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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凝成霜 涼小小 4554 字 2個月前

走了。”

完事後,江雪柔趴在他身上訴苦。

趙啟寧翻過身,低頭道:“你放心,本王會派人好好看著。”

“殿下...”

江雪柔那句撒嬌聲被他用力吞噬回去。

.

匈奴南部。

江凝等人進入南部後,便明顯察覺到氣溫上升許多,而且周圍到處是溪流,可見此處地界並不如北部那般缺水。

“想不到這匈奴南部竟是這樣一番意境。”

就連當年征討過匈奴的江奉璽,都不由發出讚歎聲。

可這裡卻是人煙稀少,很少有匈奴人在此地定居,這倒叫他們看不明白了。

“父%e4%ba%b2,依您看,此地不缺水不缺地,匈奴人為何都不願到這來放牧?”

江堯年不解問。

“此地溪流雖多,可卻沒有什麼草地。”

江奉璽仔細勘察了下四周,發現竟無一處綠洲,就連溪流沿途,也難以見到草木。

“難道是氣候原因?”

江稚疑惑出聲。

“且先看看吧。”

江奉璽未敢確認。

眾人在城外逗留片刻,便往城內趕去。

城裡亦是人煙稀少,客棧裡也是空空如也,沒有什麼客人。

守門的店小二甚至都打起了瞌睡,還是掌櫃的拍了下他腦袋,他才趕忙出門迎客。

“幾位客官,裡邊請!”

客棧裡許久沒有迎來生意,掌櫃的十分熱情,接過他們手中行李就往裡帶。

進去後,幾人才發現桌上甚至還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一看便知道一年到頭沒幾個人入住。

掌櫃的訕訕賠笑,緊接著又瞪了店小二一眼,責怪他平日裡偷懶。

店小二忙著搬運行李,隻得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幾位的客房在二樓。”

掌櫃的點頭哈腰,剛打開屋門便發出“阿嚏——”一聲響,屋內亦是灰塵慢天,幾人的麵色都黑了黑。

“還不快收拾乾淨——”

那掌櫃立刻踹了店小二一腳。

謝沉胥皺了皺眉頭,翟墨趕忙進去道:“你去收拾彆的屋子,這間我來就行!”

“是...”

店小二這才又虎頭虎腦換一間收拾。

翟墨將房屋收拾乾淨,謝沉胥才帶著江凝入內。

江凝神色倦怠,她這些日子確實沒歇息好,此刻見到有屋子,恨不得立刻躺到床榻上。

采荷趕忙去問了店家打盆熱水來替她擦拭,擦拭乾淨後替她寬衣,讓她儘快入眠。

見采荷將她安頓下,翟墨才回到謝沉胥身邊回稟:“公子,六姑娘歇下了。”

“去吩咐店家多準備些飯菜,晚點送到她屋裡。”

謝沉胥邊查看軍機秘圖邊吩咐。

“是。”

翟墨退出去後,替他合上房門。

幾人從大秦趕到這便沒能好好歇息過,夜裡都是早早便睡下。

江凝用過晚膳後,便也睡了。

隔日,她竟一覺睡到了傍晚。

醒來時,暮色已沉。

“我竟睡了那麼久麼?”

她眨眨眼,不解地問采荷。

“嗯。”

采荷點點頭,隨即又解釋道:“其實倒也不是姑娘睡得久,是這裡的夜來得太快,感覺這日頭才往上升沒多久,天色就暗了。”

可即便如此,江凝還是睡了許久,還是在她前一日已經睡過一覺的狀態下,她抓著被褥的手微微握緊。

“先替我洗漱罷。”

江凝邊下榻邊吩咐她。

“好。”

采荷急忙端過來一盆熱水,給她洗漱。

“可姑娘一會兒難道不歇了麼?”

采荷問她。

“睡了這麼多,我哪裡還能睡得著?”

前幾日江凝確實說了到南部要在客棧裡好好歇息,可睡了一日一夜後,便覺精神許多,沒了原先的困意。

“那姑娘下幾盤棋吧,算是打發時辰了。”

采荷拿出棋子棋盤,給她布著。

“好。”

江凝輕一點頭,見她布好後,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采荷頷首回話後便退下。

到了後半夜,江凝兀自打開屋門。

第兩百二十一章 試探

匈奴南部白日裡不算冷,但到了夜裡溫度下降許多,打開屋門便能感受到一股寒氣迎麵撲來,好在江凝身上穿了禦寒用的鬥篷。

客棧裡除了江凝幾人,並無其他客人,夜裡更顯寂靜,她甚至能聽到自己踩在樓梯上的聲音。

“這麼晚了要去哪兒?”

突然,樓上回廊傳出道聲音。

江凝身子僵住,回過頭望向回廊上的人,翟墨舉著燈盞站在謝沉胥邊上,將江凝的詫異麵容照得極為清楚。

“我睡不著。”

她略帶委屈地低下麵容。

隨即,隻得抬步往回走。

“便是睡不著夜裡也不該隨處走,這裡你並不熟悉,若是出了事怎麼辦?”

謝沉胥將她勸回屋內。

“你說的也對,那我再下幾盤棋,一會兒便歇下了。”

江凝坐回茶榻上。

“今日我們按著軍機秘圖出去找了,發現也有人來這個地方找過軍械營地。”

謝沉胥並未急著離開,坐到她對麵,開始拿起黑棋與她對弈。

“也有人來過?”

