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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他一邊擦汗,一邊看著那完好的半邊臉,很俊俏啊,白白淨淨的,眉眼之間也很貴氣啊。

他看著看著,忽然福至心靈:“等下,師傅,剛他說,尋人?尋他?”

他說到這裡,一拍腦袋:“師傅,那些官差不是來尋他的吧?”

第1074章 小主子找到了!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

李大夫也跟著一拍腦袋:“是哦。”

他仔細打量著床上昏迷的小人兒,又回憶著畫中人的模樣,喃喃道:“他們是有些相似的。”

“真的嗎?”

蘇勒很驚奇,兩眼都瞪大了。

李大夫又仔細看了一會,才點了頭:“確實很像,快,樂樂,去尋那些官差過來!”

他並不了解床上小人兒的身份,隻聽送來的人說他叫小安,家中失火,父母皆亡,也許其中有內情?

“好嘞。我這就去。”

蘇勒應了聲,就往外麵跑。

這一跑出醫館,就發現好多士兵在尋人。

“見過這個孩子嗎?”

“他是高門貴子,身份貴重,能提供有效信息者,重賞!”

“哎,你見過嗎?好好想一想!”

……

士兵們四處攔人詢問。

蘇勒站在醫館門口,瞧了一會,鼓起勇氣,迎上前:“官爺,能給小的看看畫像嗎?”

那領兵的人恰是栗延,對於一個半大小子要看畫像,也不敢疏忽,忙把畫像拿到他麵前,還下意識放柔了聲音:“好孩子,你見過?”

蘇勒見了畫像,足足看了三遍,才敢說:“見過,但不敢確定,就、就有、有點像。”

他其實有八成的把握,激動的心情都難以遏製了。

如果那小傷患真的是畫中人,那他的好日子可來了。

“你真見過?他在哪裡?”

栗延比他還激動,但看他麵露懼色,怕嚇到他,強笑著裝作平靜:“好孩子,彆緊張,便是認錯了,也沒事的。隻要你能提供一些有效消息,也會有賞金的。”

他看對方是個半大孩子,衣裝也寒酸,想著不少人提供假消息騙錢,激動的心情就漸漸消弭了。

哎,可彆又是無用的消息啊。

“好,幾位官爺跟我來。”

蘇勒帶他們回了醫館。

栗延是見過祁予安的,幾乎一進房間,就激動地跪下了:“小主子!是小主子!快,回去告訴主子,小主子找到了!”

他激動歡喜過後就是恐懼了:小主子這是怎麼了?天,這滿身燒傷是怎麼回事?

“找到了嗎?”

“栗大人,確定是小主子嗎?”

“小主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天,這可怎麼給主子交代?”

……

士兵們看到床上人兒的慘狀,皆是麵露惶恐。

栗延短暫的恐懼後,便是冷靜與嚴肅了:“是小主子,快去通知主子,另外,提醒他們帶上段玉璋,小主子情況很不好。”

“是。”

有兩個士兵快速回去傳達消息。

栗延守在床邊,詢問李大夫情況。

李大夫說:“這孩子我不認識的,就昨兒晚上送來的,送來的人是他家的鄰居,說他父%e4%ba%b2猝死,母%e4%ba%b2重病,不慎失火,母%e4%ba%b2都給燒死了,就他逃出來了。”

這顯然不是真相。

小主子的父母可好好的呢!

栗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招呼兩個士兵過來,又對李大夫說:“那鄰居在哪裡?快,你領他們去尋那鄰居!”

他懷疑那鄰居就是誘拐犯或者是戕害小主子的罪犯。

天,小主子變成這樣,他一個外人都受不了,兩位主子可怎麼受得住啊!

第1075章 母子間的心靈感應?

寧小茶也跟出來尋人,目前已經尋了兩條街了。

太陽當空,熾熱如火,曬得她差點中暑了。

“小茶,先歇一歇。”

祁隱扶她坐到一處糕點鋪子旁邊的大樹下,讓人為她端來一杯茶水。

寧小茶擦著俏臉上的汗水,揮手扇著風,看到茶水,確實口乾%e8%88%8c燥,也不墨跡,接過來就喝了。

清涼的茶水流入喉嚨,確實消解了一些熱燥。

她如同久旱逢甘霖,終於活了過來:“今天真熱啊。”

“嗯,是熱了些。”

祁隱應和著,伸手撩了下她濕漉漉的鬢發,同時柔聲勸著:“小茶,太累的話,就回去休息吧。我會繼續找的。你相信我,不找到他,我不會回去的。”

“倒也不必如此。阿隱,你也要愛惜身體,隻有我們保重身體,才能更好地找他。”

寧小茶知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也是尋人的支撐。

祁隱點頭說:“嗯。我明白。”

他們歇了一會,還吃了些糕點,才起來繼續尋人了。

一直尋到快黃昏了,才跟栗延派去的人撞上了。

沒辦法,栗延派去的人為了找到他們也耗費了些時間。

“主子!主子!恭喜主子!”

肖刻看到祁隱一行人,翻身下馬,往他麵前一跪,一語驚人:“找到小主子了!”

“真的?在哪裡?”

祁隱很驚喜,但驚喜過後,抓住寧小茶的手,笑道:“小茶,你聽,我們找到他了。”

寧小茶也很激動,忙問肖刻:“真的找到了?你確定?人在哪裡?”

“城南的李氏醫館。”

肖刻乾脆利落地回了地址。

祁隱顧不得多問,忙抱了寧小茶上馬車,然後抓了肖刻上來:“快,速速帶路!”

他拉著韁繩,似有%e4%ba%b2自當馬車夫的意思。

肖刻哪裡敢讓他當馬車夫呢?

