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想著早早回去,可段雲驍還未出來,便想著看這場好戲。
趙玉瓚高傲的眉眼間交織著陰狠和期待,江凝被段雲驍帶入密林那麼久,定然不會落得好果子吃。
他們在裡麵待得越久,江凝受辱的機率越大。
她死死盯著那處密林,恨不得下一刻就傳來江凝受辱的消息。
不知為何,江雪晴心間卻也湧出個念頭,若是江凝受那段雲驍玷汙,名節定然敗落,她那般出彩,處處壓了自己的風頭,若她遭了毒手,往後護國公府的光彩便不會隻有她一個人占儘。
邪惡的念頭一旦湧動出來,便沒了消磨的欲望,隻想等著看好戲。
可惜,她們從午後等到晚霞灑落到密林裡,也沒見到段雲驍的座駕。
那些使臣們都沒了興致,紛紛起身離開。
曹貴妃心裡有幾分不放心,開始派侍從們去找。
她擔憂的倒不是江凝,而是段雲驍,他畢竟是大秦的四皇子,若是在燕齊的國土上出事,可不是什麼好事。
趙玉瓚也微擰眉心,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正當侍從們受令,想要進入密林內時,突然聽到陣烈馬馳騁的聲音,隻見段雲驍的座駕從密林內衝出來,駕車的侍從朝曹貴妃回稟說段雲驍身子不適,先回了玄武街的府宅休憩,他會將江凝送回江家。
“身子不適?”
趙玉瓚語氣裡帶有幾分猜忌。
幾個時辰前段雲驍還興致高昂得很,何以會突然身子不適?
“不錯。四皇子怕叨擾到諸位貴人們的雅興,特意囑咐小的遲些再過來朝貴妃娘娘和五公主回稟。”
那侍從臨危不亂,很是沉著,不像是裝出來的。
況且,他本就是段雲驍身邊的人,趙玉瓚就算是懷疑,也無從過問。
“既然如此,今日便先到這吧。你回去好好照顧四皇子。”
曹貴妃不想再深究,這場鬨劇鬨到這會兒已經足夠,她亦不想再節外生枝。
“是!”
那侍從急忙退下。
趙玉瓚咬咬牙,隻得壓下心中猜疑,陪著曹貴妃先回福寧宮。
“阿瓚,你今兒個是怎麼回事?”
回宮的路上,曹貴妃開口問她。
這兩日來,她有多針對江凝,曹貴妃不是看不出來。
趙玉瓚回過神色,朝她露出笑意倩然道:“母妃,女兒不過是圖個樂子罷了,日日都這麼喝酒,多無趣啊。”
“你是圖樂子還是想迫害人,這一點母妃還是能瞧得出來。”
曹貴妃眼睛毒辣,這後宮裡什麼醃臢事她沒見過,趙玉瓚的計謀還不到狠毒得令人發指的地步。
“是不是那江凝衝撞到你了?”
曹貴妃緊張問,她自然隻關切自己的女兒,那江凝不過是一官家之女,乾她什麼事?!
“女兒隻是看不慣她用那副美色蠱惑人罷了!”
趙玉瓚神情間滿是妒恨。
“她生得嬌美是不錯,可萬萬是比不上你,你又何必同她置氣?”
曹貴妃隻以為她是妒恨江凝的美貌。
“總之女兒就是看不慣!”
趙玉瓚沒將自己心中的猜忌告訴曹貴妃,她心中對謝沉胥還是留有幾分情意。
“好好好,你想怎麼整她便怎麼整,隻是彆做得太過火,鬨出人命來便不好了。”
她金枝玉葉的身份不能跟人命扯上關係,曹貴妃要讓她的名聲潔白無瑕的,任何人都不能讓她染上一絲汙穢。
“女兒明白。”
趙玉瓚得體應著,鑽入她懷中。
暮色沉下來時,江凝被帶到淩霄閣。
第九十九章 留下來陪我
江凝情緒還未完全穩定下來,走在淩霄閣的回廊上,她甚至能清晰的聞到殘留在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翟墨給了她件玄色披風,她罩在那玄色披風裡,將自己身上的血跡隱藏入黑暗裡。
回廊上的冷風迎麵吹來,寒氣侵入她軀體,讓她渾身發冷。
她裹緊玄色披風,害怕被人看到沾染在她身上的血跡。
“六姑娘,公子在裡麵等你。”
將人帶到屋門口,翟墨替她打開門道。
“嗯...”
