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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麵君子 紙上桃源 4380 字 2個月前

邊兒,讓手下給他砸爛,隨後鬆開沈嫿的臉。

那人還警告說:“我勸你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上了我們這獄牢山,就彆想著出去了!好好待著這裡,等著做壓寨夫人。”

沈嫿擔心映竹,聽他們前言之語,試探問:“你們是不是還虜了一個女孩兒?”

眾人安靜下來,麵麵相覷,有人不耐煩回:“怎麼這麼多話!”

沈嫿輕笑一聲,“我乃朝廷命官,巡按禦史沈嫿,你們先抓的是我的侍女,跟我一起來的是定南王祁珩和禦史中丞顧行知。我們不見了,他們必定會來救!”

沈嫿繼續威脅,“你們最好是放了我們。”

他們隻是安靜得大眼瞪小眼,隨後捧腹大笑。

“哈哈哈!!!聽見沒?!她說她是當官兒的哈哈哈!哎呦笑死了!”

“對啊對啊!哪裡有女娃娃做官的?!她說他爹是魏爾那個狗東西,我尚且思考思考是不是真的。她竟然說自己是做官兒的!”

已經笑倒了一個壯漢,他甚至眼睛都笑出了眼淚,“前一個說她曾是宣王的侍女,現又來了一個朝廷命官!”

沈嫿被他們侮辱到,但至少不是被白笑話,她知曉了映竹就在這裡。

沈嫿決定先找到映竹。

她說:“你們想讓我當你們大哥的夫人?”

有人抬起頭,抹了眼淚,說:“對啊!由不得你願不願意。”

沈嫿笑說:“我也沒說不願意,要我老老實實嫁也不是不行,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我和我的侍女在一起。”

領頭的人遲疑。他身旁的人思考了一會兒,悄聲跟領頭人說:“三哥,這樣也可以,她長得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官家小姐。就讓她跟她小侍女一起,彆把人逼緊了,最後一哭二鬨三上吊,再死了。”

另一個人又說:“三當家,五弟說的不錯,大哥那模樣也不好找媳婦,來了個這麼好看的,可不能白瞎了。”

三當家手肘狠狠懟了一下剛才說話的人,“老四!怎麼說話的,大哥那模樣怎麼了,不就是臉有點差強人意?!不就是腦子傻了點嗎?”

被手肘懟了一下的人,捂住肋骨,連忙說:“是是是,四弟說錯話了。”

沈嫿覺得這一群土匪好笑得很,“如何?商量的怎麼樣?”

三當家猶豫良久,最後保險起見,還是答應了沈嫿的要求。

沈嫿又被套上了麻袋,有人抓著沈嫿的胳膊給她引路。

沈嫿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她漸漸聽到了哭喊聲。

“啊!!!你們好醜啊!滾!啊!!!”

沈嫿腳步一亂,是映竹的聲音!

她腳步快了些,甚至比身旁的人走得都要急,旁邊的人忙拉住她,“誒誒誒!著什麼急。”

沈嫿想掙%e8%84%b1束縛,可手腕的禁錮太牢固。沈嫿腳步放緩,可映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你個黑豬!醜死了!彆碰我!!!”

沈嫿以為映竹受欺負了,她另一隻手抓住身邊人的衣領,“等等!你們把她怎麼了!”

她身旁的人拽開衣領邊的手,漫不經心說:“就是想讓她穿個婚服,死活都不願意。你可說好了啊,你老老實實嫁給我們當大嫂,可不能像她一樣。”

沈嫿鬆了口氣,隻要映竹沒出事就好。

前麵傳出來開鎖的聲音,隨後沈嫿就被推了進去,“去吧!”

隨後房門又被關上。

沈嫿踉蹌幾步,最後摔在地上。映竹的哭聲戛然而止,因為她靠衣物認出來了,那是沈嫿!

“小姐!嗚嗚嗚。”

她扔掉手中的燭台,爬過去扶沈嫿,把沈嫿頭套摘了下來。見到沈嫿臉的那一刻,映竹微仰著頭張著大嘴,又開始大哭。

“小姐你怎麼也被抓了,你也要被嫁給黑豬了,額頭上還有好大的包!”