“主子,我來,我來。”

肖刻搶過馬韁繩,一邊駕著馬車,一邊斟酌著語言:“主子,你們……做好準備,小主子……受了傷。”

“受傷?什麼傷?怎麼受了傷?嚴重嗎?”

寧小茶聽到了,立刻從馬車裡探出頭來,麵色很嚴肅:竟然真的在醫館裡尋到了人。那她那個噩夢?母子間的心靈感應?還是上天得暗示?

肖刻回頭看了眼寧小茶,雖有不忍心,還是回了:“嗯。小主子受了傷……是燒傷……情況有點不妙。栗大人說,最好叫段玉璋過來。”

“小茶!”

祁隱驚叫一聲,快速鑽進了車裡,扶住了搖搖欲倒的她。

寧小茶倚靠在他懷裡,眼淚落下來:“燒傷?情況不妙?阿隱,怎麼辦?”

祁隱也很焦心,但強作冷靜:“我在。沒事的。小茶,你放心,他一定會沒事的。”

他派人帶段玉璋去城南李氏醫館。

因為他們在城北,距離遠了些,幾乎跟段玉璋同時到了醫館。

當寧小茶下了馬車,看到段玉璋也從後麵的馬車下來,立刻就衝了過去,抓著他的一緊,含淚怒吼:“段玉璋!我的孩子受傷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段玉璋在來的路上已經聽了那孩子的情況,心情是很沉痛的,麵對寧小茶的怨恨,滿眼愧色與後悔:“我會負責。寧小茶,我會負責。”

寧小茶聽得嗤笑:“你怎麼負責?竭力為他治療?但你治好他的身體,就能彌補他受到的精神傷害嗎?段玉璋,你對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下手,你畜生不如,我恨死你了!”

她真的很恨段玉璋,前所未有的恨他,但見到孩子後,這種恨便轉化成了恨不得跟他同歸於儘的衝動!

她的孩子啊!

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劇烈的悲痛如洪水一般淹沒了她,甚至喚醒了她的記憶。//思//兔//網//

而這記憶讓她的痛苦加倍再加倍——那是她曾經渴求了很久很久,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啊!

第1076章 你小子的福氣來了。

“是予安。”

祁隱看到了孩子後頸的血色紅痣,確認了他的身份。

寧小茶便含淚跪坐在床前,本想著抓一下兒子的手,可看著那被燒傷的手,又不敢碰觸了。

“予安,予安,醒醒,娘來了。”

她哽咽著輕喚。

祁予安眼眸顫了顫,最終沒有醒來。

被祁隱一拳打到吐血的段玉璋爬起來,抓住寧小茶的手,猩紅著雙眼說:“都冷靜些!我要先給他退燒!等他好了,你想殺我,我也沒有怨言!”

寧小茶雖是恨死了他,卻也沒彆的辦法。

現下這情況,隻有他能救祁予安了。

“小茶,這邊來。”

祁隱扶她到一邊坐著了。

段玉璋沒了阻力,先給祁予安診了脈,再從香囊裡取出幾粒藥丸塞進了他嘴裡,隨後,問人要來紙筆,寫下了退燒的藥方。

李大夫看了,大為驚奇:“這、這也行?老夫一生行醫,聞所未聞。”

段玉璋沒解釋,隻說:“就照我的方子抓藥、煎藥。速去。”

李大夫去之前問了一句:“你是叫……段玉璋,對吧?”

沒得到答案,但也不影響他喃喃自語:“如果是段玉璋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段神醫聞名天下,但為醫者,無不敬仰。

他捏著藥方,匆匆去抓藥、煎藥。

煎藥的是蘇勒,還渾渾噩噩呢:“師傅,那小孩兒真是貴人啊。”

李大夫點頭笑道:“是啊,樂樂,你小子的福氣來了。”

他留下蘇勒煎藥,又跑去後院湊熱鬨。

祁隱這時候已經在查祁予安的燒傷原因了。

栗延讓人押著一男一女過來:“這是小主子落腳之處的鄰居,也是他們送小主子過來的。”

一男一女是夫妻,三十歲上下,模樣一般,穿著都很樸素,看著就像是善良老實的百姓。

“大人,我們是好人,那孩子、那孩子是我們救的。他家大火也是我們給滅的。我們真的是好人啊。”

女人率先出聲,麵色有惶恐,眼睛裡卻燃著一種叫做貪欲的東西。

寧小茶瞧著她,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就不大信她的話,當然,為了解真相,態度還是很和善的:“怎麼救的?如實說來。你們如果是孩子的救命恩人,我們必定重金答謝。”

女人聽到了想聽的話,眼裡立刻放出光來:“我們真是孩子的救命恩人,他、他應是被‘收養’的,畢竟那楊老頭一輩子沒個孩子,我們也是聽說了的……反正,他就突然有了孩子,可估摸是沒福氣吧,搬來當天,他就喝酒給嗆死了。他死之後,他婆娘受了打擊,沒幾天就重病下不來床了……這孩子可憐啊,那麼小的年紀就學著做飯、煎藥。我給他送了好幾次飯食,沒我的話,他早餓死了……就前天吧,他給那楊婆子煎藥,也不知怎麼就失了火,等我們趕過去,那婆娘早燒死了,他也燒個半死,我們心善啊,就給送醫館來了。”

她半真半假地說著,隱瞞自己是等火燒起來,才去救的人。

其實,他們本意也不是想去救人,而是見他們孤兒病母的,想著趁機撈些錢財。

寧小茶不知真相,已經聽得淚如雨下了:她可憐的孩子竟然是給彆人煎藥,不小心失火燒傷了自己?他本是個天生富貴的主兒,本該平安富貴長大的,竟然吃了這樣的苦。

真是痛死她了!

第1077章 你彆說這樣的話,求你了。

“他怎麼被收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