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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來,低頭看了,透過水麵,一張英俊好看的臉映入眼簾,細看眉眼,確實跟身邊的男人有些相似。

第726章 邪乎

他伸手就去摸他的臉。

段玉璋不妨被他摸了臉,嚇得一趔趄,差點摔倒了,等站穩了,忙低喝:“住手!段玉,斷斷不能胡鬨!喬卿,你少動手動腳!”

他嗬斥過後,把弟弟拽起來,轉開話題:“彆鬨了,我們先去鎮上,把鐵鏈打開了。”

段玉卿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心想:其實這麼拴著也不錯。他之前這麼拴著他,肯定有拴著的意義。他覺得他們就該這樣拴在一起,形影不離。

段玉璋是萬萬不敢跟他拴一起了。

他好像把弟弟藥出毛病了,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邪乎的很。

兩人很快返回馬車。

段玉璋快速揮動馬鞭,駕著馬車,前往吉州。

他很急,一是急著砍斷腳上的鐵鏈,二是急著去吉州解開軍營士兵們所中的迷[yào]。

眼下弟弟失憶了,應該會站在祁國這邊吧?

段玉卿不知段玉璋的心思,在馬車的顛簸中,感覺到了段玉璋的急躁,就問了:“你很急?有急事?”

段玉璋搖了頭,扯了謊:“沒,你失憶了,需要儘快尋個大夫看看,除了失憶,是不是還對身體有彆的危害。”

段玉卿見他這麼關心自己,心裡暖暖甜甜的,自信一笑:“不會。我現在感覺很好。那藥沒有彆的危害。”

段玉璋自是確定那藥沒有危害才敢給他吃,但嘴上說:“不行,不尋個大夫看看,我心裡不踏實。”

段玉卿聽此,更是開心,嘴角都揚了起來:“好吧。”

他失了憶,心態都年輕了,就像是風華正茂的少年,率性而肆意。

馬車一路疾馳。

終於在夜晚到來時,進了一座城。

段玉璋第一時間尋了個打鐵鋪,暴力打開了腳上的鐵鏈。

段玉卿看著斷裂的鐵鏈,還有些心疼,等段玉璋付錢走人,還把鐵鏈拿著了。

“你拿他乾什麼?”

段玉璋上馬車時看他拿著鐵鏈,緊緊皺起了眉,他被迫拴了一路,陰影老大了。

段玉卿抱著鐵鏈,看著他笑:“你不覺得很有紀念意義嗎?”

段玉璋:“……”

他覺得他那股邪性又上來了,心裡實在瘮得慌,眼眸轉了轉,來了個主意:還是帶他去青樓逛逛吧。沒準他沾染了女色,就能正常了。

他這麼想,便說:“你先上來,我們尋個地方放鬆一下。”

段玉卿沒多想,抱緊懷裡的鐵鏈,上了馬車。

馬車在城裡快速穿梭。

兩刻鐘後,駛進了一條掛滿紅燈籠的長街。

街道兩旁的小樓飄出甜膩軟糯的靡靡之音。

脂粉香更是嗆人。

“阿嚏——阿嚏——”

段玉卿坐在馬車裡,聞著香味,連續打了幾個噴嚏:“這什麼地方?香味那麼衝?”

他問著,就撩開馬車簾,探出頭查看了。

這一看,也就看明白了。

“你怎麼來這裡了?”

段玉卿板著臉,表情變得凝重,看段玉璋如看紅杏出牆的妻子。

第727章 這些庸脂俗粉,他看著便覺厭惡。

段玉璋昧著良心說:“這裡是個好地方。你以前最喜歡了。”

段玉卿聽得側目:“你在騙我吧?”