映竹的哭聲太尖銳震天了,同嬰孩威力隻大不小。

沈嫿聽她說有包,她才把手往上摸。

果不其然,額頭上真有個半%e9%b8%a1蛋大小的包。她脖子後麵也疼,她摸過去,一觸即崩潰,沈嫿身子一弓,疼痛難忍,麵部扭曲,再不敢碰。

太疼了!該死的土匪,那兩棍子一點力也不收。

映竹趕忙扒開衣領看,“小姐!這麼明顯的淤青!小姐他們打你了?”

沈嫿搖了搖頭,拉了她回來,“我自己摔的。”她怕映竹再哭,就轉移映竹注意力,讓映竹給她解開手上的繩子,映竹邊哭邊解。

等沈嫿的手恢複自由了,她立刻捂住映竹的嘴,映竹隻能嗚嗚嗚地哭,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啪嗒啪嗒掉在沈嫿的的手上。

太能哭了。沈嫿心想。

沈嫿鬆開手,轉而攬住映竹,“好了好了,彆哭了,不會嫁給黑豬的,你不相信小姐我啊?”

映竹抽泣著止住哭聲,看著她,“真的嗎?”

沈嫿的手抱著映竹,來回摸著她的背,“那當然,就算我們在這裡孤立無援,外麵不還有人嗎?祁珩又不是吃乾飯的,他肯定會來。”

映竹想來也是,她也不哭了,靠在沈嫿懷裡。

良久,映竹觀察到沈嫿的手。

原來沈嫿剛捂過映竹嘴的手,正來回蹭在映竹的身上。

映竹眼裡又噙滿淚花,聲音哽咽,“小姐嫌棄映竹。”

沈嫿啞口無言,手拍映竹的背,緩解尷尬。

映竹一直抽著氣。

沈嫿手一頓,頓感不妙!她這是在蓄力要哭了!沈嫿搶先一步,死死捂住映竹的嘴,“不許哭!”

被寄予厚望的救星,此刻已經回到客棧。

“主上,這周圍有一座獄牢山,裡麵有一大批土匪,在此處猖狂已久,時不時就做攔路虎,截過路的商人。”

祁珩看著帶來的地圖,“本來此行就要剿滅獄牢山土匪,現在他們截了沈嫿,那就等著往昌州通信,圍剿獄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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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強取豪奪?

冷然覺得此法不可靠, “主上,這昌州任由獄牢山土匪為禍人間,便是沒想打的欲望, 以魏爾的品性,估計收到信也是會裝傻。”

“死馬當活馬醫, 先寫信過去, 他們看了沒, 有沒有做出行動,不重要。”

冷然得令, 拿來了紙張筆墨,待祁珩寫完就往昌州送。

臨走前, 冷然轉過身來, 問:“主上,永安的梅小姐送了東西來。”

祁珩放下手中剛拿起來的一支簪子, 拿紙擋了,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他麵不改色, 說:“梅小姐千裡迢迢送什麼東西?”

冷然搖了搖頭,“說是給沈姑娘,屬下也不敢私自截下。”

祁珩納了悶兒, 沈嫿什麼時候跟梅夭有了聯係?

冷然說完要走,祁珩臨了喊住他, 道:“覃嫿不用再找了。”

現在輪到冷然納悶兒了,這人找了七年了,說不找就不找了?

翌日,獄牢山柴房裡, 沈嫿正抱著映竹睡覺, 外麵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

沈嫿被吵醒了, 又聽到開鎖的聲音,她抬頭去看,有人端著發冠和鮮紅的衣服過來了。

咣啷一聲!來人將衣服和發冠砸在破舊的桌子上。而後從旁邊人手裡拿住自己的煙槍,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煙氣,絲毫不客氣地說:“發什麼愣?快些穿上吧!”

