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非常篤定,隨後,發覺自己太過激動,很快恢複冷靜,解釋著:“祁氏皇嗣絕不可能是女人!”
談遂點頭,然後看著他,緩緩說:“殿下,葉蟬不是女人,他一直是男扮女裝!”
第261章 真是把她“保護”的密不透風啊!
趙征聽到葉蟬是男扮女裝後,第一反應是:寧小茶知道這事嗎?她那麼在乎他,一次次救他,是不是知道他是男人了?她喜歡他嗎?
該死!他竟然是個男人!而他把一個男人接進東宮,還允許她靠近他、%e4%ba%b2近他。
妒忌在%e8%83%b8腔裡翻滾、泛濫。
他回頭看向寧小茶,她沒聽他的話,正偷偷從野%e9%b8%a1上撕下一小片肉,塞進嘴裡,一抬頭,看到他,像是嚇到了,捂著嘴,訕訕笑著扭過頭,小老鼠一樣快速咀嚼、吞咽下去,然後,轉回來,擦去嘴上的油漬,再次看著他訕笑,像是在說:我錯了。就這一次。不吃了。不吃了。
她那麼可愛又那麼可恨!
葉蟬是男人的信息又竄進他的腦海裡!
所有人都被葉蟬騙了!
她也被葉蟬騙了嗎?
她最好什麼都不知道!
趙征收回目光,看向談遂,漠然道:“不管他是男是女,他都不是祁氏皇嗣,是假冒的。”
談遂不解:“他為何要假冒?”
趙征嗤笑:“一個想要活下去的囚徒罷了。談什麼原因?”
談遂覺得很有道理,就點了頭,又問:“那殿下,我們要怎麼做?現在動手還是借著他探入反趙複祁組織內部?”
趙征沒問答,而是問:“他們現在在哪裡?”
談遂道:“來明空寺的路上。”
“可知他們為何來明空寺?”
“莫不是為了刺殺殿下?”
有可能。
葉家人尋到祁氏皇嗣後,自然要除去他這個趙氏皇嗣,斷掉趙氏的半壁江山。
趙征分析著,下了令:“那就通知下去,做好準備,等著他們吧。”
“是。”
談遂領命而去。
寧小茶離得遠,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看那道黑影身形如電,眨眼間消失在眼前,隻覺自己逃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狗男人身邊高手如雲,真是把她“保護”的密不透風啊!
*
馬車終於到達了明空寺山腳的客棧。
一行三人洗漱休整,順便等候同伴的到來,並約定晚些時候上山入寺。
葉風瀾其實還沒完全相信葉蟬的說辭,隻一時還查不到更多證據。
她在洗漱後,敲響了陽霽房間的門,跟他分析:“事關前朝,本就沒有多少活口,跟葉蟬熟悉的宮人,前段時間又都被賜了落%e8%88%8c——”
太巧了!
簡直像是死無對證了!
陽霽比她單純多了,還真有些信了:“現在趙氏一族當道,說句難聽的,祁氏皇嗣就是前朝餘孽,一經發現,絕對難逃一死,誰會想不開冒充祁氏皇嗣?我看小姐,不,我看公子,小小年紀,沉穩莊重,心性堅韌,倒是有些皇族之氣。”
葉風瀾自然也賞識葉蟬,不,如果他是祁氏皇嗣,那就是祁太子祁瑞!
她是真的欣賞他,單他能在險惡的皇宮生存下來,就是一樁奇跡了。
但是——
她喝了口茶,緩緩說:“我總覺得太簡單了,還有種不該是這樣的感覺。”
陽霽聽了,安撫道:“可能是葉姐你近來的壓力太大了。”
他對誰是祁氏皇嗣沒有執念,更陰暗地想:就算葉蟬不是真的祁氏皇嗣又如何?隻要有人信就行了!等他們把趙氏推翻了,誰坐上那至尊龍椅,誰就是正統!
