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達,朕明白,你們戶部都辛苦了,不過,辛苦歸辛苦,務必給朕最精確的數據。”
戶籍、土地關乎國家稅收。
趙琨執政近二十載,國內土地多為豪強所占,百姓依附豪強,謊報戶籍,遂成不正之風,他隻有一掃前朝積弊,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是。”
戶部官員們見皇帝這麼個態度,都鬆了一口氣,近乎感動地叩拜:“皇上英明。”
英明的祁隱聽完彙報,又給他們指出一些問題,便擺手讓他們退下了。
時間已近中午。
他看了下外麵的天色,拿著奏折的手頓在半空,猶豫片刻,放下了,然後轉頭對王敏說:“你收拾收拾。拿回乾正殿批吧。”
“是。”
王敏應了聲,就去收拾奏折。
祁隱已經起身離開了。
那急匆匆的模樣,如果寧小茶在,定然會感慨:像極了下班回家的社畜啊!
第827章 賞花
社畜經過花園,時值初秋,好些花都敗落了,但有一朵花開得正盛,顏色紅豔,形狀飽滿,就像一個燃燒的大火球,分外的亮眼奪目。
“這是什麼品種的花?”
他看著像菊花,但又覺得菊花還沒到開放的時節。
王敏同樣不敢認,忙叫了打理花園的人過來。
“回皇上,這是菊花,今年新培育的品種,還沒起名字呢。”
那打理花園的公公四十來歲,難得見聖駕,激動得眼裡都飄著笑。
祁隱聽了,便想著請寧小茶過來賞菊兼起名了。
“嗯。這花不錯,你們費心了。來人,重賞。”
他下了賞,便匆匆去了乾正殿。
乾正殿裡
寧小茶正在寫話本,怎麼說呢,想的很好,落筆就卡頓,半天也沒想好怎麼切入。
“小茶,小茶,我回來了。”
祁隱人未到,聲先至。
寧小茶聽了,忙把稿紙藏好了,又拿出話本,裝作在看話本。
“回來就回來,你嚷嚷什麼?都沒個皇帝的樣子了。”
她坐在桌案前,單手支著下巴,側頭看他。
祁隱跑過去,伸手拉起她:“走!去花園看花!”
寧小茶整天看花都看膩了,興趣不大:“我都看過了。也沒什麼稀奇的吧。”
“有新品種了。”
“是嗎?”
難道她看漏了?
實則不是她看漏了,而是她看過了,不是近來看過,而是在現代看過,嗯,在菊展上,這花有點像菊展裡的“朱砂紅霜”,外麵紅火,內裡嫩黃,擱這世道,確實有幾分稀奇的漂亮。
“小茶,好看嗎?”
祁隱攬著她,共賞菊花。
寧小茶點著頭:“嗯。還不錯。挺好看的。”
“那你給起個名字吧。”
“額……”
寧小茶一聽名字,就撓頭了,她是起名廢啊,那菊展的名字倒是一個賽一個好聽,什麼紫龍臥雪、什麼瑤台玉鳳的,她不行,就一庸俗之人。
“我想不到,要不還是你起名吧。”
“不急。你慢慢想。”
他摸摸她的頭,看她今天發髻鬆散,也沒戴什麼首飾,就想給她戴花了。
滿園也就這朵花漂亮。
他伸手就想給掐了。
寧小茶忙抓住他的手:“你乾什麼?”
祁隱說:“戴你頭上啊。一定很好看。”
主要他想看,這花戴她頭上,定然是人比花嬌。
“彆啊。就這一朵,掐了就沒了。”
寧小茶是惜花之人,不忍他摘了。
那管理花園的公公還沒走,就在旁邊站著,聽到寧小茶的話,忙說:“皇後娘娘,無妨的,這還有幾個花骨朵呢,也快開了。”
他聲音落下,祁隱就給掐了。
那速度。
寧小茶一臉心疼:“祁隱,你這是辣手摧花!”
