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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 蘇響 4249 字 2個月前

,要是自己要喝這藥的話,自己肯定選擇痛死也不願喝藥的。可是如今為了救人,再苦的藥自己也喝了,可是方才為什麼覺得沒那麼苦呢?原來那人的口中原來是甜的……思及此,顏舒趕忙拉回自己的思緒,她可不能亂想,她救李茗兮完全是處於愧疚,畢竟李茗兮這樣是因為她,說沒有責任是不可能的。更不能因為報仇傷了她腹中的孩子,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任何人都不能決定一個新生的小生命的生死。

李逸見顏舒已經緩緩將李茗兮放躺好,便再次執起李茗兮的手腕,又掀開薄衾摸了摸李茗兮的小腹,感覺的腹部不似先前那樣冰涼,反而愈來愈溫熱起來,心中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朝著李崇跟顏舒笑道:“夫人脈相穩定,看來已經沒事了,隻要按照我的藥方將這副藥每日服用兩次,三日胎相便可穩定。”

“如此甚好。”李崇聽李逸這樣一說,心總算安穩下來了。他的兮兒總算沒事了,這次總算有驚無險。上前對著正起身的李逸笑著道:“這次小女有驚無險,李大夫費心了,不過此次事□□關重大,李大夫也是聰明人,還望李大夫能保密今夜之事呀。”說完,重重拍了李逸肩膀三下,示意他此中深意。

李逸豈會不明白其中的話中話,王爺意思很明顯了,他豈有不懂之理。趕忙抱拳答道:“王爺這說的是哪裡話,要知道能為王府診病,實乃李某三生有幸,李某可不記得今日有來過王府,就算是來過王府,也隻是為了小姐診診脈而已,其他的事情便不記得了。”

“清兒,還不快帶著李大夫去賬房取診費。”說完,便示意站在一旁侍奉的清兒。

清兒會意,便引了李逸下去了。李逸走出門後嘴角一笑,看來王爺為了堵住他的嘴估計是要給他大把銀子了,這次來景王府就診可沒白跑一趟,定是打撈一筆啊。

待李逸走後,李崇望了一眼正替李茗兮掖著被角的顏舒,輕咳一聲,示意他過來。顏舒明白過來,遂趕忙起了身,走到李崇跟前等候差遣。

李崇雙手負後,在屋子中踱了幾步,陰著臉道:“你此次去孤獨府,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吧?”

“凡事處理的一乾二淨。”顏舒小聲答道。

“要是被獨孤複知道了我們偷了他的東鶇,這等大事彆說皇上那裡不好交代,就是在獨孤複麵前我也是於理不得,故此事不能讓任何外人知曉。”

“你是說?”顏舒頓時明白了李崇的話,他是想要李逸大夫消失,不由得心驚膽戰起來。看來在李崇身邊做事,雙手必定要沾染些無辜人的鮮血,彆人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可她是顏舒,她身上流著文家人的血,文家人天性善良,若父%e4%ba%b2在世,也不會希望自己因為報仇手上沾染不必要的人的鮮血。可是如今……

李崇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望著顏舒,一臉輕描淡寫:“你去把這件事情辦妥。”言畢,便自顧自地走出門外。凡事隻要涉及到自己利益的,哪怕隻是一點點無關緊要的人,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畢竟,所有人的性命都比不上自己的金貴。

顏舒怔怔地望著李崇的身影,緊握著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心中萬分波濤:難道說,彆人的性命對於李崇來說真的那般輕賤,那般不值得一提嗎?那他們全家人的姓名呢?