他餘光掃著那些衣衫清涼、濃妝豔抹的女子,正扭%e8%87%80擺腰朝他拋媚眼,同時,捏著手絹,嬌聲笑著:

“客官,裡麵請呀。”

“哥哥,來嘛來嘛~”

“哥哥,快看,奴家這兒有寶貝呢。”

“快來呀~奴家夜裡好寂寞呀~”

“哥哥,來疼疼奴家嘛~”

……

她們捏著嗓子,說著讓人麵紅耳赤的話。

段玉卿聽不下去,渾身也不自在,就很篤定地說:“不可能!你騙我!我絕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雖然他失憶了,但他確定自己不是個流連女色的人。

尤其這些庸脂俗粉,他看著便覺厭惡。

段玉璋看他那麼排斥,便伸手把他拉下了馬車:“行了,彆裝了,來都來了,就進去瞧瞧,總行吧?”

段玉卿被他拉下馬車,搖著頭,不肯進去,也不讓他進去。

“彆去!不乾淨!會得病的!”

“那我們找些乾淨的,不經人事的。”

“那也不行。”

“你不行,我行。”

“不行!你不行!”

段玉卿抱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去。

段玉璋沒辦法,隻能招手喊人了:“姑娘們,來,這裡,我這兄弟害羞,你們熱情點。”

他這一嗓子喊來了不少出來拉客的年輕女子。

“彆碰我!彆——阿嚏——阿嚏——”

段玉卿就這麼打著噴嚏被拉進了豔月樓。

“哥哥,這麼好看,害羞什麼啊?”

“是啊,哥哥,一回生,兩回熟,就當這裡是自己家。”

“哥哥,來,奴家陪你喝酒。”

……

她們熱情圍擁住了他,見他想走,紛紛挺著%e8%83%b8上前,成功把他逼了回去。

段玉卿真是怕了女人了,見那白花花一片,暈奶一樣,都有些想吐了。

“彆過來!離我遠點!喬璋!喬璋,哥——”

他狼狽求救,“哥”都喊出來了。

段玉璋聽他喊“哥”,有那麼一刻想救他,但最終沒管他,並趁機上了二樓,喊人打了熱水,準備沐浴更衣,再喝酒聽曲兒。

他想的很美好,但全被段玉卿破壞了。

段玉卿拿出身上所有的錢,終於擺%e8%84%b1了那些女人。

他上了二樓,直奔段玉璋住的房間,然後一腳踹開了門。

“砰!”

可憐段玉璋正在浴桶裡泡著澡,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見是弟弟,忙扯了外袍,披到了身上。

說來他們都是男人,還是%e4%ba%b2兄弟,他無需這般小女兒情態,但弟弟失憶了,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很不對勁。

“你乾什麼?出去!”

段玉璋皮膚白,腰肢細,一張俊臉被熱水蒸得白裡透紅,濕漉漉長發散落下來,實在是貌若好女,便是生氣,也兩眼瑩亮動人。

段玉卿瞧他這樣,不知為何就是心裡高興:他怕他?為何怕他?他們之前什麼關係,讓他這麼怕他?

哼,他怕他還敢來這種地方?

定然是以為他失憶了,就管不了他了!

欠教訓!

他想著自己剛被女人摸了臉,就很生氣,不從他身上討回來,豈不是吃虧了?

他可不是會吃虧的人!

“站住!”

段玉璋還坐在浴桶裡,見弟弟滿眼邪氣地朝自己走來,忙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喬卿,那桌子上有鏡子!你之前怕是看不清,現在拿鏡子好好看看!我是你%e4%ba%b2哥!你放尊重點!”

倘若他再朝他露出那種奇奇怪怪的眼神,那他這個弟弟他就不要了!

第728章 作孽啊!他後悔讓他失憶了!

段玉卿見他這麼說,也就拿了鏡子,瞧了一眼,再對比段玉璋的臉,發覺了異樣,皺起眉,嚴肅問道:“你真是我哥?怎麼感覺你比我還年輕?”

他看自己約莫三十歲,而他才二十出頭,怎麼可能是他哥?

但不是哥,是什麼?

他們的眉眼確實很相似。

莫非他喬璋才是弟弟?

看他失憶了,就趁機以下犯上冒充哥哥了?

