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頁(1 / 1)

心而無限狂喜。

他忽然不甘心起來,衝動的話%e8%84%b1口而出:“我有些話想同你私下說。”

寧小茶聽了,以為他要請她幫忙了,便點了頭,示意宮人走遠一些。

葉蟬等宮人走遠了,便走向秋千,離她很近了,幾乎可以聞到她發間的香味。一隻彩蝶閃入他的眼簾,在她發間閃動著翅膀。心裡的妒忌肆虐,他妒忌那隻彩蝶可以那般靠近她。

真可憐。

他連一隻卑賤的蝴蝶都不如了。

他握著拳頭,忍住捏死那隻彩蝶的衝動,俯視著她,低聲說:“我曾在吉州遇到葉蟬,他托我向你問好。”

“什麼?”

寧小茶一驚:“葉蟬?你在吉州遇到葉蟬了?”

她心裡有一股輕鬆閃過,原來,他沒死啊。原來,她沒有殺人啊。

葉蟬點了頭,半真半假地說:“對,我遇到葉蟬了,他沒有死,活得好好的,還在想著你,讓我對你說,彆忘了他,他很快就來見你。”

寧小茶聽到這裡,皺緊眉頭,那股輕鬆全化作了憂憤:他竟然沒有死,甚至對她還沒有死心。真是陰魂不散。

“你覺得他有本事到皇宮來嗎?”

寧小茶的心亂了,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次,對他說:“這事先不要告訴皇上。”

葉蟬很意外:“為什麼?”

難道她也想見他?或者她是在乎他的,不想他死在祁隱手裡?

想著,一顆心亢奮跳著,聲音裡隱藏不住的激動:“應該要告訴皇上,加強防備的。”

寧小茶看他一眼,覺得他好像有些興奮?奇怪。她心裡的奇怪感更重了。她再看他一眼,像是要看穿他的想法。

葉蟬被她認真打量著,並沒有身份可能被發現的驚恐,一顆心滿滿的狂喜:她在看他。目光那麼認真、專注。她起疑了?她在想什麼?應該在分析他吧?他不怕她分析,隻為自己占據她的心而無限狂喜。

“眼下多事之秋,不要讓皇上憂心。”

寧小茶給出理由,也給出命令:“葉蟬之事,務必守口如瓶。談暗衛,我的話,你能做到嗎?”

她很少擺出主子的派頭,但這一刻,就是擺出來了。

葉蟬低頭,做出恭敬的樣子:“當然。”

寧小茶看他這般恭順,心裡的懷疑更深了:她跟談遂是點頭之交,接觸不多,談遂忠於祁隱,怎麼會把這事告訴自己?還答應幫自己隱瞞?他今天的表現太奇怪了!像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一個可怕的猜測湧上腦海。

她的手不受控地想去摸他的臉。

葉蟬察覺到了,迅速後退,躲開她的手,說了一句:“貴人自重。”

寧小茶:“……”

哪裡是自重的問題?

她懷疑他是假冒的!葉蟬那個混蛋玩意,曾經就乾過這事兒!她上過一次當了!

出於這個懷疑,她瞧著他的臉,手心癢癢,準備去抓他的臉。

殊不知那熱切的目光落入彆人眼裡,配合著剛剛的摸臉舉動,女流氓一樣,實在曖昧得說不清楚。

“寧小茶!”

一道熟悉的男音傳來。

“皇上萬安——”

宮人們紛紛跪下。

包括葉蟬。

寧小茶聽著祁隱的聲音,暗叫不好:草!他怎麼這時候來了?剛剛她摸“談遂”臉的動作,他沒看到吧?

第568章 人情債難還

祁隱看到了,所以很生氣:“你在做什麼?”

寧小茶能說:我懷疑談遂被葉蟬假冒了?

萬一不是,祁隱肯定要問葉蟬的事。她為什麼懷疑?是不是一直想著葉蟬?他肯定要吃醋!

萬一是,以祁隱的醋意,肯定會殺了葉蟬的!