“吱呀——”
門開了。
葉蟬走進來,一襲素白男裝,身姿清瘦,容貌精致,妥妥豪門大戶的矜貴小公子。
陽霽為他風采折服,下意識輕喚:“殿下。”
葉風瀾看著他,嘴%e5%94%87動了動,到底沒有喊出來。
事關祁氏皇嗣,還需謹慎再謹慎!
*
趙征是個很謹慎的人,背著寧小茶回明空寺後,重新為她上了療傷的藥,為免她漂亮的小腳留疤,還抹上了祛疤的藥,這祛疤藥有滋潤皮膚的功效,他很奢侈地抹了她的雙腳。
顯然是當護膚霜用了。
細聞下去,還有淡淡的清香。
寧小茶覺得他把抹藥變成摸腳了,本來她的腳就很敏[gǎn],他摸久了,就把她摸得想入非非了。
她是個好了瘡疤忘了疼的人,前天還被狗男人在馬車裡欺負的很慘,現在又狗膽包天,想撩人了:“殿下,你說實話,是不是腳控?”
詢問間,伸出那隻沒受傷的小腳,踩著男人的肩膀上,然後,緩緩下移,到硬邦邦的%e8%83%b8肌,到塊壘分明的腹肌——
第262章 主打一個反骨!
瀕臨危險。
趙征及時抓住她不安分的小腳,還在腳背上輕輕拍打了一下:“乖,不要鬨!”
寧小茶嬌氣,嘶嘶叫痛,同時,撇嘴說:“殿下,你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趙征聽了,再次輕拍了下她的腳背。
力道不大,也不疼,但很氣人——狗男人就是故作清高、不解風情!
寧小茶被氣到了,收回腳,往床上躲:“殿下沒那意思的話,就跪安吧,我要休息了。”
趙征聽到“跪安”一詞,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兩人獨處,他總是無限縱容她的。
這會看她背對著自己,知道她生氣了,就隨手揉揉她的腦袋,算作安撫。
不想,寧小茶瞬間轉過身,怒道:“殿下,你摸腳的手,怎麼能摸我的頭?”
趙征還不知問題嚴重性,就說:“那是你的腳。”
他都沒嫌棄她的腳臟,她還嫌棄起他來了!
而且他一回來就給她洗了腳!
但寧小茶還是很嫌棄:“那也不行!你以後少摸我的頭!”
她才不喜歡男人的摸頭殺呢!什麼癖好啊!
尤其現在都夏天了,那麼長的頭發本就熱得出汗、出油,他再上手摸幾次,她得天天洗頭!
趙征自覺是個好脾氣的人,但人脾氣再好,也有底線,比如寧小茶不讓他摸頭,就是他的底線。
這會他被碰了底線,忍耐力瞬間下降,就直接上手摸她頭了,沒錯,她越不讓摸,他越摸,主打一個反骨!
寧小茶氣得美眸燃起小火苗:“殿下!你、你故意的吧!”
她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被他摸亂了,毛毛躁躁的,根本忍不了,就拔了簪子,散下頭發,然後披頭散發地往他身上撲,本想報複來著,但瞥見自己的長發垂到了他的脖頸,忽而來了興致,就拿起一綹長發,用發尾撓他癢。
趙征沒想到她會這麼做,酥酥|麻麻的。
他很喜歡,喜歡滋生貪戀,忍不住伸手壓住她的後腦勺,%e5%90%bb住了她的%e5%94%87。
寧小茶可不是為了接%e5%90%bb,跟他%e5%90%bb了一會,就躲開了,繼續拿發尾掃他的脖頸、臉頰、耳眼,反反複複,小孩子玩遊戲一樣,自有一番樂趣。
對,太有樂趣了!
