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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哥哥為了那個賤人吼我!爹爹,我該怎麼辦?無疾哥哥不喜歡我了!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寧小茶那個賤人!”

何鴻力正在拉弓射箭,作為一個大將軍,保持強大的武力值是刻進骨子裡的信念。哪怕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領兵打仗了,但一點不敢疏忽訓練。這會三箭其發,也是箭箭中靶心。

直到女兒來了。

他一聽女兒的嘮叨,就腦殼疼:對於寧小茶,他何嘗不想除去?甚至還不顧顏麵去皇帝麵前危言聳聽,可皇帝保著她,言語裡暗示一個伺候人的玩意,也值得他放在心上,他能怎樣?

隻能保持沉默,等候時機。

天家多薄情,一個卑賤的婢女,連個兄弟姐妹也沒有,便是任她爬,又能爬哪裡去?

“行了,你一個大家小姐,口口聲聲賤人,誰教的你?如此粗俗,不說太子,哪個男人會喜歡?”

他後麵的話就踩何昭灩的雷區了。

何昭灩最討厭諂媚逢迎的四姨娘、寧小茶之流,怎麼可能學著她們去討好男人?

“爹爹,你也覺得我比不上寧小茶是嗎?”

她氣得跺腳,眼淚也出來了。

何鴻力一見她哭,就心軟了,忙放下弓箭,攬著她的肩膀,改口勸著:“不是,爹爹怎麼會那麼想?我的灩灩最漂亮、最招人喜歡了。爹爹是說那寧小茶不值得你對她投入太多注意力。你是未來的太子妃,教訓她,都是給她臉。所以,好灩灩,好女兒,咱消停些,好不好?”

他兩個兒子駐守邊關,唯有女兒承歡膝下,是真的當心肝兒疼的。可以說,他所有的鐵骨柔情,都在女兒身上了。

何昭灩就這麼被他哄回房間休息了。

他不想女兒再去宮裡搞事情,隔天,就借女兒的名義,請了幾家千金來玩。

當然,說是請人來玩,實則是給女兒玩的。

女兒是太子妃,她們能給女兒當樂子,也是她們的福氣。

何昭灩也是這麼個想法,所以見了那些身份不如自己的世家小姐,都是拿她們取樂。

比如,投飛鏢遊戲,就是讓她們各自派出身邊的小丫鬟,然後小丫鬟們頭頂著蘋果當靶子。

很簡單也很殘忍的小遊戲。

那些世家小姐都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哪裡舍得拿著飛鏢去刺自己朝夕相處的貼身丫鬟?

萬一刺死人,可就作惡了。

她們不想作惡,便隻能由著何昭灩取笑:“你們啊,都玩這麼久了,膽子還這麼小,真是沒用!你就當她是你的情敵,是你未來夫君寵愛的小妾,我可是在教你們怎麼懲治那些心思不純的小賤人!”

“哈哈哈——”

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驟然傳出來,像是在諷刺何昭灩的話。

何昭灩聽了,立時皺眉看過去,見是戶部侍郎家的千金潘惠兒,曾被她抽進湖裡,跟她一直不對付,就冷聲問:“你笑什麼?”

潘惠兒還是笑,哈哈大笑,直笑得何昭灩幾乎要拿鞭子抽人,才停了笑,諷刺道:“你還好意思教我們?太子殿下都說你粗鄙凶悍,沒有容人之量,不堪為皇家婦了,你是哪裡來的臉教我們?哈哈,教我們沒出閣,就被未來夫婿這麼厭棄嗎?”

這番話宛如一道驚雷,瞬間劈出了眾世家千金的陰暗小心思:

“真的假的?太子殿下這麼形容她的?”

“粗鄙凶悍,沒有容人之量,嘖嘖,太子殿下形容的真是貼切,我聽著都要羞死了!”

“誰人不知太子殿下一心修佛,為人和善,最是好脾氣,哪裡能容得下這樣一個性情殘暴的太子妃?”

