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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璋壓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詢問道:“是嗎?你給她下了什麼藥?”

“給皇上請安。”

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

段玉璋立刻收斂心神,看向了門口的方向,下一刻,房門被打開,皇帝走了進來。

“見過皇上。”

他站起來,草草行了禮。

祁隱點了頭,看向床上的女人,問道:“她可說了什麼藥?”

段玉璋說:“她剛醒來,我正在問,她還沒說。”

“醉花陰。”

萬紅綺忍著身上的痛,爬下床,磕著頭,當著皇帝的麵說了:“是醉花陰。望皇上開恩。小人不是有意給貴人用藥的。”

她知道寧小茶會有大造化,以她的姿色,揚州的達官貴人必然趨之若鶩,誰想她造化那麼大,竟然成了皇帝的女人,真真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皇上開恩啊。”

她哆哆嗦嗦著磕頭,哭得涕淚橫流。

祁隱見她說了,又問:“有解藥嗎?”

萬紅綺小聲說:“沒、沒的。此藥不、不傷身,助、助興之用,陰陽相合即可。”

她真覺得是個好東西。

可惜,這世間的女子多以自己的需求為恥,愚蠢地追求貞潔烈婦的名頭。

實在是可笑又可憐。

祁隱見她那麼說,顯然是死不悔改,忍著殺她為寧小茶報仇的衝動,喝道:“閉嘴!把你那藥的成分寫一份給朕!”

他不想全依靠著段玉璋,準備讓那些禦醫也研究一下。

醉花陰?嗬,這名字倒是起的文雅。

“是。是。”

萬紅綺磕頭應著,在宮人的攙扶下,站起來,把醉花陰的成分寫了出來。

很快,那張紙就遞到了祁隱的麵前。

祁隱接過來,掃了一眼,看向了段玉璋:“如今醉花陰的成分也出來了,璋先生,研製解藥就看你了。”

他看他還能給自己的無用尋什麼理由!

段玉璋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躬身道:“皇上放心,草民定當竭儘全力。”

祁隱聽了,目光深沉地笑了:“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第544章 做奴才的潛質

天色大亮。

祁隱離開了偏殿,本想去看一眼談遂的,想著寧小茶該醒了,就回去了。

澤恩殿裡

寧小茶確實醒了,一睜眼,沒看到祁隱,就問了:“皇上呢?”

香玉昨晚守夜,就在殿外,皇上離開的時候,特意讓她進去伺候,自然知道皇帝的去處。

“回小主子,皇上去偏殿了,奴婢瞧著,應是跟璋先生商討您的病情去了。”

“哦。對。”

寧小茶想起了偏殿的萬紅綺,那女人定是說了給她下的藥,段玉璋也一直在等她的藥,那現在是有進展了?

思索間,祁隱邁步進來,見她醒了,不等她開口詢問,就交代了自己的行程:“我剛去了偏殿,萬婆子說了給你下的藥,段玉璋也在場,我們就坐等他研究出解藥了。”

寧小茶聽了,不知為何,總覺得不會那麼順利,不過,也沒把這負麵想法表達出來,就問:“什麼藥啊?”

祁隱說:“醉花陰。”

寧小茶愣住了:“醉花陰?那藥的名字?”

祁隱點頭!

寧小茶驚愕過後,很快明白了醉花陰的真正意思,忍不住皺起了眉:“好好的詞牌名都被糟蹋了。”

祁隱點著頭,沒說話。

他的思想還臟汙著,怕說錯了話。

寧小茶不知他臟汙的思想,就問了:“你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

她想祁隱跟她一起唾棄——醉花陰這名字太邪惡了!

“沒、沒想什麼。”

祁隱搖頭甩去腦子裡臟汙的思想,轉開了話題:“小茶,我抱你去洗漱吧。”

寧小茶經常被他抱著洗漱,都習慣了,就點了頭。

祁隱輕鬆抱起她,進了淨室,把她放到洗手池上,給她準備好洗漱用品。

寧小茶是坐在洗手池上刷牙的,水就吐他手裡端著的痰盂裡。

等刷好牙,就開始洗臉,這個就不用她動手了,祁隱拿了柔軟的帕子,浸濕後,擰乾了,給她擦洗,一遍又一遍,動作很體貼細心,不僅洗得很乾淨,還會避免弄濕她的頭發。

總之,在伺候她這事上,他很有做奴才的潛質。

寧小茶被他寵得半殘,脾氣又嬌又壞,忽然想起昨晚他的折騰,就開始算賬了:“你昨晚是怎麼回事?我都說了睡覺,你還鬨!你就隻想自己爽,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其實她感受挺好的,就是想作一下。

祁隱向來隨她作,一邊給她擦臉,一邊低聲道歉:“我的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努力改正。”

說是這麼說,改正是不可能改正的。

寧小茶也不覺得他會改正,反正作一把,過了癮,就伸開雙臂要%e4%ba%b2%e4%ba%b2抱抱了。

祁隱很配合地低下頭,想去%e5%90%bb她的%e5%94%87。

寧小茶還坐在洗手池上,見他傾身過來,就壞心地伸腳踩他。

她沒穿鞋,兩隻小腳丫白嫩嫩,軟得很,踩上來,一點不疼,還很刺激。

祁隱的身體很不爭氣,吃不消這刺激,忙捉住她的雙腳,喘熄重得嚇人:“小茶,彆鬨,一大早的,你是不想吃早膳了?”

