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從他手裡搶去了,直接對壺吹。
酒壯慫人膽。
她要“喝醉”了,在馬車上發酒瘋,如果能勾動狗男人來一場馬車play,那她可太出息了!
第246章 上天誤我
同一時間
皇宮的攬月亭裡
趙琨躺在軟榻上,看著粼粼湖波,聽著樂師彈奏《歸來》,總覺得不如寧小茶彈的好聽,也就體會不到寧小茶彈出的那種寧靜治愈感。
人很煩,心很燥。
他板著臉,皺眉擺手:“罷了。退下吧。”
樂師見皇帝龍顏不悅,也不敢多留,立刻抱著琴,匆匆退下了。
沒了琴聲,世界安靜下來。
鄧福順在安靜中打量著皇帝的麵色,揣摩著皇帝的心思,半晌,低聲問:“皇上是不是擔心太子殿下?”
眼下反趙複祁組織還在都城活躍,太子驟然出宮,難免兒行千裡父擔憂。
趙琨聽了,咳嗽兩聲,搖了頭:“倒也不全是太子的緣故。”
鄧福順瞬間想到了一個人:除了太子,還能讓皇帝這麼掛念的,定然是最近得他歡心的寧良媛了!
這麼一想,就問了:“皇上是擔心寧良媛嗎?”
趙琨點了頭。
鄧福順不解:“寧良媛去明空寺祈福,那麼多人跟著,有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還有太子殿下在。”
趙琨悵然一歎:“就是太子在,才讓人擔心。”
鄧福順更不解了:“怎麼會?”
趙琨扶著額頭說:“朕近來常做夢,有觀音送女,正是寧小茶的樣子。老鄧,你說,如果寧小茶是朕的女兒,她跟太子——”
年輕男女很容易逾矩,尤其所有人都在期盼著他們逾矩。
鄧福順瞬間明白了他的擔心,忙開解:“不會的。皇上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寧良媛怎麼會是您的女兒呢!不可能的!”
但趙琨入了魔,就是能說出幾點可能:“同在揚州。同樣年歲。甚至她跟那女人的體貌也有些相似。怎麼就沒可能了?”
說著,開始慶幸:“還好那藥沒來得及下,不然如今就不可收拾了。”
鄧福順覺得他想要女兒想魔怔了:“皇上千萬不要這樣想,奴才看太子殿下對寧良媛用情極深,如果兩人成為兄妹,他心灰意冷之下,怕是又要看破紅塵了。”
這是皇帝更不想看到的。
趙琨糾結了一會,連連拍著軟榻,無能狂怒:“哎,上天誤我!上天誤我啊!”
*
上天在幫助寧小茶。
她正喝著酒,忽然狂風大作,黑雲滾滾,下起了大雨。
哪怕他們很快上了馬車,還是淋成了落湯%e9%b8%a1。
於是,她借著醉意,扯開濕噠噠的衣衫,哼唧唧的:“殿下,衣服都濕了,黏在身上好難受,殿下,幫我換衣服。”
趙征看著她酣醉的媚態,還有若隱若現的美好身段,渾身燥熱,嘴裡直咽口水。
寧小茶看到了,知道他動了欲,適時地假意關懷:“殿下的身上也濕了,也喝點酒吧,去去寒。”
說著,她尋到酒壺,遞給他,見他不接,顯然是不想喝酒,也不多說,就悶了一大口酒,堵住了他的嘴%e5%94%87。
酒水被渡進來。應是果酒,沒那麼烈,帶著水果的甜香。
他很喜歡,貪婪地在她%e5%94%87裡搶奪。
其實也沒多少酒,但酒意就是漸漸上了頭。
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殿下,我愛你,殿下,好好愛我,求求你~”
她弱弱的聲音困在閉塞的馬車裡。
像他困在她營造的欲的牢籠裡。
“好熱,殿下,好熱啊,我要熱死了,救救我~”
潮濕悶熱的環境最容易滋生罪惡了。
第247章 不悅
趙征不想犯罪,但理智在崩潰,到底還是成為了欲的奴隸,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寧小茶恨不得弄死他算了。
結果就這?
