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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凝成霜 涼小小 4524 字 2個月前

,整個人差點癱軟下去。

翟墨滿身仆仆風塵,便是往北去追劉冠榮鬨的。

下一瞬,隻見鐵衣衛將一灰頭土臉的男子從外麵押進來,見到劉伯坤,那男子立刻跪到他身邊哭天喊地道:“爹,您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此人正是劉冠榮,一看便知道這一路沒少受罪。

“兒呀,我的兒呀!”

劉伯坤心疼地將人摟到懷裡。

“你以為,本掌司真有閒工夫陪你兜幾日的圈子?”

謝沉胥倚靠在縣衙主位上,眉心陰雲漸籠,陰雲之下,是怎麼的狂風驟雨,劉伯坤雖未領教過,可也算耳濡目染。

“小人該死!隻求掌司大人留我兒一條命!”

劉伯坤匍匐求饒。

謝沉胥輔一皺眉,劉伯坤隻聽到身後陡然傳來陣驚悚叫聲。

“啊——”

他回過頭一看,隻見劉冠榮的十根手指頭沒了兩根,鮮血淋淋地往外流。

謝沉胥的用意很明顯,他每說一句廢話,他兒子就斷兩根手指頭。

“小人說!是戎王——”

“年關前宮裡突然來了人,讓小人將古佛下的東西拿出來,說是要交給戎王,如今東西便是在他手裡!”

劉伯坤抖如篩糠回話。

趙啟戎?

“啊——”

謝沉胥翻身上馬時,縣衙內再次傳來劉冠榮響天徹地的慘叫聲。

暮色漸染時,謝沉胥回到了萬鐘寺。

人剛踏進禪院,陸謙便帶著受傷的手臂迎了上來,屏氣道:“大人,出事了。”

第四十九章 揉

“怎麼回事?”

謝沉胥一眼瞥到他右臂上的傷。

往日裡不愛顯擺的陸謙,今日卻格外怪異,竟主動將他受傷的事擺到謝沉胥眼前,隻見他大公無私道:“不是下官,是六姑娘,她被五公主罰跪一夜,發高熱了。”

謝沉胥秋光陰惻惻掃他一眼,語氣像染了臘月寒霜道:“沒用的東西——”

陸謙頭皮發緊,正要悄悄抬眸看謝沉胥此刻的神色,霎時瞠目結%e8%88%8c,眼前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陸謙嘖嘖兩聲,自言自語道:“看來咱們這位大人要完。”

“大人放心,您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再換次藥就好了。”

身後端著藥過來的護衛行樾隻聽到他後麵說的幾個字,便接過話茬寬慰他。

“滾一邊去。”

陸謙白了他一眼。

行樾怔怔愣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還不快滾過來替我換藥!”

陸謙沒好氣地罵他。

“是!”

行樾緊忙跟了上去。

謝沉胥來到江凝院裡,這段日子何婉芸興致高漲,便是暮色籠罩下來也仍跪在前殿虔心誦經,這會兒這間禪院裡除了江凝主仆,倒是沒有江家其他人。

采荷蹲在院角熬藥,她忙著煽動藥爐底下火苗,並未察覺到有人過來。

江凝連著燒了兩日,此刻人仍舊是迷迷糊糊的。

不知是不是身子太熱,蓋到她身上的被褥被她翻開一角,薄如蟬翼的薄衫也被她解開兩顆盤扣。

她細頸間薄汗隱現。

謝沉胥拿過旁邊汗巾,覆上去細細擦拭,指馥不小心觸到她滾燙的肌膚,竟讓她如乾凅的沙漠碰到了綠洲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緊貼他大掌。

謝沉胥恍了一瞬,才察覺自個一路趕回來,整個人身上還裹著寒氣,此刻掌心都是冰冷的。

他伸了手,細細撫著她嫩白細頸,讓她舒適些。

大掌在上麵停留許久。

不知是不是弄疼了她,江凝不滿地嚶嚀一聲,謝沉胥才不舍地鬆開手。

見她麵上痛苦之色漸消,謝沉胥才起身離開。

再昏昏沉沉喝了兩日藥後,江凝的病才漸漸有了起色。

她意識漸攏,問采荷:“這幾日除了你,可還有旁人來過?”

