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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溫暖的。同時,人和人之間也是不一樣的。我隻大概的了解到你的爸爸,後媽,妹妹都對你很不友好,可是他們是他們,他們不代表整個世界。你不能因為他們對你的不友好,你就封閉你自己,把其他人的友好都與世隔絕了呀。”

馮宇婷還是沒說話,她閉上眼眸,靠在座椅上。

陶笛又湊近了幾分,聲音緩緩而有條理,“我知道你堅強,你勇敢,你習慣了一個人去承受所有的事情。你覺得你自己什麼都可以,可是你這樣不辛苦嗎?印度哲學家克裡希那穆提認為,我們人類活在這個世界上讀書,娛樂,交友,戀愛,結婚,宗教,信仰,工作,興趣,活動,愛好,權力與金錢欲望都是為了分心。分什麼心,分孤獨的心。所以我們有社交需要,我們需要朋友,需要愛人,你一定要明白你不能一個人總是封閉著自己,那樣太辛苦。”

辛苦?馮宇婷腦海中閃過這樣兩個字,她自問自己辛苦嗎?

怎麼會不辛苦?

可她也覺得這樣的辛苦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她淡淡的揚%e5%94%87,有些自嘲的開口,“辛苦,我已經習慣這種辛苦了。”

陶笛又繼續循循善誘,“可是習慣也是可以慢慢改變的。習慣永遠都不是一層不變的,你習慣一個辛苦,也可以習慣有朋友跟愛人幫你分擔你的辛苦啊。”

馮宇婷默然……

陶笛又搬出了一則名言,“我再跟你說一段查。艾霍爾的名言,有什麼樣的思想,就有什麼樣的行為;有什麼樣的行為,就有什麼樣的習慣;有什麼樣的習慣,就有什麼樣的性格;有什麼樣的性格,就有什麼樣的命運。由此可見,習慣真的是很重要的一部分。習慣真的可以改變的,我老公季堯,我們婚後他真的改變了很多。最簡單的,以前他從來不吃薑片,現在每次吃飯我吃到薑片都會給他。他前不久突然跟我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薑片的味道。”

習慣?

馮宇婷腦海中也在搜索著一係列的習慣,她晚上下班的時候,總會習慣的拿手機出來看一看。看一看有沒有未接電話和微信之類的,直到現在陶笛提醒,她才想明白。三年中,幾乎每天要到下班的點,左輪就會打電話問她晚上想吃什麼?或者想去哪裡逛街?

原來,這也是習慣!

陶笛歎息了一聲,有些幽幽的道,“其實啊,我多希望你能跟我一樣每次受到委屈,或者不開心的時候,都拉著你傾訴。每次遇到困難,也第一個打電話向你求助。這樣才叫好朋友啊,我現在看著你一個人承受那麼多,那麼辛苦。卻把我們這些朋友都封閉在你的世界之外,我真的很著急的。很多時候,我都急的想抽你,想咬你。”

她說了這麼多,馮宇婷一直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她有些急了,她本來就是個急性子,急的搖晃著她的手臂,“犀利姐,我在跟你說話。你有在聽嗎?你有聽進心裡去嗎?犀利姐,我在跟你掏心掏肺的聊天呢,你能不能不那麼辛苦?算我求求你了,求你對我傾訴吧,求你讓我幫你分擔一些吧?”

好基友,一輩子。她為了這個好基友,也是拚了,連臉皮都不要了。

馮宇婷終於側眸,看著她的眼眸,她眼底的真摯,看的她心口微微的一顫,隨即又閉上眼睛,自嘲道,“你說的我都聽得懂,可是我發現我已經失去了那種傾訴和依賴的能力。我真的習慣什麼都自己扛著了。”

陶笛執著道,“習慣是可以改變的,你可以試著改變自己啊。試著敞開心扉,試著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去生活,去經營友情,去經營愛情。該軟弱的時候軟弱,該依賴的時候依賴,這樣你會感受到不一樣的溫暖的。”

馮宇婷看著她,慢慢的勾%e5%94%87,“所以,你說這麼多其實是幫左輪來當說客的?”

陶笛搖頭,“還真不是,左輪沒叫我來,是我這衝動的性格自己看不下去了。左輪那麼愛你,那麼真心的嗬護你,你為什麼一定要推開他?不管你遇到什麼事,家裡人怎麼逼迫你,你都可以選擇跟左輪一起去承擔啊。兩個人承擔,總比一個人忍受要好。”

馮宇婷淡淡的道,“我不覺得他愛我,男人大概隻是一時的新鮮感罷了。我名義上的爸爸曾經對我媽媽也是愛的死去活來,結果呢?不過是利用而已。”

陶笛清澈的眸光像是穿透了迷霧,找到了一點方向,她連忙道,“原來問題症結在這裡。關於這個問題,你還真是偏激了。大千世界,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你父%e4%ba%b2跟左輪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他們的行為思想都不一樣。你不能因為你父%e4%ba%b2曾經的行為,就否定左輪對你付出的一切,這對他不公平。”

馮宇婷苦澀的勾%e5%94%87,“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

陶笛點頭,“對,這一點你沒說錯。可是你遭受的不公平,不是左輪造成的,你不能報複道他身上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的出來你對左輪有感情,隻是被你那偏激的思想給掩蓋了。”

馮宇婷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感情?我對任何男人都沒興趣。”

陶笛也笑,笑容清淺篤定,“我說可能。我剛上車的時候,你在哭,你麵前的儀表盤上麵放著你的手機。你似乎是在撥號,是想要撥打左輪的號碼嗎?所以,你敢說你真的對他沒感覺嗎?犀利姐,你真的清醒點吧。”

第499章很想掐死你(4)

“這個世界上壞男人很多,可是好男人也很多。我覺得左輪,我老公,都是好男人。好男人是需要珍惜的,懂?”