待李逸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已經子時有餘,手中攥著鼓鼓的錢袋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懷中,生怕突然一個強盜出來,便將他的錢袋子打劫了。果然恐怕什麼就會出現什麼,隻見他身後閃過一個黑影,黑影在家家門外的燈籠的照耀下飄忽不定,但還是映在李逸腳下,這把平時膽小如鼠的李大夫可嚇壞了。不由得攥緊手中的袋子,急急忙忙地扯著%e8%85%bf向前跑去,但始終沒有%e8%84%b1離黑影的追趕。

李逸被黑影嚇得失魂落魄,一個不小心腳下被路上的石頭絆了一下,“哐當”一聲,栽倒在地。嚇得袋子中的銀子灑落一地,這時候黑影又落到李逸麵前,李逸也顧不得拾起手中的錢袋,忙不迭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顯然已經被嚇的%e8%85%bf軟,根本無力爬起,隻能在地上奮力地向後挪動,一臉驚恐的樣子掃視著周圍。

驀地,一隻匕首出現在李逸脖頸處,寒光閃耀著李逸的眼,李逸當然知道那是什麼。這時候他已經被嚇得全身都酸軟了,本能地哭喊著:“好漢饒命,不要殺我,錢都給你。”

本以為匕首會刺穿他的喉嚨,可是久久未有動作,李逸本被嚇得閉上眼睛,等了一會怯生生睜開眼睛,見一個黑衣男子背對著他,脖子上的匕首也消失不見了。雖然脖子上未有抵著匕首,卻還是感覺陰風陣陣,李逸隻能憑著最後的氣力起了身,顫聲道:“好漢饒命。”

黑影慢慢轉身,李逸這才瞧見這人,一看,臉色瞬間慘白。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他方才去王府就診的遇到景王爺的女婿,顏舒。更加恐懼道:“大人,我求你,莫要殺我。”李逸也不傻,既然顏舒%e4%ba%b2自來了,他就知道他恐是今日走不出這裡五米了。可是該求的還是要求,他真的不想死。

“若我想殺你早就殺你了。”顏舒啟口,冷冽的雙眸直視著此時已經被嚇得失了魂的李逸,寒氣逼人。

李逸不敢相信顏舒居然會吐出這麼一句話來,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大人,你的意思是?”

“你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話中意思,你救了我夫人,我本該感激你的,可是你偏偏知道太多。”顏舒握著手中的匕首,輕輕邁步來到李逸跟前,挑眉,“你是不是想要我放你一馬?”手上慢慢抬起匕首在李逸身上比劃著,像似玩弄。

李逸聞言,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緊緊拽著顏舒的褲腳,含淚懇求道:“大人,隻要你肯放了我,我必守口如瓶,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啊,大人我求你。”哭喊的上氣不接下氣,仍是在地上苦苦懇求。

“好,我要你在長安城消失,永遠不要聽到李大夫的名號。”顏舒也倏然蹲下`身子,逼問道。

“成。隻要大人肯放了我,我立馬滾出長安城,隱姓埋名。”

“那還不快滾!”

李逸得到赦令,忙不迭地將地上銀子全然拾起,一臉恐懼,起了身,拜了一拜後,拔%e8%85%bf就跑,直到被黑暗的夜色所徹底掩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節我寫了好幾個小時。一個周不寫文,我發覺我不會寫了。可能是前幾天用腦過度了。

腦力需要慢慢恢複,看來,我還是沒有恢複好。

謝謝等我的小天使們。

十一那幾天肯定努力更新啊~~~這幾天我也會努力的。

不過我仍然忙,但是也不會前幾天那樣忙了。

第64章

顏舒從景王府出來之後,心想她雖然已經順利地被調入兵部,以後跟李崇接觸也是會大大的增加。但是李崇現在當然不會因為自己在手下辦事便把顏舒當作自己人。真讓李崇重用自己還要有相當長的路要走,所以自己要想接近李崇這隻老狐狸恐怕自己要花很多心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顏舒思慮萬千,腳下隨意踱步於長安城的繁華巷口,隻聽到熙熙攘攘的喧叫聲,抬頭隻看到很多身著綾羅綢緞的富家公子、老爺們紛紛向著一處湧去,心中稍有疑惑,顏舒適才想起劉琰、譚炳章的未時之約來,不錯正是這摘月閣的香樓小榭。