祁隱不以為然:“它開在這裡,我才不看,開在你頭上,我倒是多看一會。”
他說著,把花戴她頭發上了,同時,含笑讚美著:“果然好看。”
寧小茶也想看看有多好看,就回殿裡,對鏡欣賞了。
滿頭青絲高疊,點綴著一朵紅花,好像有些俗豔了?
祁隱不這麼想,隻覺得她打扮太素了,還打開她的梳妝盒,尋了幾個翡翠玉釵,往她頭發裡亂插。
終於,兩片綠瑩瑩的玉釵插了上去,倒像是綠葉配紅花了。
“你今兒怎麼這樣素?”
他是喜好素淨的,但看不得她素淨,看她頭發插不下了,又給她戴珍珠玉石耳環,然後又拿了羊脂玉琢、翡翠玉鐲往她手腕上套,還有紅寶石戒指,也給她左右食指各戴了一個。
寧小茶看著鏡子裡越發俗豔的自己,心情複雜:他是在玩奇跡暖暖吧?
就是這審美,不敢恭維!
第828章 當心弄傷了你。
偏她還不好打擊他的審美,隻能委婉表示:“這樣太奢侈了。傳出去不好的。”
祁隱不以為意:“哪裡就奢侈了?你放心,沒人敢說的。”
寧小茶看他一點不明白自己的嫌棄,隻能換個方式:“太重了,我戴著腦袋累。”
祁隱聽了,慢慢收回了想往她頭發裡插簪子的手。
“好吧。那就少戴一些。”
他放下簪子,目光灼灼欣賞著她的美,還情不自禁伸手摩挲她的臉,從臉到下巴再到耳垂,直把她耳垂摩挲得紅得快滴血了才罷休。
“你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寧小茶推開他,坐到了軟榻上。
祁隱跟過來,把她抱起來,坐他%e8%85%bf上。
他低頭,下巴蹭著她的肩膀,一邊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一邊笑:“沒怎麼,你在我身邊,我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好像……沒有?
他有奶就是娘,什麼煩心事,抱著她床上折騰一場,保管神清氣爽。
“好吧。”
她覺得他下巴有胡茬,蹭得她脖頸癢癢,就伸手摸了一下,提醒道:“你該刮胡子了。好癢的。”
“你給我刮?”
“好。不過,我們先吃飯吧。”
她有些餓了。
祁隱點了頭,抱她去了膳桌。
宮人們陸續端上午膳。
兩人吃好午膳,就開始了刮胡子。
流程有些繁瑣,寧小茶還有些生疏,就很小心翼翼。
他看她那樣小心翼翼,主要她滿眼都是他,就心情雀躍,忍不住%e4%ba%b2她。
“彆鬨。”
寧小茶躲開他的%e4%ba%b2%e5%90%bb,嗔道:“我正忙著呢。當心弄傷了你。”
祁隱才不怕她傷了他。
如果她傷了他,剛好讓他借著苦肉計,好生“勒索”她一番。
“彆動。”
寧小茶拍了下他的肩膀,訓道:“祁隱,你再不老實,我就喊宮人來了,你以後也彆想我給你刮胡子了。”
這威脅是有作用的。
祁隱立刻老實了:“好好好,不鬨你了。”
寧小茶得了清靜,很快幫他刮好了胡子。
他生的好,皮膚白,膚質細膩,沒了胡子,很有些白麵小生的感覺,但額間一點朱砂,多了些精致貴氣感,又讓人不敢輕視。
“你好久沒這樣看我了。”
他麵色嚴肅而正經。
寧小茶都有些不習慣了:“嗯?什麼意思?”
祁隱專注而火熱地看著她,緩緩道:“就那種……你用眼睛告訴我,你很愛我。”
寧小茶:“……”
他捕捉愛的點,好像跟彆人不一樣?
她的眼睛?
