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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然 筆芯cp 4162 字 2個月前

辦公室。不同的是,這次的安然,完全就沒把公司的事情放在心上,幾次合同審核都出錯。最後安寧不得不在家裡連夜加班,修改安然的失誤。不過作為一個保鏢,安然倒是儘心儘力,不管多晚,多遠。她都會把安寧護得頭發絲兒都不少一根。

一向冷冽的安總,這段時間破例沒有責怪安然一句話。隻是一遍又一遍的修正安然所犯下的錯誤,在連續熬了幾夜後,安然看著安寧那布滿血絲的的雙眼,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繼續裝傻了。安然覺得一切仿佛都顛倒過來了,從前是她由著安寧,現在是安寧由著她。好像無論過了多少年,她們都像兩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用最幼稚的方式在爭鋒相對。

這兩天嚴苓的康複治療出了一點兒小問題,安然忙著給她尋找一劑配藥。不得已電話打到於曉那裡,下了死命令非得把藥找到不可。於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估計多半是和安寧有關,索性自己%e4%ba%b2自帶隊去了巴西硬搶。等到終於把藥運回晉城,安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嚴苓為了感謝她,硬要請她吃飯。

趁著中午安寧在辦公室午休的時間,安然選了一個離公司近的餐館,隨便點了一點兒東西吃。

“聽說,安寧雇你當安氏的CEO了。”嚴苓隨意的問道。

安然正在吃東西的嘴猛地一噎,緩了好一下才能開口說話:“彆扯了,前段時間她差點兒被人打死在西郊的廠房裡,我隻是想保護她而已。”

“哦!”嚴苓滿含笑意的看著她:“真羨慕她,居然能把享譽歐美的寧安集團總裁請來當自己的CEO外加私人保鏢,這個費用,怕是不低吧!”嚴苓阿諛的說到。

安然隨性的一笑,無奈的搖搖頭。看向嚴苓:“醫生說,有了這種配藥,正常情況下就不用再擔心腫瘤複發了。”她舉起水杯:“來,我以水代酒,提前祝賀你。”嚴苓也舉起杯子,和安然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哎、哎、哎、你慢點兒喝,要是真有個好歹,於曉回來還不得撕了我。”安然打趣道。嚴苓猛地一愣,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安然看她那個樣子,終於還是說了出來:“這藥是於曉去巴西搶回來的,她好像、、、中了槍,不過沒有傷到要害,隻是被子彈擦傷。”安然猶豫了一下:“放心,我沒有告訴她是誰要這個藥。你、、、要不要去美國看看她?” 嚴苓先是一驚,隨後眼裡露出掙紮之色。

“你當初離開,除了不想讓她越滑越遠之外,也是不想讓她知道你得病的事實吧。”安然嘗試著勸說嚴苓“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我不相信你心裡從來就沒有她的位子。”從某種程度上說,安然覺得她能理解嚴苓了,就像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樣。“愛不該是占有,而應該是守護。”想起嚴苓當初的話,安然釋然的一笑。

嚴苓伸出手來握住了安然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行,現在我不知道怎樣麵對她,請你、、、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這樣%e4%ba%b2昵的動作讓安然猛的一僵,看著嚴苓眼裡的哀求,她沒有立刻抽出手來,而是點了點頭,反正現在人差不多保住了,有的是時間來勸她。

“安然,你在這裡乾什麼?”耳邊突然響起安寧的聲音。安然陡然抬頭,發現安寧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嚴苓的一隻手還覆在安然一隻手的手背上,這樣的情景怎麼看都覺得曖昧。安然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立刻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來:“你不是在睡覺麼?怎麼下來了。”

“我打你的手機沒人接,有人看到你在這裡,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安寧若有所思的看著嚴苓:“嚴苓是吧!我記得你不是和於曉在一起嗎?”安然覺得安寧有點兒咄咄逼人的味道,剛想開口打圓場。嚴苓就接過話:“是的,但那是從前,我們一年前就分開了。”她一點兒都沒有畏懼安寧的樣子,一個從死神手裡滾過一圈兒的人,自然不會再害怕什麼。何況,她一直有比平常人更敏銳的洞察力。

“是我約安然在這裡見麵的,請你不要為難她。”嚴苓如此明顯的維護,讓安寧皺起了眉頭: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叫板。安然越聽越不對勁,她不知道嚴苓到底想乾什麼,但是當務之急還是把這兩個人分開比較好。

“你不是下午還有個會嗎?我想等你醒來再把文件給你看一看,不然我們現在回公司去。”安然連忙插嘴打斷她們。這時,安寧審視的視線才轉回了安然身上,看著麵前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安寧覺得自己真想剖開安然的心,看看裡麵到底都裝了一些什麼。她狠狠的看了安然一眼,率先轉身離開了這裡。

安然如釋重負,她困擾的瞪了一眼嚴苓,搖了搖頭,也跟著追了出去。看著她們兩人離去的背影,嚴苓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著她們相伴而行,她想起了一句歌詞: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安寧回到辦公室,腦海裡全是嚴苓抓著安然手背的畫麵。兩個人明明沒有多麼過分的舉動,但是配上嚴苓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她覺得自己煩躁起來。這時安然推門走了進來。“你不知道敲門嗎?”安寧嚴厲的質問道“不會去了兩年美國,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了吧?”安然愣了一下,正想要退回去敲門。“算了,把文件拿來。”安寧開口。安然站在她的書桌對麵,把文件遞給了她。安寧接過文件,隨意翻了兩頁,一把把手裡的文件向安然砸過去:“這麼簡單的數據都要出錯,你是吃錯東西傻了嗎?”麵對安寧的盛怒,安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憑借自己在商場上多年的經驗,現在明顯不是迎難而上的時候。安然蹲下`身來,一張張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對不起安總,我回去重新核算一遍。”說完,就轉過身去匆忙離開了安寧的辦公室。