“不堪為皇家婦,你們品品這幾個字,聽著像不像太子殿下對她不滿很久了?”

……

她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何昭灩隱約聽到幾句,也夠她爆炸了:“閉嘴!無疾哥哥從沒說過這種話!他可喜歡我了!”

她怒聲喝止,指著潘惠兒:“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潘惠兒一臉譏笑:“未來太子妃還真是消息閉塞啊,滿都城都在傳了。”

何昭灩頓時露出驚慌之色,下意識否定:“不可能!不可能!”

真要傳了滿都城,那她的名聲就毀了!

“這話我也聽過。”

禮部侍郎家的千金許希瑩這時走上前,聲援潘惠兒:“何小姐不信的話,儘可派人去打聽。”

何昭灩見許希瑩這麼說,知道她是個木訥老實的,說話還是可靠的,瞬間心態崩了,立刻趕了她們滾,同時勒令她們不得議論。

但謠言是禁不住的。

等她派去的人打聽一圈回來,不僅是“不堪為皇家婦”,還發展到了“太子有意退婚”,一時又急又怕,又羞又恥,忙找了父%e4%ba%b2,商量辦法。

*

寧小茶知道自己計劃得逞的時候,是何昭灩進東宮的時候。

那時,她調整好狀態,本想再去撩一下狗男人的,也是倒黴,又跟她對上了,相比之前的輕狂,這次的何昭灩低調多了,見了她,沒打沒罵,隻敢冷哼一聲,隨後進了殿。

她看她來了,也不想往殿裡去了,畢竟苦肉計用過一次了,再用一次就太刻意了,狗男人那麼精明,也會看出來的,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這麼一想,她就回自己屋子了。

但趴到床上,心裡貓爪了一樣,想知道何昭灩為什麼會來?狗男人跟她在做什麼?在說什麼?

正心煩著,香玉就推門進來了,滿麵含笑道:“姑娘,你是沒瞧見,那何姑娘今天多謹小慎微,一進來,就給殿下跪著請罪呢。”

何昭灩跪著請罪?什麼罪?她又錯過什麼好戲了嗎?

想著,她問:“為什麼?”

香玉笑著解釋:“當然是知道事情嚴重性了。哦,對了,姑娘還不知道吧?不知怎的,殿下說何姑娘的話傳到宮外去了,你想想那般評價,換誰誰不怕啊!”

原來如此。

那還是她的功勞呢。

她樂得不行,但沒樂一會,臉色一變:“那殿下怎麼說的?不會輕易原諒她了吧?”

第133章 赤琅族

香玉說:“看著不像輕易會原諒,反正我來的時候,何姑娘還跪著呢。”

寧小茶聽得想去看笑話,糾結了好一會,到底沒忍住好奇心,下床過去了,就是去晚了,等到地方,何昭灩已經出來了,眼睛紅通通的,像是哭了。

難道被狗男人罵哭了?那狗男人都罵什麼了?

哎,可惜了,她來晚了。

何昭灩慶幸自己出來的早,沒被寧小茶看到窘態,雖然無疾哥哥沒跟她說什麼,任她跪了一會,就讓她出來了,但她就覺得無疾哥哥原諒她了,所以,看到寧小茶,故作高傲地說:“哼,你得意不了多久,無疾哥哥已經原諒我了。”

這話就紮人心了。

寧小茶目送何昭灩離開,想進殿,但腳步才邁進去,又收回來了。

如果趙征真原諒何昭灩了,怎麼辦?她要跟他發脾氣嗎?她一個宮女,有什麼資格跟他發脾氣?關鍵發脾氣有用嗎?

她什麼都改變不了。

一股挫敗感席卷而來。

她心情鬱鬱回了自己的屋子。

何昭灩則去了皇後宮裡,陪著皇後說了會話,才回了家。

路上,她回想著父%e4%ba%b2的話:想保住婚約,先給太子認錯,再多去皇宮走走,不論是東宮,還是皇後的坤寧殿,都要多去,最好得點賞賜,如此一來,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她也聽話地照做了,但寧小茶怎麼辦?

