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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形容不上來。

“怎麼了?”

他緩步走近,目光落到床上的寧小茶身上:“你給人下春[yào]了?”

祁隱一臉驚愕,都佩服他的想象力了:“怎麼可能?不是我。我上來後,她就這個樣子了。”

璋先生半信半疑,伸手給她診脈,片刻後,麵色凝重,緊緊皺起了眉頭。

祁隱注意著他的麵色,就很緊張:“如何?很嚴重嗎?”

第387章 看著就膩了。

璋先生沒有立刻回答,反複診了好一會的脈,才問:“聽說寧姑娘曾是揚州瘦馬?”

祁隱沒隱瞞,點頭道:“嗯。怎麼了?”

璋先生道:“聽說揚州瘦馬有一種養法,就是從小喂藥,好操控她們,如今看來,寧姑娘便是如此。”

祁隱深愛寧小茶,哪裡受得了她曾有這樣的屈辱?

“豈有此理!”

他冷著臉,渾身寒氣四散,拳頭也緊握著,努力壓製著憤怒,問道:“可有解決之策?”

璋先生道:“相信她現在沒再服藥了,正常同房,日子久了,應會好轉。隻她現在身上有情人蠱,或有激發作用。”

祁隱憂心道:“那隻能快些驅除蠱蟲了。”

璋先生點頭:“是的。”

祁隱詢問:“那藥材準備的如何了?”

璋先生回道:“要看你的人什麼時候把下蠱的人帶回來了。我需要他的鮮血為引。那也是最快的辦法。”

這就有些麻煩了。

那段玉卿不是好抓的。

祁隱壓著急躁,又問:“可有緩解之策?”

璋先生頓了頓,點頭說:“也好。我試試。”

他轉身離開,去想緩解症狀的藥單。

祁隱在他離開後,解了寧小茶的%e7%a9%b4,心疼道:“你受苦了。”

寧小茶閉著眼,眉頭蹙緊,已然說不出話來了。

祁隱看她流了很多汗,就去端了茶水,喂她喝。

寧小茶喝了兩口,就痛苦不欲生地說:“阿隱,我難受死了,你把我打昏了吧。”

祁隱哪裡舍得動她一根汗毛?

忙小聲安撫:“乖,彆說傻話,璋先生已經去想緩解之策了。”

璋先生的緩解之策是晚上才想出來的。

那時寧小茶已經昏過去了。

她閉著眼,眼角還有未乾的淚水,眉頭便是昏睡也緊蹙著,整個人彌漫著一種病懨懨的憔悴與哀傷。

她也沒來得及吃飯。

祁隱自然也沒吃,就在床前守著她,跟她一起水米不沾。

終於她醒來了,餓醒的,肚子呱呱叫不停。

祁隱立刻知道招呼人送來飯菜,端到床前喂她吃。

因為有筷子、勺子,也不怕碰到她。

寧小茶疲累得很,人懶散散的沒力氣,由著祁隱喂了一會,也沒吃多少,就沒了胃口。

祁隱見了,就哄著:“乖,再吃點。這塊肉很香,你嘗嘗?”

寧小茶搖頭,閉緊嘴%e5%94%87,不想吃。

祁隱舀了一勺湯:“那多喝點湯,好不好?”

寧小茶見是魚湯,上麵飄著一層油花,還是搖頭:“不想喝。看著就膩了。”

祁隱聽了,便讓人去煮些甜湯。

寧小茶也沒阻攔,就躺下來,想著再睡會兒。

祁隱一旁陪著,跟她說話:“小茶,那些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你跟我說,當初養你的人是誰,我要把她抓來,給你出氣。”

其實出氣是一回事,也想著把人抓來,問清那些春[yào]的成分,好對症下藥,更好地調養她的身體。

寧小茶聽著,沒隻想著自己,而是推己及人,想到了那些跟原主一樣可憐的女孩,便說:“此事不是我一人之私恨,而是對天下無數女子的蹂躪與踐踏。你若有心為我出氣,不如為天下女子鳴不平。”

祁隱見她這麼說,恍然大悟道:“你放心,我必嚴查揚州瘦馬之流,務必斷此惡行!”

