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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摸著下巴,在他麵前轉悠幾遭,勸著:“你年紀輕輕的,何必一心尋死呢?須知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段玉卿不領情:“你不用勸我,士可殺,不可辱。”

璋先生不解,眼神很無辜:“我保下了你,給你包紮傷口,連床都讓給你了,什麼時候侮辱你了?”

段玉卿想著昨晚的聲音,有苦難言,閉上眼,不想說話了。

璋先生見此,轉了轉眼眸,沒有繼續勸,而是說:“罷了,反正一時死不了人,就讓他們先吃一番苦頭吧。就是可憐了寧姑娘,便宜了祁隱,哎,也不是便宜了他,以寧姑娘那熱情勁兒,他很快就會被榨乾了吧?看來,我得先給他開點補身子的藥了。”

這話是很刺激人的。

段玉卿就給刺激到了,惡狠狠瞪他:“你閉嘴吧!”

璋先生聽了,也不生氣,真的閉了嘴,去寫藥方了。

段玉卿糾結得直捶床。

同一時間

祁隱給寧小茶抹好藥膏,解開了%e7%a9%b4道。

幾乎是身體才能動,她就熱情地往他身上撲。

“等下!不行!”

第409章 心疼你。

祁隱見她這樣,才知她“病”的很重,更加不敢亂來。

“乖,忍一忍,不然,我又要點你的%e7%a9%b4了。”

他這話是有些威脅力的。

寧小茶吃儘了“點%e7%a9%b4”的苦,真的不敢胡來了。但嘴還是敢胡說的:“你是不是不行了?這才幾次,你就虛了?你還說自己是永動機呢!”

她在用激將法。

但祁隱不上當:“我的問題。我大言不慚了。”

她熱得哭起來。

他聽得心裡焦灼,便再次讓人去喊璋先生過來。

先來的是琅璀。

琅璀知道祁隱開了葷,識趣地沒打擾他,還下令推遲一天回祁都。本以為兩人第二天要睡到中午,結果,一會叫水,一會叫璋先生,沒個消停。

他察覺不對勁,就來敲門了:“是我。你們怎麼了?”

不會是出事了吧?

昨天那聲音響到後半夜,屬實有點過分了。

“沒事。”

是寧小茶的聲音。

寧小茶對祁隱搖頭,淚盈盈道:“不許他進來。”

她現在欲求不滿,雖說為藥物所困,有情可原,但還是夠丟人的。如果不是她臉皮厚慣了,為欲望所苦那麼久,怕都活不到現在了。

祁隱點了頭,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哄道:“嗯,不讓他進來,我也不想他看到你這個樣子。”

寧小茶不知他的想法,嗚嗚哭著:“我什麼樣子?一定醜死了。”

“不醜,不醜,很漂亮,比之前都漂亮。”

若她沒有受傷,他早把她拆吃入腹了,哪裡容得下她在這裡撒嬌賣乖兒?

“騙我。一定很醜的。不然,你怎麼不肯碰我?”

她一定是熱懵了,才會想出這麼個理由。

祁隱都聽樂了:“乖,我不碰你,是心疼你。你真的受傷了,自己感覺不到疼嗎?”

門外的琅璀隱約聽到兩人的對話,有點不耐煩了:“開門啊。大白天的,怎麼還關著門?你們也注意些,尤其是你,祁隱,注意身體,不要覺得自己年輕,就各種胡來。”

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表哥了,瞧瞧,為他的事兒操碎了心!

第410章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祁隱下床開了門,當然,隻開了一個縫隙,僅能露出一雙眼睛:“有事?”

琅璀伸手推門,探頭想往裡麵瞧。

祁隱攔住了,半個身子擋住他的視線,再次詢問:“你有事?”

