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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這個世道闖出一番天地。

趙懲遺憾了一會,便問了:“你說要本王幫個忙,是什麼忙?且說來。”

寧小茶正想說這個,見他主動提了,立刻笑盈盈說了:“敬王應知奴婢在這宮中存在的意義,哎,皇後命奴婢勸太子殿下去國子監,奈何太子殿下佛心堅定,如今,又避奴婢如蛇蠍,奴婢一時半會真不知如何做了。還請敬王指點。”

趙懲也聽說了東宮近來的動靜:前些天,寧小茶辦事不利,負荊請罪,被皇後罰了跪,太子派人相救,一時引得宮內流言四起,不想,近兩日又冷了下來,避她不見。

真是怪異。

他思索著太子怪異的內情:對一個女人忽冷忽熱、若即若離,情緒變化這麼大,顯然是動心了又在壓抑,一麵佛門,一麵紅塵,真真讓人好生掙紮。

他作為他的小叔,得助他一臂之力啊!

想著,他笑道:“原來是為了太子。你放心,這個忙,本王會幫的。至於如何幫,且容本王想一想。”

寧小茶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很是激動:“多謝敬王。您真是太好了。一次次救我於水火啊。”

她滿眼真誠地看著他,眼睛都發著光。

趙懲對著這雙天真明亮的眼睛,都有些不敢看她了。

“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他轉頭瞧著湖麵,沒去看她的眼睛。

段玉卿也在瞧湖麵。

寧小茶注意到兩人一致的動作,後知後覺自己是個電燈泡,打擾了人家的二人世界,忙告辭了:“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她去的匆匆。

不知兩人在背後聊著她。

段玉卿瞧著她遠去的婀娜倩影,目光深沉地說:“王爺當真要幫她?”

趙懲捏著黑棋,把玩著,笑問:“為何不幫?”

段玉卿說:“太子殿下若是去了國子監,便是同意做了儲君,那王爺的大業?”

皇帝唯有趙征一個兒子,隻要趙征不想做皇帝,那麼,皇帝之位非趙懲莫屬。

趙懲明白他的隱憂,笑得淡然從容:“你不覺得太子做了儲君,更有意思嗎?”

段玉卿:“……”

有什麼意思?兩虎相爭,叔侄相殺?

趙懲抿了一口茶,目光玩味道:“太子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段玉卿更迷惑了:“怎麼有意思了?”

趙懲笑意深沉:“你以後會知道的。”

段玉卿現在就想知道,便追問了:“還請王爺解惑,太子哪裡有意思了?”

趙懲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抵住了%e5%94%87,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說:“你且等著,好戲就要開場了。”

第043章 及時行樂不好嗎?

寧小茶得了敬王的口頭幫忙,滿意而歸。

經過澤恩殿時,下意識停下來,想去狗男人麵前刷存在感,但沈卓還是禁止她靠近,甚至連說辭都是一樣的。

“太子殿下今日不見客。寧姑娘,請回吧。”

去他娘的不見客!就一懦夫!

她冷哼著走人,祈禱著敬王能提供些幫助。

接下來兩天,都在等敬王的回應,有次實在等得焦躁,就去段玉卿那裡打聽消息。

“敬王最近在忙什麼?可有跟你說些什麼?”

“沒有。敬王很少來禦醫院。”

“是嗎?”

寧小茶半信半疑,若有所思地瞧他一眼:“你跟敬王……看著關係很好的樣子。”

段玉卿不知寧小茶想多了,如實道:“敬王性情和善,平易近人,沒有王侯貴族的脾性,跟很多人都關係很好。”

寧小茶深以為然:趙懲跟趙日臻很像,趙日臻也是如此。他出身豪門,家世好,事業好,一點沒影帝的架子,甚至還能跟流浪漢聊到一起去。她記得他有次客串一個流浪漢,雖然是客串,但也鄭重對待,特意跟個流浪漢相處了幾天,以求扮演的真實。

段玉卿見寧小茶沉默,就主動打破了沉默,問道:“寧姑娘覺得太子殿下是個怎樣的人?”

寧小茶對這個可太有發言權了:神經病!自虐狂!脾氣也不好,動不動就要殺人!一點不像個佛門人!不對,禁欲這點,還是很像的!

說到他的禁欲,她就想吐槽:及時行樂不好嗎?何苦為難自己?明明都快憋爆炸了好吧?他不怕憋壞自己嗎?男人也就年輕那麼幾年,以後想行樂都不行了,他簡直是浪費青春!

可惜,這些話打死不能說。

寧小茶咳嗽兩聲,壓下不道德的思緒,一本正經地說:“太子殿下佛心堅定,禁欲自律,是個一心修佛的人。”

段玉卿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他這兩天一直想著趙懲的話,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但是,太子殿下真的清心寡欲、看破紅塵了?他有沒有可能隻是在偽裝?眼下皇帝病重,敬王執政,太子殿下空擔著一個儲君的名頭,所以在韜光養晦?

若是如此,那太子殿下可“太有意思”了!

寧小茶不知這些彎彎繞繞,沒從段玉卿這裡聽到想要的答案,便回去了。

經過澤恩殿時,略作思量,上前問了:“太子殿下今天還是不想見我?”

沈卓點頭回道:“對。太子殿下今天還是不見客。”

寧小茶很頹喪,瞧一眼金碧輝煌的澤恩殿,又憋屈又好奇:那狗男人整日窩在殿裡,到底在忙什麼?那些個佛經就那麼好看?便是一心修佛,也不至於一天到晚看佛經吧?他就不出來透透氣?看著也不像是社恐啊!

