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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客引 梨花糕 4371 字 2個月前

心中人的悲傷。

隻是她不知道在離開後,有個人望著自己的手發愣良久。

外麵的風聲簌簌發作,像是孤狼哀嚎的聲音,院中的燈籠被吹得搖搖晃晃,灑下的一片明色燈花也隨之搖曳,倒映在雪白牆上的影子不斷飄蕩,影影綽綽中襯著寒夜裡的聲響,仿佛鬼魅甩袖來過。

白景姝走到凰譽常常伏案看書的桌前,隨手拿過擺在書桌邊上整整齊齊的一摞書上最上麵的一本,輕輕翻動著,書香裡似乎浸透了那人留下的沁香,題注上的字清秀挺拔,不張揚卻孤傲又灑%e8%84%b1。

她閉上眼,瑩白的指尖拂過那個人%e4%ba%b2手寫下的字,一曲一折裡好像也體會到當時寫下這行字的人心中所感所想,甚至連那柔軟筆尖透露出的力道,也在本就柔和的心尖畫下重重一筆。

霎時,悸動牽動全身,仿若通過冰涼的指尖和那人心意相通一般,欣喜若狂,頭頂上巨雷陣陣,耳朵轟鳴。

肩膀上陡然傳來不屬於身體的溫度,白景姝驀地睜開眼,睫毛一顫,瞳孔中的情緒刹那呼嘯而過,慌張倉皇害怕以及未來得及退下的興奮。

手抖,書一下子墜落在地。

她很快恢複了平日的冷靜,不慌不忙地彎下腰撿起書本來好好地放在桌上,才站起瞧著凰譽,“怎麼這麼快?不聲不響地嚇得我手中的書都掉了。”

凰譽挑眉,順勢坐到她的旁邊,青絲散開,暈黃的燈花落到潔白如玉的臉頰上,柔化了眉目間的清冷,她的嗓音大約是泡澡的緣故微微喑啞,在這一方寂夜中平添了幾分令人多餘的想象。

她說:“看得入迷了?剛剛你不也嚇我一跳。”笑意裡如同惡作劇得逞一般透著一股孩子氣。

白景姝微愣,心跳如鼓,眼睛不眨地看著身側的人,倘若凰譽能夠稍微敏[gǎn]些,便能覺察到此刻這個人眼中的情緒,在一片溫暖中隱藏著深沉的愛意。

但她隻是垂眸瞥了眼書本上的名字,了然道:“我就說你看什麼看得這般投入,原來竟然是本史書,以前不喜歡的,現在你倒是看得越發著迷了。”

白景姝莫名地心虛,用笑來掩飾著,“咳咳,是啊,是啊,就是現在覺得還挺好玩的。”

凰譽點了點頭。

兩個人胡亂地扯,但很明顯地心不在焉,白景姝今日不知怎地總是管不住自己心臟的鼓動,想把眼睛黏在那個人身上,可又害怕被她發覺,隻能四處隨便看,眼神飄忽,而凰譽也因著不好意思發問,也不大投入。

以至於說著說著兩個人同時陷入一陣沉默。

蠟燭的火花不斷跳躍,偶爾發出呲呲的聲音。

身側的人因為剛剛沐浴過,青絲用內力烘乾了,此刻柔柔地披散下來,顯得精致的臉格外地嬌媚和溫柔,屋內的地龍很暖和,因此她也不過穿了件不厚的浴袍,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耳後的一縷發調皮地落到頸側,漆黑如墨裡染著燭火裡淺淺的黃暈,映襯著肌膚勝雪的白,猶如寒地裡悄然嬌嫩的臘梅。

暗香浮動,黃昏將近,令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一%e4%ba%b2芳澤。

白景姝腦中緊繃的弦一下子斷裂,發出嗡的聲音。

樓凰譽驚訝地瞧著好友像是受了驚嚇一樣站了起來,不由疑惑地問:“怎麼了?”