摘月閣,望文生義,文人們可能會覺得是讀書人舞文弄墨、附庸風雅的地方,要是長安的文人們知道了摘月閣這樣的解釋,恐怕是要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這摘月閣確實是聚集文人們的好地方,可惜並不是什麼%e5%90%9f詩頌歌的地方,而是不少達官貴人、富家公子以及自視清高的文客聚集的好地方,在這個地方,美女如雲,男人們的偽裝會一層層揭開,滿滿顯露最初的**,不過這裡也是各種交易、賭局、黑事處理的好地方。就如同現在,城外戰事連綿、局勢動蕩,城內依舊歌舞升平、浮華於世,這便是繁華長安城的獨特之處了。

想及此顏舒深深地歎了口氣,如今自己男子打扮,混跡官場幾載也必須學會逢場作戲的道理。雖然劉琰、譚炳章這兩個人官階低下,資質平庸,在朝堂上混跡也全靠家族顯赫的權勢,劉琰的父%e4%ba%b2可是當朝的丞相劉明之,譚炳章的父%e4%ba%b2可是右將軍譚越,雖然譚越年事已高,交出了兵權,可是在將士們的威信裡可不容小覷的,所以與這幾人交好,也實在是顏舒的步囊之計。

“哎呀,顏兄,你可算來了,每次約你在來這摘月閣,你總是最慢的,支支吾吾不像個男人,是不是啊顏尚書?” 劉琰剛看到邁著步子東張西望的顏舒,便朝著顏舒招了招手。此人身著藍色錦綢,腰間彆著古玉墨石,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王室貴胄也是什麼權貴出身。可是偏偏身材消瘦,有些襯不起這錦綢的華貴來。

“哪裡哪裡,劉兄彆取笑我了,我這不是公事纏身嘛,還望劉兄寬恕了我這延遲之罪。”顏舒看到了劉琰的戲謔,賠笑道。

“莫聽這劉賴子打趣,我還得恭喜顏兄這升遷之喜。我就說,你是咱們哥幾個最有出息的一個,以後可彆忘了我們這些位卑的小吏啊。” 譚炳章心知劉琰這是在戲謔顏舒,忙著幫顏舒解圍。眼前的譚炳章跟他父%e4%ba%b2生的些許相似,人高馬大的,說起話來不懂文人的兜兜轉轉,倒是直接。

“正所謂人生結交在終結,莫為升沉中路分。劉兄、譚兄豈不是看輕了我?”

三人哈哈大笑之後,在列席中坐下。

“今日這摘月閣可有什麼喜事,如此熱鬨?”顏舒看著這閣外的馬車把外邊的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屋內也是座無虛席,不禁疑惑道。

“顏兄這就孤陋寡聞了吧,你不知道最近長安城來了個有名的清倌——洛陽名妓喚玉姑娘,在洛陽城可是拔得頭籌、名聲大噪呢?也不知道什麼風,把這個喚玉姑娘吹進了我們長安城,讓我們來飽飽眼福,是何等之幸?你看這半個長安城的公子哥們、老爺們可都來了呢,我這位置可都是費了大價錢定的呢。”劉琰說完得意地聳聳肩,附庸風雅地搖起他那經常擺弄的折扇。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家的小廝在熙熙攘攘的吵雜聲中尖聲一叫:“喚玉姑娘出來了!”

瞬間整棟樓閣鴉雀無聲,顏舒暗自覺得好笑。

“□□燕子幾時回?夾岸桃花蘸水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如沐春風般軟綿的歌聲灌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隻覺餘音繞梁、三日未覺。不經回過神之後,已見一隻粉足已經踏上了樓閣上的一階木梯。顏舒突然覺得這個聲音在熟識,但並未想起到底是何人。

眾人不禁唏噓一聲驚歎此女子的大膽,是誰家的女兒郎如此不知嬌羞,竟不著鞋襪的把自己的玉足展現在眾人麵前,這不是被在場的男子們瞧了去嗎,傳出去這名節何在,名聲何存?可他們忘了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