她殺了葉蟬一次,心裡很有負擔,如今他沒死,她的心輕鬆了很多,不想他再一次因為自己而死。

“沒做什麼,就是跟談暗衛閒聊。”

她保留懷疑,決定先瞞著,後麵再尋驗證的機會。

祁隱不知她的心思,不好當麵說她摸“談遂”臉的事,就把怒氣發在了“談遂”身上。

“你的傷好了?”

“回皇上,好些了。”

“好些了,也不要亂走,這裡是後宮。”

“是。屬下告退。”

葉蟬忌憚著祁隱,也不想這時候暴露身份,就轉身離開了。

祁隱看他離開,一把抱起寧小茶,坐到了秋千上。

他揮退宮人,咬著她的耳垂,克製著醋意:“你們閒聊了什麼?”

寧小茶扯了個自覺善意的謊言:“沒聊什麼,就問問他的傷,還有謝他帶來了萬婆子。”

是啊,萬婆子,他帶來了萬紅綺。

如果他是葉蟬,算是他在救她嗎?

或許他是為了救她,才冒充談遂進了皇宮?

人情債難還啊!

“真的?”

祁隱的內心是懷疑的——剛剛她看“談遂”的眼神不對勁!他們之間有秘密?

猜忌伴隨著醋意撕扯著他的理智。

他不由得用力,咬著她的耳垂。

“嘶,好痛!祁隱,你咬痛我了?”

寧小茶皺著眉,想要推開他:“你是狗嗎?能不能彆亂咬人?”

瞧瞧,她隻是跟彆的男人多說兩句話,他就開始發瘋了!讓她怎麼敢說實情?

祁隱見她呼痛,張開嘴,沒再咬她了,但抱她的力道在收緊。

他年輕體壯,力氣大的很,哪怕是擁抱,也讓人窒息。

寧小茶就被他抱得渾身不舒服:“你鬆開些。抱那麼緊做什麼?”

他渾身鋼筋鐵骨一般,抱緊了,硌得她很疼。

祁隱沒鬆開手,也不說話,就是抱緊她。

他的呼吸在加重。

夜色來襲。

天不知何時黑的厲害。

黑暗最易滋生罪惡了。

寧小茶後知後覺狗男人想做壞事,忙轉開話題:“天黑了,我餓了,阿隱,你彆鬨,我們去吃、吃——”

脖頸間一陣溫熱的濕黏。

“彆、彆鬨~”

她的呼吸也變了,這浪蕩的身子聞著男人的氣息就軟了,根本經不起撩撥的!

祁隱深諳她的弱點,很滿意,心情也好了,有了逗她的興致:“小茶,想我了嗎?”

寧小茶說話帶上了幾分嬌蠻:“就一下午沒見,讓我怎麼想你?”

他太黏人了,精力還那麼旺盛,泰迪犬一樣,日天日地的,一下午不見,隻讓她覺得輕鬆好嗎?

祁隱聽著她的回答,像是失落,又像是逗弄:“所以,小茶對我沒有小彆勝新婚的熱情嗎?嗯?你的身子可不是這麼說的?”

第569章 祁隱,你做什麼美夢呢!

“我身子有病。”

寧小茶才不承認自己動情了,分明是情毒在作祟。

祁隱聽了,也沒反駁,而是用一種遺憾而失落的語氣,低喃著:“看來小茶對我沒有小彆勝新婚的熱情呢,我倒是有。”

寧小茶譏誚:“你是隨時隨地有吧!你還好意思說!”

祁隱%e5%90%bb著她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寧小茶,我好愛你。”

他是不吝嗇表達愛意的。

寧小茶心裡甜甜的,嘴上則傲嬌地回了句:“好啦,乖,我也愛你。”

她說著,伸手摸摸他的頭,想讓他乖一些,彆胡亂發倩,還是在這地方,要羞死人了。

“你看彆的男人了。”

祁隱一點不乖,低頭%e4%ba%b2%e5%90%bb著她脖頸的肌膚,悶聲悶氣的,還在吃醋。

寧小茶哄道:“看了又怎樣?又沒你好看。”

“那也不行。”

“好好,不行不行,以後不看了。”

她都隨他,隻要他不在這裡亂來:“阿隱,我真餓了,去吃飯,好不好?”