江凝神色一驚,連忙道:“會不會是袁家的人?當年祖父他們雖拿到了軍機秘圖,可保不準袁家的後人還活在世上。”

謝沉胥眸光微抬,“你怎知道袁家的後人還活在世上?”

“我,我猜的...”

江凝未敢確認。

“你說得不錯,袁家的後人的確還活在世上。”

謝沉胥不徐不緩說著。

“那若是被他們捷足先登,咱們到這來的目的不就全白費了?”

江凝麵色瞧著有些緊張。

“嗯。若真到那時,興許隻能搏一搏。”

謝沉胥沉聲道。

“可你瞧著並不著急。”

話及此,江凝才發覺自己竟比他還要著急。

按理來說,謝沉胥費儘心思才走到今日這一步,理應該比她更為緊張才對,可這會兒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緊張意味。

“難道你沒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說這話時,眸光直勾勾盯著她,直叫江凝覺得後脊背生涼。

江凝抿抿%e5%94%87,並未說話。

倆人的棋下到後半夜,江凝怕謝沉胥太困,忙起身道:“我困了要歇下了,你也快些回去歇息。”

江凝生怕他是因為陪著自己在這熬大夜,明日他們還得繼續出門探路。

“嗯。”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出她屋子,想來是真累了。

隔日,江凝還是未和他們一塊出門探路,唯有謝沉胥他們去了。

采荷忙著清掃屋子,江凝見在客棧內無事可做,便到外邊的街頭上隨處走走。

爾後,她拐進間鋪子,在裡麵逗留好一會兒才出來。

她趕在日落前,回到了客棧。

可今日謝沉胥他們卻回來得極晚,直到過了酉時也不見蹤影。

“姑娘,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采荷膽子小,生怕江家男丁和謝沉胥他們在外麵出事回不來,那她們兩個女子待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便危險得很。

“彆怕,再等等看。”

江凝寬慰她。

等待之餘,江凝找來客棧裡的店小二,詢問他匈奴南部人煙稀少的緣由。

原來此處雖有眾多溪流環繞,可因著地理位置特殊,多年來一直是晝長日短,即便是白日,也極少能見到日頭,是以沒有什麼草木,便極少有人過來。

夜半子時,樓下終於傳來動靜聲。

“姑娘,是老爺他們回來了!”

采荷守了一晚上,見到是他們回來,趕忙進屋朝江凝回稟。

江凝急忙起身往樓下奔去。~思~兔~網~

“祖父怎麼了?!”

隻見江堯年背著江奉璽從外麵走進來,他整個人昏迷不醒,似是中毒了一般。

江稚將她帶到一旁,解釋道:“應當是在山澗裡中了毒物,所以人才昏迷不醒。”

“可這鎮上,似乎沒有太夫。”

江凝今日在外麵轉了一圈,並未見到藥鋪。

“世子說,他有法子,不過...”

江稚難以啟齒。

“不過什麼?!”

江稚攥住他手腕。

“不過等尋到軍械營地後,你得跟他回北椋。”

江稚猶豫許久,才遲遲說出口。

“去北椋?”

江凝眼神微滯。

“嗯,父%e4%ba%b2不肯答應。”

彼時,樓下就剩下江凝和江稚。

江凝稍稍抬頭,能見到謝沉胥站在回廊之上,若有似無盯著她,那雙深邃眼眸好似要窺探至她心底。

“我,我...”

江凝攥了攥手指尖,好似在痛苦掙紮。

“我去同他說。”

猶疑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邁步走上樓梯,朝謝沉胥走去。

倆人進了屋,江凝也不再猶疑,直接同他開口:“我答應你,求你趕緊救救我祖父!”

“你可真是猶疑了好一會兒。”

謝沉胥意味深長說著,隨即給翟墨投去個眼神,翟墨拿了藥立刻往江堯年屋內走去。

江凝仍舊站在他麵前,手心裡冒出一層薄汗。

“想必過不幾日便能尋到軍械營地,到時候你可舍得?”

謝沉胥沉聲問她。

“我既答應了你,便不會不作數。”

江凝倔強著臉回。

這個樣子,才有了幾分以前的模樣,可她卻是經過深思熟才答應下來的。

待確認江堯年%e8%84%b1險後,眾人都紛紛回到屋內歇下。

江凝躺在床榻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卻說不上來。

她側過身,身子竟在微微顫唞。

“姑娘,要不要加床被褥?”

采荷以為她是冷著了,急忙上前問她。

“不必了。”

江凝輕聲回話,便迫使自己入眠。

.

京州城。

自那日勸說趙啟寧失敗,反被他打了一巴掌後,丁夏宜便將這筆賬俱算到江雪柔身上,三天兩日便要到枕霞院中找她的麻煩。

可惜江雪柔早有準備,讓趙啟寧派了些%e4%ba%b2衛過來,便是防著丁夏宜尋著味找過來。

“彆以為丁家落敗你便能當上這府裡的王妃,庶女便是庶女,再怎麼爭怎麼搶,這低賤的身份都是不變的事實,殿下絕不會蠢到要你這樣的賤胚子當正妃!”

丁夏宜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便對著枕霞院院門大聲叫罵起來。

甚至叫人來在外麵敲鑼打鼓,便是不讓小殿下睡得安穩。

被江雪柔抱在懷裡的小殿下,經常被嚇得哭醒。

第兩百二十二章 賤人

趙啟寧的那些%e4%ba%b2衛隻能防著丁夏宜,不讓她進枕霞院,可她在外麵做甚,他們卻是管不著。

江雪柔氣得氣血翻湧,她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