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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 蘇響 4222 字 2個月前

,我總覺得這姑娘不像個女子,你看看他這身形啊?是不是比一般女子要高?”

順著顏舒的眼神,楊安久也朝鄺邰之看了去,有些猶豫地答道:“照你這麼說確實是這樣?但是也有高挑的姑娘啊?”楊安久不常下山,對女人的了解自是沒有井衝、多,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能篤定。

“主要是我覺得這女人跟我在開封照過麵的人有些相似,我曾經在開封城跟那人有過衝突,當時他還穿著銀光鎧甲,好不威風,仔細一看確實是跟這女子像了□□分。”

“當真有此事?”楊安久有些驚訝地問道。

顏舒上下細細打量了一番鄺邰之,點點頭,篤定道:“我不會記錯的,我敢肯定就是他,你也知道我識人準確,不曾出過差錯。”思忖片刻後,又壓低聲音對楊安久悄聲道:“不過這事情我隻與你說罷了,你可彆與彆人說了去,特彆是彆讓二哥知道。這種事咱們還是少惹為妙。”

楊安久卻也知井衝是有些本事的,自然對井衝的話信以為真,遂安撫道:“兄弟我自是懂得。”嘴巴上說著一套,可是內心又有彆的小算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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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間計二

酒宴散去,各路的弟兄也紛紛散去,座上也隻剩下些零散的喝醉酒的弟兄,躺在地上沒能拍打起來。此時也喝得有些臉頰微紅的顏舒,佯裝喝得爛醉,借機拜彆了孫寧,自顧自地離開,回過頭來見楊安久一路跟著孫寧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嘴角不禁上揚,看來這隻蚯蚓是要行動了吧,看來自己的耳邊風吹的有些效果。

“二哥,今日見了大寨主從山下帶來的小娘們,我有些懷疑。”回來後楊安久跟著孫寧進了房間,環了四周,見四下無人,便沉聲說道。

剛回來的孫寧還在未剛才的事情心生煩悶,焦躁地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杯,也不管杯裡的茶涼了多久,一飲而儘。

“噢?此話怎講。”聽到楊安久這句話,孫寧挑眉。

“那個叫邰兒的小娘們,實際上並不是個女人,她是個男人。你彆看他穿戴這像個女子,可是個如假包換的男兒郎。”楊安久趕忙跑到孫寧身邊,私語道。

“說話得有真憑實據才行,你莫要在這裡胡說,小心被大寨主的人聽了去。”孫寧自然知道賀天霸雖然表麵上對他敬重有加,但也暗自裡防著他,說他寨子裡沒有賀天霸的眼線,他自是不信的,誰叫老二不好當的。所以孫寧做事自是處處小心。

楊安久知他話中含義,趕忙把房間的門關好,門閂拴上,小心翼翼地走到孫寧身邊,彎下腰道:“二哥,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那小娘們任她裝的多麼像,她也擺%e8%84%b1不了他男子的一些神態舉止,你仔細思量一番,是不是我分析得有理?”

見孫寧若有所思,楊安久繼續添油加醋:“我曾經下山的時候跟他有過衝突,我見過他身穿鎧甲英姿颯爽,那股英氣絕對不像個女子會所流露出來的。”

孫寧被楊安久這樣一說,確實有些懷疑那個剛被帶回山上的女人,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缺了點什麼,但是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呢?孫寧突然腦中一個精光,想起來了,剛才酒宴上不是大寨主讓邰兒姑娘給眾兄弟倒酒嗎?孫寧仔細回憶,突然隱隱約約的想起貌似那邰兒姑娘的手窩處是有些繭子的。一個大家小姐怎麼會那裡有繭子呢?心下有些生疑,莫非她當真不是女子,或者習過武,那可就萬萬不妙了。

楊安久看出孫寧的心思,又繼續道:“這邰兒姑娘要是個女人也就罷了,要是個男人可就大大不妙了,一個男人到我們山寨乾嘛呢?□□大寨主所謂何事?二哥說會不會是朝廷那幫子走狗派來的眼線,目的是剿滅我們神鷹寨。二哥,你要知道我們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可萬萬不能出錯啊!”