白景姝牽起嘴角,急忙搖頭,“沒,就是……很晚了,我們去休息吧。”

凰譽沒發話,終於在景姝轉過頭準備走時開口喊住了她,見她扭過頭來用清澈且帶著笑意的眼神瞧著自己時,麵色微紅,小聲地問道:“你那天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我可以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當心愛之人滿麵桃色,眼神含羞地軟軟問自己喜歡的人是誰,能夠不胡思亂想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白景姝的心臟仿佛被什麼裹著紅綢的棒子一錘,顫動不已,眼裡的欣喜似海浪滾滾而下,頃刻間淹沒掉所有感官和理智,她藏在袖間的手不受控製地顫唞,所有的喜悅那麼明顯地在瘋狂叫囂。

她幾乎控製不住地想要上前擁住那個人。也差點以為那個人的想法會和自己一樣。

自然,也隻是差點。

那一棒子帶來的顫動後很快就是一陣隱隱的疼痛,擊打在柔軟的心尖上,疼得她叫不出聲來。眸中的亮光瞬間寂滅下來。

再也沒有比這一刻看得清楚,在極大的喜悅開始來然後又如潮水褪去時,看得分明,這個人的眼中,倒映不出自己甜蜜的笑,隻有她自己所能夠理解的信任與依賴。

白景姝沉默下來。

凰譽迅見此迅速地回答:“你彆誤會,我就是有些好奇。”

“好奇?”她反問。

“我……”

最後一點點的光熄滅,白景姝也不再多說,隻是上前一小步,低聲道:“凰譽,總有一天我會%e4%ba%b2自告訴你的。”

樓凰譽沒有感覺出異樣來,隻是低頭問:“那個人,是你最近認識的嗎?”

“……不是!”

凰譽心中一喜,又小心翼翼地問:“那,他……”

“凰譽!”白景姝打斷她的猜測,“你彆胡亂猜了,也猜不到,不是你心中想的人。時候不早了,快些睡吧。”

等凰譽心虛抬起頭,那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白景姝大概猜到她所說的人了,倒並非自己敏銳,而是凰譽剛剛眼中閃過的欣喜不像平日,而在前世,凰譽曾經試圖撮合過他們兩人,樓家的人也希望她可以真正地成為樓家的一份子。

隻是樓陵喜歡的人不是她!她喜歡的人也並非樓陵!

前世樓陵娶的是一個和他門當戶對的女子,賢惠善良,口碑很好,至於叫什麼她倒是給忘記了。

可是,明明當初凰譽有這份心思時,是在她十五歲以後才說的,絕不是如今!

當初白渠娶%e4%ba%b2她沒有回來,現在回來了,一切都已經改變了,為什麼冥冥之中好像有很多事情仿佛還有聯係,又好像……一切都在朝著當初的樣子在走,隻是……時間開始提前!

白景姝莫名地感覺到了恐懼,這種恐懼從那日見到楚然開始後就埋藏下來,

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子夜時才模模糊糊睡過去。

黑暗裡,身側一涼,一具帶著夜裡的寒意的身體覆了上來,手臂落到那人的懷中,白景姝心頭狠狠一顫,她驚詫地看著躺在身邊的人。

麵如桃花,清冷的眉宇間盤旋的霜雪刹那消融,暖暖日光灑下來,明媚嬌豔,淡粉的%e5%94%87微微張開,她吐氣如蘭,“景姝,我好冷。”

說話間還輕輕靠了過來。

白景姝猛然僵硬。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神經繃緊,所以那個人的動作和體溫愈發明顯,凰譽伸出手抱住她的腰,頭也不安分地枕到她%e8%83%b8口,清淺的呼吸噴在脖子間。

“景姝,抱著我,好冷啊。”不知是不是錯覺,寂夜裡的嗓音百轉千回,嬌柔中微微喘熄,像是一種邀請。

景姝咽了咽口水,嗓子仿佛很渴,身側人清冷的香氣包裹住她所有感官,思緒刹那抽離,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她側過身望著輕笑的人,一伸手將人帶入懷中,緊緊禁錮。

兩人的身子沒有人縫隙地緊緊貼在一起。

她隻覺得身子很熱,很熱,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不安地動了動,又仿佛在渴求什麼,一個擁抱根本不能緩解什麼,反而因著懷中人的順從和輕笑聲愈加難受。

白景姝的手微微顫唞。

第36章 春夢一場

她低下頭湊到凰譽的耳尖,啞著聲音問:“現在,還冷嗎?”