她緊張應聲,逃也似的快步走入屋內。
屋內亮著燈火,謝沉胥站在案桌前,背對著她。
瞧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江凝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猛然朝他跑過去,穩穩抱住他。
鼻息間充斥入清冽的鬆墨香味,驅散她身上的血腥味,讓她一路上跳動不安的心猝然鎮定下來,滾燙的淚水沾濕他衣袍。
謝沉胥低眸盯著環抱在自己腰間這雙沾滿血跡的手,用掌心將她冰冷的手包裹住,帶她去到淨室內,用熱水幫她把血跡洗拭乾淨。
“段雲驍可是大秦皇室,你竟也敢對他下那樣的毒手?”
謝沉胥低頭替她仔細洗著,溫熱的水浸入她冰冷的掌心,才讓她冰冷的身子慢慢回暖。
江凝思緒逐漸穩定下來,她抽了抽發酸的鼻尖,溫熱的淚水撲簌簌滴落入眼前水盆。
“我實在是沒了法子...”
那一刻她管不了那麼多,隻想逃離段雲驍的魔爪。
“你這樣做,同跟他陪葬有何區彆?”
謝沉胥繼續替她搓洗著,眼神壓得很低,那盆乾淨的水被江凝雙手上的鮮血染紅。
“他,怎麼樣?”
到了此刻,江凝才敢鼓起勇氣問。
“懸著一口氣,死不了。”
謝沉胥輕飄飄說著。
便是聽到段雲驍未斷氣的消息,也無法讓江凝慘白如紙的臉色緩和下來。
段雲驍醒來,也定然也給她扣上刺殺使臣的罪名。
到最後,她依舊逃不過一個‘死’字。
“既然那麼怕,當初就不該頭腦發熱去陪宴。既陪了宴,就該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謝沉胥的語氣涼涼的,還帶著幾分不滿。
江凝心裡頭堵得難受,緊抿著%e5%94%87沒有說話,眼下她進退難分,將自己逼到了死路上。
即便謝沉胥說的是風涼話,她也尋不到由頭回駁他。
幫她將手洗淨,他抬手要替她褪下`身上裹著的玄色披風,江凝下意識躲開他要伸過來的手。
“怎麼,難道你要穿著這身沾滿血的衣裙回去?”
他涼聲問。
江凝絞絞手指尖,沒再阻攔他。
她衣裙上的血跡已乾,染成一片片殷紅,刺眼得很,江凝將臉撇過一邊,不願再看。
衣裙被謝沉胥扔在地上,讓她先泡入熱水將身子洗淨。
他要往淨室外走,在外麵等她時,被她抓住手腕,她顫著眼睫央求他:“留下來陪我。”
她的雙眸裡淚光閃爍,怯生生的,好似真的是被密林裡發生的事嚇到了。
謝沉胥沉沉看著她,沒有說話。
“好麼?”
