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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然 筆芯cp 4166 字 2個月前

時,她們紛紛看向安寧。短寸且略帶淩亂的碎發,配上乾練有力的身形,雖然不算高,但是也給人一種剛毅之感。

“寧、、、寧姐、、、”一個人說到:“您的頭發、、、好酷啊!”“就是啊,看起來真的好有個性!”“寧姐這麼漂亮,理什麼發型都好看。”其他人跟著附和說。本來在牆角整理床鋪的啞巴也回過頭來,一動不動的看著安寧。

“你覺得這適合我嗎?”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安寧問向啞巴。啞巴微微一愣。轉過頭去看向牆壁,隨後輕輕點了一點頭。

安寧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洗手間裡,看向這裡的立身鏡,手指不自覺的觸上了鏡中的自己:安然,現在我和你一樣了、、、

安寧記得安然曾經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和她現在這樣差不多,隻手遮天,一呼百應。她還記得她們曾經一次小小的爭吵——

“你彆老是這樣限製著我,就算我喜歡你,也該有自己的朋友”安寧怒懟到。

“彆做夢了,我在你身邊,沒人敢靠近你。”

那時的安然,直立在秋日微涼的清風裡,地上的草葉被吹得沙沙作響,她臉上的神情,堅決得無可撼動。

是啊,為什麼會變成後來那個樣子?從不顧一切的想要占有,到最後想方設法的逃走。安寧知道,自己難辭其咎,但是就算重來一百次,這也是她唯一的選擇。你就像是她的災星,抹殺她的前程,奪走她的母%e4%ba%b2,占有她的產業,還傷了她的心;仿佛從一開始,就隻能為她帶去無儘的傷害。“安然、、、安然、、、安然、、、”一遍遍的低%e5%90%9f回響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如泣、、、如訴、、、

一個毀了容的啞巴,在這所監獄裡,勢必要遭受欺負,安寧也看不過來,等她發現的時候,啞巴的背上已經到處都是烏紫的淤青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安寧憤怒的質問,但是她很快就記起,這個隻剩下半張臉的人不會說話。可是她怒不可遏,對著啞巴就是一通撒氣似的咆哮。安寧還是相信自己人不會內訌,但是從這一刻開始,啞巴就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安寧的身邊。

整個監獄裡的人,都對這道怪異的風景很是不解。還有另外一些人,難得找到一個弱者來消遣,就這樣被安寧保護了起來,自然是很不甘願,偶爾還會挑釁似的看向安寧。而安寧視若無睹,依然我行我素。

“你知道嗎?在外麵有一個人,她也理著我這樣的頭發。”安寧傻傻的笑著對啞巴說,“我第一次看見她,還以為是個男孩子。”她很喜歡對啞巴說話,因為就算被聽到了什麼秘密,啞巴也不能告訴彆人。時間久了,安寧就這樣肆無忌憚了起來。“她可厲害了。”安寧眼裡,劃過一絲天真“每次我遇到什麼難題,她都能幫我解決。”這半年來,啞巴已經聽她說這個人,說了很多遍了。“我8歲時曾經也被人欺負,關在學校的體育保管室裡、、、、、、”又開始了,這件事,安寧恐怕不止說了一百遍,但是她就仿佛害怕自己忘記一般,總是反反複複的說著啞巴早已爛熟於心的故事。

下午的烈日,炙烤著亮得發白的大地。她們立在一個並不繁密的樹蔭裡,一個人講,一個人聽,誰都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我能抱抱你嗎?”安寧突然開口問,乞求的眼神刺痛了對方。啞巴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我不需要你回抱著我。”安寧說:“我不想讓其他人、、、抱我。”說完,安寧小心翼翼的環住了啞巴的腰,把耳朵貼在她的心口上,靜靜的聆聽著心跳的聲音。

“我和她從來就沒有這樣抱在一起過,我們總是在爭吵。”安寧的眼眶,有些發紅 “你真的、、、和她很像。”

安寧退開了身體,有些落寞。“我奪走了她的一切。”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隻有我離開了,她才會得到幸福。”聽到這句話,啞巴突然一把抓住安寧的雙臂,雙手出奇的用力,失控的搖著頭,喑啞的喉嚨仿佛就要發出破碎的聲音。

“喲!這不是寧姐嗎?怎麼大白天在樹下和啞巴調情啊?”惡意的嘲諷迎麵襲來,安寧看向來人,說實在的,她還真是記不住對方的名字。但是看著幾個來勢洶洶的身影,安寧倨傲的一笑“怎麼,找不到地方發倩,就到這裡來撒野了?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有什麼資格來和我叫板。”最後幾個字,安寧說得尤其的用力。

“你這臭丫頭,我今天就讓你看看,誰才是這裡的老大。”對方說完,幾個人一起衝了上來。安寧一把推開了啞巴,孤身迎戰。長期的訓練一直都有良好的效果,但是對方人多,安寧還是有點兒吃不消。這邊的動靜很快的驚動了其他人,安寧的手下和監獄的獄警都向這邊跑了過來。眼看對方就要一巴掌扇向安寧的臉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動手的人刹那間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一下子駭得其他人都停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都沒幾個人在看,我好絕望哦,到底還要不要開新文呢?

第40章 40 安然

動手的人距離安寧很近,安寧記得這個動作,或者說她從來就未曾忘記過。這樣淩厲的姿態隻有一個人能做得出來,那就是安然。她詫異的看向身邊手的人,還是那張滿目瘡痍的臉,還是那樣凹凸不平的脖子。安寧顫唞的伸出了手,她不敢相信這會是安然,但是那樣的迅猛狠厲的動作,除了安然,還會有誰?