馮宇婷始終是過不了心裡那個坎,“左輪對我做過的那些溫暖行為,我父%e4%ba%b2曾經都對我母%e4%ba%b2做過。”

陶笛急的很,“那你說說都是什麼行為?”

當馮宇婷將那些溫暖行為%e8%84%b1口而出的時候,陶笛%e5%94%87角的笑容弧度不斷的擴大。

馮宇婷被她笑的有些不自然,“你笑什麼?”

陶笛脆聲道,“看吧,他對你做過的任何溫暖事情,哪怕是一丁點的小事你都記在心裡。還說自己對他沒感覺嗎?你騙得了你自己,騙不了我……”

馮宇婷,“……”

陶笛調皮道,“再來跟你分析分析你這個偏激的心理陰影,你父%e4%ba%b2的確不是個好男人,他利用了你母%e4%ba%b2。可這跟左輪真心對你是兩碼事,你不能混為一談的。你說的那些行為,很多季堯也對我做過,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左輪要比我家老公細心的多。我想你剛才說的那些溫暖,大部分真心相愛的男女之間都有過。這天底下幸福的人那麼多,你怎麼就不給自己幸福的機會?”

“你母%e4%ba%b2手中有股權,所以被利用。你手中有股權嗎?左輪如果是利用你,他圖你什麼?他事業比你成功,家世比你優越。你為什麼還要鑽牛角尖?”

馮宇婷不得不佩服陶笛的口才,被她這樣一說,她居然無言以對了。

最後,她重新發動引擎,隻淡道,“我很累,不想說那麼多了。我不喜歡左輪,就是不喜歡!”

她像是賭氣一般說給自己聽,更像是在警告自己一樣。

陶笛眸底閃過一抹慧光,心想著還死鴨子嘴硬呢。我這還有大招呢……

馮宇婷的車剛發動行駛了沒一會,陶笛的手機響了,她接到電話之後臉色大變,“什麼?車禍?你們是哪裡?醫院嗎?對……季堯是我老公……還有一個左輪是我老公的好兄弟……他們怎麼樣了?”

馮宇婷執著方向盤的兩隻手臂,突然就顫唞了起來。

陶笛哇啦一下子哭了出來,“拜托你們救救他們……拜托……我們馬上就趕去醫院……拜托……求求你們……”

掛了電話,她的雙手顫唞不已,一把抓住馮宇婷,“快,去醫院!他們出事了!左輪醉酒駕車……跟一輛大貨車相撞,已經快要測不到脈搏了……快啊!”

馮宇婷慌了,想要調轉車頭,可是雙臂好像失去力氣一樣,連方向盤都轉不動了。一瞬間,她的腦袋亂哄哄的,一片空白。

陶笛不斷的催促著,她更慌亂了。

最後,她也急了,眼淚居然流了下來,“他在哪個醫院?我開不了車了……我……我完全轉不動方向盤了……我真的開不了車了……怎麼辦?”

陶笛心想叫你嘴硬,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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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當然隻能是自己心理活動。表麵上,她還的裝出緊張的不行的樣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仁愛醫院……好像是仁愛醫院……我也不知道了……我來開車……我好像也開不了車了……”

最後,兩人是打車去的醫院。

仁愛醫院,急救室。

陶笛跟馮宇婷兩人剛跑到這邊,急救室的門就開了。

裡麵的醫生和護士,一臉惋惜和哀傷。

他們將裡麵蓋著白布的屍體推出來,集體對著屍體鞠躬哀悼,“左先生,一路走好!”

左先生三個字,像是在馮宇婷心裡炸出一道口子,頓時血流成河了。

她的雙%e8%85%bf也跟著顫唞,下一秒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陶笛故意哀嚎著,兩隻眼睛悄悄的注意著馮宇婷的反應……

馮宇婷的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砸下來,她從來沒有流過這麼多的眼淚,從來也沒有這麼失控過。左輪死了?她就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支撐一樣,連站都站不起來。

旁邊有護士過去將她扶起來,她一把抓住護士的工作服,“左先生是不是左輪?是不是?”

小護士艱難的點頭,輕聲安撫著她,“是,小姐你是他女朋友嗎?節哀順變,左先生死的實在是太慘了。現場幾乎是血流成河……”

馮宇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吼道,“你們有沒有搞錯?不對……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他不會死的……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死了?你們搞錯了……”

有其他的護士上前拉開她,跟著勸道,“節哀順變……左先生已經走了……實在是太慘了,簡直是麵目全非……你再去看他最後一眼,跟遺體告彆吧!”

馮宇婷不停的搖頭,哽咽,“不可能的……你們都是騙子……他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容易死的……不可能的……”

她的腳步踉蹌著,卻連看他遺體最後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她高挑的身形,此刻就像是枯枝一樣搖搖欲墜。

陶笛也哭著上前,喃喃道,“都跟你說了要珍惜……珍惜……現在好了……左輪沒了……馮宇婷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好端端的人就這麼沒了……”

馮宇婷隻能流淚,她已經悲痛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了。當她看見他的屍體的時候,那些昔日的溫暖像是海水漲潮一樣湧過來。

在一起的三年,她很少給他打電話。可每次隻要她打電話過去,不管他在做什麼,他都會立刻放下。

她來大姨媽的時候痛經,他大半夜開車出去找24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