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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嫁不得 七月岸 4289 字 2個月前

“簡直是太討人嫌了”腦海裡還在思量著怎麼回答,可嘴裡邊卻已經失神的喃喃低語出來了。

顧餘笑到一半的臉頓時變僵硬,這一定不是真心話,她把阮煙的臉捧起來,湊過臉去與麵前的人對視著“那你也嫌棄嗎”

臉頰上的手掌好像在她臉上放了一把火,阮煙覺得這把火已經燒到了她的下巴,脖子,%e8%83%b8膛,不一會好像全身都著了火一般,她驚慌的把那雙手從自己臉上拿開,然後站起身來。

剛剛那一瞬的感覺,就像…就像去年的那個秋日,讓她產生自己身上被燃起火的錯覺,阮煙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張開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變乾啞的嗓子“那是當然”

“哈哈”顧餘聞言非但不惱,反而朗聲笑起來。

“你笑什麼”阮煙因為顧餘毫不掩飾的笑,臉頰又逐漸變灼熱起來。

“我就想笑了怎麼辦”顧餘說著故意又湊過身來,端的一副市井無賴的模樣。

可在心上人的眼中,你做什麼都是好看的,阮煙看著那又近在眼前的人,宜嗔宜喜的扭過頭錯開身去,嘴裡還不忘嗔怪“不許你笑了”

“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哈…”顧餘得寸進尺的笑得更大聲了。

“噓…”阮煙捂住顧餘的嘴,用眼神責怪著得意忘形的人,院門傳來被人關上的聲音,這後院的閣樓裡住的除了阮煙便是樓下的文畫,不知是誰深夜來訪。

顧餘瞬間明白過來,自己真是太放鬆警惕了,剛才打開院門的聲音她竟然都沒聽到,她把捂在自己%e5%94%87邊的手拿開,悄聲走到桌前把蠟燭給吹熄了。

阮煙聽著沒有聲音了,以為是文畫,她正欲開口,這次卻換顧餘把她的嘴給掩住了。

顧餘一把將人抱起,和衣躺在了床上,然後扯開錦被蓋住了兩人大半的身子,門外有細微的木梯承重的摩攃聲,有什麼人正上來,阮煙默契的側過身,讓顧餘躺在裡麵,自己順手把窗幔也一並拉下。

腳步聲在門外停下,阮煙和顧餘麵對麵側躺著,神經逐漸繃緊,門栓被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打開了,阮煙背對著房門,身子因為緊張而僵直的不敢動分毫。

可躺在裡側的顧餘卻透過薄紗似得窗幔看過去,窗外隱隱透過來的月色下,分明是一個束著冠的男子身影。

心裡升出的一絲不解,瞬間就被怒火取代,深更半夜,一個男子悄悄來到未出閣的女子閨房,其心可知,看了一眼靜靜站在床前的身影,再把目光收回來看一眼和自己對視的女子。

夜色下看不清彼此的麵容,可那漆黑的雙眸卻恍惚可見,顧餘腦海中跳過一個不該升起的念頭,莫非這人和麵前的女子…

頃刻間她打消自己不該有的念頭,去年秋日裡的那抹嫣紅分明是自己所致,除非這半年來…不會的,這是她顧餘瞧上的女子,雖接觸僅一月,卻不難看出麵前的人是個好姑娘,那麼此情此景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有人心懷不軌。

由此可見,去年秋日的變故也絕非偶然,一個京中小姐,為何會那麼湊巧的落單,被擄至幾百裡外的柳家村,顧餘屏氣凝神的看著床幔外的身影,她本來還想做些動作唬得人離去就好,眼下她卻要看看是何人敢動她心上的姑娘。

阮煙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可她明顯感覺到顧餘變悠長的呼吸,空氣中陡然彌漫出狠戾的氣息,身邊的人好似也換了個人似的。

