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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笑道:“不用解釋。少女懷春嘛,我都理解的。”

何昭灩的臉更紅了,低著頭,快步走到她身邊,蹲下來,%e4%ba%b2昵地趴她膝蓋上,轉了話題:“皇後娘娘,聽說寧小茶住在您這邊。”

陶樂純佯做平靜:“對啊。怎麼了?”

何昭灩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無疾哥哥不喜歡她,都把她送給敬王了,您為什麼還把她接回宮裡啊?”

陶樂純不想她去尋寧小茶的麻煩,遂扯謊一笑:“你無疾哥哥不喜歡,我喜歡呀,那麼漂亮的姑娘,留在身邊,還能養養眼呢。”

何昭灩不信這話,卻也不能提出質疑,就以吹捧的語氣說:“皇後娘娘想養眼,那就多看看自己好了。普天之下,誰還能漂亮過您去?尤其那般卑賤的女人,留在你身邊,我都怕汙了您的仙氣。”

陶樂純沒想到她這麼會說話,真真是意外了:“幾天不見,你這小嘴更甜了。聽說你爹爹關了你禁閉,讓你反思,你這是反思到嘴上來了,是嗎?”

何昭灩哪裡會是反思的人?

她剛剛那麼說,就是腦子給力、情商驟然上線罷了。

“才不是。我是實話實說,皇後娘娘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何昭灩說到這裡,話題一轉:“不過,我倒想看看皇後娘娘誇漂亮的人有多漂亮了。上次一彆,我都忘了她長什麼樣子了。”

她還記恨著寧小茶,這時候寧小茶挨了罰,還遭了太子的厭惡,正適合她去踩一下。

陶樂純知道她的心思,也沒拘著她,甚至還給她指了方向:“嗯。就在偏殿養傷呢。”

“我去瞧瞧。”

何昭灩丟下這麼一句,就跑出去了。

綠枝看到這裡,就很不安:“皇後娘娘,您就這麼讓何姑娘過去了?萬一她對寧姑娘不利?”

陶樂純看著何昭灩遠去的身影,目光漸漸變得深沉而冷冽:“寧小茶近來萎靡而懈怠,需要一些外力刺激。這裡可是皇宮,想要置身事外,偏安一隅,那是做夢!”

綠枝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皇後的用意,隨即低聲恭維:“皇後娘娘英明。”

陶樂純雖然想讓何昭灩去刺激寧小茶的上進心,卻也怕她出手太狠,沒一會,就吩咐了:“你派人去盯著。罵兩句沒什麼,可彆再加重她的傷。”

“是。”

綠枝應下來,忙派了人去偏殿盯著。

不止皇後有這種隱憂,沈卓也有這樣的隱憂。

他今天來輪崗,就站在殿外守著,聽到何昭灩的話,下意識擔心寧小茶的安全。

在她離開後,他糾結了很長時間,還是進了殿裡,同趙征說了此事:“殿下,您就這麼放任何姑娘去皇後宮裡?我瞧著她來者不善,怕是會去尋寧姑娘的麻煩。”

趙征也是擔心寧小茶的,但聽沈卓擔心她,心情瞬間就更不好了,說話也透著酸味:“你倒是擔心她。”

沈卓知道自己的擔心是不合時宜的,人家是太子的女人,他一個侍衛瞎操什麼心?

甚至他的擔心是僭越的。

“殿下恕罪。”

他低下頭,解釋著:“屬下是……是怕殿下後悔。”

趙征聽到這話,一顆心又酸又燥:他的心意就這麼明顯嗎?沈卓看得清楚,寧小茶就一點沒看出來?真是蠢死她好了。

他嫌棄她蠢,還總惹自己生氣,但又放不下她。

理智與情感再次開戰。

他煩躁地支著額頭,瞧他一眼,問道:“所以,你想孤怎麼做?”

第101章 說真的,你那個藥,真沒了?

沈卓想了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要不,派個人去盯著?”