敷衍她啊!
……
趙征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他很受傷,很難過。
“寧小茶,是你先招惹我的。”
寧小茶看出他的念頭,覺得很危險,忙縮著身體,拽過衣服,遮蓋自己。
趙征看不到想看的春光,皺起眉,很不悅:“蓋什麼?”
寧小茶%e8%88%94%e8%88%94嘴角的傷,莫名慫了,弱弱地說:“有點冷。”
趙征伸出手,把她往身上扯:“剛好。我身上熱。”
第248章 見她第一眼,就有霸占的心思
寧小茶想哭:你熱也莫挨我啊。我寧願冷著。
但狗男人不做人了,把她拽到他身邊,同時,手還不安分地揉著她的%e8%87%80。
她覺得狗男人是變態,就很離譜,她渾身都是寶,好吧?
更寶貴的地方他還不知滋味呢!
可恨又可憐的小雛%e9%b8%a1!
“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彆碰我!”
她不配合,又喊又叫,哭得稀裡嘩啦的,也沒軟了他的心。
狗男人想要什麼,就必須得到什麼。
她可悲地發現他的愛與欲都很極端,全在他自己,比如,他想要的時候,她拒絕不得,他不想要的時候,她再想要也強求不得。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你根本左右不了他,也跟他溝通不了,甚至兩人很難共情。
她懷著這樣的認知,累得昏睡了過去。
“殿下,殿下,我來送姑娘的衣服——”
外麵傳來香玉的聲音。
趙征聽了,撩開車簾,伸出了手。
大雨還在下。
……
馬車裡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美的人?
她說是桃花妖,或許也隻有妖才能有這般美。
美好的東西誰不想掠奪、私藏呢?
他是個俗人,從見她第一眼,就有霸占的心思!
他抓起她的手,跟她十指交纏,明明她就在身邊,他心裡卻生出一種不安感,仿佛她隨時會消散。
真糟糕的感覺!
他躺下來,側身抱住她,%e5%90%bb她的下巴、鎖骨、肩膀,然後用力,狗一樣做著記號。
“啊!”
寧小茶痛得驚叫醒來。
她疼得齜牙咧嘴,火冒三丈,薅著他的頭發,就想甩他耳光。
“你乾什麼!”
她的手被攔在半空。
趙征抓著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可以咬回來。”
寧小茶一聽,說咬就咬,半點不肯吃虧,咬得那叫一個狠。
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來。
她鬆開口,一個血糊糊的牙印顯現出來,瞧著比她身上的牙印還要深,嗯,傷的比她還要慘,但她還不解氣,覺得他皮糙肉厚的,比不得自己身嬌肉貴,總之,她吃大虧了。
好氣!好氣!好氣!
重要的話要說三遍!
她氣得惡狠狠瞪他:“你搞什麼?怎麼突然咬人?”
他低下頭,一遍遍%e4%ba%b2著她身上的牙印,語氣偏執而可怖:“這是記號。寧小茶,你這輩子是我的,下輩子也得是我的。”
第249章 談戀愛嗎?分手要你命的那種。
狗男人絕對是有點大病在身上的!
寧小茶聽得毛骨悚然,差點沒控製住表情:“額,嗬嗬,原來殿下這麼喜歡我啊。”
她笑得很不自然,覺得狗男人的喜歡很可怕,就像現代說的病嬌:談戀愛嗎?分手要你命的那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對啊,喜歡你,很喜歡你。”
趙征確實有病嬌的潛質,咬完了,又心疼,開始往牙印上呼著氣:“對不起,弄疼你了。”
寧小茶:“……”
她能說什麼呢?
現在被他的一連串騷操作搞得怕怕的,覺得%e8%84%b1離皇宮,狗男人越來越狗了,不,越來越刑了!