看著安然離去的背影,安寧再也找不到自己生氣的理由了。今時今日,她還有什麼資格衝著安然呼來喝去,她們早就什麼都不是了。安寧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以為自己能夠這樣看著安然就很好了,可是人就是這樣,靠得越近,想要的就越多。她知道她們很難有未來,但是要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安然用曾經看過她的眼神去看著彆人,用曾經牽過她的手去握住彆人,用曾經%e5%90%bb過她的嘴去、、、、、、安寧覺得,自己真的做不到。

安然這邊在重新查閱過文件之後,發現自己核對的數據絲毫不差,怎麼到了安寧那裡就出了錯?她閉上眼睛稍微搜索了一下答案,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但是她記得自己答應過安爍不再逼迫安寧。安然一向言出必行,但是這一刻,她卻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希望。

下午的會議順利的結束了,全程都是安然在代表發言。安寧第一次看到了工作中的安然,就這樣一絲不苟,自信滿滿的吸引了所有的人的視線。安寧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哪怕現在自己已經是安氏的掌舵人了,也隻能卑微的仰望著那個被萬眾矚目的安然,如果不是上一輩的孽緣,安然可能一輩子都注意不到自己,安寧自嘲的笑了笑:我就像是你的枷鎖,奪走你的母%e4%ba%b2,搶占你的家業,讓你一無所有。這樣的認知,讓安寧悲哀了起來,竟然失了神。

“安總,安總。”安然叫了她兩聲,她都沒有反應。“寧兒?”安寧聽到這個稱呼,突然清醒了過來“什、、、什麼事?”她呆萌的眼神看向安然,讓安然在這一瞬間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我的發言結束了。”安然用眼神示意安寧。安寧這才如夢初醒,“好的,很好,你們就按方案執行就行了,散會。”說完,便逃似的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屋子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那個、、、然總?”小張腦抽的問道:“您說了三個方案,我們該執行哪一個?”安然看著安寧逃離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第二個吧,散會。大家辛苦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天下午,安然心情大好的在車庫等著安寧,想著回去%e4%ba%b2自下廚做點好吃的給她,卻隻等來了小張的一通電話,說安寧臨時有事兒已經離開了,讓她先回去。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兒曆曆在目,安然索性要了地址跟了過去。這是一家很雅致的餐廳,雖然達不到米其林的標準,但是很有一種浪漫的氛圍。安然把車子挪到車庫裡,還沒下車,就看見一個在她記憶裡難以磨滅的身影—宏鈺,他正替安寧拉開了車門,小心的護著她下車。安然頓時僵住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到了餐廳裡去。安然頓時為自己那一下午的欣喜,感到愚不可及。她很想抽身離開,但是最後還是點燃了煙,在駕駛座上默默的抽了起來。

宏鈺為安寧拉開座椅,今天是他的生日,看在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安寧答應了他的邀請。事實上,除了宏鈺,安寧也沒有太多的朋友,曾經是遭人鄙視,現在是高高在上。當初他那麼義無反顧不求回報的幫助自己,安寧心裡是感激的。

“來,小寧,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菜。”宏鈺殷勤的把菜夾到了安寧的碗裡。安寧食不甘味,木然的接受著宏鈺的好意。其實每一次他們在一起吃飯都是這樣,就像是例行公事,毫無快樂可言。

“宏鈺,以後,我們還是彆再見麵了吧!”安寧終於開口說出了這句話。她覺得自己不能再欺騙自己了,也不想再耽誤宏鈺了。

宏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安寧,“是因為、、、安然回來了吧!”他知道自己不該無理糾纏,畢竟安寧著六年來從來就沒有接受過他,但是他還是覺得不甘心。自己陪伴了安寧這麼久,為什麼安然一出現,就能奪走她全部的注意力呢?

“我知道,在你眼中這不正常,但是這麼多年,我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正常過。”安寧無力的訴說著:“在我眼裡,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哥哥,朋友。我不求你能理解我和安然,但是我和你,必須結束。”

看著安寧從未有過的堅定,宏鈺想起安爍曾經單獨對他說過的話“我以為能讓她們恢複正常,但是最後卻讓自己成了這場愛情裡最可笑的的看客”。那時的安爍是那樣誠懇的勸誡著他,他都沒能聽進去。現在安寧一句話,就把他打入了地獄。宏鈺無奈的苦笑著:“不知道你發現沒,你和安然越來越像了。”宏鈺抿了一口紅酒:“他們總是說,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和那個人一樣。現在的你說話的口氣,還真是像極了她。”

安寧不知道該作何回答,隻能扭頭看向窗外。天空已經灰暗了下來,稀疏的人群裡時不時傳來悠揚的樂曲。我們都是天地間的滄海一粟,要尋找到那個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是多麼的艱難。

安然幾乎快要把煙盒裡的煙都抽完了,宏鈺和安寧才從餐廳裡走出來。安然拉開了車門,走了過來。安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