凰譽縮了縮脖子,往她身上靠了靠,安心地找了個位置閉上眼,似乎很開心,“不冷了。”

白景姝沒說話,隻是手上的力道又緊了緊,直到那人發出不滿的□□。“景姝,你弄疼我了。”

她立刻又鬆了鬆。

“你很熱嗎?額頭上都有汗水了。”那人不知天高地厚還在撩撥她,伸出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

白景姝一個用力將人壓到身下,她死死地盯著那人笑顏如花的臉,額上的青筋不停跳動,氣息不穩,那人的衣服在這一動間滑下來,她裡麵竟然什麼也沒穿,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精致的鎖骨,還有%e8%83%b8`前若有若無的□□,她安靜順從地躺在景姝身下,連絲毫疑惑都沒有。◢思◢兔◢網◢

白景姝太清楚自己此刻的欲望,這麼多年她一直壓抑的東西,今夜被什麼破開一道口子,裡麵邪惡的東西湧出來,不可遏製。

“凰譽?”她的嗓音嘶啞,喘熄粗重,低聲警告,“你現在最好彆有任何動作!”

凰譽眨了眨眼睛,這個人眼中明明白白地寫著的東西她看得太清楚了。她嬌笑道:“你想要我?”

白景姝的眼瞬間沉了下去,她顧不得其他,順從自己的心願垂下頭%e5%90%bb了下去,那滋味,比想象中更加令人欲罷不能,她低喃:“凰譽,我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

語畢,不再有任何的廢話,撬開她的貝齒,%e8%88%8c頭靈活地鑽了進去,手也不閒著,將本就淩亂的衣袍順勢一扯,肌膚相貼。

交疊的身子,低沉淺淺的□□,糾纏的長發……

……

翌日。

白景姝怔怔地坐起來,%e8%85%bf間的黏膩並不舒服。

外麵有丫鬟輕微的動作,她仍舊隻是抓住自己的床單一動不動,良久,才捂住眼睛苦笑了起來。

原來是一場春夢?

這種事情,前世是常發生的,在曾經一段痛不欲生的時間裡,她甚至常常不願醒來。不過,這卻是第一次她做了一個凰譽主動引誘的夢……

以前,全都是她夢到強迫那個人和自己發生關係……

凰譽……凰譽……

身體上似乎還殘留著夢中那個人的味道。

白景姝將褻褲換了下來,讓人備了熱水,她自己將褲子洗乾淨。等見到凰譽時,想到那條褲子,莫名地心虛。

“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凰譽蹙眉瞧著好友,伸出手就要去摸她的額頭,卻被她立刻躲了開。

凰譽不解。

白景姝垂眸,搖搖頭回答:“我沒事,就是今日起得晚了些,不好意思。”

凰譽哭笑不得,將她拉過來坐到桌子邊,將早就備好的粥遞過去,輕聲細語:“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賴床多正常,對了,今日下雪了。”

“下雪了?”白景姝眯起眼睛,舀了一勺粥喂到嘴裡,入口的紅棗山藥粥甜而不膩,還有紅棗的清香,米也熬得很軟,很香。

凰譽喝的是白粥,景姝心下一轉,麵上不動聲色,“這粥很好喝。”說著就舀了一勺子遞到身邊人的嘴邊,眼神清澈,“你要不要嘗一嘗?”

凰譽猶豫了一下。

白景姝卻沒退讓,手再往前了一些,“你嘗一嘗?”

最終那人隻有妥協,無奈地瞧了眼那人期待的神色,不好拒絕,隻好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勺粥,不過好友確實沒騙她,很好喝。

白景姝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