不錯,的確是萬萬不能出錯,他已經密函了山東的張裕方,七天後魯南的黃巾軍到達河南會盟,屆時將聯合兩夥力量與朱溫這老賊來個殊死拚搏,誓死剿滅這幫子朝廷走狗,勝算還是在握的。要是被朱溫知道了他們的密謀,暗地裡調來其他援軍,恐怕他們共謀的大事可要功虧一簣,這種損失是兩方都擔負不起的。他不能冒這個風險。

孫寧站了起身,神色有些凝重,緩緩走到楊安久跟前,出其不意地狠狠扼住楊安久的脖子,發狠問道:“我問你此話從哪裡聽說的?”

楊安久被孫寧扼住脖子,頓時喘不過氣來,臉色有些發青,但是嘴巴依然夠緊,斷斷續續地答道:“二哥,這事情天真萬確,確實是我曾經%e4%ba%b2眼見到的,這等大事我怎麼會亂說。”

若此事是真的,他肯定是立了大功,所謂成王英雄敗者寇,他日說不定真能坐得上一把交椅,而不是隻做身邊一個小弟。可惜楊安久好高騖遠的性子隻讓他想到了好的方麵,這倒是幫了顏舒一個大忙。

孫寧這才緩了神色,見他所言不虛,才將手收回:“行了,你明個隨我去右山,我們探個究竟。”孫寧也知此次冒了很大風險,可眼前他們謀劃已久,大舉進攻開封在急,若在此時出了差錯,便功虧一簣。所以心下的懷疑已經沒有時間讓他重新思量,即使要冒風險,他也要把事情給弄清楚。

見孫寧鬆了手,剛才差點被掐死的楊安久才吃痛地揉了揉自己受傷的脖子,舒了口氣道:“是,安久一切聽從二寨主吩咐。”這跟著二當家身邊做事也是危險萬分啊,他日自己一定要成人上人,楊安久不可一世地想到。

翌日,天色尚清。

孫寧同楊安久一起來到南丘右山,後邊跟隨著一個長相醜陋、身材臃腫的老婆子。派人通傳後,孫寧心怕有什麼閃失,未去正堂等候賀天霸,便徑直帶著人前往鄺邰之的住處。

鄺邰之隻聽外邊焦急的腳步聲與”咚咚咚“的幾聲急躁的敲門聲,知來者氣勢洶洶,暗叫不妙。趕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腳步娉婷,神色如常地緩緩打開門。見來者是孫寧,帶了一個手下和一個長相粗糙地老婆子,心下生疑,但表麵依然平靜無波,宛然一笑道:“二寨主今個怎麼又如此興致,來我這裡?”

“打擾邰兒姑娘了,孫寧今日來,可是為了弄清姑娘身份的事情。”孫寧也不跟鄺邰之閒扯,進了房門便開門見山道。

鄺邰之聽得心驚,莫非他們查到了自己的身份了?這怎麼可能呢,此事所知之人甚少,怎麼可能有人出賣她?

所有的疑慮都咽到肚子裡,鄺邰之依然和顏悅色道:“二寨主來邰兒這裡,大寨主可知否?若是大寨主不知道,邰兒給兩位鬨成什麼誤會可就不好了。”鄺邰之挑眉,饒有深意地看向孫寧,眼波流轉、目光湛湛。

孫寧知她是在挑撥他跟賀天霸的關係,了然於%e8%83%b8地回道:“姑娘放心,大寨主稍候就到,孫某隻是提前來問候邰兒姑娘罷了,免得邰兒姑娘不在,孫某今日跑來這一趟可要白費了。”

“二弟,你今日怎麼這麼早來我這裡?可是有什麼事情?”賀天霸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孫寧怎麼沒有在正堂等他,竟不知禮節地跑到邰兒這裡,心裡有些不爽,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分毫。

“大哥,二弟來此當然是有要事。”孫寧見賀天霸風塵仆仆趕過來,雖然表麵上沒有憤怒,但不代表心裡這樣想。連忙雙手抱拳,欠身道:“眼下我們謀劃已久,二弟還是認為大哥近日不便娶%e4%ba%b2,還望大哥三思後行啊!”

