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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客引 梨花糕 4290 字 2個月前

剛小姐麵罩寒霜地走出來,還要去書房,再結合剛剛裡麵的動靜,她第一反應就是兩個人起了爭吵。

可是,小姐待景姝小姐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吵架呢?就算是意見不一樣,以小姐顧忌著景姝小姐的身子都會遷就的,那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白景姝伸手拿過一邊的衣服,胡亂地擦了擦嘴角滑下來的血,忍著疼對外麵吩咐:“我沒事了,不早了,你們下去歇息吧。”

“……可是……”

“下去吧。”不淡不鹹的話傳下來,沒什麼情緒,偏偏讓人不敢違抗。

冬梅想了想覺得也不可能出什麼事情,小姐都可以放心離開,能有什麼事?她覺得自己是瞎操心,便遵命離開了。

白景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腫得老高,明天定是不可能見人的,不過幸好,如果沒記錯的話,每年除夕過後大年初一,三品以上的朝廷命官都會將在京都的正妻所出的孩子以及正妻帶到皇宮參加宴會,也算是變相地為皇上賀歲了。

這樣的話,那樓家的主子,都會去皇宮。

白景姝按了按心口,心臟跳動得異常猛烈,甚至伴著隱隱疼痛,她彎腰強自忍了一會兒,覺得好了些許才起身將衣服給穿好。

月亮逐漸往西,皎皎的光暈灑在潔白的雪上。

推開門,寒風一下子湧進來。

白景姝抱著一床被子走了出去,下了台階,步過遊廊,她輕輕地敲響書房的門。無人應答。

“凰譽?書房的榻上沒有被子。”

依舊沒人說話。

白景姝也不放棄,她現在隻要開口,臉疼,嘴也疼,有一顆牙齒好像被打得鬆動了,嘴裡還有隱隱血腥。“我給你抱了被子來,你來拿好不好?”

“你要是覺得見到我很生氣,那就再打我出氣好了,我絕不反抗,你把被子拿去好嗎?”

裡麵沉默了一會,才傳來那人冰冷的嗓音:“我不冷,回去吧。”

白景姝一喜,幸好還肯說話,“你不來拿被子我就站在這,反正也當作給你出氣了。”

樓凰譽氣得臉色發白,“白景姝,你當真以為我對你狠不下來心嗎?”

白景姝的睫毛顫了顫,“有些時候,我到希望你能狠一點,那樣說明我對你做的,至少有點影響力。”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白景姝靠在門上,寒風吹得呼呼作響,外邊的樹木不斷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音,她緊緊了抱著的被子,冷意入骨。

剛剛平複過來的心痛又再次席卷而來,心尖似乎被什麼尖銳寒冷的東西在裡麵翻攪,血肉模糊,痛得她冷汗淋漓,原本還能筆直地站著,後來慢慢地彎下來,脊背彎得像是一張崩到極致的弓。

冷汗從額角滑下來,抓住被子的手僵硬地伸直著,顯得有些淒厲。

這種痛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隨即緩慢地消失,直到最後歸於平靜,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二更奉上

景姝主動得不錯,不過結局好像有點慘。還有, 有個標簽視角是主受,(冷笑),我都不知道它怎麼知道哪個是受,搞笑得很啊

第64章 就醫

門從裡麵陡然打開。

白景姝向後踉蹌了幾步,立刻轉過身,呆呆地瞧著站在裡麵的人。

她的臉色白得嚇人,可另一半臉頰又腫得老高,隱隱泛紫,嘴角的血跡已經凝固,手中抱著厚厚的被子,眼神呆滯,狼狽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樓凰譽皺眉,懷裡就塞過來軟軟的被子。

站在外邊的人牽起嘴角,大概是因為疼痛,笑容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你把它拿著。”

樓凰譽接過來,原本到嘴的一些冰冷的話,此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甚至見到好友這般模樣,竟然該死地又有些心疼了。

為了抑製住這種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習慣性地愛護和心疼,她接過來就往裡邊走。

“凰譽。”白景姝立刻喊住她,“對不起。”樓凰譽腳步猛然一滯,卻又聽到她說。“對不起,給你的新年帶來了不愉快。”

淩厲的視線刺了過來,樓凰譽扭過頭,目光如刃,語氣冰涼:“我以為你在為今晚做的事情道歉。”

白景姝嗤嗤笑起來,“你隻是一直不願意直視罷了,我不會為這個而道歉的,因為今夜,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對你……”

“夠了!”她轉過身,眉峰似雪,“景姝,我暫時不想見到你!”

“凰譽。”白景姝的聲音很輕,甚至可以說是縹緲,落在空氣裡很快被外邊的寒風殘卷消散,她問,“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你一直試圖維持著已經出現了裂痕的友誼,可是回不去的,難道你要在知曉我的感情下,還是故作不知,然後等一兩年後你找到心愛的人大嫁?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鳳冠霞帔會有多疼?”

白景姝不知道是心酸還是委屈,眼睛乾澀,明明幾度想掉眼淚,可那雙眼就是像乾涸的水田,流不出任何東西。“這樣,生不如死!凰譽,我很自私的,我不敢……不敢體會那種痛的!”

