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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客引 梨花糕 4322 字 2個月前

,就是忍不住啊!

樓凰譽心劇烈一跳,景姝眼中破碎的星光跌落,明明滅滅,仿佛隻要自己一句話,裡麵的光暈就會完全消退。

她把手中的碗放到床頭的櫃子上,然後轉過來捏住景姝的下顎,讓她瞧著自己,“白景姝,你記住,我答應和你在一起,沒有人逼過我!是我心甘情願的!所以,既然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就做好了同你一起承擔的準備,若有下一次,就彆將我說得多麼無辜,有下一次,就直接告訴對方,我們在一起了!彆給我留後路!”

眼波沉沉,起起伏伏。

白景姝完全沒反應過來。

她以為,她是在怪自己……原來,是這樣嗎?心甘情願?也確實是“心甘情願”的。

“你怎麼會這麼笨呢?你要狠一點,徹底些,直接將我的後路堵死,這樣,就算我以後要後悔也沒辦法了,想跑也跑不掉了,知道嗎?做事拖泥帶水,你如此……讓我怎麼愛上你啊?嗯?”她似恨鐵不成鋼。

白景姝心狠狠一顫,再也忍不住伸出手環過她的腰,一個翻身壓住她,凶狠的%e5%90%bb了上去……

楚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時間就這樣一直耗著,他依舊時不時地來找凰譽,但是皆被拒之門外。

事實上,和楚然談話是很愉快的事情,至少,他們在某些方麵很談得來,而且,凰譽可以知道朝堂中的事情,可她不笨,雖然景姝的感情她一直沒有覺察,僅僅是因為彼此是女子她沒往其他方麵想,可換做一個男子,她則敏[gǎn]得多。

楚然的目的很明確,她覺察到了,也自發地離人遠了,更何況她可以感覺到景姝這些日子的不安,即使她努力地想要壓製,可瞞不過自己。

樓凰譽不願去招惹亂七八糟的事情,她覺得自己該好好想一想自己對景姝的感情了。一開始答應嘗試接受她,確實有部分是被她的身體狀況逼的,但這世界上也就隻有這麼一個人,能用自己的健康來逼自己在情感上一步一步地後退,倘若……倘若真的沒有一點點的……一點點的邪念,那自己如何會忍受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若真的沒有一點點的邪念,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美名其曰地說是為她的身子著想?

樓凰譽茫然,她不曾動過心,不懂該是怎麼樣的表現是喜歡,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反觀白景姝,除了每日要見到楚然給自己添堵,一切都無礙。

自那日被小濃撞見%e4%ba%b2%e5%90%bb凰譽後,景姝不敢再胡亂放肆,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全力護住凰譽時,她不願意放過任何有可能傷害到那人的點。

而李媛媛也再也沒有來找過她,莫越每一次來的時候欲言又止。其實她不說景姝也知道,李媛媛得知自己對凰譽的情感,難以接受罷了。

不是人人都可以毫無心理障礙地接受這般畸形的感情的,李媛媛表麵嘰嘰喳喳,可實際上,骨子裡是一個傳統且保守的女人,她根本難以想象本來是朋友的人突然變成了戀人的設定。

白景姝並不在意,前世被朦朧的記憶漸漸挖開。當初抑製不住%e4%ba%b2了凰譽被小濃撞個正巧,那時候小濃比現在大許多,早就明白了感情之事,他將事情告訴了李媛媛。

李媛媛當時更是氣得發抖,後來還是景姝一而再再而三地求她彆告訴凰譽才罷休,她答應了,卻對她漸漸疏離。當年痛苦得不能自已,被絕望的愛壓抑著,還被朋友所拋棄,可再難,她也堅持了下去。

如今,也不過是前世的事情提前重演了一次,並沒有什麼無法接受,況且,現在身邊還有心愛的人,自己早已經心滿意足。

樓凰譽也猜到了,每一次練功的時候,李媛媛看到她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她隻當凰譽不知曉景姝的情感,到嘴邊提醒的話,又總會拂過景姝蒼白的臉,心裡又不忍了,隻好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任由她們二人同進同出,至少在其他人看來,她們二人並無不妥。

景姝讓讓凰譽搬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一來,每晚心愛的人在懷中,她就算不承認,也逃避不了身體的欲望,總不能再做出除夕夜傷害她的事情;二來也是不引起他人的疑心。

可這些都是借口,真正重要的是,她不敢告訴凰譽的,就是她最近每一次練心法時,心口疼痛難忍,甚至有時候會吐血。

當初師父張易就說過此心法難練,一不留心走火入魔或者經脈受損,現在,她怕是遇到了瓶頸期,不能讓凰譽平白無故擔心,也不能讓她知道此心法的危害。

滿目驚紅。

拜!

起!

你告訴了她又如何,她愛的人始終是我,除了讓她疏遠你之外,還有什麼好處。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也是凰譽的大喜之日,白小姐可要想清楚了。

景姝姐姐,你放手吧,你是要毀了凰譽姐姐嗎?

