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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萬不敢的。”

他做出謹小慎微的姿態。

寧小茶皺起眉,覺得他就是故意這麼說的,以前沒少跟祁隱對著乾,那時候怎麼敢的?他就是拿喬了,擺譜了,不然,讓他看個病患,他哪裡會整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

“不敢便不敢吧。我讓皇上來請你。”

她也沒耐心了,站起身就要走,當然,臨走之前,還諷刺一句:“段玉璋,幾天不見,沒想到你變得這麼膽小懦弱了。”

段玉璋:“……”

得,把人惹毛了。

他見她要走,立刻鬆了口,歎氣道:“唉,貴人的脾氣見漲啊,竟然連個玩笑也開不得了。”

寧小茶:“……”

開玩笑?

她聽他這麼說,覺得事情有轉機,也就停了腳步,重新坐了下來:“你是跟我開玩笑?”

段玉璋笑著點頭:“怎麼?不可以嗎?”

“自然可以。玩笑嘛,開玩笑好啊,活躍活躍氣氛。”

寧小茶瞧著他的俊臉,也想開個玩笑了。

她餘光看到旁邊有墨汁,便伸手點了一滴墨,滴入他麵前的茶杯裡,然後,端起來,遞給他:“璋先生,今日勞煩你幫忙,不,不對,一直以來,我都勞煩你幫忙了,不瞞你,我心裡很是感激,來,我今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她催他喝了加了墨的茶水,既有小小的報複,也有試探他眼睛是否複明的意圖。

第669章 你這是寂寞空虛冷了?

段玉璋隱約感覺她做了什麼,但笑而不語,朝她伸出手,等著她把茶杯放到他的手中。

當茶杯交接,他如願碰到了她的指尖,隻一瞬間,她就像燙到了,快速收回手去。

他隱隱有遺憾,卻又不知遺憾什麼。

寧小茶不知他的複雜心境,看他端著茶杯靠近%e5%94%87邊,就要喝下去,內心一陣心虛:她是不是做錯了?他都這麼慘了,她還捉弄他?況且她今天還是來求他幫忙的,實在不該捉弄他。

這麼一想,嘴上不經意地說了出來:“等一下,彆喝了,你茶杯裡剛剛落下一隻蚊子。”

真是一個拙劣的借口。

段玉璋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嘴角不由扯開一抹笑:果然,她對自己也沒有那麼狠心。

“給我吧。我給你換一杯新的。”

寧小茶說著,就把他手裡的茶杯奪了過來,又拿起茶壺,給他重新倒了一杯。

“多謝貴人。”

段玉璋單手扶著下巴,歪頭“看”著她,溫柔地低喃著:“知己不需多,隻問同不同。同心一人去,坐覺祁都空。”

寧小茶聽著他的詩,打趣道:“這是什麼意思?璋先生,你這是寂寞空虛冷了?”

“也許吧。”

段玉璋歎口氣,像是在吃醋:“我一人,自是不比你們一對兒恩恩愛愛、和和美美。”

寧小茶聽了,想著他是個老單身狗,笑道:“你看上誰了?我讓皇上給你賜婚。”

她忽略他的情意,覺得他也沒那麼喜歡她,頂多有點好感。

殊不知便是這點好感也夠讓段玉璋深陷其中了。

他聽著心儀的女人說要讓皇上給他賜婚,臉色一變,聲音也冷了:“不用。這種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兩人間的氛圍驟然冷下來。

寧小茶見他不高興,想著明日有所求,便改了口:“如果璋先生覺得寂寞,養條狗怎麼樣?我改日給你弄隻漂亮狗狗陪著你,好不好?”

剛好你看不見,還能給你引路呢。

這話有些戳人痛點了,她忍住了沒說,而是快速將新倒的茶端給了他。

段玉璋端著茶杯,摩挲著茶杯的花紋,心情漸漸平複,便喝了一口茶。

茶水清香,也能消氣兒。

他沒有回她的話,顯然是對養狗沒興趣。

寧小茶覺得他難伺候,也有些坐不住了,想著事情說的差不多了,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那個……就這麼說定了,璋先生忙吧,我不打擾了。”

她起身想走人。

但才走一步,就聽段玉璋說:“我不忙。我巴不得貴人多打擾一會。貴人走的這麼急,難道我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成?”

他難得見她一次,還是想著跟她多待一會兒。

寧小茶見他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隻好又退了回去,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璋先生說笑了。怎麼會呢?”

她隱約覺得璋先生不想她離開,又想著他剛剛的詩,看來是真的寂寞了?

寂寞的段玉璋又沉默了。

他在感情上,算是笨拙的,不善言談的,一時也不知跟她說什麼。

寧小茶討厭沉默,便胡亂找著話題,跟他寒暄著:吃住如何,有沒有彆的需要。

“璋先生,有什麼需求你儘管提。”

她的聲音輕快而熱情。

段玉璋感覺著她的熱情,心情好了很多,其實,他不像弟弟、葉蟬那麼貪心,隻要能和她在一起多說說話,聽聽她的聲音,就很滿足了。

想到弟弟,他的眉頭皺起來,出聲道:“貴人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提了。我想知道我弟弟如何了。”

第670章 讓他感覺受到了背叛。

段玉卿是寧小茶的噩夢。

這個她竭力遺忘的人,他提出來,簡直是往她心頭紮針。

她的臉冷下來,回道:“不清楚。我從不過問政事的。”

段玉璋看著她的冷臉,知道她想起了弟弟犯下的惡行,也知道不該再問下去,但他人在深宮,消息閉塞,真的想知道弟弟的消息。

“他是我唯一的%e4%ba%b2人了。”

他知道她心腸軟,就說些煽情的話:“我當年為了琅鳶皇後,拋下他多年,弟不教,兄之過,我會為他贖罪的,所以,就勞煩貴人幫我問問他的情況吧。”

寧小茶一直以來得他多次救助,包括她的不育問題,還需要他,隻能應下了:“知道了。我儘力。”

她丟下這兩句話,走的乾淨利落。

段玉璋沒再挽留,捏著茶杯的手,緩緩握緊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他是長兄,哪裡能看他走歧路而不顧?