祁隱一時不知回什麼,就歎了口氣:“表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琅璀看他神清氣爽,美人在懷,酸溜溜地說:“想說你現在也是個真男人了。”

祁隱聽不得他戲謔的言語,轉身就走。

當然,是走向了璋先生的房間。

琅璀見了,就問:“你去找璋先生?你把人弄傷了?”

祁隱不解釋,快步走到了璋先生的房間。

也是巧,正要敲門,璋先生就出來了。

他看到他,隨手遞上一張藥方:“你來的巧,這是藥方,你讓人去煎藥,隻能暫時壓製,她那是情人蠱催化出的情毒,想要根除,我還得再琢磨琢磨。”

他也沒想到情人蠱會有餘毒,段玉卿養的蠱蟲果然厲害,給他一種幸逢敵手的新奇感。

沒錯,對祁隱、寧小茶來說,是很痛苦、很棘手的事,對他來說,是一個平生罕見的挑戰。

段玉卿此人,真的很有意思啊!

他們小夫妻倆惹到他,也是倒大黴了。

“哦,對了,你還得查清她之前被喂的春[yào]是什麼。”

他現在也很好奇寧小茶身上的血液有何奇異之處,便道:“回頭我還要取點她的血。”

祁隱聽著,就覺寧小茶要受苦,很心疼,也很憤怒,他把藥方塞給琅璀,讓他去抓藥、煎藥,隨後,推門而入,直奔床上的段玉卿。

“哎,彆動他!彆動手!”

璋先生出聲阻攔的很及時。

祁隱一拳都到段玉卿鼻子了,生生忍下來了。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他死死盯著段玉卿,壓抑著殺意。

段玉卿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瞧見祁隱脖頸上的咬痕、指痕,想著他跟寧小茶顛鸞倒鳳的夜晚,不能想,太痛苦了!

“滾!”

他朝他怒吼,沒一點階下囚的意識。

祁隱冷笑著掐住他的傷口,直掐得鮮血汩汩流出來,也沒泄了心頭的恨。

段玉卿咬牙忍痛,忍得嘴角滴血,也不叫一聲。

這是他們男人間情敵的較量。

祁隱在他昏昏欲倒前,鬆開手,轉身離開。

段玉卿靠在床頭,瞧著他,忽然出聲:“滿足不了她吧?無論做了多少次,都滿足不了她吧?”

他每一句都在刺激祁隱。

祁隱停下腳步,閃回一般奔到他麵前,掐住了他的脖頸,逼問著:“然後呢?”

段玉卿說:“隻有我……會讓她滿足。隻有我跟她……,她才會——”

祁隱猛然收緊力道,掐得他發不出聲音來。

“放肆!段玉卿,你以為朕不敢殺你?”

“你……殺——”

他還在死不悔改,脖頸都快被掐斷了,憋得臉紅得要滴血,似乎下一刻要爆體了。

璋先生看不得他死,忙抓住祁隱的手臂,勸阻道:“彆衝動!想想寧小茶,他不能死!”

寧小茶三個字是祁隱的軟肋。

他聽到他的名字,倏然鬆開手,轉身離開了。

“砰!”

他把門摔得震天響。

他的殺意肆虐,晚一會,段玉卿都得死在他手裡。

“混蛋!畜生!”

他太氣了,走到外麵,一腳踹在樓梯扶手上,“嘩啦”,木質的東西,經不住他一腳,直接四分五裂了。

正在上樓梯的客棧老板嚇得抱頭大叫,四處亂竄。

不遠處還有護駕的侍衛。

畫麵就很尷尬。

祁隱真的失控了。

好在,他發泄一腳後,就恢複了理智。

“你去找老板賠償一下損失。”

他吩咐了一個侍衛,便進了房間。

房間裡有寧小茶。

他一看到寧小茶,臉色就緩和了,不過,眉頭又蹙了起來。

“阿隱~熱,好熱,渴,喝水~我要水~”

她流了太多汗。

他瞧見了,渾身發熱,也口渴了。

第411章 祁隱,你就是想折磨我。

“乖,過來。”

