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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客引 梨花糕 4377 字 2個月前

送入洞房!

愛她,就像是愛我自己的命一樣,你讓我如何放棄?

可是她愛的不是你!你除了毀了她還能做什麼?

她猛地滾下床,白色的衣服沾滿了她吐得血,紅色浸染。愛恨嗔吃,前塵若夢……前塵……

可是我不愛你啊,景姝,難道因為你愛我,就要我放棄我的幸福嗎?

%e8%83%b8腔仿佛被什麼撕裂,她都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那個人的溫柔淺笑劃過腦海,還有彆人的驚豔目光。

藏起來……

藏起來……

把她藏起來,誰也找不見,誰也找不見!誰也不能覬覦!

漆黑的眼慢慢變成的猩紅,喉嚨再次溢出濃黑的血,蒼白的手掐住心口,良久都不能平靜下來。

楚然!

殺!殺!殺!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不要看,殺……

接下來的幾天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樓凰譽!樓凰譽!……凰……譽……

白景姝睜大眼,鼻孔裡也不斷地湧出鮮血來,放手,不如殺了我!眼裡的猩紅漸漸擴大。不能放手!不能放手,死也不可以!

另一隻手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你贏了。

隻要你好好的,我答應和你在一起。

景姝,不要死……

白景姝心頭一顫,腦中白光不停閃爍,最後定格在那個人眼角上揚清淺無奈的模樣,蹦起來的弦嗡地一聲斷開,她猛地昏了過去。

淩晨時才漸漸蘇醒過來,身子凍得發僵,坐起來時,景姝不大明白自己怎麼就躺在了地板上,衣服的%e8%83%b8襟袖口肩頭都有血跡,鼻子也癢得厲害,伸手去揉鼻子,才發現左手的指甲有些斷掉,鮮血凝固在了指頭處,皮肉綻開,觸目驚心。

白景姝呆了半晌,才想起昨夜練功差點走火入魔,心口處似乎還殘餘著撕心裂肺的疼。

跪坐半刻,她緩緩站起來往梳妝台走去,每走一步,心臟便是一抽一抽地痛。

在下心悅樓姑娘,就這樣放棄,恐終生有憾。

這麼巧,我也心悅凰譽。

白景姝使勁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要把那些負麵的情緒想法扔出去,然而不但沒起作用,反而使她愈發狂躁,%e8%83%b8口不斷地湧出絲絲縷縷的殺意。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沉迷於小說的作者無心更新……(望天)表打額

第92章 心魔

到了銅鏡麵前,她雙手撐在桌沿,鏡中的人,臉色蒼白如紙,然而鼻孔流出的血在肌膚上劃開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下頜幾乎全是紅色,雙眼血絲,眼角青黑,眼眸翻騰殺意和陰騭,衣服臟亂,頭發淩亂披散,看起來異常的恐怖,幾乎不成人樣。

白景姝忽的坐下來,閉上眼默念佛經,掐滅不斷升騰的戾氣。

什麼時候她對楚然的情緒已經濃烈到如此地步了?還有對凰譽的控製,忽然心驚,倘使繼續下去,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及至天大亮,她把自己全身清洗一番,將手上的傷胡亂包紮,抄寫兩遍佛經直至心緒平靜。

經昨夜,白景姝倒是收獲了些,至少之前難以突破的第三層心法有了質的飛躍。然而次日再次重複之前的心經,心口尖銳的疼痛又幾欲令其昏厥。

午時,街道人聲鼎沸,人來人往,走廊邊上還有客人吆喝小二的聲音,以及嚷嚷著退房的住客。白景姝下樓去點了幾道清淡的菜將就著吃了。

“……您再寬限幾天,這一個多月來,生意不景氣……”鄰桌的一個白胖的男子不停地祈求,低聲下氣的模樣仿佛要他此刻下跪都能乾出來,額頭的皺紋如同一道道溝壑。

“老子寬限你,那誰寬限老子啊?”這聲音可以說是平地一聲吼,白景姝瞧著自己筷子上剛夾起來的青菜,似乎也抖了抖,正是午時,吃飯的人正多,突如其來地暴喝,客棧就猛地安靜下來,所有人目光不約而同地放到了鄰桌上。

白胖的男子嚇得直接從凳子上跌了下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生意不好怪老子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男子的%e8%85%bf架在一邊的凳子上,挽起袖子,好像隨時能夠乾一架,“看什麼看?沒看過老子收債啊!!”他凶神惡煞地回過頭朝著眾人一瞪,兩隻眼睛暴睜,隨時都能噴出怒火,眾人急忙撇過頭不看。

窸窸窣窣的討論聲悄悄響起來。“小霸王又再收錢了。”

“每次收錢都要找客棧,先厄上一頓飯錢再說……這就是張霸王的作風啊。”

“……每一次都說自己好像很窮一樣,那地下錢莊是白開著的善堂嗎?”

白景姝瞧著他們口中的霸王擰著粗眉不耐的樣子,手上還要再倒上二兩小酒,久遠的記憶湧進來,她也記得當初這個人用差不多豪放又摳門的姿勢坐在自己麵前要債。

張霸王啊,家裡三代都是開地下錢莊的,這經商做官的哪個又敢惹他們,何況到了他父%e4%ba%b2那一輩,突然想著要光明正大,轉到明麵上來做生意,他那個哥哥又是個書呆子,偏偏爭氣,前年春闈的時候成為了解元,光宗耀祖,一時見城北張仲家,是地頭蛇裡麵的翹楚了。

“老子管你那麼多,交錢!錢!懂不懂?我的表姐要參加選秀,家裡拿不出銀子了,你看著辦?”張仲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拿個牙簽在嘴裡叼著,一臉的不耐,十足的流氓樣。

“……張大爺,大爺,我有個遠房%e4%ba%b2戚……”白胖子湊到他跟前,悄悄咪咪地說著,說的張仲眉開眼笑雨過天晴,然後高高興興地站起來大搖大擺地帶著身邊的小跟班兒走了,胖子男子也跟在他身後跑了。

“說了什麼這麼開心啊?就這麼將霸王給打發了?”

