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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摯的眼睛,隨後,再次朝她伸開了手臂:“抱抱我吧。”

他坐在桌案處的蒲團上,仰視著她,像是要糖吃的小孩子。

寧小茶看得又嫌棄又想笑:“殿下也太黏人了吧。”

趙征做出委屈巴巴的樣子:“你不黏我,隻能我黏你了。”

寧小茶還是喜歡他黏自己的,就蹲坐下來,抱住了他。

當然,在抱他之前,先聲明:“殿下,隻許抱,不許%e4%ba%b2哦。”

趙征滿眼失望地點了頭:“好吧。”

終於她被抱住了。

但他被抱住了,還是不滿足,弱弱地提要求:“乖,再抱緊點。”

寧小茶聽了:“為什麼抱緊點?這麼熱的天,抱緊點多熱啊。還是殿下想乾什麼?”

趙征想%e4%ba%b2她,也確實%e4%ba%b2了。

寧小茶就不慣著,立刻推開他:“不許鬨,我跟你說嚴肅的事情呢!你怎麼滿腦子想這些東西?”

跟以前的她有的一拚!

都快成色情狂了!

趙征被揪出來,還挨了一通訓斥,總算老實了,就乖乖由她抱著,整個人也往她身上沉,眼睛閉著,像是在體會擁抱的滋味。

寧小茶看他腦袋貼著她的肩膀,俊臉蹭著他的脖頸,露出滿足的神色,好像吃了什麼迷[yào],覺得怪怪的。

可哪裡怪呢?

她也說不上來,就這麼抱了他一會,覺得又熱又累,就不乾了:“你好了沒?起來批奏折去!”

趙征沒說話,就這麼靠在她懷裡,漸漸睡著了。

寧小茶發現後,哭笑不得:當她是人形抱枕嗎?這樣也能睡著?

她想把他推醒了,但看他睡得香甜,又不忍心了:哎,她真的是戀愛腦了!總是時不時心疼他!

時間安靜流逝。

她無聊地看他的臉,白皙透亮的,觸?感也很溫熱細膩,就跟動漫裡的人物一樣,美得很失真。

但再美的臉,看久了也會膩。

她看膩了,就轉開目光,然後被他的睫毛吸引住了,這一根一根的,又長又密又卷又翹,真好看,是真的嗎?

懷疑間,她就上手拽了。

“嘶——”

他被疼醒了,睜開眼,皺著眉:“你在乾什麼?”

寧小茶吹了吹手裡的睫毛,笑道:“是真的呢。”

趙征不解:“什麼是真的?”

寧小茶說:“你的睫毛。”

趙征:“……”

他睡得好好的,她拽他睫毛,就為驗證是真是假?

好吧,很生氣,但很縱容。

當然,小聲說:“是真的。彆再拽了。”

說完,閉上眼,繼續睡了。

寧小茶見此,不樂意了:“你怎麼還睡?困了,就到床上去睡。”

睡她身上是什麼癖好?

但趙征還就想睡她身上了:“不要。就這麼睡。感覺很好。”

寧小茶欲哭無淚:“你感覺好,我感覺不好啊!”

他沉的很,壓得她很累。

趙征不知這些,就玻璃心了:“為什麼感覺不好?你是不是不愛我?”

第328章 你不愛我,我會哭的。

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戀愛腦男友?

寧小茶心裡吐槽,麵上嚴肅地警告:“行了,趙征,適可而止,聽到沒?”

她有時候脾氣上來了,就會直呼他的名字。

趙征聽了,點著頭,悶聲道:“嗯。聽到了。我就想抱著你。你最好了,再讓我抱一會。”

他在撒嬌。

一個大男人撒嬌也是很致命的。

寧小茶沒辦法,換了個姿勢,重新抱著他,兀自納悶了:“你這情況不對勁啊!”

