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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客引 梨花糕 4314 字 2個月前

老二也不回家來了,看你們兩個每天恩恩愛愛甜蜜無限,也是折磨得很。”

樓夫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他近來也忙,乾脆就睡在學堂,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一件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立業了。”

樓陵表情一僵,急忙擺手,“娘,可彆,我非常喜歡看您和爹的甜蜜,暫時還不想沉溺溫柔鄉,”說著就夾了麵前的一塊%e9%b8%a1肉,邊吃邊說,“最近累得很,要先補補身子。”

這麼一說樓銘也不忘背後捅一刀,他通常都是麵無表情語氣平淡,“最近你和陳大人走得很近,我記得他的小女兒還未出閣,想必你是心有所屬了。”

“真的啊,可是陳源陳大人?”樓夫人眉開眼笑,理都不理自己孩子投過來幽怨的眼光,見自己丈夫點頭表示是的,繼續說,“難怪前幾日他家的夫人總是要我去她府中喝茶,總是問我們的大兒子的事情,原來是這樣啊,看來等年關過了,我們家就有一樁喜事了。”

樓凰譽的衣袖被人扯了扯,她側過頭,自家哥哥正祈求地看著自己,微微挑眉,她覺得還是解個圍的好,以自己娘%e4%ba%b2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張羅起來,到時候她也一定沒這麼安逸的生活了,於是她想了想,對樓夫人說道:“據說陳大人的小女兒性子不大好,前些日子還聽說她打自己的侍女,差點出了人命呢。”

樓夫人神情一整,自己女兒一般是不會說謊的,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有很大的真實度,所以她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就改口道:“唔,那還是謹慎些的好,謹慎些的好。”

眾人笑做一團。

趁著所有人沒注意時,樓陵將剛剛凰譽夾給自己的那塊龍蟹立刻放到身邊人的碗中。

白景姝瞧著自己碗中多出來的東西,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她抬頭去看時,就隻看到樓陵那惡作劇得逞般的笑。

她頓時淩亂些許,這是怎麼回事?暫且不說他強行地坐到自己和凰譽的身邊,現在又這般動作,這個人私底下還真是小孩子心性啊。

樓銘瞥了一眼樓陵,卻什麼也沒說。

飯後,樓銘和樓陵往書房而去,凰譽有些事情要和自己娘%e4%ba%b2說,景姝不大想回去,在庭院裡漫無目的的遊蕩。

這院子布局得玲瓏精致,因此可以聽到回廊環繞處沒有刻意壓抑的聲音。

“今年的大雪百年難遇,就連南邊的很多城市都發生了雪災,今晨呈給陛下的折子都在說這個問題,當時你沒有發言,可是有什麼看法?”

“今年的雪是有異常,不過雪災尚且是在可控製的範圍,孩兒隻是在擔心天氣回暖,南方多山,一旦雪融化,隻怕會有另一場災難……”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變弱,隻隱約聽見山洪,洪災之類的詞。

白景姝在院中一動不動,眼角處拂過細細的情緒。

次日一早,她就出了門。

到達國康街的院子時,翠翠和弘宜正準備去酒樓,一見到她頓時驚訝不已,當初她說十天後會來,隻是十天後她沒有來,沒想到隔了十三天後,主子就來了。

“夫子呢?”

“回稟主子,夫子近來偶感風寒,現在還在休息。”翠翠回答道。

白景姝點點頭,拿出準備好的銀票放到她們手上,淡淡吩咐道:“現在去將城中沒有賣出去的中等偏下的絲綢羅鍛買下來,能買多少是多少,把你們手中的銀子花完。”

翠翠和弘宜對視兩眼,都在彼此的目光裡看到了疑惑不解,但她們不敢違抗,甚至連為什麼都不敢問。

可是手中的銀票足足有五千多兩,買下來的絲綢,放哪呢?

白景姝一眼就看透了她們心中所想,說道:“門外我已經雇了三兩馬車,你們兩個將買來的東西交給他們,他們會知道要將布匹絲綢帶到哪去的。”

第31章 談話

兩人立刻點頭稱是。等出了門,弘宜的手有些顫唞,她低低地對身邊人說道:“這,這麼多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翠翠沒說話,隻是從她拽的緊緊的手可以看出來,她也很緊張。

走出門果然看到三兩馬車停在門外。

她們兩個跳上馬車,戰戰兢兢地坐著。

一陣沉默後弘宜再也忍不住,“翠翠,你說,萬一我們去買,那些店家看到我們故意抬價怎麼辦?”

翠翠眉眼間也有疑雲和茫然,但是她從小就懂事,買東西也學會了一點點的小技巧,可是,絲綢卻是京都貴族人用的,價格不會便宜,而且她們兩個一看就不會是貴族小姐,那些人會不會因此笑話她們呢?

弘宜眼珠一轉,翠翠想到的她何嘗想不到,這是一個勢力的社會,她們二人身著普通,怎麼看都不是小姐,甚至,連大戶人家的丫鬟都不是,“有了,你說如果我們兩個裝成是貴族家的丫鬟如何?”

……

白景姝站在門口,隔壁的門忽然開了。

孔老夫子顫顫巍巍地走出來,見此她立刻上前攙扶過他的手臂,語氣清淡:“先生既然風寒了就好好歇息才是,出來吹涼風,恐怕身子受不住。”

行至門口,老人渾濁的眼睛閃出一絲精光,可是扶著自己的人麵無表情,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你就這樣讓那兩個丫頭去?不怕到時候虧損?”