采荷搖搖頭,道:“這幾日隻有奴婢在照顧姑娘。”

“嗯。”

江凝抿抿%e5%94%87,沒再吱聲。

她總覺得這兩日有人來過,用什麼冰涼的東西敷上她細頸,讓她好受許多。

可聽見采荷這般說,便以為是自己的夢境,沒再多想。

直到夜幕降臨,江凝收到謝沉胥遞來的消息,說江老夫人在江家已經有所動作。

她讓采荷給自己換好衣裳,披了玉枝色披風後往他那間禪院走去。

屋子裡,隻有謝沉胥一個人,這間院子有慎刑司和大理寺的鐵衣衛層層把守,不知在關押什麼重要犯人。

屋門合上後,謝沉胥將手中信條遞到她手裡。

江凝接過來,隻見上麵落著一行字,說是江老夫人找了江家族老到護國公府上,除了要查清楚江堯年夫婦留給江凝的家產之外,還要擬好契書,告知江家族老眾人,江凝霸占大房家產多年,不願拿出半分來孝敬老護國公和江徐氏,是何等的不肖子孫。

她看完,將手中信條攥得死緊。

她在啟程來萬鐘寺前便料想到江老夫人會有後招,可沒想到她這般不要臉,竟打算先將江凝名聲在江家族老間弄臭,後麵才有由頭名正言順將大房的家產搶奪過去。

“想必用不了幾日,你在江家族老裡的名聲便徹底毀了。”

謝沉胥手指節輕輕敲打桌沿,暗眸落到她細頸衣襟上。

她把衣襟包裹得很好,將他撫過的地方都遮掩住了。

“她這是要逼我回去。”

江凝咬咬牙。

可若是她眼下回去,便又被江老夫人抓了話頭,倒真是進退維穀了。

“三個月,足夠她挪走江堯年給你留下的所有家產。”

謝沉胥輕飄飄說著。

江凝瞥他一眼,聽他話裡的意思,像是知道江堯年給江凝留下了多少家產似的。

“難不成,你有法子?”

江凝眸光一轉,緊盯著他。

柳姨娘母女三人羽翼尚未豐滿,不是江老夫人的對手,況且,她們在江家的地位剛有氣色,柳姨娘不會冒這個險,那江凝在府上便沒了能出力的人。

此刻看謝沉胥這副神情,倒像是替她想出了應對之法。

“你倒不如想想,如何把前兩次欠下的還了。”

他收回暗眸,人往椅背上靠了靠。

江凝咬著%e5%94%87瓣,未有應聲。

大房的東西是江堯年留下來給她,讓她在京州城裡能護自己周全的,江凝一分一毫都不能交到江老夫人手上!

“那便讓江徐氏將江堯年的家產全都占了去罷。”

見她猶疑不決,謝沉胥沒了耐心,欲從靠椅上起身。

“彆——”

江凝焦急出聲。

她走上前去,冰涼的指尖覆到他肩頭上,微微往下按後坐到他身上。

玉枝色披風從她身上褪下,她看了眼投映在窗柩上的身影,怯聲問:“能不能把燈盞滅了?”

窗柩上落下的,是倆人緊貼在一起的身影。

她雙頰泛起紅暈,%e5%94%87瓣也被她咬得微微腫起。

“與我,你便這般抗拒?”

他大掌落到她單薄後背上,灼熱感自後背傳來,讓江凝心尖微顫。

雖說她與謝沉胥打破了幾次隔膜,可縈繞在倆人之間的,始終是算計與被算計,自然讓江凝生出幾分抗拒之意。

“可當初,明明是你先貼上來的?”