寧小茶回了乾正殿。

殿裡香煙嫋嫋。

殿外候著宮人、侍衛們,見她回來,紛紛行禮:“主子萬福金安。”

寧小茶點了頭,正要踏進殿裡,一宮人小聲提醒:“主子,皇上、皇上在裡麵呢。”

看他們這噤若寒蟬的模樣,便知祁隱的心情很不美妙了。

看來她私下去見段玉璋的事,還是讓他不高興了。

哎,這個心比針眼還小的男人呀!

都老夫老妻了,也不知他怎麼還沒安全感。

她歎口氣,整理了下心情,邁步進去了。

“你還知道回來。”

男人的聲音驟然響起。

寧小茶聞聲看去,就見祁隱坐在軟榻上,一副剛剛割地賠款的鬱悶模樣,而說出的話,顯然透著興師問罪的意思。

她是有些心虛的,畢竟細摳還真是她不對,隻能垂死掙紮一下,可憐兮兮地說:“我就是想幫幫那個燒傷的女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祁隱聽著她的解釋,還是生氣,反駁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救人,但為什麼不叫禦醫?一個燒傷,禦醫還沒看過,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治不好?直接尋到段玉璋麵前,小茶,你是多不相信宮裡的禦醫。”

她可知她不相信禦醫,就像是不相信他,讓他感覺受到了背叛。

尤其段玉璋對她動機不純。

“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四處閒逛,不知不覺就逛到了他那裡,想著我身體不育的事,就問他有沒有主意,順便提了句讓他明天治療一下被燒傷的女人。”

寧小茶解釋著,走過去,往他%e8%85%bf上一坐,裝出一副氣咻咻的模樣:“再說,這種事就該讓他忙活。宮裡不養閒人,他還得替他弟弟恕罪呢。”

她抱著他的脖頸,%e4%ba%b2了下他的臉頰,很自然而然地說到了段玉卿,然後,漫不經心地問了句:“對了,有段玉卿的消息嗎?他死了沒?”

祁隱沒回答,低眸打量她,目光很深邃,像是能看穿她的心。

寧小茶被他看的頭皮有些發麻,心也慌慌的,麵上則竭力裝得自然:“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祁隱沒有直接回答,但一語中了核心:“是他讓你問的?”

這個“他”自然就是段玉璋了!

寧小茶:“……”

草,他這洞察力、敏銳度,簡直了!

第671章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寧小茶被戳穿了心思,一陣臉紅發熱,感慨自己小心翼翼還是沒能逃過他的法眼。

哎,他至於這麼小氣麼?

一點麵子不給她。

她蹙起眉,羞惱地說:“我不能好奇一下嗎?他可是我的仇人!我有權知道仇人的死活!你不想說就不說!”

祁隱:“……”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火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她的錯,怎麼感覺像是他做錯了?

不過,他不想和她吵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漫入喉管,情緒慢慢恢複穩定,千言萬語化為一句溫柔的歎息:“小茶,你知道我對你的心。”

他愛她入骨,不想她被人覬覦,一想到段玉卿曾害他差點失去她,他的內心就恐慌不安到抓狂。

現在段玉璋還在宮裡,雖然隱藏的好,但他知道他對寧小茶也用心不良,他們兄弟倆都是不是省油的燈,還都是醫術高手,正是他的知識盲區,他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萬一段玉璋也給她下點亂七八糟的藥怎麼辦?

“我知道的。阿隱,我隻愛你的。”

寧小茶迎著他深情的目光,心裡甜蜜蜜,麵上還是倔強模樣,不肯低頭。

他的愛依舊是窒息的,她也學著在他窒息的愛裡生活,但偶爾還是崩心態。

祁隱也是高超的主宰者、控製狂,總能在寧小茶崩心態的時候,恰到好處的退讓,就像這刻,他%e5%90%bb著她的耳垂,低喃著:“段玉卿沒死,他好得很,跟在敬王身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寧小茶見祁隱這麼說,頓時義憤填膺了:“啊?這天道何在啊?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她雖然有替段玉璋打探消息的意思,但是打心眼裡希望段玉卿過得不好,如今聽到他混的風聲水起,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彆提多惡心了。

祁隱見她一臉嫌棄,想著她這樣討厭段玉卿,自然好心情:“你看,我就不該說的吧?本就是個掃興的人物,提他都壞心情。”

寧小茶沒反駁,點著頭,神色鬱鬱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受傷求抱抱的乖憐模樣。

祁隱便輕拍她的後背,趁機說:“小茶,你太善良了,我真怕你被人利用,那段玉璋和段玉卿是血脈至%e4%ba%b2,尤其段玉璋是非不分,特彆護犢子,難保不會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情,你離他遠些。”

他承認他的這些話夾帶私心,但都是肺腑之言,那段玉璋亦正亦邪,真的很危險。

寧小茶明白祁隱的擔憂,畢竟有前車之鑒,也是很謹慎的:“嗯。我知道。我以後會小心的。”

祁隱見她這麼聽話,便乘勝追擊,%e4%ba%b2了%e4%ba%b2她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