這方法太蠢了。

簡直是將他的心思公之於眾。

趙征拿手指點著額頭,思索了一會,緩緩說:“也不用……皇後%e4%ba%b2自把人接回來的目的,你我都明白,在目的沒成功前,皇後不會讓她有事的。”

隻要他保持好跟寧小茶的距離,不對她過分疏遠又過分%e4%ba%b2密,他們對她抱著希望,她才會真的安全。

可惜,寧小茶何時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呢?

他傷勢複發,流了很多血,她有聽到消息嗎?皇後怎麼沒讓她來看望他?現在,她在做什麼?有想他嗎?

坤寧殿偏殿

寧小茶才退了燒,人趴在枕頭上,神色懨懨,沒什麼精神,更彆談想他了。

段玉卿還守在床邊,每次想離開,都被寧小茶以頭疼、腰疼、牙疼等各種理由留下來。

他其實性情冷傲,對人也沒什麼耐心,如果不是想著她對敬王有大用,早甩她臉色走人了。

“寧姑娘,你到底想怎樣?”

他捏著太陽%e7%a9%b4,覺得自己也頭疼了。

寧小茶看他瀕臨抓狂,也適可而止,擠出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問道:“段禦醫,說真的,你那個藥,真沒了?”

她被杖責後,還在敬王府時,就很懷念段玉卿獨創的那個神奇藥膏,一抹上去,頓時疼痛全消,為此,還委婉問過敬王,想他找段玉卿拿藥,結果聽他說沒了,畢竟是人在屋簷下,她也不好多問,就隻能苦苦忍痛,現在見了本人,哪裡還忍得下去?隻想儘快得到那神奇藥膏,止了腰%e8%87%80的痛。

她沒想到段玉卿會說:“真沒了。”

她不信:“怎麼會沒呢?我知道那藥膏效果那麼好,肯定很珍貴,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都可以給你。段禦醫,你行行好,就再給我一罐吧。我真的很需要。每天疼得睡不著,真的快要死了。”

她說到這裡,嬌氣又委屈,兩眼淚水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段玉卿看到美人落淚,還是搖頭:“寧姑娘,真沒了。我若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古人是很重視發誓的,一道誓言,那就是拿命作賭。

寧小茶不是古人,一點不在乎誓言的意義,也就體會不到段玉卿話裡的可信度。

她甚至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麼珍貴的藥膏,當時怎的就給了我?”

要知道他們那時是第一次見麵,她還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宮女,哪怕他是敬王叫來給她看傷,也不至拿出那麼珍稀的藥膏給她用吧?

段玉卿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表情僵硬了一會,冷了聲音說:“現在看來,我當時是不該拿這麼好的藥給寧姑娘了。”

一般人聽到這話,大概會覺得自己不識好歹了——彆人好心拿好藥給你用,結果你還纏上人家了,甚至還怪人家第一次見麵就給你那麼好的藥。

真真是白眼狼!

但寧小茶就是一白眼狼,越發覺得段玉請第一次見麵就給她那麼好的藥很不對勁:“所以你那時怎麼就給我用了?那麼好的藥,你還說可遇不可求,就那麼輕易給我用了?”

段玉卿見她追問不休,心裡很煩,麵上則佯裝平靜:“我的藥膏,我想給誰用,就給誰用,我現在不想給你用,就是不想給你用。”

寧小茶聽他這麼說,瞬間轉開了注意力:“你果然還是有藥膏。”

段玉卿:“……”

所以她逼得那麼緊,就想聽他說這句話?

他不伺候了,冷著臉說:“隨你怎麼想!反正你現在沒的用!”

寧小茶不知內情,覺得他承認有了,哪裡會輕易放棄?

必須想辦法搞到手!

可想什麼辦法呢?

第102章 寧小茶,你害慘我了!

