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1 / 1)

和,四季崎記紀的妻子。」女人微笑著說道,她說著,推開院門走了進來,半蹲下來看著古河軒的眼睛微笑著問道:「你也是來求刀的嗎?還是說你是來替你的師傅、家人等著取刀的?」

「啊,我隻是迷路的旅人而已,會找到這裡純屬偶然。」古河軒連忙示意這位四季崎日和去一旁的屋子裡,「快請坐,走了那麼久應該很累了吧。我去給你泡茶。」

「謝謝,小客人。」四季崎日和是一個不管怎麼看都跟四季崎記紀搭不上邊的女人,溫婉柔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標準的日式妻子。

古河軒端著茶水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四季崎日和正在整理她帶上來的東西,那是一整包衣服,衣服的顏色都是偏向深邃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是給四季崎記紀準備的。

「夫人,請用茶。」古河軒將茶杯遞過去,小心地說道:「四季崎先生因為先前鑄刀花費了大量的心力,現在還在休息,是否要我去將他叫起來。」

「不用,就讓他睡吧,他的話,總是不顧自己的身體,這樣不愛惜身體的樣子,我看著也是很心痛的,所以現在能讓他安睡的話,還是讓他多睡一會兒比較好。」四季崎日和笑著搖搖頭,「這幾日應該都是你在照顧旦那的吧,真是辛苦你了。」

四季崎日和看人非常準確,在看到古河軒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小客人應該是很溫柔的人,而且他對四季崎記紀而言,應該也是有著不一般的意義,所以那個總是自大的男人才會將對方留下來,甚至毫不設防地跑去睡覺休息。

這樣想來,多少還是有點傷心呢,畢竟身為妻子的她無法在恐山上長期陪伴他。

四季崎日和隻想了一下,就將這個念頭揮去,身為四季崎記紀的妻子,她在嫁給自己丈夫的那一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相處隻會是這樣,也隻能是這樣。

她笑著將眼前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站起來對古河軒微微彎腰鞠了個躬,「我去看看旦那的房間,幫他收拾一下東西。」

「啊,好的。」古河軒連忙點頭說道,就看到女子動作嫻熟,輕手輕腳地走進四季崎記紀的房間裡,不一會兒就搬著一大堆髒衣服出來。

「那個,需要我幫忙嗎?」古河軒看她連走路都有點艱難的樣子,趕緊走過去搭了把手。

「謝謝,不過沒關係。」四季崎日和笑了起來,「而且看到旦那睡的那麼熟的樣子,就連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呢。」

看到四季崎日和甚至是帶著滿足的笑意走開的樣子,古河軒實在非常好奇,四季崎記紀那樣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娶到這麼溫柔漂亮的妻子的?

四季崎日和是個標準的日本好妻子,不過用了一個多鐘頭的時間,她就將所有的髒衣服髒被單全部清洗了乾淨,中午時分還主動幫忙做了一頓相當美味的飯菜來招待古河軒。之後還跑去收拾四季崎記紀那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弄的那麼亂的書房。

「呼啊……睡的好飽。」一直到那天的傍晚時分,四季崎記紀才耷拉著衣服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啊,是日和來了啊。」

「旦那,晚上好。」四季崎日和拉了拉掛上庭院裡晾衣繩上的被單,朝著自己的丈夫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

「日和~」四季崎記紀忽然大叫一聲,然後大笑著朝妻子直撲過去。

在一旁差不多練了一天劍的古河軒表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相當嚴重的傷害。

四季崎日和並沒有在山上過夜,甚至隻是簡單地和丈夫吃了一頓晚飯,就下山去了。

古河軒主動護衛著女人下山,等到他回去四季崎記紀的院子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喲,回來了啊。」舉著刀刃的四季崎記紀向他揮揮手,示意他過去。

古河軒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但是隻是一瞬間,他就回到了原本平靜的模樣,朝著男人走了過去,「怎麼了?」

「這個刀子真是跟你所說的一樣,隻能給你用呢。」四季崎記紀笑著將刀莖上雕刻下自己的名字,這才拿出他剛剛去翻找出來的刀柄用的木料,「你想過要給這把刀取個名字嗎?」

古河軒窒了一下,「不,從來沒想過。」

「哈哈,我就知道。」四季崎記紀笑著說道:「如果你想不好的話,就讓我來取名吧,唔,叫什麼好呢……」

「既然是給陰陽師的刀子,那就是禦神刀吧,禦神刀正宗。這個名字如何?」側過頭來的四季崎記紀看起來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微笑著問道。

「……為什麼是正宗?」古河軒聽比古清十郎介紹過,織田上總介信長的愛刀名字就叫正宗,因此在這裡聽到這個名字,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正宗的全名是岡崎五郎入道正宗,也是正宗這個流派的刀名,取名正宗,僅僅隻是為了凸顯這把刀在鑄刀流派上的地位而已,並沒有特別的意思。」四季崎記紀一點也沒有取個其他流派的名字來凸顯自己實力的羞愧感,反而十分得意地挺了挺%e8%83%b8,「以我四季崎記紀的名號而言,給這把刀取名正宗已經是對正宗的絕高讚賞了!」