祁隱搖頭:“我也餓了。”

……

第570章 冠絕古今

“就在那花圃裡。”

“哎,我是不好意思去了。”

“可不是,離得老遠,都是香味兒,怪不得皇上著迷,真真是紅顏禍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啊,禍水流的水都是香的,無怪乎皇上每天都稀罕的緊,一點沒見膩味。”

……

宮人們議論的聲音傳入了段玉璋的耳朵裡。

段玉璋熬了一夜,研磨著各種草藥,瞥一眼旁邊的藥爐,正咕咚咕咚冒著泡兒,幾乎要把蓋子頂開了。

他站起身,拿開了蓋子,把研磨成粉末的草藥倒進去,蓋上了蓋子。

外麵的議論聲還在往耳朵裡鑽。

他一顆平靜的心也亂了:那祁隱確實是豔福不淺啊。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血氣方剛的,多少有些被影響。他渴望那些豔福,連喝幾口茶水,才把那邪火壓了下去。

這個夜晚太熱了。

不,不是夜晚了,天光不知何時大亮了。

他推開小廚房的門,那些議論聲頓時消失不見了,仿佛一場夢,他聽了一場有關她的豔夢。

“璋先生,早上好啊。”

巡視皇宮的侍衛們向他問好。

段玉璋點了頭,打了個嗬欠,喊來幾個跟他記錄《保養秘笈》的禦醫盯著藥爐,回房間補眠了。

按理說,他一夜沒睡,應該是很困的,他也確實很困,但躺到床上,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回蕩著聽來的%e6%b7%ab詞穢語。

“禍水流的水也是香的……”

香的嗎?有多香?除了香,還有彆的味道嗎?

他心浮氣躁,控製不住地回憶著寧小茶身上的香味,猶記得他們在揚州采蓮的時候,她自帶的體香,經常引來蝴蝶流連不返,少女之美豔,冠絕古今。

所以,祁隱真的豔福不淺啊!

他壓著妒忌,起身去喝水,可惜,冷水壓不住邪火。

他拒絕成為色欲的奴隸,放下茶杯,去衝了冷水澡。

這麼折騰了一個早上,睡意徹底沒了。

“璋先生,時候到了。”

一個看藥爐的禦醫過來提醒。

段玉璋正在吃早飯,聽到這話,也沒了胃口。他擱下筷子,站起來,去了小廚房,將熬好的藥倒出一壺,帶去了澤恩殿。

行不行,就看這一遭了。

哪怕不行,他也不奉陪了,這皇宮是待不下去了,不然,早晚步上那兩個蠢貨的後塵。

澤恩殿裡

寧小茶還在生氣。

昨晚胡鬨太過,她後背都是青紫的淤傷,躺著背疼,趴著%e8%83%b8疼,反正各種不舒坦,看祁隱特彆不順眼。

“你滾蛋。”

她揮手打掉他給她抹藥的手。

藥瓶隨之滾落到地上。

還好沒摔破。

祁隱趕忙撿起來,吹了吹上麵的灰塵,繼續好脾氣地給她抹藥。

“疼,你彆碰我,現在心疼也晚了,祁隱,你彆裝,你根本巴不得我整天在床上躺著,對不對?”

寧小茶覺得他是故意把自己折騰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慘樣,就像是豢養一隻金絲雀,他的愛,是囚牢。

第571章 狗男人真的不當人了。

“小茶,你彆這樣想我,你說這種話,我會傷心的。”

他說傷心,是真傷心,眼圈紅紅的,仿佛下一刻就能傷心地哭出來。

寧小茶自詡是個好演員,也抵不過男人的演技。

她被他騙了,也被他吃得死死的。

“你要是真傷心,下次彆這樣了。”

她真的吃不消他的孟浪,或許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