她不敢惹他,違心地說:“沒事。不疼了。殿下你呢?疼不疼?”
趙征看著她笑:“你%e4%ba%b2%e4%ba%b2就不疼了。”
寧小茶看著那血肉模糊的牙印,沒有%e4%ba%b2的衝動,哭,她這是做了什麼孽啊!來個人,救救她吧!
*
葉蟬被救出了皇宮。
他坐在馬車裡,一手捂著%e8%83%b8口的傷,一手撩開車簾,看著外麵熱鬨的街景,終於獲得自由的喜悅很短暫,隨後便是無儘的擔憂跟思念:寧小茶在哪裡?在做什麼?太子對她好嗎?她有想他嗎?
他要救她,要帶她走,可怎麼做呢?
葉風瀾坐在葉蟬對麵,看其麵色蒼白,滿眼憂鬱,一手捂著傷口,便出了聲:“小蟬,你那傷,絕不是姑姑傷的。”
她沒去搭救,已經很愧疚了,又怎麼會加害呢?
葉蟬沒想到她會說這個,愣了下,拿了紙筆,寫下:【那會是誰?】
葉風瀾之前就調查過、分析過,可惜,一頭霧水。
“不知道。我們葉家樹敵很多,有的人在明,也有的人在暗。”
她給不出具體的作案凶手。
葉蟬也沒問下去。
馬車裡安靜下來。
姑侄二人靜坐對視,各懷心思。
葉風瀾安靜了一會,出聲打破了沉默:“等出了都城,我們會把你放到安全的地方,你當知道,我們的目標是祁氏皇嗣。”
她說最後一句話時,麵露愧色,覺得很對不起這個可憐的“侄女”。
葉蟬聽了,內心其實沒什麼波動,也許是對她不曾抱有期待,也就感覺不到傷害,隻拿著紙筆寫下:【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實力如何?有何計劃?】
這些問題很敏[gǎn]。
葉風瀾立時警惕起來,哪怕麵對唯一的侄女,也很防備:“小蟬,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事關複國大業,她必須多加謹慎:葉蟬會不會被策反了?驟然住進東宮,還跟太子的女人寧小茶來往過密,會不會早就效忠了趙氏皇權?打聽這些信息是不是皇帝的指示?或者是臥底?
越想越懷疑:“小蟬,你該說出祁氏皇嗣的下落了。”
葉蟬像是沒聽到,目光遙望著近在咫尺的城門。
就要出趙都了。
駕著馬車的陽霽很激動,把鞭子甩得更快了。
“啪!啪!”
馬蹄急踏,車速加快,眨眼之間,就出了趙都。
葉蟬回頭看著甩在身後的趙都城,緩緩拿起紙筆,寫下:【去明空寺。你們會如願見到皇嗣的。】
葉風瀾看到這行字,心裡一震:皇嗣在明空寺?太子趙征也要去明空寺,說是為狗皇帝祈福,難道祈福是假,抓捕皇嗣是真?
*
三天時間,趙征一行人終於趕到了明空寺。
因為昨天的暴雨,道路泥濘,攀登之路,很是艱難。
寧小茶走了沒半個時辰,鞋子、衣服就臟得不能看了,人也累得汗如雨下,氣喘如牛。
她走不動了,瞧路邊有個稍稍平坦的石塊,就想坐上麵休息,但上麵太臟了,還有積蓄的汙水,就不能坐。
怎麼辦?
她摸著下巴,想了片刻,就喊趙征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推著他坐到石塊上,自己坐他%e8%85%bf上,如是完美地保全了自己。
趙征就傻了:還可以這樣?她還真是“聰明”啊!
他皺起眉,對她的“聰明”有些不滿:“寧小茶,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寧小茶坐他%e8%85%bf上,一邊捶著自己酸痛的雙%e8%85%bf,一邊理直氣壯地說:“殿下,我對這話的理解是,自己不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