其實不用他開口,他一坐到床上,寧小茶就跟小狗聞著肉味一樣,往他身上撲了。

他隨她撲,哄著她先喝了水。

但是喝完水後她還是痛苦的,哼哼著叫。

但祁隱沒讓她如願,托著她的後腦勺,就是一陣深情的%e5%90%bb。

“嗚嗚,不,嗚嗚——”

她不要他的%e5%90%bb,委屈得直掉眼淚,一雙美麗的眼睛早哭腫了。▼思▼兔▼網▼

“你好狠心。你根本不愛我了!祁隱,你就是想折磨我。”

她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祁隱沒哄她,叫人端來涼水,給她擦身子。

等擦好身子,為她穿好衣服,就嚴肅命令了:“不許再%e8%84%b1了,待會有人要進來。”

寧小茶哼哼著問:“什麼人?”

“琅璀。”

“他來乾什麼?”

“給你送藥。”

寧小茶一聽到喝藥,就皺起眉,覺得渾身更難受了:“我這是怎麼了?璋先生怎麼說?情人蠱的後遺症嗎?”

她隱隱覺得情人蠱加劇了她對欲的渴望。

祁隱點頭說:“算是,情人蠱催化了你身體裡殘存的春[yào],造成了情毒。”

草!

都成毒了?

她聽得麵露懼色:“能解嗎?”

她不想做個離不開男人的%e6%b7%ab娃蕩婦啊!

像剛剛那樣不知廉恥,太可怕了,不如讓她死了乾淨!

第412章 才不要!

“你彆怕,璋先生說可以解的。”

他看她嚇到了,就抱著她,安撫著:“不會有事的。我在呢。”

好氣。

她氣得推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吃不到最痛苦了。

祁隱何嘗不是看到吃不到呢?

他看她這嬌嬌模樣,也沒敢多待,就走出去,在外麵等著琅璀來送藥。

琅璀是半個時辰後來的。

他一上樓,就看他站在門外,當即樂嗬嗬問了:“喲,你怎麼還充當起侍衛來了?”

祁隱沒理會他的戲謔,從他手裡接了藥碗,就進了房間。

寧小茶見藥來了,二話不說,就一口氣悶完了。

相比情[yù]之苦,喝點苦藥,實在算不得什麼。

祁隱見她喝完了,溫柔摸摸她的頭,就端了藥碗出去了。

琅璀還等在外麵,見他出來,就問:“不餓嗎?你一天沒吃飯了吧?”

祁隱經他這麼說,才發現不知何時天都黑了,而他忙了一天沒吃飯,竟也不覺得餓。

琅璀關心道:“去吃點東西吧。你不吃,她總要吃的吧?”

祁隱點了頭:“嗯。”

他其實不怎麼餓,主要是去給寧小茶挑選食物。

等挑選食物回來,看她閉眼躺在床上,心裡一緊,喚道:“小茶?小茶,你睡著了?”

他叫兩聲,見她沒回應,就去推她的肩膀:“小茶,醒醒?吃飯了。”

還是不見她回應,嚇得他忙伸手去測她的鼻息。

什麼都沒有。

他嚇得麵色發白,失控地大叫:“寧小茶!你怎麼了?寧小茶!來人,去叫璋先——”

寧小茶緩緩睜開眼,本意是想嚇唬他,嗯,還有些小報複,但真嚇到他了,看他麵色發白,滿眼恐懼,雙手冰涼,又心虛了:“你、你亂叫什麼?我就是……睡著了。”

祁隱豈會看不出她在說謊?

但他沒心情去深究她是不是睡著了,見她醒來,直接抱住她:“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他喃喃著,又愛又氣:“你剛剛嚇死我了!”

寧小茶看他嚇成這樣,甜得窩心,嘴上也不饒人,嘟囔著:“誰讓你之前折磨我來著。”

祁隱聽她這麼說,幾乎要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