父%e4%ba%b2說現在不是除去她的時候,那什麼時候是?

等他們滾到一起,再生下小孽種的時候嗎?

今天寧小茶還敢來看她的笑話。

都是無疾哥哥寵出來的!

他平時都怎麼寵她的?他們兩人私下相處是什麼樣子的?他們接%e5%90%bb了,還做了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真是要瘋了!

她一想這些,就忍不住發瘋,也堅定了要儘快除去寧小茶的念頭。

那麼,怎麼除去她呢?

她連續想了三晚,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

*

寧小茶不知危險的到來,這幾天沒去趙征麵前刷存在感,原因很簡單,何昭灩常來東宮看望,定然是他原諒她了,而她不想跟何昭灩碰上,索性就避著點了。

這一避,就出了問題。

男女間久不見麵,就會多猜疑。

寧小茶覺得自己沒過去,趙征竟然也不讓人來表示一下,像是一點不在乎自己,就更加不想過去了。

趙征自然想見寧小茶,但他那沉悶隱忍的性子,讓他主動示好,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尤其他覺得寧小茶目的不純,對他根本沒有真心,自然慎之又慎。

兩人就這麼僵持住了。

香玉看的焦急,就勸了:“姑娘,今天都下午了,何姑娘估摸是不來了,要不,您去瞧瞧殿下?這兩天,殿下食欲不振,定然是想著姑娘的。”

寧小茶常被趙征潑冷水,這幾天又被冷落,自然不敢這麼想,就喪氣地說:“可算了吧。殿下食欲不振,可能是天氣悶熱,可能是有傷在身,絕不可能是因為我。”

香玉繼續勸:“姑娘且去試試。我剛剛去送了點心,殿下一點沒吃,你去試試,若殿下吃了,自然是姑娘的原因。”

寧小茶搖搖頭,不為所動,就趴在床上,沉迷地看《赤琅族》,這是她前些天跟趙征好的時候,從他那裡搜羅來的書,本想著了解他的喜好,後來就忘了,今天百無聊賴,隨手一翻,竟然很有意思。

這書講了一個以狼為圖騰的草原部族,其部族世代與狼生活在一起,族長一脈子嗣甚至能跟狼交流,也因此,他們組成了勢不可擋的狼兵,橫亙在趙國邊疆,是趙國的心腹大患。

神奇的是這個心腹大患在二十年前,是祁國忠實的盟友,兩國聯姻交好,哪怕祁國覆滅,也不改其意,多次發動戰爭,揚言為祁國複仇雪恨。

總之,是個很傳奇、很有趣的部族。

她一看就入了迷,如果可以,很想去赤琅族,%e4%ba%b2身領略一番他們的生活方式、部族文化。

她這時這麼想著,還不知未來真的一償宿願。

“姑娘,姑娘——”

香玉還想再勸,看她埋頭書中,就喚了她幾聲。

寧小茶回了神,擺手說:“我正看到精彩處,明天再說吧。”

香玉識字不多,也不喜歡看書,就問了:“什麼書這麼好看?”

寧小茶簡單說了:“關於赤琅族的書。”

“赤琅族?”

香玉麵露驚訝:“那是前朝皇後的母族,總跟咱趙國過不去,皇上可恨死他們了,敬王出征,就是打他們,姑娘怎麼看他們的書,若是被人知道了,可能要惹出禍事來的。”

寧小茶想說:這是太子殿下在看的,應該也不是禁書吧?

不過,涉及前朝,確實敏[gǎn],便說:“謝你提醒。等我看完,我就燒了。你快去忙吧,彆影響我了。”

實則想著看完了,就還回去,也能趁機見狗男人一麵。

哼,他們都幾天沒見麵了,狗男人真是坐得住!

“好。那姑娘快些看完,一定要記得燒了哈。”

香玉不知寧小茶所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