男人紅著臉,在她身下,眼睛微眯著,氣息隨著她的發尾不時加重,她坐在他的身上,俯視的姿勢,完全將他被欲俘獲的模樣儘收眼底。
她興奮的像是發現新大陸,一個激動,就撞在他心口的牙印上了。
那是她之前弄的,結了一層薄薄的疤,皮肉不經“蹂躪”,牙齒輕輕一碰,就出了血。
他的反應更大,疼痛與血腥刺激著他的神經,%e5%94%87齒間溢出的聲音更大了。
她這樣掌控著他。
或者說他甘願為她掌控。
哪怕她一改溫柔撩撥,直接用頭發纏住他的脖頸,還用力勒緊了。
頭發是柔軟的,一綹下來,也很有韌性,真的把趙征勒得喘不過氣。
但他沒掙紮,仿佛對她全然信任,就任她勒著脖子,真的是寵得沒下限了。
寧小茶被寵溺而不知,見他呼吸艱難,憋得俊臉通紅,才終於鬆開了手。
趙征得了空氣,大口喘熄,咳咳個不停,模樣很是狼狽。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她看了,趴他%e8%83%b8口,沒心沒肺地笑:“殿下,怕不怕?美人殺人不用刀哦!”
第263章 他有爹係老公的潛質。
趙征沒有怕,也認可她的話,她要殺他,確實不用刀,單失去她,就夠他死一回的了。
“玩夠了沒?”
他撩著她的頭發,一圈圈纏在手指上,溫柔看著她笑:“不氣了?”
好像剛剛一場危險%e4%ba%b2密都是在哄她開心。
寧小茶也確實很開心,就點了頭:“嗯。不氣了。前提是殿下給我洗頭。”
她必須讓他知道女人洗頭發有多麼麻煩,以幫他改變手賤的壞毛病。
趙征沒拒絕,喊了香玉燒水以及準備相關用品。
寧小茶看他忙活,還知道先給她梳順頭發,忽然覺得他有爹係老公的潛質。
哎,又get到他的好了呢!
但落入彆人的眼裡,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在做什麼?”
一空大師看到心愛的弟子給個女人洗頭發,像是心態崩了:“佛門清靜之地,你、你如此行事,簡直荒唐昏聵!”
趙征不覺得給寧小茶洗頭發算是什麼昏聵行為,如果可以,他還想給她洗澡呢!
她是他的女人,他想洗哪裡洗哪裡,彆人也不能置喙。
但一空大師除外。
他敬重他,知道他忌諱這些,便及時收手,喊香玉來收拾殘局。
至於他?
跟一空大師走了。
他知道一空大師不會無緣無故過來,一般小事,也會讓小沙彌傳達,今日%e4%ba%b2自過來,定是有重要的事。
寧小茶頭發洗一半,看著師徒二人離開,就很不高興,覺得一空大師就是來煞風景的,而男人平時的煞風景肯定也跟他學的!
香玉看出她不高興,就問:“寧良媛怎麼了?”
寧小茶嘟囔著:“還能怎麼?我頭發還沒洗好呢,人沒了!”
香玉聽了,笑說:“以後洗頭這種事,還是讓奴婢來吧。哪裡能讓太子殿下給洗頭?”
雖然見多了太子殿下伺候寧小茶,但每一次還是會震撼,今天又是洗腳又是洗頭的,傳出去真的影響太子殿下的形象。
就像那位大師說的,昏聵,不務正業,沉迷女色,總之,不該是一國儲君所為。
寧小茶不以為然地反駁:“我頭發就是他弄臟的,本就該他負責。再說,我看他挺樂意的。”
那必須樂意啊。
太子殿下在您麵前,哪還像個一國儲君?
就是普通人家的相公也沒這麼寵媳婦的吧?
香玉心裡這麼想,麵上一句話不敢往外說。
現在的寧良媛非比尋常,連太子殿下都得給她洗頭洗腳啊!
寧小茶其實知道香玉心裡在想什麼,就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你啊,就是年輕,還把自己看的太卑微,也是,我這就是高攀的下場,男人為你做點什麼,都紆尊降貴、大施恩惠一樣,你要是不誠惶誠恐、感恩戴德還是你的不對了。”
天知道她也沒多稀罕。
趙征如果真的在她麵前擺架子,她早閃人了。
說到這個,她心裡也承認,趙征從第一次見她就沒擺過架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