她有些害怕的悄悄移動自己的手,顧餘緊握成拳的手,在阮煙摸索過來的一瞬間鬆開,然後體貼的與之交握,努力安撫著手指已經有些發顫的人兒。

時間好像被人給阻斷了一樣,在這一刻掙紮著一點一滴的流逝著,終於床幔外的身影動了。

顧餘鬆開兩人相握的手,在床幔剛被撩開的一角的時候,她反手將身上的輩子扯起,朝著那模糊的人影擲了過去,自己也趁勢一躍而起。

床外的人似是沒料到會這樣,他待顧餘站定後,仿佛不可置信一般,接著反應過來,他摸了下自己臉上的黑色麵巾,轉身就要逃走。

顧餘當下就去攔,兩人赤手空拳過招沒幾下,雖然未分勝負,蒙麵人卻已經露了敗勢,此時蒙麵人故意將桌椅碰倒,弄出很大的聲響來。

樓下有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這次恐怕是文畫無疑了,顧餘與蒙麵人不約而同的停手,然後蒙麵人躍窗而逃,顧餘則小心的把門窗關好。

回過身來,她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床前的人摟緊懷裡,在佳人耳邊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被同學們到處追殺的我又回來了~

感覺自己的寫手生涯好艱難,你,就是你,放學彆走,來操場決一死戰吧~

PS:最近 各種關鍵詞屏蔽,如果同學們有發現文章被鎖,或者個彆字詞被馬賽克,拜托速速通知我更改,麼麼麼,先謝過了~

第12章 姑娘,約嗎?

第十二章

“小姐,你睡著了嗎”這時,文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顧餘和阮煙兩個人相擁對視著不說話,然後靜靜等待門外的文畫離開。

片刻後,門外的文畫聽不到有人應聲自己離開了,兩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看了看狼藉的臥室,顧餘沒有說什麼彎下腰,默默的把桌椅扶起來,然後把燭火點燃。

阮煙仍在驚嚇中回不過神來,她就像個怕被拋棄的孩子一樣,一路跟在顧餘的身後,見顧餘都收拾好坐回床上,她就也跟著坐了過去。

“沒事了,沒事了”顧餘坐在床邊,看著這一會緊跟自己身後的人兒,心裡忍不住歎氣,嘴角卻努力的扯出一抹笑,然後幫阮煙挑開散在臉上的幾縷頭發。

“嗯”阮煙把頭靠在顧餘肩上,輕聲應著,卻說不出彆的話來,方才的打鬥還猶在腦海中回蕩,她不敢想象,如果麵前的人今日不在,她一個弱女子會經曆些什麼。

顧餘伸手把人從自己肩膀移開,柔聲道“我們睡覺,好嗎”

“嗯”阮煙仍然隻應了一聲,她沒有疑問,隻任由顧餘%e8%84%b1去身上的外衣,一並躺回床上。

顧餘和衣躺好,然後把還在失神的人兒緊抱在懷裡,恐怕是嚇著了吧,她也不說話,隻一遍一遍的,緩慢又輕柔的輕撫著懷中人的後背,直到阮煙沉沉睡去。

顧餘想著那個與她交手的人,那人雖然蒙著黑色的麵巾,且極力變換著招數,可她還是認出來了,那個在書院曾與她比試並且輸了的人,蒙麵人是周護無疑。

未出閣的女子閨房,一個男子卻做了梁上君子深夜來訪,不管他所求為何,其心可誅。顧餘在黑夜中看著已經睡去的懷中人,她抬手撫了下那光潔的額頭,心裡無聲道‘彆怕,我會守著你的’。

而離開後院回到自己房間的周護,恨恨的扯掉自己臉上的黑色麵巾,方才他料定那顧餘不敢大肆聲張,才故意弄出些動靜來伺機離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小子竟然和阮妹,竟然…平日裡還裝作貞潔烈女,可實際上呢,那身子不知道給幾個野男人糟蹋了,可惡,周護想到這,一拳打在桌上,這對狗男女,他不會就此罷休的。

