後我自己去一趟雨乾堂吧。」藍染笑了笑,臉上的笑意微妙的有些古怪,「畢竟那可是浮竹隊長,不是嗎?」

☆、第111章 五番隊的人員調動

對於浮竹十四郎的事情,藍染以前是沒有什麼感覺的,頂多覺得那是個身體虛弱、心地善良,頂多有點小腹黑的隊長,直到麻倉葉王某次出門透氣的時候,發現浮竹十四郎的內心居然有兩個聲音為止。

麻倉葉王發現另一個聲音很是沉悶,平時幾乎不出現,他加強了感應之後,才驚訝地發現浮竹十四郎的靈體裡居然還有另一個靈力很強大的靈體存在。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人的身體裡被嵌進了另一個人的身體一樣,特別是另一個靈體的狀況,明明隻是一個靈體的部分,但是卻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識,強大而陰冷,給麻倉葉王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自那之後,藍染對浮竹十四郎就有點避而遠之。

當然,他避開對方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害怕對方,倒不如說,他現在的行動進展的很不錯,還不想搞點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出來。等到他弄明白了想要弄明白的東西,再去處理浮竹十四郎的事情也不遲。

既然浮竹那邊藍染自己會去打招呼,古河軒也不在虛圈多停留,他要做的事情也有不少,單純放手給式神也不是個事兒。

最重要的是,東仙要要去升席官了,市丸銀真的得自己帶了啊……

因為是要帶小孩,總不能在自己要帶的孩子麵前還用隱身術吧?

古河軒長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