她想著現代的一些病症,給他分析上了:“說真的,有點像肌膚饑渴症,就是貪戀彆人的擁抱,很渴望肌膚之間的%e4%ba%b2昵,如果滿足不了,就會很焦慮,很煩躁不安,嚴重起來,吃不好、睡不好,還會想哭。殿下會哭嗎?”

趙征想了會,很認真地說:“你不愛我,我會哭的。”

寧小茶:“……”

這個戀愛腦!

她端正坐姿,饒有興趣地說:“來,哭給我看看。”

趙征這會自然哭不出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就低著頭說:“你不愛我,我才哭的。”

她自然不會說不愛他,就揉揉他的腦袋,%e4%ba%b2了下他的臉頰。

他像是得了糖的小孩,笑道:“你是愛我的。”

寧小茶點頭承認:“嗯嗯。我愛你。但你要適可而止,不要折騰我。”

她耐心不多,他總這樣黏人,她也會煩的。

趙征含笑應了:“嗯。好。”

趙征知道自己沒有她說的什麼肌膚饑渴症,可能是自己長這麼大,一直活在陰謀算計裡麵,從小被要求不能愛人也不能接受人的愛,孤獨了太久,以至於寧小茶的出現,才讓他可以像個小男孩一樣自由的撒嬌,去愛人,且感受被愛吧。

他感覺抱夠了,也汲取了足夠的力量,就鬆開手,繼續處理奏折去了。

人一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

翌日

天陰沉沉的,下了小雨,沒有風,反而更加悶熱。

趙征的心情也很熱燥,一是源於天氣,二是源於今日是那孩子遷墳的日子。

他%e8%85%bf傷不便,沒有去現場,但心早已經飄去了那裡。

浮雲山

天際黑雲滾滾,鬱鬱蔥蔥的樹木更加密不透風,而因為沒有風,整個山林安安靜靜的,如同在默哀。

小雨綿綿落下來,像是天地在哭泣。

何鴻力站在傘下,一臉冷漠地看著士兵們挖墳。

說來,當年埋屍的時候,他也是這麼看著的。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屍體也該是一堆白骨了吧?

旁邊高僧們敲著木魚念著經,那咕咕噥噥的聲音像是蚊子,嗡嗡嗡吵得人心煩。

漫天的紙錢紛紛揚揚,少許落到他身上。

很晦氣。

他伸手彈開了,催促著:“快點挖!”

圍觀的人群探頭探腦瞅著。

間或有幾人議論著:

“這祁氏小太子死的時候不到一歲吧?早夭而不得入皇陵,可憐呢!”

“怎麼就葬在這裡了?一代皇嗣,下葬的太過敷衍了吧?”

“記得琅鳶皇後是葬在祁氏皇陵的,這下遷了墳,也是母子團圓了。”

“是啊。母子團圓。咱們這皇帝也是開大恩了!”

……

他們議論到這裡,不知是誰提了句:“不對,那個反趙複祁的組織不是說祁氏皇嗣沒有死嗎?”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

“怎麼可能沒有死?瞧,這都要給祁氏皇嗣遷墳了!”

“也許裡麵不是真正的祁氏皇嗣呢?”

“對啊,他們還要推舉皇嗣反趙複祁呢!”

“彆說了,彆說了,屍體挖出來了!”

……

破爛的棺材被抬了出來。

可惜,材質太差,時日又久,早已損毀腐爛,還沒抬到地麵上,就哢嚓一聲,四分五裂了。

腐化的屍骨包裹在金色的絲綢裡,隨之散落在地。

下一刻,屍骨下麵鮮血流動,漸漸顯出一行血紅的字來:【毒殺於我者,亡於吾兄弟。】

同一時間

東宮澤恩殿

趙征坐在桌案處,拿著毛筆,緩緩寫下了兩個名字:【祁瑞……祁隱……】

他們是雙生兄弟,一個天降祥瑞,一個隱姓埋名。

寧小茶就坐在他對麵,看著他寫下的字,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殿下……是叫祁隱嗎?”

第329章 他是被毒殺的!