論語裡說:誘之以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脅之以威……

寧小茶這麼一想,就拉著他的衣袖,淚眼汪汪地哀求了:“段禦醫,醫者仁心啊,你就幫幫我吧,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很疼,快要疼死了,隻要你給我藥,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好,若有一天我得了勢,我必——”

她開始給段玉卿畫大餅,但畫到一半,就聽一聲嬌喝:“你們在乾什麼!”-_-!思-_-!兔-_-!網-_-!

何昭灩來了。

她一進來,就看到寧小茶拉著個禦醫模樣的、年輕男人的衣袖,姿態%e4%ba%b2昵、楚楚可憐,頓時計上心頭:“皇宮之內,你們孤男寡女竟然拉拉扯扯!豈有此理!”

為了除去寧小茶,她迅速做出決定,往她身上潑臟水:“來人啊!把這對私相授受的狗男女——”

“何姑娘慎言!”

段玉卿冷著臉,站起身,打斷何昭灩的話,目光凜冽道:“言無刀鋒,卻能殺人!何姑娘不問青紅皂白這麼說,就是故意要置我們於死地!實在是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的何昭灩才不管段玉卿說什麼,一門心思地想把他們釘在私相授受的恥辱柱上,遂抬著下巴,眉眼高傲地冷笑:“你們居身不正,竟然在皇後的偏殿行這般汙穢之事,被我發現了,還倒打一耙,說我居心叵測,真是可笑!”

說到這裡,她掃一眼身後跟來的宮人,尋求證人:“你們剛剛都%e4%ba%b2眼看到了吧?他們二人舉止%e4%ba%b2密,行事鬼祟,必有私情!”

宮女們麵麵相覷,哪裡敢多言?

寧小茶是皇後安排給太子的女人,真要是在她們眼皮底下跟個禦醫有勾連,她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忽然,宮女裡稍微有些地位的綠巧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麵色忐忑地說:“何姑娘慎言啊。”

她一跪,其他宮女都跪了下來,嘴裡齊呼:“何姑娘慎言啊。”

何昭灩見此,知道她們跟自己不是一條心,怒喝道:“一群廢物!”

隨後抓住紅琇,尋求同盟:“你剛剛看到了吧?我可沒說謊。”

紅琇哪裡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立刻勸阻道:“姑娘慎言。”

何昭灩沒想到紅琇也不跟自己一條心,一時又氣又急,喝道:“我慎言什麼?他們私相授受,你們膽小怕事,隻想著包庇!哼,你們怕,我才不怕!我這就去皇後麵前揭穿他們!”

說著,就往殿外衝去。

紅琇忙抓住她的手臂,試圖規勸:“姑娘,想想大人的叮囑,冷靜點,不可冒進啊!”

何昭灩隻想著除去寧小茶,也怕錯失良機,就想著拽掉紅琇的手。

拉扯間,寧小茶看到這裡,也是佩服了:這姓何的一來就發難,顯然還是把自己當成情敵了。可憐她都被狗男人殘害至此了,還要承受狗男人追求者的迫害!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著,她出聲嘲弄:“何大小姐,你鏟除異己的心太迫切了!說真的,吃相很難看!”

“放肆!”

何昭灩才不承認自己的小心思,指著她,惡人先告狀:“你不知羞恥,跟人私相授受還有理了!等著!我這就找皇後來收拾你!”

她終於甩開紅琇的手臂,衝去了坤寧殿。

寧小茶看向段玉卿,有點慌:“皇後不會聽信她的話吧?”

段玉卿看她害怕,想著她剛剛的“騷擾”,故意嚇她:“寧姑娘可知農夫與蛇的故事?”

寧小茶點頭:“知道。但你什麼意思?”

段玉卿說:“寧小茶,你害慘我了!”

寧小茶頓時無言以對。

如果皇後真的聽信了何昭灩的話,在這封建的皇權時代,女人清白大於天,她跟段玉卿都不會有好下場。

怎麼辦?如何自救?

她絞儘腦汁想了一會,憋出一句:“要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