正想著,後腰一道力量襲來,等她回神,已經被他按著坐到他%e8%85%bf上了。
這姿勢太曖昧而危險了。
她瞬間紅了臉,眼神羞惱:“祁隱,你——”
話沒說完,嘴%e5%94%87就被他堵住了。
“彆、阿隱——”
“彆怕……隻是%e4%ba%b2%e4%ba%b2。”
他向來在這方麵的承諾,就像是母豬會上樹一般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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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章 我這樣誰害的?
“不行,你在這方麵沒有信任可言。”
她才不上當。
祁隱見她這麼說,便道:“你不信我?那我更要證明自己了。”
他的證明就是埋%e8%83%b8狠%e4%ba%b2,除此之外,到底沒動真章。
寧小茶也是佩服他了:“你是有自虐傾向吧?”
祁隱感覺到她有心疼之意,便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樣誰害的?”
寧小茶才不背鍋:“你自己!”
祁隱也不強辯,埋%e8%83%b8狠%e4%ba%b2。
寧小茶疼得煩躁,抬手就打他腦袋:“你鬨夠了沒?快去洗洗,換衣服。”
她都聞到味了,有他的,也有她的,反正得洗了。
祁隱便抱她去洗澡了。
鴛鴦浴,那就更考驗他了,免不了一場鬨。
等兩人出了浴桶,水都涼了。
祁隱把她放進被窩裡,擔心她著涼,哄著她喝了兩杯熱茶。
寧小茶太累了,喝了茶,就昏沉沉睡了去。
祁隱就在旁邊批奏折,一回頭,就看到她白淨的小臉,甜美的睡顏,怎麼說呢,賞心悅目的很。
哪怕看到十八裡加急,說山州地動,死傷無數,也沒多大情緒波動。
當然,還是要緊急處理的。
他去了禦書房,傳了戶部、工部等官員來商討物資救援以及災後重建。
一直忙到深夜亥時才回了乾正殿,
寧小茶還在睡。
他也沒吵醒她,隻問了宮人:“皇後晚膳吃了沒?”
宮人小聲說:“皇後娘娘睡得很沉,叫了幾次,不肯吃。”
祁隱皺起眉,卻也沒發火:“去煮碗燕窩粥吧。”
他也沒吃,但不覺得餓,隻擔心她餓著。
等宮人端來燕窩粥,他把人喊起來,哄著喂她吃了。
寧小茶吃了燕窩粥,也清醒了,看他是不爽的,想發火,對著他的俊臉又說不了狠話。
就很鬱悶。
她推開他,去洗漱。
祁隱跟她一道,看她不悅,含笑哄道:“今晚讓你好好睡覺,明晚也不碰你,後天就出宮玩。”
寧小茶聽了,頓時喜笑顏開了。
她其實是很好哄的,正因為好哄,才縱著祁隱越發肆無忌憚。
“好。”
她想著後天出宮玩的,但第二天一早,就從宮人口裡聽到了山州地動的消息。
這是大事,全國人民都很關注,她哪裡還能興師動眾出宮玩?
簡直是招罵。
她憐憫山州百姓,也沒心情去出宮玩了。
晚上時
祁隱從禦書房回來。
她迎上去,先詢問了山州的情況:“怎麼樣了?幾級的地震啊?傷亡多少?救援物資送去了嗎?”
祁隱也沒得到太多消息,山州官員隻說地震嚴重,還沒來得及統計傷亡人數。
“救援物資已經派去了。你放心,會好的。”
他不僅送了救援物資,也送了很多禦醫,本就是地方長官的主要職責,他能做的,已經儘力了。
國家那麼大,他不可能事必躬%e4%ba%b2、體察入微。
寧小茶聽他說的簡單,就補充了:“眼下天冷了,救援物資裡要多些衣物、棉被,還有藥材,有些百姓怕是會斷傷四肢,也要做好撫恤工作,還有小孩子,都要考慮到。”
祁隱點頭道:“知道了,他們會考慮到的,你就彆操心了。”
寧小茶怎麼不操心呢?
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