段玉璋看他又要誤會,忙解釋:“我就是保養的好。阿卿,你是心思太重,活得太累,才顯老了些。阿卿,我真是你哥。”

段玉卿還是不信,冷哼道:“你以為我會信?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為人奸滑,嘴裡沒一句實話。”▃思▃兔▃網▃

他覺得自己才是哥哥,就很強勢地說:“喬璋,不管我們什麼關係,以後你要喊我哥。”

情哥哥也是哥!

段玉璋正衣不遮體,也沒心情跟他爭執,就妥協了,點頭說:“行,你是我哥,那哥,我要洗澡了,你能出去叫一桌酒菜嗎?”

他想把弟弟支開,好穿上衣服,這麼衣衫不整地跟他說話,莫名尷尬。

段玉卿沒回答,朝外麵喊一聲:“來人,上桌酒菜。”

他沒走,衣袍一撩,坐到凳子上,雙手環%e8%83%b8,好整以暇地瞧著浴桶裡的人。

段玉璋坐在浴桶裡,看著這樣的弟弟,扶著額頭,頓覺頭疼:作孽啊!他後悔讓他失憶了!

段玉卿不知內情,見他扶著額頭,就以為他不好意思,故意戲謔一句:“同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站起來,往浴桶裡瞅,因為有衣袍遮掩,什麼都看不到,不,倒也能看到他的%e8%85%bf,白皙的,修長的,掩藏在白色衣袍下,似露不露的勾人眼。

“自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段玉璋無奈地扯謊:“我不是在泡澡嗎?就想安靜地泡澡。也不喜歡這樣跟人說話。”

“原來是這樣啊。”

段玉卿點頭做出很理解的樣子,然後,作勢%e8%84%b1衣服:“那我跟你一起泡澡?”

他故意這麼說,就是想嚇唬他。

段玉璋也看出他是嚇唬自己了,就說:“彆鬨了,這浴桶多大點地方?回頭尋個溫泉,再一起泡吧。”

段玉卿偽裝一副遺憾的樣子:“好吧。哪天一起泡溫泉。”

“咚咚——”

敲門聲響起。

段玉卿聞聲看去,見是一個年輕姑娘送了酒菜上來。

“哥哥,奴家來伺候您用酒菜了。”

她一出聲,就讓段玉卿心煩、排斥。

“不用。酒菜放桌上。速速走人。”

段玉卿冷著臉,言語很不耐煩。

那年輕姑娘看他這個態度,有些怯懦,餘光掃著浴桶裡的人,又鼓起勇氣,擺著細腰,軟聲道:“這位哥哥,要奴家伺候您沐浴——”

話沒說完,頭發就被段玉卿拽住了。

“沒眼力見的東西!”

段玉卿見女人敢打段玉璋的主意,瞬間就炸了。

他粗魯地拽著她的頭發,往門外一推,任由她摔倒在地上。

“你也配伺候他?不想死,就滾遠點!”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奴家知錯了。”

女人嚇出了眼淚,忙爬起來,跑走了。

也是這點時間,段玉璋出了浴桶,穿上了衣服。

這衣服一穿,他也就有了安全感,一邊拿帕子擦著頭發,一邊就坐桌子前喝酒去了。

“你倒是會享受。”

段玉卿譏誚一句,看他那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就惱火:他怎麼像是經常出入這種地方?哼,一臉的風流之相!

段玉璋不知弟弟的心思,一口喝完杯中酒,正想說話,就聽隔壁推杯換盞的熱鬨聲音裡傳來一句——

“這祁國啊,怕是要亡了。”

第729章 一朝竊國,終究黃粱一夢。

“對,我聽說前線祁軍節節敗退,傷亡慘重啊!”

“還不是趙軍卑鄙,竟然在祁軍的飲用水裡投毒,現在祁軍好多人渾身乏力、昏睡不醒,怎麼打迎敵?”

“都是那個段玉卿的手筆!他的毒術害人不淺!如若不除了他,祁軍怕是危矣。”

“是啊,你們說,祁軍怎麼辦啊?祁皇這邊有擅長毒術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