沈嫿沒理那人,心想這都一晚上過去了,怎麼祁珩那邊還沒動靜?難道是自己高估了祁珩的速度?該不是那個麵上君子……到現在竟還沒發現她不見了?◆思◆兔◆在◆線◆閱◆讀◆

吸煙的人又在催,跟催命一樣。沈嫿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一聲不吭地收下衣服。

可那個穿著花紅衣服的人,仔細端詳了沈嫿的臉,說了句,“你這感覺缺點什麼東西啊。”

沈嫿剛把衣服放旁邊,聞言眼神警戒,問:“缺什麼?”

那個媒公打扮的人拿起一個小銀飾,幾步過來俯身比著沈嫿的耳邊。

見沈嫿耳垂光滑無孔,他一臉奸笑,吸了口煙,吐在了一旁,回過頭答:“少了戴耳璫的孔。”

映竹瞪大著眼睛,一把推開媒公,聲音急促,“彆碰我家小姐!她才不要戴耳璫!”

不怪映竹反應大,隻是在她們大夏國,耳璫乃是嫁娶之後,警醒女子恪守婦道之物,甚至是青樓女子彰顯魅力的手段。

沈嫿從不喜戴耳璫,她總感覺帶上耳璫是一種束縛。

而後小時候偶然間,她%e4%ba%b2眼見阿香姐姐的一個朋友被人強迫摁上耳璫,然後被推出去接客。

在那位姐姐拒絕戴耳璫的掙紮碰撞中,耳璫發出清脆的響聲。

自那之後,沈嫿更加厭惡戴耳璫。

那個媒公當然不樂意了,他眉頭皺在一起,斥道:“進了這獄牢山!哪裡還由得你們做主!”

沈嫿眼神陰翳,問:“這耳璫是非戴不可?”

媒公將小銀飾扔回桌上,“那是自然!”

“不可能!”映竹要上來打媒公,反被媒公後麵上來的壯漢,三兩下就壓製在地上。

媒公拿煙槍指著映竹,“你這個聒噪的丫頭!再吵吵連你一起戴上耳璫!”

沈嫿瞬間擋在映竹前麵,說:“要我戴耳璫可以啊,那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能讓我乖乖戴上那耳璫。”

媒公不敢相信沈嫿還在跟他犟,他氣得眉毛倒豎,吼:“來人!給她戴耳璫!”

他後麵出來三個壯實的女子,她們兩個人抓住沈嫿的胳膊,沈嫿哪裡能任由她們欺辱。

她手上用力,發了狠地掙%e8%84%b1,一手抓起桌上發冠,扔向那個媒公。那媒公渾身一顫,彎腰上前,忙去接發冠,生怕那發冠摔壞了。

他好生把發冠放回桌上,見三個女子都壓製不住沈嫿,他也發了怒,“來人!”

隨後又來了幾個壯漢,媒公煙槍一扔,“給我摁住她!”

他拿起一個銀飾,慢慢走過來,“把她摁死了!我%e4%ba%b2自給她戴!”

沈嫿力氣再大也掙%e8%84%b1不開兩個壯漢,沈嫿的後背磕在堅硬硌骨的牆壁上,那個媒公得意得笑著,像一隻深淵的惡鬼般,走過來。

映竹不斷掙紮著,腳胡亂蹬,“你個死媒公!死變態!彆碰我家小姐!”

眾人都無視了映竹的哭叫,媒婆掐住沈嫿來回躲的臉,長長的指甲都要戳破沈嫿的臉,他輕笑一聲,“認命吧,誰比誰高貴?進了獄牢山,你就不是當初的你了。”

沈嫿眼裡透出恐懼,又有憤懣,有不甘、狠厲。

一人揪住沈嫿的右耳垂,扯得沈嫿倒吸冷氣。沈嫿控製不住去蹬媒公,媒公抬腳就踹了一腳沈嫿,“給我摁住她不老實的%e8%85%bf!”

媒公的手往下走,耳璫尖銳的針頭懟住了沈嫿的耳垂。沈嫿渾身一顫,媒婆露出滿意的笑。

隨後媒公手上用力,狠狠往下一摁!尖銳的針尖刺破血肉,狠狠貫穿了耳垂,媒婆還惡意地轉了轉銀色耳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