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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訴小姨父,現在不可以的。

桑寶彤說完了以後,就說道:“我出生的時候爸爸就去世了,我媽媽帶我在太?婆家裡長大,我媽媽去年?生了很重的病,她在去世之前做了安排,讓我留在村子裡好好聽太?公太?婆的話,小姨去鄉下參加葬禮,我、我求著小姨,讓我跟著她一起回到首都?,小姨答應了,其實我太?公太?婆一家不太?想讓我小姨養我,因?為他們覺得我會是小姨的拖累,耽誤小姨找對象,我小姨堅持要養我。”

“我小姨是個特?彆好,特?彆善良的人,她對我特?彆特?彆好,她說我是個聰明?寶寶,我、我確實很聰明?的,我發現我在幼兒園裡是最聰明?的,我不會給小姨增加麻煩的,我以後會很孝順小姨,我的工資都?給小姨花!對了,還有一件事可以證明?,我小姨特?彆好,我小姨說《首都?日報》會報道她的先進事跡,當時她遇到了緊急情?況,想也不想就救人了!”

前麵還是在闡述事實,後麵就是桑寶彤在夾帶私貨,在說小姨有多好了,還很有心機地?表示自己?不是小姨的拖累,還會孝順好小姨。

祁衛東聽到了桑寶彤的話,倒是很後悔自己?胡亂問問題,“對不起啊,叔叔不該問這個的,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祁衛東也在心中記下了《首都?日報》這個關鍵詞,他平時會看報紙,但是因?為今天值班有點忙,正好沒看報紙,打算回去以後看報紙。

“沒關係的。”桑寶彤用小手拍了拍祁叔叔的肩膀,“你還想問有關於我什麼問題嗎?”

祁衛東算是不敢問了,“我送你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了,你小姨應該會擔心。”

“不用送我。”桑寶彤說道,“這個點很多熟人都?在巷子裡,很多孩子都?在玩,我回去啦。”

她一溜煙跑了起來,祁衛東還是騎車跟著她的身後,正好和出來找外甥女的桑雲窈給碰上了。

桑雲窈把東西放下了以後,就出來找人,從姚聽聽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外甥女被祁衛東騎車帶走,她就往外趕。

桑雲窈拉著桑寶彤,“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祁衛東說道:“我真得走了。”

桑雲窈拉著桑寶彤往巷子裡走,祁衛東往前騎了一會兒,又回頭去看這兩人的背影。

桑寶彤的話浮現在他的心頭。

“我小姨是個特?彆好,特?彆善良的人……”

其實小團子的小姨不光是人挺好,也很漂亮,她的腰肢很細,他曾輕易地?把她從人群裡提溜起來,她當時驚訝地?回頭看他,麻花辮擦過他的麵頰。

這個念頭讓祁衛東的麵上有些發燒,快速蹬自行車,讓猛地?起來的風吹涼麵頰上的溫度。

第23章 超級值錢的郵票

祁衛東回家以後, 發現開門的是自己的母%e4%ba%b2。

“媽,你回來了?!”祁衛東一愣,然後看到了陸湘儀身後的人。“爸, 你也回來了!”

“猜到你媽會回來的早,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晚?都在等你了。”祁平江說道?。

“今天給朋友送東西,耽擱了一點時間。我先去洗手。”

洗手後吃飯。

一家人言笑晏晏說話。

陸湘儀自己不怎麼吃東西,緩緩喝著紅豆薏米水, 吃張嫂準備的淡油鹽的飯菜,一邊給兒子夾他?喜歡的菜。

張嫂沒上桌, 她看著陸湘儀吃飯就著急,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也就是祁家人可以接受得了這樣吃飯。

其?實祁平江也一直忍著陸湘儀的這種飲食習慣, 妻子是他?所接觸的所有女同誌裡吃的最少的,運動量還堪比一個大男人,他?根本不知道?陸湘儀消瘦的身軀如何迸發出這般大的能量來。

“媽,今天第一天回來,你怎麼也吃這麼少啊。”祁衛東說道?。

要是以前, 陸湘儀會吃得更多一些?。

“我今天中午和人吃飯了。”

祁衛東:“和單位的同事?”

“不是, 是在北海公園裡遇到的一對萍水相逢的姨甥。”

提到了姨甥,祁衛東的腦子裡就出現了桑雲窈和小團子這一對姨甥,他?又想到了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還有對方麻花辮……

祁衛東耳朵根一紅, 低頭快速扒著飯。

陸湘儀見狀關切地說道?:“是不是餓狠了, 你又瘦了點。”

“夏天胃口不太好。”祁衛東說道?。

頂著高?溫去執行任務, 有時候味道?還不好聞, 祁衛東本來就有點苦夏,自然胃口不好。

“那你今天難得胃口好, 多吃一點。”陸湘儀說道?,“你工作也辛苦了。我記得媽就是常年在基層工作,很是辛苦。”

陳逢春現在工作沒那麼繁忙了,還稍微胖了一些?,陳奶奶簡明扼要地說道?:“一切都為?了破案,辛苦算什麼,套上了這樣一件衣服,就要為?老百姓做主。”

吃過飯以後,祁平江接到了單位的電話,急匆匆離開去處理緊急事務,祁衛東則是陪著母%e4%ba%b2散步。

夜幕已上,大院的燈光明亮,周末籃球場的大燈也打開,讓年輕人們可以在球場發泄精力到晚上八點半。

嘭嘭嘭。

籃球拍打到地麵上的聲音不絕於耳,構成了陸湘儀對家裡回憶。

陸湘儀在文?工團裡是緘默的,把所有的熱情?都融入到舞蹈裡,在家裡被?祁家人護著,她才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放鬆。