第545章 我知道的,你最疼我了。

寧小茶聽出他在威脅,瞬間就老實了。

她收回雙腳,恢複了正經的模樣:“我要吃早飯。我餓了。”

她本來也沒想做什麼,就是想玩一下。

在她看來,男人有些時候還是很好玩的,比如祁隱,她就喜歡看他為她隱忍乃至發狂、失控的模樣。

怎麼說呢?就很可憐。

他粗喘著,俊臉漲紅滴著汗,眼睛會濕漉漉的,看她時,目光熱切而危險,當然,還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卑微感,仿佛他是狗,懇求她這個主人賜予他一塊骨頭。

也隻在這一刻,她是主宰者,從身到心,都主宰著他。

但她不知道的是,當她想主宰他,也意味著她被他主宰了。

他的美貌與力量,他的示弱,他的眼神,他熾熱的愛,都是主宰她的工具。

*

日上三竿。

葉蟬簡單吃了早膳,無聊地躺在床上“養傷”。

跟談遂相熟的暗衛隊友們陸續過來探望他的身體,他怕引起懷疑,以“靜養”為由,都拒之門外。

他打發了他們之後,在談遂的房間逛一圈,沒發現有意思的東西,又躺回床上,開始想接下來的計劃——要怎麼見到段玉卿呢?要怎麼刺殺祁隱呢?

想到祁隱,一個困惑來了:祁隱怎麼還不來看談遂?便是他不在意主仆之情,難道不想知道吉州的真實情況?談遂在吉州逗留多日,才有發言權啊!

沒錯,葉蟬覺得祁隱會來看談遂,起碼是走個過場。

祁隱也是這麼想的,一大早看過萬紅綺,就準備來看談遂的,結果,半路被美色絆住了腳。

等他過來的時候,都是下午了,一見麵,先關懷了他的身體:“禦醫怎麼說?”

葉蟬模仿著談遂的聲音說:“都是皮肉傷。皇上無需掛念。”

祁隱點著頭,當麵賜了他一些珍稀的補藥,又叮囑宮人用心伺候,反正明麵上一個體恤下屬的好君主形象是立住了。

而形象立住之後,如葉蟬所想,開始步入正題了:“吉州現下如何?”

葉蟬就等他問了,也早準備好了說辭:“皇上,一空大師在吉州城,成了敬王的座上賓。”

他說座上賓,自然是好聽的說法,實則就是階下囚。

祁隱也知道這點,就很震驚:“怎麼會?”

葉蟬解釋:“一空大師為了天下不起戰火,遂遊說敬王歸降,未成。”

“怎麼可能成功?”

祁隱聽得皺緊眉頭,咬牙忍住了那句:簡直愚蠢!

葉蟬掃著他凝重的臉色,繼續說:“我來時,敬王意圖借一空大師之口宣布自己是天命所歸、國家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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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刷得也是紅顏禍水的存在感!

“可笑!”

祁隱眯著眼,壓著凜凜寒光。

“還望皇上早做對策。”

葉蟬裝出一副無比忠誠的樣子,實則想把祁隱支開,如果他帶兵去前線,寧小茶應不會跟著去,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祁隱不知葉蟬的陰謀,點頭說:“朕自有對策,你先好好休養身體。”

“是。”

葉蟬低下頭,恭送祁隱離開。

祁隱離開後,就匆匆去了禦書房,寫了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明空寺。

他很氣憤,不理解明空寺的人怎麼會讓一空大師去吉州?

一群廢物!

他氣得想摔東西,好歹忍住了,喝了兩杯茶水,壓下了怒火。

事已至此,再氣憤也沒有用了,現在最緊要的事是去救一空大師。

如一空大師所想,祁隱得知他在吉州後,真的有些等不下去了。

他召見了文武大臣,還有欽天監的官員,一行人商討到晚膳時間,都沒結束。

寧小茶在晚膳時,派人去打聽了情況,知道他跟大臣們在議事,也沒管了,就一人吃了。

或許是一人吃飯太無趣,她的食欲也不好,簡單吃了些,就讓人撤下去了。

“小主子是不是想皇上了?要不要去給皇上送點湯?”

香玉見寧小茶心情不好,就想主意為她解悶了:“皇上從下午一直在忙,聽說連口水也沒喝,到這會還沒吃飯,估計也餓了,您去送湯,他喝點,多少頂點餓。”

寧小茶聽著,興趣不大,總覺得送湯跟電視裡妃子去爭寵似的。

當然,她沒那個爭寵的必要。

至於關懷祁隱?

她當然是想去表達關懷的,但他忙政事,那麼多大臣在場呢,她去刷什麼存在感?尤其是她頂著這張臉,刷得也是紅顏禍水的存在感!

她還是低調點吧!

但偌大的寢殿,沒了祁隱,總覺得空蕩。

她也確實無聊,就出去散步消食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禦書房,見裡麵燈火通明,不時傳出議論的聲音,還很激烈,近乎爭吵,知道他還在忙,就沒上前,原路返回了。

其實她本來想等他散會的,但聽那架勢,還有得等呢!

她才不做等待的小傻瓜呢,就慢悠悠原路散步回去了。

殿裡依舊是空蕩。

她沒在意,去洗漱,又美美泡了個澡,最後躺床上繼續等人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三更天。

寧小茶犯困了,打著嗬欠問:“皇上還沒回來嗎?”

香玉出去看了一圈,回來道:“還沒影呢。小主子困了,就先睡吧。”

她聽說了,馬上要打仗了,這事情那麼嚴重,自然要討論很久的。

寧小茶真困了,就閉眼睡了,迷糊著說:“等皇上來了……你記得叫醒……我啊……”

香玉低聲應了:“是。”

她等寧小茶睡著了,就退出去,在殿門口翹首望著。

等祁隱真的回來了,就跑進去,想著叫醒寧小茶,結果,就看她坐起來,揉著雙眼,一副沒睡醒的狀態,對她說:“香玉,我夢到阿隱回來了。”

得,這夢真靈!

她笑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