趙征麵色凝重地點了頭。

寧小茶感覺到他身上彌漫著哀傷,便伸手輕撫他的臉,安慰著:“殿下以後再也不用‘隱’了。”

趙征閉上眼,貼著她柔軟的掌心,體會著她的溫柔,陷入了回憶:“一空大師說,我母%e4%ba%b2生下雙生子時,因為預感到趙琨有謀逆之心,連父%e4%ba%b2都沒告訴,就偷偷把我送出了皇宮。”

原來如此。

寧小茶敬佩於他母%e4%ba%b2的機敏與果決:“你母%e4%ba%b2很厲害。如果她天上有靈,看到你成長的這麼好,也會欣慰的。”

趙征苦澀一笑:“是嗎?可惜,我從沒見過她。”

寧小茶疑惑:“一空大師沒有她的畫像嗎?”

趙征頓了下,回道:“不知道。應是有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你問他要了看呀。逢年過節的,也能祭拜一下。”

“他不給。說是我成功了,才有臉見她。”

這壞和尚!

對一個思念母%e4%ba%b2的孩子太壞了些!

這也側麵表明他太乖了。

寧小茶又對他生出了心疼,捏著拳頭,故意做出惡狠狠的樣子:“等我下次見了他,絕對替你教訓他。他真的太壞了。”

她維護他的樣子很可愛,把他逗笑了。

“好。”

他笑起來,抓握著她的小拳頭,心情輕鬆了些。

同一時間

浮雲山

在場圍觀的人看到那刺目的鮮血,無不震驚失色:

“那是什麼?”

“好像是什麼字。”

“什麼字?”

“毒殺於我者,亡於吾兄弟。”

“這是什麼意思?”

……

眾人喧嚷間,一人身著布衣,戴著草帽,驟然高喊:“小太子死的冤屈啊!他是被毒殺的!”

誰毒殺了祁氏小太子?

官方記載,小太子祁瑞生而體弱,病亡於朝霞殿。皇後琅鳶先痛失丈夫,後痛失愛子,最終悲痛欲絕,吞金而亡。臨終前,留下遺詔,托祁氏王朝於趙氏。

當然,百姓心裡有疑惑。

現在這疑惑就像是一個穠瘡,終於被刺破了。

“趙氏篡權,謀殺了小太子跟皇後啊!”

“小太子顯靈了!”

“毒殺於我者,亡於吾兄弟,祁氏果然還有活著的皇嗣!”

“祁氏皇嗣還活著啊!”

……

狂風忽然大作,隨後,大雨傾盆。

關於祁氏皇嗣的謠言就像這一場大雨,很快覆蓋了整個都城。

“閉嘴!都閉嘴!不得議論!”

何鴻力嚴厲製止,但難堵悠悠眾口。

當消息傳到趙琨耳朵裡,氣得他摔了手中的藥碗。

“不可能!定是有人在棺材裡做了手腳!那琅鳶、琅鳶——”

他劇烈咳嗽,聲音變得顫唞:“隻生、生下一個孩子,怎麼、怎麼可能?”

何鴻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但還是說出了心裡的猜測:“皇後當時肚子那麼大,真的、真的隻生了一個嗎?”

“閉嘴!”

趙琨不敢想那種可能,整個人氣得伏在床上,猛拍著床說:“去查!快去查!”

何鴻力應著“是”,匆匆退下了。

在他退下後,趙琨召見了禁軍副統領陶衝、慎刑司主事蘇琴,而他們之間的對話都落入了屋脊上偷聽的談遂耳中。

雨後夕陽,霞光漫天。

談遂躍下雍恩殿的屋脊,直奔澤恩殿,傳達了聽到的消息:“皇上得知浮雲山之事,十分震怒,命何大將軍徹查此事,後又派禁軍副統領加強宮中防衛,慎刑司主事蘇琴提審冷宮等前朝舊人。”

這種種跡象預示著皇帝做賊心虛、驚疑不安了。

趙征聽著,分析著,命令著:“讓人盯好了他們都查到了什麼,務必留下活口。”

第330章 言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