第388章 那藥還沒發揮效果嗎?

寧小茶聽得欣慰一笑,心情也好了些。

就在這時,璋先生敲了門,獲準後,推門進來:“藥好了。”

寧小茶已經忍過去了,覺得這藥姍姍來遲,不過,也沒拂他的好意,道了聲謝,乖乖喝了下去。

藥很苦。

她喝得有些想吐:“嘔——”

當然,她趕緊捂住嘴,沒嘔出來。

璋先生說:“良藥苦口利於病。”

寧小茶苦笑著接話:“忠言逆耳利於行。”

璋先生露出褥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後說:“一天三次,一定要好好喝。”

寧小茶頓時苦笑都笑不出來了。

祁隱再次道了謝,同時提醒著:“我會盯著她好好喝藥的。還望璋先生儘快準備好藥材,早些為她驅除蠱蟲。”

璋先生點了頭,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咕咕——”

祁隱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起來。

寧小茶聽了,含笑催他去吃飯。

祁隱也很聽話,就坐旁邊,風卷殘雲一般把她吃剩的飯菜全吃光了。

夜色翻湧。

侍衛們重新送來熱水。

寧小茶出了很多汗,又重新洗了澡。

祁隱沒一點嫌棄,就著她的洗澡水,也洗了澡。

寧小茶有些不好意思:“你可以換新的水。”

祁隱搖頭,很認真地說:“不要。現在我碰不了你,就碰你用過的水吧。”

寧小茶立刻閉嘴了。

這色胚是在勾她吧?

天知道她現在經不得勾啊!

“你少說話,我現在隻想靜靜。”

她翻過身,背對著浴桶,想著遠離男人。

但男人很快洗了澡,披了睡袍坐過來,輕聲問著:“小茶,你睡了嗎?”

寧小茶閉眼不理人,但聞著男人身上清爽的氣息,腦子不受控地想入非非,嗯,這會兒他的頭發應是濕了,水珠滴落到他的睡袍上。

該死!該死!

她自拍了下腦門,想要止住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她是記吃不記打麼?這時候還想著吃了他。

“怎麼了?”

祁隱看到她打自己,又擔憂上了:“哪裡不舒服嗎?”

寧小茶忙說:“你離我遠些,我就舒服了。”

祁隱看她臉紅了,鼻尖又開始冒汗,隱隱明白了什麼:“那藥還沒發揮效果嗎?”

寧小茶心裡發苦:誰知道呢?或許如璋先生所言,藥物導致了她的身體變成了這樣,不是一時半會能緩解的?

“你先離我遠點。”

她擺著手,皺著眉,想出了個主意:“你不是會念經嗎?快給我念念。”

祁隱便開始念《心經》了:“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沒有用。

她聽著沒用,渴求的想法依舊折磨著她:該死的段玉卿,這麼害她,她詛咒他不得好死!

第389章 你是在逼朕滅口嗎?

段玉卿滿身傷痕地跌進溝壑,一時爬不起來,索性借著腐臭的淤泥遮掩身上的血腥味。

“哢嚓——”

追尋而來的侍衛們踩斷枯枝,漸漸靠近。

“仔細點,他就在這附近!”

“抓不到他,我們可沒臉回去!”