他在兩人交手的時候,沒有用上平時學的功夫,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認出來,萬一自己被認出來了,恐怕少不得麻煩,周護看向窗外,顧餘,我們走著瞧。

淩晨,看著窗外已開始變亮的天色,外麵也傳來那小丫鬟與人說話的聲音,顧餘疲憊的眯了會眼睛,然後抬起自己已經發麻的胳膊,小心的起身,她站在床前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人,嘴角不期然的露出一抹笑意。

最後,顧餘還是沒有抵住自己心底漫漫溢出的寵愛,她輕俯身%e5%90%bb了一下那誘人犯罪的%e5%94%87角,然後悄悄離去。而睡夢中的阮煙,下意識的伸出%e8%88%8c頭%e8%88%94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卻不知被人偷了香。

太陽緩緩升起,文畫看了看天色,正想敲門,就發現自家小姐推開了窗,露出半個身子來四處打量著,不知道再看什麼,院子裡有什麼和往日不一樣嗎,她心裡暗自嘀咕著。

殊不知,自夢中醒來的阮煙,睜眼就往那人懷裡靠了過去,誰知道竟然撲了個空,那人已經走了嗎?她匆忙穿好衣服就推開窗來,果然找不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了,天色都大亮了,也不知那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昨夜的事又闖入腦海,阮煙轉身回到床前坐下,桌椅都已經被顧餘收拾好,如果不是%e4%ba%b2曆,恐怕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心裡又想起去年秋日裡,她本與路媛約好二人同遊,卻恰好在落單的時候被歹人給擄了去,昏睡的途中卻隱約聽到了好友的聲音,還有昨夜那令人熟悉的身影,想到這,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阮煙本就是聰敏的女子,她自問不曾招惹過什麼人,偏偏這一樁樁事都巧合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若說不是有人有意為之,如何說的過去,可他們這樣對自己又為了什麼呢?

她本不欲懷疑自己身邊的人,她本該最信任身邊的人,可那心裡不停冒出的猜疑怎麼也抹不去。昨夜她甚至不敢說與顧餘聽,生怕那人衝動再惹出什麼事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混混沌沌睡著的,眼下就她一個人了,才敢把昨夜不想探究的想法一一梳理清楚。

秋試的前一天,顧餘還不疾不徐的在將軍府的習武場上練著劍,門衛突然來報相爺到訪,她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將軍府在李德光去世後,那心無朝堂二公子也不知去向,唯一的女主人又一心在青石觀,這昔日的鎮遠將軍府一脈,眼看著要沒落,沒想到又迎來了轉機。

上官韞看著在歲月洗刷下還巍然不倒的將軍府,心裡一陣感慨,當年女兒嫁過來時他第一次來,第二次是鎮遠將軍的葬禮,再來就是如今了,時光易逝,舊人已去啊。

“孫兒見過祖父” 匆忙趕來正廳的顧餘,越過門檻就頷首行禮道。

“孩子,快坐” 上官韞看著麵若冠玉的外孫,心裡一陣寬慰,他那不著調的女兒和女婿總算做了件讓他滿意的事,那就是有了顧餘這個孩兒。

“不知祖父來找孫兒所謂何事” 顧餘看著精神抖擻,滿目精光的老人,心懷忐忑的問道。

“老夫眼看著就要功成身退了,你舅父雖然沒什麼大才,卻也身居要職,再者又有這將軍府做庇蔭,所以孩子啊,再鋒利的寶劍也要學會斂起鋒芒,成大事者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凡事都要穩紮穩打才能走的更遠啊”

上官韞走後,天色也已經晚了,顧餘不是愚鈍之人,此事正中她下懷,不過她為的不是什麼長遠之計,而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實在不宜涉足官場,況且她之所求,無關功與名。

夜晚,阮府後院,顧餘向往常一樣來到了阮煙的房間。

阮煙看著風塵仆仆趕來的顧餘,感動之餘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