安寧的大腦,一片空白,卡在喉嚨裡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她小心的觸上啞巴的臉頰,好不容易擺%e8%84%b1了這種窒息一般的感覺,“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滿臉不解,滿眼的心痛,安寧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啞巴不自然的把頭轉了過去,她本能的想要回避這個問題。這麼多年,她們□□,相互了解,也深深思念,她的每一句話,她都能聽懂。“到底是為什麼啊?”安寧用自己帶著哀求的哭腔,再一次問道,“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到底是誰?”安寧失控的哭了出來。在場所有的人,自己的人,對方的人,甚至是獄警,都震驚的看著安寧這個淡然寧靜卻具有威懾力的人就這樣當著所有的人,扯著這丫啞巴的衣袖,像個孩童般的哭泣著,求問著。仿佛是天底下最傷心的人一般,滿眼絕望的悲傷。

“你是在報複我嗎?”安寧突然平靜下來了,然而淚水依舊。“你就是在報複我吧。”我就是你的煞星,隻能讓你萬劫不複。安寧悲慟的想著:或許,隻有我的死亡,才能換來你的寧靜。安寧的眼裡抹過一絲狂意,看得眼前的人心驚膽戰。

啞巴終於無法在逃避安寧的話。她一隻手撫上自己的頸脖,把臉上和脖子上那一層凹凸不平的假皮緩緩的撕了下來,光滑的臉頰終於接觸到了大自然清新的空氣。她重重歎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安寧。這一刻,安寧的神識才重新歸位,在前一秒鐘巨大的刺激後迅速平靜了下來,有了一種劫後重生的慶幸。她再一次觸上對方的臉頰,再三確定完好無損之後,被欺騙的惱怒瞬間全部湧上心頭。她狠狠給了安然一巴掌:“你以為你在做什麼?玩兒我嗎?”安寧怒吼著。安然站在那裡,不躲不避,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旁邊的獄警一見,作勢就要全部衝上來,安然右手向後一抬,所有的獄警都停了下來。

安寧看著這一切,似乎無論過多久,無論重複多少次,就連她都覺得在這個監獄裡,自己已經像曾經在學校的安然一樣能夠呼風喚雨了。可到了最後,她還是在安然的羽翼下,毫無長進。每一天她都在數著自己和安然分開的日子,希望一切都能留在自己的腦海裡,她以為她們會死生不複相見了,其實也隻是分開了三個月。想想這半年自己對她說著關於自己和她的故事,把她當做“替身”,喜歡看她一次又一次的為自己係鞋帶。為什麼就從來都沒注意到,她其實就在這裡,從未離開過呢?安寧的眼神,從憤怒到困惑:你來到這裡,到底想乾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典獄長,這裡那麼多人聚眾鬥毆,難道不該關禁閉嗎?”安然看著安寧,終於開口了。語言裡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仿佛她是這裡最強悍的存在。

典獄長愣了一下:“把這些聚眾鬥毆的人給我全部帶走,都關到禁閉室去。”

周圍浮動的人影,漸漸的模糊了起來,整個世界仿佛就隻剩下她們兩個人。安寧的雙眼褪去了所有的虛偽與冷漠,隻剩下了無儘的困惑。而安然,就像是在審視自己垂涎已久的獵物一般,目不轉睛的看著安寧,眼神裡,有著超乎尋常的堅定。

等安寧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關進了禁閉室。這裡隻有她一個人,明明很安靜,但是她依然理不出任何頭緒,想起自己曾經對著安然一遍又一遍的訴說著對她的思念,安寧就覺得安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而現在的自己早就放棄了和她對抗的一切力量了。

晚餐時,禁閉室的門鎖微微作響,安寧並沒有理會。直到安然端著豐盛的飯菜,開門走了進來,她才被迫注意到了她。

“吃飯吧!”安然淡淡的說,“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麼,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安然頓了一下“以及你未來的命運。”最後一句是她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沒有人能主宰我的人生。”安寧抬起頭來,倨傲的回答。

安然緩緩的靠近她,用食指抬起安寧的下巴,淡然的看著她“就是這個眼神,把我迷得神魂顛倒的。”她微微扯起嘴角,“你最好這一輩子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看我會不會再放開你!”安然低下頭來,直視著安寧的雙眼,幽深的瞳孔宛如無儘的深淵,安寧覺得自己就要萬劫不複了。

“吃飯吧寶貝,我晚點兒再回來。”安然寵溺的說,“要是回來看見你還沒吃飯,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安然說完,徑直走出了禁閉室。

看著精致的食盒,安寧知道,這是安然特意為她做的,她也相信安然說的每一句話。剛才安然的樣子,就像曾經她們在學校的時候,仿佛自己被她做了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安寧到底還是頂不住美食的誘惑,打開了安然給她準備的食盒。都快一年了,食盒裡放著的依然是安寧最喜歡的菜色,仔細想想,就算是爭鋒相對的一年多,安然還是每天都給她做她喜歡的飯菜,再每天搭配自己最愛的水果。這是何苦呢?你明明已經有了一切,為什麼還要守著我這顆掃把星,為自己帶來無儘的傷害呢?安寧食不知味。

安寧慢慢的吃完了食盒裡的飯菜,靜靜的坐在床邊兩眼放空。但是沒過多久,安寧就覺得悶熱了起來,剛才禁閉室的溫度都沒有這麼高,怎麼現在突然熱了起來,安寧抬起頭四處尋找著通風口,但是即使是站在通風口的旁邊,安寧依然覺得燥熱難耐。這到底怎麼回事,安寧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