最後的幾句話,顫唞得不成樣子。

屋內一盞昏黃的燭光搖曳,屋外白雪覆蓋冷風覆麵。

白景姝慘白著嘴角,顯得一邊的血跡愈發觸目驚心。

樓凰譽的手一緊,聲音恢複了對她本有的溫柔,然而那話,比任何時候都要尖銳:“可……景姝,難道就是因為你喜歡我,我就也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嗎?我……”她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不喜歡你啊。”

白景姝感覺到喉頭腥甜,她不動聲色地將其咽了下去,手在寬大的袖袍裡動了動,終究無力地垂下。

“我……”吐出一個字的人,喉頭動了動,良久才啞聲接著話說下去,“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她來不及看凰譽的表情,立刻關上門快步而去。

等繞過回廊走到院子時,終於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白景姝怔怔地瞧著白雪上的鮮紅,摸了摸%e5%94%87,雪白指尖上也是同樣的顏色。

吐血了?

她好像記得,很多天以前,她也有過嘔血的經驗,當時大夫說急火攻心還是什麼?那這一次呢?也是同樣的?白景姝不敢確定。

剛剛不久前褪去的一場尖銳疼痛還殘存著。心臟絞痛,嘔血,身體酸軟,風寒頻發……

這些症狀,明明前世時在這個時候都沒有的,隻有……隻有在四十多歲是才會出現偶爾身體軟痛,抵抗力下降,真正心臟這般疼的,還吐血,已經是在五十多歲以後才出現的。

為什麼在不過十四歲的年紀,一下子就有了這些病了?

白景姝眼前一黑,猛然跪倒雪地,一手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原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弱到這般田地了?

回過神將那灘血處理掉,她才回到房間,找出藥膏抹了遂躺下睜著眼睛到天亮。

翌日。

毫無疑問,頭重腳輕,腦仁咋呼呼地泛疼。然而白景姝顧不得裝柔弱,爬起來在冬梅沒進來伺候前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一套利索的女裝穿上,戴上麵紗悄悄出了門去。

太早,外邊街道上幾乎沒有人,但是鱗次櫛比的房屋前都貼著紅紅的對聯,有的房簷上上還掛著大紅燈籠,喜氣洋洋。

景姝先去了國康街,翠翠和弘宜剛剛起來,她囑咐了二人一些事情,順便將她們接下來所要做的都給安排好,便如來時一樣迅速離開。㊣思㊣兔㊣網㊣

弘宜不解地摸了摸腦袋,疑惑地偏過頭問翠翠,“主子怎麼穿了女裝啊?還戴了個麵紗,真奇怪。”

翠翠無奈地揉了揉她圓溜溜的腦袋,“行了,主子的事情不要揣測了,不是說從初五開始我們就要去農家買蔬菜然後想辦法高價賣出去嗎?還是快些想辦法怎麼樣可以讓她們心甘情願地給我們買菜,我們又如何賣出去吧。”

說到這個,弘宜有些傻眼,“這大冬天的,而且又是賀歲時候,有那個會願意將蔬菜賣給我們啊?”

“不然主子為什麼要%e4%ba%b2自來?主子讓我們乾的,可不是簡單的事,對了這兩天還要趕緊教教買回來的那些人呢。”

“好吧。”翠翠誇張地歎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又眉開眼笑,“嘿嘿,主子還給了壓歲錢。”

“行了……快去做飯……”

……

白景姝完全是憑著記憶在找印象中的醫館,前世的時候,她就是在名為“回春堂”的醫館會診,那大夫姓徐,在當時醫術可謂稱得上是妙手回春,年紀不大,推算起來的話,現在應該也不過而立之年。

然而找了半天也未曾找到,也許是現在還太早,回春堂還未曾開起來。

白景姝不得不放棄,她得先找個大夫問問自己的病況究竟是如何。

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起床了,不過因為是大年初一,很少會有醫館出診的,她連續找了好幾家,都被人直截了當地拒絕,碰了一鼻子的灰。

空曠的大街,白景姝站在醫館門前,瞧著鉛色的天空,心臟隱隱傳來刺痛,裡麵門吱呀打開,一盆冷水嘩地潑了出來,她立刻讓開,但還是免不了被水打濕了裙角。

“今兒個不看診,你還要站在這多久?這初一的,哪有給人看病的,還不快走?”門童端著盆站在門前,樣子很是不耐煩。

“咳咳咳……”白景姝捂著嘴忍不住咳了兩聲,準備說什麼門哐當一聲關掉。

“小姑娘,你可是要看病?”旁邊的門突然開了,出來一位婦人,“你去對麵的那條街的醫館,找齊大夫,他的醫術很好,而且人也很好,肯定會為你看診的。”

白景姝向她道了謝,找到夫人所說的那家醫館,果然被接待了。

瞧著那個大夫,她不禁有些好笑,這不就是前兩天到樓府給她看診的齊大夫嗎?

“哪不舒服啊?”那齊大夫摸了摸胡須,大約是覺得大清早的就要就診心情不爽利,表情不好看,但好歹是出診了。

她坐對麵,伸出手,輕聲道:“心裡絞痛,還……吐血。”

那大夫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也許是驚訝她的話,閉目診脈,不一會兒他就皺起眉,“怎麼這麼熟悉啊?你是不是之前來這抓過藥?”

白景姝笑著說自己是樓府的人,齊大夫立刻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老夫這兩天就沒出診,唯一去的還是樓尚書家,唔,有點印象,有點印象。你的風寒還沒好啊。”

“好了,昨兒個又犯了。”

聞言,那大夫不滿地撇嘴,臉上的皺紋愈發明顯,像是深澗溝壑,“我之前就給你說過,你的身子經不住折騰,不過兩三天,怎麼脈象這般虛?”他收回手,“你說你的心口痛,但是脈象上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倒是奇事。”

“什麼時候開始痛的?”

“就是這一兩天。”

“最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