“噗……”嘴裡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白景姝死死按住心口,心臟再次傳來熟悉的鈍痛,不是心理性的疼痛,而是五臟六腑的經脈似乎都被攪和在一起互相拉扯,痛得大半個身子動彈不得。

嘴角的血不停地往下滴,白景姝閉了閉眼,忍住疼痛,等大約半炷香以後,冷汗連連,才緩過來。

近日每一次練功,總是忍不住竄出前世那人鳳冠霞帔的模樣,又或者是他們二人情意綿綿的情景,每一次,要突破時都會功虧一簣。

白景姝知道症結在哪,卻也找不到方法解決,而且再這樣繼續,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

…………

“爹,憑什麼?那兩家鋪子明明是我一直在經營,為什麼現在給了那個野種?”白平溪極度憤怒地衝進了書房,氣勢洶洶地質問。

白渠眉頭一跳,重重放下手中的書,厲聲喝道:“什麼野種,那是你大哥!”

白平溪一抖,硬著頭皮道:“管他是什麼,可“尋衣坊”和“茶水園”一直都是我在打理,為什麼要給他?”

“哼,若不是你大哥出力,就你的那兩家鋪子,指不定就關門了!現在隻是讓你大哥代為管理!”

“可是……他一去就換掉了我的人,這……”

“閉嘴!”白渠氣得漲紅了臉,嗬斥道,“你一天到晚花天酒地,你看看你用的是些什麼人,在店裡玩兒女人!老子辛辛苦苦積累下來的家當,就是讓你敗光的嗎?”

白平溪縮了縮腦袋,垂頭喪氣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弱弱地問:“那……那以後店,還是我的嗎?”

“等生意好起來後,自然會再交給你的,你大哥還在乎你那破爛攤子。”

“再破也是你給的……”

“你……”

書房門外一到影子微微一滯,然後轉身,漠然地離開。

誌濉隨手將手中端著的茶水倒掉,將杯子放到院中的石桌上,站在一邊不知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天寒地凍的還站在這,小心凍壞了。”

身後一陣溫暖傳來,一件鬥篷披在身上。

誌濉笑著轉過身來抱住自己的娘%e4%ba%b2,低聲道:“我啊,在想那‘死去’的大姐。”

婦人臉上的神情絲毫不變,“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有什麼好想的。”

“兒子在想,我那個所謂的大姐,也許是這府中唯一有點頭腦的人,哎,她要是在這的話,說不定還會是兒子的絆腳石呢。”

夫人笑而不語。這院中的人早就換成了他們的人,說話也不怕什麼。

“娘,我幾個月前去國康街,好像有看到過和那畫像上長得很像的人,不過是個男子。”

“你啊,就是會胡思亂想,就算是她又如何,可她已經是不存在的人了,管她作甚?對了,最近生意如何?”

誌濉的臉色好了很多,“就那樣,不過絲綢的庫房虧空,店鋪完全不能開張,今年的雪太大,很多的商家都垮了,若不是有其他產業支持著,哼,白家又能堅持多久。”

“也是,現在一匹下等絲綢也被人爭相地搶,當初南方水災的消息傳來,大家後知後覺,才發現絲綢已經不夠用,若是早些知道消息,肯定是能賺滿盆缽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聞言誌濉鬆開手,若有所思,“娘可知道,這京都確實有個店鋪賺了滿盆缽,他們店中的存貨,可多著呢,嗬,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兩天他們是出儘了風頭,也該受點罪了。”

夫人不解,皺眉問:“是哪家的?”

“不知道,以前沒聽說過,不過我去查了一下,背後的主子叫晉玄,一個貧民……真是奇怪,罷了,不想了,天寒,走進去吧娘。”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

第88章 執念

五日後,景姝終歸是沒有辦法解決目前練心法存在的問題,隻好求助張易。

張易正在大廳內,給門下四五個弟子吩咐什麼,手中還捏著紅色的請帖。等事情完畢後,景姝才進去,張易二話不說就去試探她的內力,得到的結果令他狠狠皺著眉頭,“去書房!”

到了書房,關上門,張易才露出幾分憤怒的神態,“怎麼回事?丹田氣息如此紊亂?”

白景姝隻好將近日練功的困難告訴他,“徒兒也不知,每一次仿佛要衝破經脈的阻塞時,就會突然被什麼一扯,前功儘棄。”

張易冷笑,“還有呢?還有什麼異常?”

知曉瞞不過去了,景姝也不再隱藏,索性說了出來:“心口痛,還吐血。”

渾濁的眼裡迸射出兩道寒光,張易盯著她,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懸在後背,銳利異常。

隔了良久,他才無奈地歎息,“你知道當初我為何會猶豫著將心法交給你?”

景姝瞧著他。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此心法切忌情緒大起大落,也莫要對不屬於自己的事情產生不軌的想法!”

她無意識地捏了捏手指,又聽得師父繼續說:“魄羅心法能夠在十年內達到彆人二十年的修煉成果,但是沒有堅定的心智,一旦受誘惑,極易導致人的性情大變,就算是溫文爾雅的人也會變成暴躁易怒殺人如麻的魔鬼!”

白景姝沒說話,她如何不知,怎麼會不知道呢?

張易捏了捏鼻梁,忍住怒火,“我當初交給你,是因為你年紀雖小,卻堅韌,而且沒有什麼追名逐利的心,看得淡,看得通透……怎麼會……名利富貴真有那麼大的魅力?”

張易失望,之前還淡然的人,不過一個多月就變得如此,因為一點點誘惑就差點走火入魔,人心易變!她畢竟還太小!

“這事我幫不了你,隻有你平心靜氣!放下想要一步登天的野心方能成功,否則心法反噬的力量不是你能承受的!”

景姝不敢看師父不可置信和滿臉失望的神情,即使她表現得淡然,但內地裡早已經翻江倒海。

她的執念,從來都不是榮華富貴,萬人之上!隻有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