賀天霸聽孫寧這樣一說,不禁怒火中燒,斥道:“二弟你這是何意,我早就說了,我意已決,三日後必與邰兒成%e4%ba%b2,難不成你現在是在反抗我?”

“二弟並非是反抗大哥,大哥要是娶個女子也就罷了,要是此人不是女子呢?”言畢,孫寧疾身走向鄺邰之,不給鄺邰之退後餘地,右手快、準、穩的擒住鄺邰之的手臂,隻聽到鄺邰之吃痛地嬌呼一聲。〓思〓兔〓網〓

賀天霸見孫寧無禮的動作大驚,忙嗬責道:“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孫寧擒住鄺邰之手臂,向上一抬,定眼仔細瞧了鄺邰之的手,果然,拇指與食指相連處有厚厚一層繭子,這不是常年握著兵器所形成的是什麼?遂手上力度又加重幾分,將鄺邰之生拉硬拽至賀天霸麵前,將其手臂一扯,正色道:“大哥,你瞧,看此人手上薄繭縱橫,普通女子的手怎可能如此?二弟懷疑此人並不是女子。”

賀天霸忍著憤怒,低頭觀察鄺邰之的手掌,確實是粗糙的很,有些不像是女子之手。

鄺邰之被兩人瞧得心驚膽戰,趕忙扯開孫寧的手,收回手臂,佯作吃痛,抱臂嬌羞道:“邰兒是出身名門,但是有些事還是瞞了寨主。邰兒多年前家道中落,住在%e4%ba%b2戚家,便已是寄人籬下,實際上在%e4%ba%b2戚家也是全然當了下人一般,姑舅姑母從沒有憐惜過邰兒,我這手就是坎了好多年的柴才這樣的。”說著,神色黯然,從袖中拿出手帕擦拭著眼角剛剛擠出來的幾滴眼淚。

賀天霸聽她這樣一說也卻也在理,不能憑手心的繭子便斷定邰兒不是個女子啊。看著鄺邰之眼角的淚痕,心下有些軟,又對孫寧這種粗魯的舉動有些介懷,怎麼說邰兒也是她的大嫂。不甘地望向孫寧,嘴上不爽道:“你怎麼能憑這雙手就斷定邰兒不是個女人呢?”

孫寧再仔細打量了鄺邰之一番,見她脖頸間那微微突起的喉結,心裡也自己定了□□分,此人一定不是女子。隨即%e8%83%b8有成竹地回答道:“二弟敢以性命擔保,此人定不是個女子。我的手下曾在開封城見過他,身穿鎧甲,手持鋼槍,好不威武。絕對不會看錯。”

楊安久聽孫寧這麼說,趕忙上前,隔在兩人中間,為孫寧力證道:“大寨主,二寨主所言不虛,小弟確實曾%e4%ba%b2眼看到他穿著鎧甲,分明就是個英姿勃發的少將軍,一定是官府的走狗,此人混到我們神鷹寨,絕對是有所圖謀,不可不防啊。萬一被她知道了我們的大計,我們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啊,大寨主,還望您聽二寨主的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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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間計三

鄺邰之見孫寧不依不饒,原來是在懷疑自己是否女兒身,這才歎了一口氣,心裡也冷靜了幾分。不禁腦袋一轉,表麵上依然裝作恐懼狀,忙上前抱住賀天霸胳膊嬌嗔道:“寨主,你莫要聽他們胡說,他們剛剛才調?戲我不成,反倒要來羞辱我一番,大寨主你可不能信他們不信邰兒的話呢?”

“我……”賀天霸左右為難,一方麵是自己多年的兄弟,一方麵是自己即將要娶過門的女人,真是騎虎難下,難以兩全啊。

孫寧見鄺邰之在賀天霸耳邊吹氣,讓賀天霸心下軟了好幾分,便又上前幾步,嚴肅道:“大哥,二弟今日願以性命擔保,此人一定不是個女子。要是我所言是假,任憑大哥處置。”

一旁的楊安久也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