她細聲嚶嚀,忍不住再抱上他,隻有他待在這,待在自己身邊,她才能心安。
她沒有穿衣裳,淨室內雖溫暖,可也讓她忍不住輕輕顫唞。
她拚命吸允他身上飄散出來的鬆墨香味,江凝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會這般依賴他。
沒得到他的答允,江凝嘗試著輕手輕腳褪去他身上錦袍,他也沒有阻攔。
雙手觸到他滾燙軀體時,她顫著手褪去他身上最後一件薄衫,用力擁著他。
謝沉胥感受著她身上的柔軟,她的軀體在昏暗燈影的映照下,也閃著盈動的光。
她渾身上下都是晶瑩剔透的,讓他喉結滾動。
他抱起她,沒入溫熱的熱水裡。
江凝雙眸被升騰的霧氣裹上層水汽,她靠在他身上,看著熱水沿著浴池上下晃動,倆人之間的縫隙被填得越來越滿,直到最後再無縫隙可填。
江凝主動%e5%90%bb著他脖頸,一刻不停。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她雙手攀附在他脖頸上,讓他裹著自己不肯鬆開分毫。
倆人的麵額臉頰均被染濕,江凝早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熱水。
直到月華透過窗柩灑落進來,江凝才肯停下來。
謝沉胥不知道平日裡那般嬌弱的她今夜是如何承受這麼久的。
她眉眼顫顫,裹著瑩潤的%e5%94%87瓣問他:“你是有法子救我的對麼?”
不然他也不會提前安排人隱匿在段雲驍的轎輦上,將她從密林裡解救出來。
謝沉胥用手撫著她被水打濕的頭發,幫她捋到耳後,靜靜盯著眼前麵頰上還沾著汗珠的江凝。
此刻的她卸下所有防備,將自己毫無保留交到他手上,不再倔強,有的僅僅是想要倚賴他,讓他將她從深淵中解救上來。
“這得看你有沒有誠意?”
指馥觸碰到她圓潤的耳垂時,謝沉胥聲音暗啞濃稠。
江凝眼睫顫顫,他的意思她再明白不過。
“可是我們都...”
她微抿著%e5%94%87,裹著香汗的雙頰迅速漲紅起來。
她想說他們倆人都交歡了這麼久,他竟還未滿足?
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泡在水中的雙%e8%85%bf開始打顫。
“嗯?”
謝沉胥卻好像聽不懂她的話似的,沒有要退步的意思。
江凝雙手還攀附在他脖頸上,她咬%e5%94%87默了一瞬,好似是在等自己緩過氣來,隨即抬臉湊了上去。
謝沉胥雙手扶著她腰身,他知道她體力已經逐漸耗儘,隻能他托著她才能勉強站立。
江凝擯棄掉心頭雜念,再次與他沉淪在升騰的水霧裡,謝沉胥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緊緊抱著她一刻也不肯停歇。
“唔,快些罷...”
到了最後,江凝實在是沒了力氣,有氣無力地央求他,她呼出的氣息噴薄在謝沉胥耳畔,將他欲望燃燒得愈發濃烈。
“快,快些...”
江凝從央求變成垂憐,可憐兮兮喚著他,試圖讓他加快進度。
謝沉胥抱著她腰身,讓她坐在自己身上,不容倆人有絲毫的分離,讓她緊貼著自己。
第一百章 撞個滿懷
江凝的神智逐漸變得迷朦而支離破碎,在她的一陣陣嚶嚀聲中,謝沉胥總算慢慢消停,但依舊不肯鬆手。
江凝的青絲被打濕緊貼在白皙的肩頭上,謝沉胥低下頭,輕輕咬上去。
“唔——”
江凝吃痛悶哼。
盯著自己留在她肩頭上的清晰牙印,謝沉胥才滿意地將人從浴池裡抱起來。
江凝累得靠在他懷裡,久久不願鬆開手,就想靠著他。
謝沉胥拗不過她,隻得拿過乾淨汗巾,替她擦拭身上和青絲上的水漬。
她擔驚受怕了一整日,又與他折騰到後半夜,此刻已是累得癱軟。
謝沉胥替她穿好衣裙,給她裹上披風,將人抱出淩霄閣,%e4%ba%b2自放入轎輦內。
采荷早已站在馬車邊上候著,原本她和江雪晴正擔憂著,將江雪晴送回江家後,她便四處打聽段雲驍住的府宅,正要往玄武街去,就被翟墨帶到了這兒。
此刻見到江凝被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