「一般來說,不是應該是用鑄刀者的名字來命名的麼?」古河軒忍不住地說道。

「是啊,但是如果用我的名字來命名,你會接受麼?」四季崎記紀看著他問道。

「肯定不會。」古河軒果斷搖頭。

「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四季崎記紀笑了起來,伸手開始契合刀柄。

古河軒沉默地看著他在月光之下,映著火光將刀萼、刀柄組裝上去,他的動作很小心迅速,看起來就像是在對待易碎的藝術品一般。

直到將刀柄安裝好之後,他才轉過身來看著坐在一旁神情平靜的古河軒,露出個微笑來,「看來你果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去過好幾個世界呢。」

「怎麼說?」古河軒抬頭看著他的臉,四季崎記紀的臉有一半被掩埋在黑暗之中,隻有那一側刺滿了刺青的臉孔露在月光之下。

「一般的人,哪怕是已經二三十歲的人,在看到我和日和的事情之後,都會忍不住地過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四季崎記紀轉回頭去,伸手從一旁拿出繩索來開始綁刀柄,「但是你什麼都沒有問,我本來還以為像你這樣好脾氣的人會追問我一些呢。」

「那是你的選擇,我沒有過多乾涉他人生活的意思。」古河軒搖了搖頭,「我看的出來,你們之間的感情很不錯,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多嘴多%e8%88%8c地追問會讓你我都覺得不舒服的事情。」

「哈哈,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四季崎記紀笑了起來,他將綁好刀柄的日本刀抬手丟給古河軒,「試試吧,如果好的話,我就破例再給你鑄個刀鞘。」

「好。」古河軒接過這柄神奇的日本刀,抬手清揮,空中瞬間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他斬了開來一般。

「非常好!」他抬起頭來,眼神灼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就好。」四季崎記紀笑了笑,「剩下的東西,明天再說吧,說起來刀鞘上你想要什麼樣的花紋?」

「普通的桔梗印就好了。」古河軒猶豫了一下說道。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看到四季崎記紀回去,古河軒也跟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來到係統庭院裡,古河軒連忙看向一旁像是在閉目養神的麻倉葉王。

「葉王,如何,你看到了嗎?」古河軒有點惴惴地問道。

「啊,看到了。」麻倉葉王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選擇這樣的道路。」

「怎麼了?」古河軒愣了一下,「不是說,四季崎一族身上奇怪的預知能力麼?」

「是的。」麻倉葉王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四季崎一族身上的能力是什麼我隻用看的很難分辨清楚,但是有一點卻能看得出來。」

「那一族的人,在試圖撼動星軌。」麻倉葉王再次閉上了眼睛,通過古河軒的眼睛,他看到了對方身上那扭曲的星光。

「撼動星軌?」古河軒聞言頓時露出肅然起敬的表情來。

「嗯,而且不是一個人在這樣做,四季崎,隻怕這一族的人從很多很多年以前開始,就不斷地在用自己的性命嘗試撼動星星的軌跡。」麻倉葉王想到以前高野山上的星見對自己說過的話,「隻怕他們之中最初的一代四季崎應該也是一個星見,他看到了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未來。」

「為了改變這個未來,四季崎堵上了他們一族人數百年,甚至更漫長的時間,來扭曲星軌,想要改變未來。」麻倉葉王的神色非常嚴肅,「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第73章 改變星軌的兩種辦法

「星軌也能被扭曲?不是說這是絕對註定的,不可能做的到的麼?」古河軒猛地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麻倉葉王。

「雖然沒有直接的文獻能夠證明這一點,但是在我的猜測裡,是可能做到的。」麻倉葉王想了想,轉身走去大宅裡他的房間,大宅落成之後,他也有了一個獨屬於他的房間,房間裡還有各種東西,包括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

他拿著紙筆走了回去,然後動作迅速地在紙上寫下幾行梵文,古河軒也是學過梵文的人,雖然這兩行字看起來很是莫名其妙,翻譯過來之後也是類似詩文一樣的話語,但是多少能夠看得懂,「六星隕落,其為背天之……什麼?汝須自立於命運之先端。什麼什麼雖善惡未定,卻將……呃,變換?扭轉?天之命運,六星匯集取天之極。然黑暗之中,有什麼什麼……能將星之軌道運於掌上,同時……然於吾之『星宿』中,亦……。汝所孕育之紅蓮火焰,將燒盡一切邪惡,六星終將壓倒眾生,無人能阻。……汝等將成滅天之『破』。」

「能將星之軌道運於掌上?」雖然有不少詞句都翻譯的不太通順,可是這幾句話卻已經說出了一個讓古河軒都不敢置信的信息來。

「這個是我以前在翻閱《梨俱吠陀》的時候,看到的一行夾在書頁中間的文字,其中不少文字都已經模糊不清,就算是我也隻能大概地憑著前後的意思勉強補充一下。」麻倉葉王聳了聳肩,「說真的,我在第一次看到這話語的時候,我也以為這個作者大概是瘋魔了,不然怎麼會寫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語。」

他說著,頓了頓,「但是在之前你給我看到的那個世界的時候,我就覺得,扭曲甚至粉碎星軌的可能還是存在的。」

「咦?」古河軒有點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事情。

「就是以絕大的力量,直接將星星毀滅掉啊。」麻倉葉王伸手蓋住了古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