他們的聲音落入段玉卿的耳朵裡。

段玉卿屏氣凝神,緊緊攥著手中的毒藥,嘗試做最後的自救。

“咳咳——”

一道咳嗽聲忽然打破寂靜的夜晚,也將侍衛們引去了。

段玉卿逃過一劫,並不多高興,一命換一命,那人將侍衛們引去,怕是沒有好下場了。

不過,一將功成萬骨枯,那祁隱被射個透心涼,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這麼想著,才振奮了些,等那些人遠去了,才勉力從溝壑裡爬出去。

一雙腳落入眼前。

他心裡一緊,以為是那些侍衛們去而複返,抬手就想撒了毒藥,但沒成功,手腕被那腳踩住了。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是我。”

一道好聽的男音。

段玉卿抬起頭,看到一張精致的娃娃臉,不可置信:“怎麼、怎麼會是你?”

但他沒聽到回答,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見賢客棧

晨曦初升時,被派去追尋段玉卿的侍衛們回來了。

祁隱收到消息時,正趴在床沿睡覺,這會醒來了,就瞧了一眼還在睡的寧小茶,放輕動作,穿好衣服,出了門,就在門外,聽他們帶回的消息。

他見他們沒抓到段玉卿,很失望,但看著他們狼狽而疲累的模樣,就沒有將真實的情緒顯露出來,而是體貼地說:“惡賊狡詐,謀劃周密,自有他的逃生路線,你們辛苦了,且快去休息吧。”

他保持冷靜,打發了侍衛,準備回房間想彆的辦法。

就在這時,一看守陶樂純的侍衛匆匆過來說:“皇上,皇後,不,陶氏要見您。”

陶樂純做了十八年的皇後,身份深入人心,很多人一時半會都改不過來。

祁隱聽了,也沒計較他的小口誤,相反,還借由陶樂純,想到了應對之策。

這陶氏倒是鬨得好。

他跟著侍衛去了陶樂純的房間。

陶樂純已經知道祁隱帶自己出宮的目的,就很憤怒,也很羞恥:堂堂一國皇後淪為他的棋子,士可殺,不可辱。

“砰!”

門開的一瞬,陶樂純埋伏在門後,立刻舉起花瓶去砸他的頭。

還好祁隱躲閃的快。

他對寧小茶以外的女人沒一點耐心、慈心,直接掐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腕扭%e8%84%b1臼了。

“痛!放手!”

陶樂純痛得慘叫落淚。

祁隱鬆開手,冷冷道:“陶氏,安分些,惹怒朕,對你沒好處。”

陶樂純聽了,不屑地笑:“豎子沒有仁義道德,就一偽善小人,天下早晚會看穿你的真麵目。哦,對了,我聽說,你找到寧小茶了,她知道你把她父%e4%ba%b2活活逼死的事嗎?”

這事沒人敢告訴寧小茶。

祁隱也不敢讓她知道真相,見陶樂純咄咄逼人,目光淬了冰一般低喝:“陶氏,你是在逼朕滅口嗎?”

陶樂純冷笑:“若你想拿我脅迫敬王,用不著你滅口,我會自我解決的。”

她驕傲了那麼多年,才不要靠著敬王%e8%84%b1困。

太難堪了!

她是在乎敬王的,容不得自己在他麵前那麼可笑、可悲、可憐。

祁隱不理解她的心情,隻道:“你最好祈禱敬王被我脅迫。”

他要拿陶樂純去換段玉卿。

敬王會是什麼態度呢?

美人與知己,孰輕孰重?

他真的好奇啊。

第390章 其心可誅啊!

敬王其實不是敬王了。

他在吉州登基,遙尊趙琨為明武大帝,改年號為昌順,並舉起了《討趙氏逆子檄》的大旗。

他壓根不承認祁隱是祁氏子的身份,咬死他是趙氏子,並弑父篡權。

這是有些作用的。

祁氏王朝向來得民心,祁氏子登高一呼,應者雲集,而趙氏子不同,弑父篡權,人人得而誅之。

於是,以吉州為中心,周邊州縣的人多來歸附,他的軍隊也迅速擴展到十五萬,不過,其中八萬還被赤琅族拖在瀾州。

而瀾州的戰事並不樂觀。

“那赤琅族有馭狼之術,可驅使五千狼兵,實在悍勇難當。”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