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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客引 梨花糕 4318 字 2個月前

時都是挺直脊梁,表情古板,看起來嚴肅且不可靠近。當初年少第一次見到他,被他嚇得哇哇大哭,還是樓夫人嗬斥他板著臉對著小孩子像什麼話。那個時候他罕見地露出類似於無辜和無措的神情,想要做出和善的麵容又不行,把一張臉扭曲得愈發可怕。

白景姝上前一步,這樓家待她如何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可是,從初懂人事愛上凰譽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她對樓家的虧欠這輩子已經無法償還。當初她就說過,她跟白渠一樣,都是白眼狼!

她直直地跪下,一字一句,“對不起!但是我一定不會辜負她!我可以給她幸福!您可以放心地將凰譽交給我!”

樓銘被她跪下的這個動作驚得說不出話來,正要去扶她,卻被她眼裡的堅定和執著震撼,漆黑瞳孔裡,明明白白地將她的情緒刹那散開。

未嘗沒有掙紮痛苦過,悲哀痛哭過,從開始的掙紮躲避,到後來的隱藏壓抑,最後的守得雲開,這期間她曆經過多少錐心之痛,有過多少次的絕望,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代她承受。然而在這一刻,她將曾經的傷口扯開給他看,讓一向古板的樓銘也禁不住側目。

“你……你起來。”說著就將人扶起來。

景姝順從地站起來,眼中的情緒還未來得及褪去,一抹笑意浮上,“您大概可能不信,我從九歲開始,知曉自己的感情,就沒想過……沒想過凰譽對我會有其他的感情。”就算最後她死纏爛打,也沒有期望過凰譽有一天也許會對自己有想法。

她隻是憑借著執念走到這一步一條路摸到黑,即使撞到南牆也不想回頭。即便後來重生了,她也已經做好了再次看那個人同彆人步入喜堂的準備。

當初口口聲聲地說那個人一定會是自己的,即使是這麼想,可是倘使凰譽最後依舊愛上了楚然,她也做不出拆散他們的事情,那個時候自己依舊會逃,隻能暗地裡祈禱她幸福。

樓銘鎖眉,他從一開始的震驚難以接受,到現在的平靜麵對,思緒兜轉,卻都沒往她們二人在一起會不幸福這方麵想,也同時是知道這樣,才會說服自己接受。

抖抖%e5%94%87組織語言,“你有沒有想過……麵對以後的流言蜚語,你們會抬不起頭來。”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那樣的生活,該是多……難堪。他樓銘過了大半輩子將聲明置之度外,可很明顯她們兩人正當年華,如何受得住?

景姝瞳孔一縮,鼻子酸澀,原來不管怎麼樣,他們擔心的都是做兒女的生活。有這樣的家人,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伯父放心,我會正大光明地娶凰譽過門!”

擲地有聲的話如同承諾誓言,樓銘目光如炬。接著又聽到她說,“白景姝已經死了。凰譽的未婚夫不是晉玄嗎?”

樓銘:“……”

“我什麼都可以給她,除了一個孩子。凰譽若是喜歡,我們也可以領養一個,她不喜歡,就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和彆人並沒有什麼區彆。”

他想一想,好像覺得也沒什麼特彆的不妥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又想起夫人的話,凰譽那孩子,你見她對誰有對景姝上心過。生活是孩子們的選擇,你不能代替她去過。

就算凰譽順從你的心意嫁給一個男子,你能保證他可以同你一樣這輩子就隻有凰譽一個人不納妾不讓她受委屈?但是景姝,卻能夠保證的。

未來誰又說得準呢?她們已經長大了,已經有能力去判斷,也已經有資格去做選擇。

你是她的父%e4%ba%b2,疼她愛她,希望她好,可誰又不是呢?去阻止,去乾涉,倒不如放開孩子,是苦是樂,也讓她們自己去體會。

樓銘揉了揉太陽%e7%a9%b4,這件事,從一開始,他都沒辦法反對。

他終究也隻是揮手,讓景姝離開。

走出書房,回廊裡燈火明滅,樓凰譽站在石階處,見她出來,嘴角含笑招手讓她過去。

白景姝行至她身邊,依偎在她懷中,“怎麼來了?”

“我見你遲遲不回,就猜到你在這了,走吧,回去歇息。”

“好!”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每天滿課的作者君傷不起,隻想當個讀者君了

第116章 你還有我

景姝也沒想到家中的這一關會這麼好過,至少沒有想象中棘手。在高興的同時,另一件事卻令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右手食指的那截黑線近來愈發黑沉,本來食指的疼痛漸漸延伸至心口。自半個月以前失控,這半個月來她幾乎沒有任何異樣,甚至連噩夢都不曾做。隻是偶爾的疼痛會令她驚恐。

在京都將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將南方的生意洽談好,將接下來的一年計劃整了整,她才準備離開京都。

凰譽不放心她,自然是要跟著一起回桐城的。

半個月前,景姝安排孔凡先生和他的孫女重逢,不知道這其中的具體過程是如何,反正孔凡先生回來時精神矍鑠,整個人年輕了很多。但是考慮到先生年紀大了,不宜舟車勞頓,並且她孫女的丈夫張川還沒找到合適的住處,不好安頓老先生,就讓他仍舊住在國康街的清寂院子中。

這期間張川上門來找過景姝很多次,一來是為感激她為妻子找到%e4%ba%b2人,二來,也是想要和她談合作一事,畢竟當初他上京城來,一方麵的原因是家族內部事務,另一方麵也有找合作夥伴打開京城市場在這站穩腳跟的意思,而晉玄是他很好的選擇。