殊不知被懷疑是社恐的人正在燒一張紙條。

那紙條細長,上麵字跡很小,寫著:【寧小茶求助敬王。敬王欲在國子監組織一場儒佛道的辯論。佛門代表是明空寺。】

明空寺是趙征之前修行的佛寺。

敬王組織這場辯論,矛頭直指他——他既然一心修佛,就沒理由錯過這場佛門參與的盛會。

趙征看著紙條漸漸燒成灰燼,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寧小茶求助了敬王!她是敬王的人!

第044章 美人鄉都是英雄塚。

趙懲組織好儒佛道三家辯論會,便找寧小茶說了此事。

寧小茶秒懂:“這是玩文字技巧?”

皇後隻說讓狗男人去國子監,卻沒說去國子監做什麼,也沒說待多久。

這是個漏洞,也是她的生機。

趙懲見她一點就通,點頭笑誇:“寧姑娘很聰明。這場辯論會,為期三天,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你告訴他,他沒理由不去。隻要他去,遠離皇宮,沒了宮規的束縛,你的機會便來了。”

寧小茶也覺得是個機會,起碼能見狗男人了,而不至這麼僵持著,遲遲推進不了關係。

“謝敬王殿下。我這就去跟太子殿下說。”

她歡歡喜喜離開了禦醫院。

在她離開後,段玉卿從藥房走出來,目送她遠去的倩影,低聲問:“太子殿下會中計嗎?”

趙懲笑說:“為什麼不中計?他一心修佛,沒理由錯過這場盛會。尤其明空寺還參與其中。那是他從小待的地方,總該有些感情的。”

段玉卿覺得有道理,點著頭,又問:“如果太子殿下是扮豬吃老虎,也在謀求帝位,王爺當如何?”

趙懲還是笑,不過,一改之前的%e4%ba%b2和,笑得陰冷嗜血:“寧小茶是一顆好棋子。自古以來,美人鄉都是英雄塚。”

段玉卿想到了那瓶春日歡,原來,敬王早做了打算——太子殿下不是敬王的對手,是死局之人。

他這麼一想,便忍不住說了:“待王爺心想事成,可否饒她一命?”

這個“她”就是寧小茶了。

趙懲很意外:“你看上她了?”

段玉卿搖頭:“她是無辜的。”

趙懲嗤笑:“空有皮囊的趨炎附勢之徒罷了。”

他承認寧小茶是個絕色尤物,但跟天下相比,絕色尤物也變得廉價。

段玉卿沒想這麼多,隻道:“她一介女流,罪不至死。”

“你心軟了。”

趙懲一針見血,盯著他的眼睛,語帶警告:“玉卿,心軟之人是無福之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段玉卿一時不知如何反駁,隻沉沉歎口氣,沒再說話了。

*

寧小茶跑去了澤恩殿。

沈卓還在殿門口充當門神,見到她,便張口重複:“寧姑娘,太子殿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彆說了!”

寧小茶伸手打斷他的話,然後對著殿門大喊:“殿下,奴婢有事相告。殿下,奴婢有很重要的事相告。還望殿下一見。”

久久沒有回應。

沈卓便出聲勸了:“寧姑娘,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可以代為相告。”

寧小茶沒說,還是衝著門口喊:“殿下,您就這般厭惡奴婢嗎?可殿下,奴婢今天必須見到您。奴婢不知哪裡做錯了,還望您多多包容,奴婢跪求您的原諒。殿下,奴婢會一直跪到您肯見奴婢為止的。”

語落,就跪了下來。

“寧、寧姑娘!”

沈卓看她下跪,被她的行為驚到了——她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嗎?前幾天聽了殿下不見,她不是爽快走人的麼?

寧小茶跪對著殿門,繼續喊:“請殿下一見。請殿下一見。奴婢寧小茶,跪、請、太、子、殿、下、一、見……”

第045章 奴婢寧小茶,跪請殿下一見。

一刻鐘……兩刻鐘……半個時辰……

寧小茶從沒這麼卑微過,竟然要跪求一個男人見她一麵,而這個男人在她跪了半個時辰後,還無動於衷。

澤恩殿裡。

無動於衷的趙征淡然地翻看著佛經,偶爾瞧一眼窗外的天色,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要黃昏了。

那女人跪了幾個時辰?兩個時辰還是三個時辰?

“吱呀——”

殿門被人推開。

沈卓走進來,恭敬行了禮,出聲道:“殿下,寧姑娘已經跪三個時辰了,您確定不見她嗎?”

趙征搖頭,薄%e5%94%87微動,吐出了乾淨利落的兩個字:“不見。”

他為何要見一個叛徒?他沒有殺她,已經是他開恩了。

沈卓不知內情,還想說什麼,見他俊臉森寒,也不敢多說,轉身就出去了。

寧小茶還跪著,見沈卓出來,滿眼期待地問:“沈隊長,殿下願意見我了嗎?”

她跪得膝蓋要碎了,難受的齜牙咧嘴,漂亮的臉也痛得猙獰,滿臉的汗水滴下來,浸濕了衣裙,當然,頭發也濕漉漉的散亂,總之,特彆的狼狽。

沈卓從沒見過這樣狼狽的寧小茶,都有些同情了:“寧姑娘,殿下還不肯見你,你就死了心,快些回去休息吧。”

寧小茶愣住了,沒想到狗男人這麼心狠——他是要自己跪死嗎?

她不是自虐的人,但跪到現在,真走了,才吃虧。沒辦法,沉沒成本付出了,必須要見狗男人一麵。

“不,我要見太子殿下。我今天必須見太子殿下。”

她搖搖欲墜,卻強撐著跪直了身體,死死盯著殿門,本來想大聲喊的,但喊出來才發現嗓子乾啞,聲音有氣無力的:“殿下,奴婢、奴婢寧小茶,跪請殿下一見。”

沈卓看她這樣憔悴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