“做生意本就是這樣,有盈利,自然也會有虧損,孔老先生應該比在下更懂這個道理才是的。”

聞言,老人沒再往前,他依靠在門框上,瞧著麵前的年輕人,大約是吹了寒風,臉有些蒼白,薄%e5%94%87緊抿,眉間卻沒有任何的擔憂,仿佛剛剛讓那兩個小女娃子出去辦那般重要的事情的不是他一樣。

白景姝任由他打量探究,大大方方光明磊落。

老人忽的一笑,朗聲道:“小子,至少在你的這個年紀我不敢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兩個完全不懂的小女娃。”

“有先生這半個多月的教導,她們再不成器也有幾分底氣才對,更何況,生意場上,每一筆交易都是重要的事。”

倚在門框上的人微微駝著背往屋內走去,邊走邊說:“我隻負責教導她們習字而已,其它的,我早就忘了。”

白景姝笑而不語,有些人侵%e6%b7%ab商場多年,不管是從他的言行舉止還是思慮中,都不可能擺%e8%84%b1他一直以來的思考和習慣,商人在解釋字義和詩人在解釋字義時,也根本不是同樣的講法。

這也是當初她為何要翠翠和弘宜留意他講的,他這輩子接觸的最多的就是商,所以在釋義時肯定會不自覺地將他的想法代入到課堂中,而另外兩個人潛移默化,多多少少也能習得一點皮毛,至少去買個布匹是不成問題的。

老人靜靜地瞧著外邊的大雪,突然到:“你的那兩個婢女,很聰明,察言觀色的能力也很好,假以時日地培養,一定會獨當一麵。”

白景姝心一動,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到老人手邊,緩緩道:“先生也說需要培養,隻是我兩手空空,也沒什麼才乾,何來培養?”

老人一聲嗤笑,“你彆匡我這個老頭子,我雖然人老了,但是眼睛還沒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目光如炬,“暫且不說你千辛萬苦地請我來給她們當夫子,就說這兩天女娃子常常去酒樓,很晚才回來,酒樓人來人往,她們除了學習就在那裡觀察各式各樣的人,不管是從服飾還是麵部表情,都能夠做出一些判斷出來,更何況,酒樓還是一個各類消息流通的地方,我前兩天不經意看到她們在拿小本子記錄,都是最近京城發生的消息,你在讓她們留意各種消息,而且還在潛移默化中讓她們將這些記下來。”

“在商場上最怕沒有察言觀色的本領,你倒好,直接將她們扔進人群裡去,幸好那兩人天資不錯。這一次又直接讓她們去進貨源,你倒是敢賭。”

白景姝將有些溫的水遞過去,“先生說了這麼多,喝點水吧。”

他並沒有接水杯,“老頭子我從來都沒問過,你是誰?”並不算清澈的眼死死地盯著她,“你是女娃。”斬釘截鐵,這麼多天,她也來過這麼多次,倘使他還沒明白這個人是女扮男裝,可就真的瞎了眼。

白景姝輕輕地將杯子放到一邊,“先生從見麵都不曾問,現在問了,又有何意義呢?再者說,是女子和男子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彆。”

“你是誰?”他再次重複這樣一句話,隻是語氣完全不同剛剛那般似盤問打量和懷疑,鐵血冰涼,不容置疑地命令,而這一次,他似乎多了很多的東西,仿佛有歎息,仿佛有懷念,抑或者仿佛是有茫然。

對麵的人手拂了拂衣袖,薄%e5%94%87裡吐出三個字:“白景姝。”

白景姝?

孔老夫子沉%e5%90%9f一會突然想起那天小女娃們本子上記下的東西,京城豪富白渠的嫡女白景姝在其再娶之日香消玉殞,那葬禮,還是兩天前辦了的,據說白渠扶著棺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再次看向白景姝的目光時,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感受,那一瞬間他想過很多,這個女娃果敢決絕,處事毫不拖泥帶水,也想起她培養另外兩個侍女的方法,還有她今日貿然進絲綢,湧進來的東西很快擠作一團在腦海中盤旋。

直到最後卻隻想到,倘若當初清兒有她這份決斷和睿智,有這份天賦,他們一家……又何至於淪落至如今?

外麵的雪光晃得他渾濁的眼睛有微微的亮光,如同被渡了一層金,閃閃發光,突然又像是眼淚,轉瞬即逝。人老了,也總是感時傷世起來。

“我看今年的大雪異常得很,恐怕漠北已經發生了雪災了。”老人忽然幽幽開口。

白景姝沒料到他會主動說起這事來,%e5%94%87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是啊,不過漠北有他們自己抵禦雪災的辦法。”畢竟每隔一兩年都會來這麼一次雪災,他們的應對措施也不會像一開始那般無措。

“可惜,南方卻免不了災難了。”白景姝扭過頭看著老人枯木般的麵容,繼續淡淡道,“南方多年沒降過雪,這突如其來的雪災,恐怕是很多百姓要遭殃的。”

老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聲音粗嘎難聽,仿佛是陳舊呆板的木門被打開時發出的吱呀的聲音,刺耳粗糙,他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看著白景姝,“你是早先得到了這個消息,才會這麼急著要去買絲綢的?”

他雖然用了問句,但是很顯然,語氣偏偏很篤定。

白景姝也沒打算隱瞞,大大方方地就認了,“是,我昨天得到了消息,不過像這種擾亂民心的隻有朝堂命官才能知道的事情,一般都不會立馬公布下來,所以趁此機會早些動手才是好法子。”

老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認識朝堂的人?”而且看樣子品位還不低。

白景姝站起來蹲到他麵前,“不然以我一個弱女子的身份,如何幫先生找您失散多年的孫女?”

瞬間,孔老夫子的試探被戳穿,他絲毫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