隻不過,是個做布匹生意的。

景姝對於擴大生意門路的事自然不會拒絕,也和他們交涉過幾番,奈何時間緊迫,隻能將大致輪廓勾勒好,具體細節就要以後再談。

張川有意將羅城的生意發展到京城來,已經是合作夥伴的景姝,自然要在這期間起點作用。

等差不多結束了,景姝正要急匆匆地回樓家,為了抄近路,她從煙花柳巷穿過去。她現在是男裝,更何況還有武功傍身,自然是不害怕的。隻不過眼看著要出了溫柔鄉,一道黑影猛地撲過來,她靈活躲開,正要出手,奈何氣息熟悉,她微愣,就這片刻被人一下子攥住衣領。

“好小子,老子總算是逮著你了。竟敢騙老子,夠膽啊。”

聽聽這極具匪氣的話,不用猜就知道是張仲。上輩子兩個人好歹是歡喜冤家,稱不上藍顏知己,但對方有難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因此對他的氣息還是熟悉的。

不過現在顯然兩個人還是陌生人,不不,對方將她當做了敵人。

“這個……張霸王是不是對在下有什麼誤會啊。”

“誤會個%e5%b1%81!你他媽的擺了老子一道,這筆賬老子得他媽的和你慢慢算,讓你知道惹惱了你大爺的下場!”

看樣子估計是還在記恨上次說她是他三叔生意合作夥伴,不過,這幾個月來,憑借著她敏銳的觀察力和果敢的行動力,確實和他的舅舅有過幾次生意接觸,確實他三叔對她也表示了欣賞,不同的是沒有帶她聽曲兒。

景姝一個巧勁將他掙%e8%84%b1開,看看他身後,沒有人,想必是來找樂子不方便一大堆人跟著。在他凶神惡煞的眼神中她頗為淡定地理了理衣衫,含笑道:“張霸王又何嘗不是擺了在下一道,據在下所知,張家根本就沒有什麼祖傳玉佩。”

張仲:“……你,你知道個%e5%b1%81老子……老子的家族可是有這玩意兒的。”他這謊話說得還沒有之後幾年的爐火純青啊。

“騙老子說姓白,要不是老子機靈旁敲側擊問我三叔,才知道他的合作夥伴中根本沒有一個姓白的!”

“或許有個姓晉的呢。”景姝無辜道。

“你他奶奶的還敢耍我?”某人瞪著眼睛,氣呼呼地質問。

白景姝看看天上,懶得和他較勁,她會武功,可是這個張霸王隻會三腳貓功夫,在他暴怒的表情中遁逃,臨走時送了一句話:“在下和您的三叔已經合作和多次了,為什麼就不信我呢?再說了,不是您先詐騙的嗎?”

張仲:“……”你給老子等著。

回去的時候和凰譽說這件事時,凰譽好笑的同時又擔心他會不會暗地裡來陰的。

景姝搖搖頭,“他這個人吧,看起來凶神惡煞,心腸到不壞,他若真的要報複我,也不會等到今天偶遇才想著衝上來朝我吼,再說了,他有他三叔管著呢。”

凰譽冷靜下來,疑惑地問:“你為什麼對他……這麼了解?”$思$兔$在$線$閱$讀$

某人心中一咯噔,打著哈哈說是合作需要,凰譽也沒有多少懷疑。兩個人相擁而眠,一夜無話。

自她們二人公開關係後,景姝幾乎是住在凰譽的房間裡。京都這邊事差不多了,兩人即刻啟程去了桐城。

走的時候還特地問問陳香玲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順便看看她的哥哥。隻可惜某人說是要闖出一番天地來,爭口氣回去,也就罷了。

這一年本該是他們曆練的。桐城派中和她們一同進入師門的人幾乎都沒在山上。不過秦陸媛媛他們不知為何卻還在。

見到二人回來,三個人的表情奇怪。

景姝沒有去探究他們的內心活動,將帶回來的吃的東西分給他們,閒聊幾句,問問最近的狀況。

莫越見她二人春風得意,暗地裡擠眉弄眼,意思是說在一起了。

凰譽沒說話,手下卻拉住景姝,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的這個動作沒有絲毫的掩飾,落落大方,倒是讓莫越不自在起來。反觀李媛媛,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和景姝在一起了。”凰譽淡淡道,平靜的語氣如同在房間內投下一顆□□,炸得所有人頭皮發麻。

秦陸還不能理解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好半天都是疑惑的表情。

景姝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這般直接,直接得讓她打心眼兒興奮,要不是大家的神色過於震驚,她都要去%e5%90%bb她了。

“你……你們兩個……”李媛媛刷的站起來,指著二人哆嗦半天,最後神色複雜地跑開了。秦陸立刻追了上去,走的時候還傻傻地說一句祝福你們。

莫越倒是表現得平靜,她倒了杯茶潤潤喉,隨即讚賞地看向景姝:“不錯啊,真的把這個冰山美人搞定了。”

景姝忍不住笑意,望向凰譽的神情甚是滿足,眼裡的濃情蜜意讓莫越默默地低頭喝水。

“媛媛暫時接受不了,你們也就彆在意了,對了,家裡的人知道嗎?”

凰譽點點頭,“知道了,告訴他們了。”

“同意了?”

“嗯。”

莫越難得地眨眨眼,“家風這麼開明?”

這邊閒聊了一個多時辰,兩個人才去向張易請安。期間景姝絲毫不提自己的身體狀況,張易想要問,見凰譽在一邊景姝都會繞開話題,他就明白了。

回去後,凰譽開門見山:“你不想我擔心我知道,但是,你這樣讓我更擔心。”

景姝臉上的笑意有瞬間的僵硬。

“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