陸湘儀走在了兒子身邊:“工作怎麼樣?之前你在電話裡總是報喜不報憂,我也不好老占著電話,隻能聽你敷衍的那些?好好好。”

“還真沒有什麼憂可言。”祁衛東說道?,“有的同事有那麼一點私心,可能是看不慣我的一些?做派,我剛進單位沒多久,也沒做出什麼貢獻,過段時間磨合好就好了。”

“在部隊裡比較純粹,但是正式參加工作了肯定不一樣。”陸湘儀輕聲說道?,“我當年參加工作的時候,文?工團也是分為?三派。一派是部隊裡出身的子女,還有一部分是有一些?天賦但是家境貧寒的人,另外就是我這樣的。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站位,你就算是和另一派人走得再近,關鍵適合也得防著點。”

祁衛東知道?母%e4%ba%b2說的是她的生存之道?,不過文?工團這種內鬥基本也就是在內部裡起?紛爭,像是他?們公安,確實也存在派彆,但是在真正所謂的生死?的關鍵節點,各個都是可以靠得住的。

陸湘儀像是看出了祁衛東的想法?,擰了一下祁衛東的手臂,“你可彆忘了外國?的勢力還虎視眈眈,還有……”

陸湘儀用口型比劃出特務的罪行,“總而言之,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要是出持槍的任務,一定要穿上防彈衣。”

在六十?年代,就已經出現了防彈衣,現在已經是第二代防彈衣了,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璃鋼-鉻鋼玉-碳化硼複合結構防彈衣,另一種是鋁合金結構防彈衣。

一般的一線公安當然不會配備這種防彈衣,不過陳逢春那裡是有的,她已經退下來了,她的防彈衣就給了孫兒祁衛東。

“媽,我知道?的,奶奶也叮囑過我。”

祁衛東陪著母%e4%ba%b2散步了半個小時,回家後尋找《首都日報》,他?發現第二欄民?生欄目被?剪去了一大塊兒。

會做剪報的無非是祖父,現在這個點,祖父已經休息,祁衛東想著明天再去看看這篇報道?好了,而且也不一定是今天的報紙,說不定是明天或者是後天的報紙。

祁衛東洗澡後坐到了書桌前,他?用毛巾擦著頭發,打開了擱置在桌子上的一本黑色筆記本,打開第一頁便是祁老爺子的手書。

[衛東:

我今日閱《首都日報》民?生欄目,內裡提及撫育嬰幼兒不應當喂食花生、龍眼等物?,若是嬰幼兒吞食不當造成氣?管堵塞,應該用勞動急救法?在第一時間急救嬰孩。你已二十?又二,成家在望,我特地剪裁此報道?,盼你學得一二,遇事則不慌亂,若是有市民?求助,也可以用此方法?救人,你須得學習掌握此方法?,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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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衛東覺得好笑,他?連對象都沒有,哪兒來的成家在望?

祁衛東在翻開了筆記本後,頓時就被?裡麵的黑白剪影驚住,被?口水嗆了一下,他?捂著嘴咳嗽還不忘記把筆記本給壓住。

心跳得很快,祁衛東甚至覺得隻要屋子裡有另一個人在,就會被?他?急速的心跳給驚住。

他?有點心慌,自己也不知道?在心慌什麼,手心都是濡濕的汗水。

電風扇呼啦啦地吹,不知道?人的煩惱,也慢慢拂去了房間裡青年人的燥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祁衛東翻開了筆記本,仔細去看這一個剪報。

何記者的文?筆很好,繪聲繪色寫清楚了當時的情?況緊急,桑雲窈如何救人的。

最後是關於記者單獨對桑雲窈的一段采訪,重點停留在勞動急救法?上,而配圖就是急救法?救人的姿勢。

祁衛東刻意忽略掉了桑雲窈的照片,等到看完了以後,深吸一口氣?才看她的照片。

明明就是很普通黑白照片,因為?是用油墨印刷的,有些?地方過黑,還顯露不出桑雲窈的美貌來,卻讓他?大腦裡自動把黑白照片,變幻出了彩色,甚至是一段動圖剪影。

她在快速按壓模型,試圖把卡住的東西給擠出氣?道?。十?八歲的少女皮膚光潔,因為?用力會帶上一點緋紅,麻花辮微微晃動。

他?在看她,而她側過頭來笑著說,看她做什麼?

原本已經平息的熱度再次升了起?來,祁衛東的鼻尖上甚至都有一點汗水。

祁衛東覺得自己想了很多,又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想。

抬頭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坐在書桌前足足有半個小時了。

手指摩挲著報紙上的鉛字,祁衛東忽然想到,他?和桑雲窈已經是朋友了,見到了這一則報道?,他?應該登門與她慶祝一二。

·

祁衛東在書房看書的時候,桑雲窈則是陪著小團子在寫字。

這裡,風扇也同樣是呼啦啦地轉著,因為?這個年代的電風扇電機動力很足,桑雲窈不得不把風扇搬得遠一點,免得把本子吹得頁亂飛。

擰開了媽媽和小姨曾經用過的台燈,小團子捏著筆認真寫字。

她在本子上已經寫了好幾排的字,前麵的字已經是工工整整的了,新寫得這個字顯然不容易,因為?這個字是窈。

對於初學者而言,寫字很容易寫得特彆大,小團子便是如此。

雖然腦子裡已經記住了筆畫,但是她的小手不聽使喚。

這個“窈”字分得很開,跨越了一個田字格,眼見著第二個田字格已經容不下這個字了,飛奔向了第三個田字格。

小團子寫得有點喪氣?,第一次出格子出得這麼誇張,又覺得不應該半途而廢,媽媽說過,做事情?一定要堅持到底。

桑寶彤硬著頭皮寫下了“窈”這個字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