他不滿發問,手落到她細頸上,熟悉的感覺霎時從迷朦渙散的記憶裡湧動上來。

何況,他那輕車熟路的手法,讓江凝再熟悉不過。

“我發高熱的時候是你?...”

江凝猝然抬起溼潤的眸。

“你不是很喜歡?”

問這話時,他故意加重力道。

“嗯...”

他再次聽到了她的嚶嚀聲,隻不過這次他沒有停下,反而愈加用力。

江凝身子在微微發顫,看不得被他生生揉出的紅暈,隻得羞憤的閉上眼不去看。

“睜開眼睛。”

謝沉胥卻沉聲下令。→思→兔→在→線→閱→讀→

第五十章 淩亂不堪

江凝眼睫顫顫,在他的脅迫下睜開濕意儘染的眸,心中羞憤難忍。

“答話。”

“是不是很喜歡?”

嬌嫩處被他揉得生紅,他的陰惻涼薄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儘致。

江凝十指緊緊攥著他衣角,迷迷朦朦應了聲,“嗯...”

“還算聽話。”

“那不如,把前麵欠下的兩次索性都還了如何?”

他嗓音濃稠,喉結在滾動。

“不要,很疼。”

她害怕得攏回幾分意識,渙散的眼神裡映出一絲恐懼。

謝沉胥極為不滿的搖頭,“你好像又忘了我說過的話。”

江凝微微怔住,破碎的意識正欲回想他說過的話,卻被她掐住腰肢,

“啊...”

瞬間將她僅剩的意識攪得淩亂不堪。

之後。

江凝癱軟地靠在他肩頭上時,終於模糊地想起他說過什麼,他要做什麼全憑他掌控,容不得她掌控分毫。

謝沉胥手指尖纏繞她耳鬢碎發,聞著她身上桂花香味,問:“什麼時候用的這香?”

她撇過臉,沒回他的話。

知道她尚在生氣,謝沉胥並未為難她,而是湊上前%e4%ba%b2了%e4%ba%b2她鬢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想%e4%ba%b2,約莫是沒忍住罷。

江凝靠了他好一會兒,才在黑暗中摸索自己的衣裳,好在他還是給她留了點顏麵,將桌上燈盞滅掉了。

見她尋得辛苦,謝沉胥將桌上燈盞點亮。

霎時間,透著紅暈的玉體映入眼簾。

她長睫上沾著淚珠,即便是哭過,也難掩眼中春水瀲灩。

謝沉胥怕她著涼,伸手撈到她披風,先給她蓋上,隨即替她穿上衣裳。

她坐在他身上太久,下地時%e8%85%bf有些發軟。

她看到他的衣衫也正半敞掛著,身上落滿被她抓過的痕跡。

“好了嗎?”

謝沉胥並未留意到她的眼神,扶著她問。

“嗯。”

她適應了下著地的感覺,輕輕應出聲。

屋門是翟墨打開的,燈盞亮起後,采荷早已在廊下候著,這會見江凝身體發軟的從裡麵出來,趕忙上前扶住她。

黑暗中,采荷看不清江凝臉上神情,但心裡還是生出幾分心疼。

“走吧。”

江凝虛弱道。

她風寒初愈,便又在他這出了這麼多虛汗,此刻自然是虛弱得很。

佛門淨地沒有泡澡的地方,回了屋子裡,采荷去打了熱水過來後給江凝擦了下`身子,便讓她歇下。

興許是累了一晚的緣故,江凝躺到軟榻上翻了下`身子,便睡了過去。

隔日,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彼時前殿裡的誦經已然結束,何婉芸都帶著江硯柏回來了。

見到江凝剛起,她撇嘴道:“想不到來到這佛門清淨聖地,你竟這般懶怠。五公主說的沒錯,你這哪裡是替江家祈福來了?分明是偷懶來了!”

過了二月天氣漸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