“怎麼可能?不過那個高胖子據說有個%e4%ba%b2戚是負責這次選秀事宜,肯定是給了好處的唄,就張仲那表姐,哎喲喂年前我見過幾次,彆提了……”

白景姝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看樣子是優雅的品茶,天知道她隻是正愁沒地去,現在聽客棧裡的人嘮叨也不錯。

“哎哎哎,我也見過,就那身材……可以跟我家的水桶比了。”

大家的風向也不知道怎麼就談到了各個有名望的府邸的女子了,紛紛說起來。

“要說這京都的女子,就數那王員外家的女兒,那長得可真是水靈,臉嫩得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這位小兄弟可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啊,那王員外的小兒子,可混賬的很,一天在外打架,他的女兒看上去水靈,實際上跟她弟弟一個樣,凶著呢, 娶回去家宅不寧啊。”

白景姝好笑,向小二要了壺龍井茶,繼續聽著當做消遣。

“要我說真正稱得上國色天香的還是當朝右相的女兒樓小姐,想想兩個多月前她同右相出現在宮中,我當時就在後麵看見啊,那姿色身段,那氣質眉眼,真的是……說不出來的俊,好看!”

“哈哈哈……你這粗人,說來說去就隻知道這個兩個字,不過我也是聽說的,樓小姐被送去了桐城習武,今年回來一次,一回來直接被大家稱為第一美人,據說當時皇帝見到其容顏,都忍不住心動呢。”

“那這次大選,這樓家肯定是又要有喜事了?”

白景姝的將杯子放在了桌上。

“哪能啊,據說當初這樓家給人訂了娃娃%e4%ba%b2,現在雖然樓家發達了,但也不能悔婚啊,所以按照規定,這樓小姐怕是連花名冊都沒法登記上的。”

“是嗎?我也聽說過,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有這等豔福?可是那楚家公子,前兩天還有人說楚公子有意樓姑娘呢……”

“誰知道呢,反正人家現在還沒有公布,約莫過一兩年就公布了……不過楚公子……”

景姝望了望窗外,飲儘杯中茶,站起來結賬離開。

本意欲去吩咐翠翠二人一些事情的,結果,昨夜睡在地板上,今天起來明顯地感覺到了身子發軟,去外麵抓了一副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回來時推開門,但見那人端坐在桌子邊,脊背挺直,一手持書津津有味地看,左手一邊還放了一盞熱氣騰騰的茶。

心臟仿佛被塞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景姝站在門前,張了張嘴,“凰譽?”

那個人才從書本裡抬起頭來,精致的五官暴露在視線中,%e5%94%87角還有笑意。

景姝走過去伸手去抱那人,猛地撲了個空……

她似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隻怔怔地瞧著空空的椅子,桌上哪有什麼熱茶。

“公子,您的藥熬好了。”小二正巧站在門外,端著一個烏黑的托盤,笑得很開懷,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因此,她保持著彎腰抱人的姿勢讓門外的人臉上的笑意凝滯。

白景姝麵無表情地直起身,讓人進來。

小二放下藥就準備走,奈何他是個多嘴的,見客人有點不對就很爽朗地指出來了。“公子昨夜熬夜了吧?”

“嗯?”

“您的眼睛都布滿了血絲,紅紅的,看著怪嚇人的,難怪要喝藥,您還是好好去床上歇一會吧,天氣冷,很容易風寒的。”

白景姝客氣地表示知道,等小二前腳一走,她就走到一邊拿過鏡子。

映出來的影子中,臉色蒼白,正是那蒼白,顯得猩紅的眼愈發恐怖。這哪是什麼紅血絲,哪是因為熬夜過度,分明是……分明是昨夜走火入魔的樣子。

白景姝放下鏡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個時辰前到樓下去,雙瞳的顏色還是深黑色,怎麼一回來就變成了紅色?

她想起剛剛的關於凰譽的幻覺,心驚膽戰。

本來以為一個月後就可以回去,甚至今早醒來後,還以為自己隨時可以離開,如今……怕是不可能了。

景姝雙手撐在桌上,心裡默念佛經,隔了良久才平靜下來,不去想桐城中的那個人,不去想楚然的挑釁,也不去想樓家情景……

白景姝再次伸手拿過鏡子,眼睛的顏色,變成了黑色!

夫人,您是不知道,據說那位俠士,隻要一看到劍,看到血,眼珠子就會變成紅色呢,哎呀太可怕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

香玲姐姐說的啊,她常常在江湖走動,知道的趣事可多了。夫人,聽說那俠士走火入魔了,性情大變,簡直就像個大魔頭,胡亂殺人,香玲姐姐說是他貪欲過盛,才會導致那樣的。

心魔作祟罷了,這種人,不是五體爆裂而亡,就是被人誅殺。

白景姝頹廢地坐下來,前世弘宜和自己的對話不合時宜地闖了進來,時過境遷,如今執念太深,不人不鬼的變成了自己!

她將臉埋在雙手間,接下來該如何做,完全不知道。

白景姝心中的邪念,不是名,並非利,也不是財,隻是那個人。

隻要不去想樓凰譽,隻要不見樓凰譽,就會相安無事,她不會走火入魔,也不會被心魔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