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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卿不悔 蘇響 4220 字 2個月前

了,我與你家小姐本是世交,這種情況我怎可不出手相助,還好有驚無險。”鄺邰之見這麼多人在路上寒暄也不好,很多路人看到自己身旁的兩個絕色美女已經不住回頭打望,便轉了話題道:“朱小姐,我們能在這想見自是有緣,正巧我跟喚玉小姐要去這賞月樓吃茶,相請不如偶遇,不知三位可否賞光?”

吃茶?看來喚玉有貴公子相伴的日子過的很滋潤啊,真是難為自己夜夜思念掛牽了。顏舒在心裡忍不住嘀咕。

一旁的朱韻兒聽在心裡,雖說遇上這等壞事,但是確實很刺激。本想著太陽還未落就要回家,心有不甘,聽鄺邰之這樣一說,心中大喜,立馬抓住朱羽黎的手臂,在旁慫恿朱羽黎:“去吧去吧,人家鄺公子都邀請咱們了,再說人家還救了我們,也不好拂了意。”

朱羽黎見朱韻兒臉上的喜色和期望的眼神,有些為難,又擔心地看了一眼顏舒,顏舒安然一笑道:“不礙事。”似安慰她,遂便開口答道:“那就聽公子安排了。”

賞月樓上

朱羽黎擔心顏舒身上有傷,不便站著,便溫柔喊道:“阿伍,你也彆客氣了,坐下吧,鄺公子也並非迂腐之人。”

“阿伍你也坐下吧。”鄺邰之連忙回應道,“之前我見你手博四人,雖然不會武功,卻是勇氣可嘉,令鄺某深感佩服,想有你在朱小姐身邊,自是安心許多。”鄺邰之哪裡看不出這朱羽黎眼中的柔情,分明是對林伍有不一樣的情感。想著眉清目秀的小家丁卻也有些道行,能俘獲得了堂堂朱家大小姐的芳心。那自己呢?何時,身邊的人才能這樣將他也放在心上。

朱羽黎也聽出了鄺邰之的意思,臉上頓時羞紅。

喚玉看朱羽黎臉上羞赧,心裡想著這呆子長得%e5%94%87紅齒白的,才分離了幾日,便與朱家大小姐搭上了關係,許是走到哪裡怕是都能引來無數的女子為之心動吧,難不成自己也是那無數女子的其中之一嗎?難不成自己當真是信錯了人,錯把薄情之人當做良人?思及此,不禁眼中有些黯然,有些煩悶,但一抬頭便對上那人清澈如水的眸子,此人眉眼如清泉幾許,清涼透徹,此時也正堅定地看著自己,像是要與自己訴說他的柔情隻為她,來斷了她瞎想的念頭。

看到那人的眼神,喚玉的心稍微暖了暖,不似剛才那樣涼,嘴上卻調笑道:“林公子可真是長得俊俏非凡,且勇氣可嘉,雖然此時並無大作為,但想日後也是可造之才,仕途定是寬廣。”

顏舒聽到喚玉似是賭氣地調笑與她,便訕訕答道:“小姐謬讚了。”汗顏地低下了頭,莫不是喚玉誤會什麼了吧。

一旁的朱韻兒一般吃著可口的酒菜,一麵看著這場好戲,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呢?可又說不上來。算了,反正她隻是看好戲的,吃好吃的。

朱羽黎聽到有人誇讚阿伍,內心竟然覺得像抹了蜜一樣甜,感覺臉頰也有些燒得慌。

喚玉卻自顧自地說道:“若林公子將來娶妻,他日仕途大開,可彆忘了那曾經陪著公子度過艱難的結發妻子呀?”自顧自地為自己斟了酒,一飲而儘,飲畢又為自己再斟滿一杯。

此話旁人聽了隻道是跟鄺邰之一個意思,都看得出朱羽黎對顏舒有意,一旁的朱羽黎已經被對麵女子簡單直白地話羞地不再言語,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女子的大膽與奔放了,與自己的內斂毫不相同。但是隻有顏舒聽懂了喚玉的話,喚玉明明說的是自己,她竟然自稱是自己的“妻”,恍然,心裡一時間有掀起千層浪的喜悅,倒了杯酒,拿起酒杯正色道:“小姐的話阿伍記得了,他日就算平平淡淡過的清苦人的生活,此生也絕不負心。”說完仰頭把酒送入口中,清香,兩人會意一笑。

可是這兩人是懂了,其他人許是也“懂了”。

“像林公子這般情真意切的男子真是世間少有,可惜喚玉福薄,不知何時才能尋得那一世的良人?”

鄺邰之以為這話是說給他聽得,有些大喜,目光炯炯道:“喚玉小姐的心意自是有人懂得。在下的心意也希望小姐能了解一二。”

此話一出,顏舒差點沒把酒噴出來,早就看出來鄺邰之對喚玉的眼神跟自己一樣,沒想到此人倒也直白,真是情敵出現,危機很大。

這場宴,三個人吃好了,兩個人沒吃好,幾個人各懷心事。

第二十四章 鄺府偷香

顏舒在自己房間裡雙手負背踱來踱去,由於平日裡跟朱家小姐關係特彆好,又跟府上的其他人關係熟絡,所以利用自己的“特權”要求了一間像樣的柴房,經過歸置看起來特彆整齊。

顏舒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喚玉一個芊芊女子住在鄺邰之那麼個大男人家裡,甚是不妥。且看今日鄺邰之表現來看,明明對喚玉有意,自己怎麼能受得了呢?要是鄺邰之獸性大發,強迫了喚玉,自己恐怕要追悔莫及了。想及此,顏舒愈發地不安起來,彎腰從黑不隆冬的床底下掏出自己藏匿起來的夜行衣,準備夜探鄺家。

正當她準備換衣服之際,便聽到外邊“嗒嗒嗒”的三聲敲門聲,“阿伍,你在嗎?”不是彆人,聲音自然是朱羽黎。

顏舒慌忙把夜行衣揉作一團,胡亂藏入床下,整了整理衣服便開了門。

“大小姐,這夜都深了,不知道大小姐您?”顏舒看著朱羽黎端了跌打酒和上藥來,意思很明白,便沒再問下去,還是恭恭敬敬地請朱羽黎入了房。

朱羽黎有些羞赧地踏入顏舒的屋子裡,見房間雖然簡陋,卻收拾的井井有條,非常乾淨,與其他家丁毫不相同。心裡自是有些暖,把跌打酒放在桌子上回頭道:“你三番兩次救我於危難,今日又再解我出困境,這份恩情我不知該如何去還?”朱羽黎仔細打量著顏舒,看到那張俊秀的臉上的傷口,有些心疼,“所以我拿了傷藥來為你擦拭傷口,了表我的感激之情。”

“大小姐言重了,阿伍是朱府的家丁,保護小姐是阿伍的職責。”顏舒趕緊擺手,婉拒朱羽黎的好意。

朱羽黎聽了顏舒這客氣的語氣有點失望,自己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才敢敲顏舒的門,可是此人不懂自己的意思,或許隻是因為自己是朱家的大小姐而已,神色落寞道:“如果我不是朱府的小姐呢?那阿伍還會救我嗎?”

“那阿伍更會救了,如今世道並不太平,官家小姐出門都要再三注意,平常家的姑娘出門自是不會平安的,阿伍更會去幫忙了,以儘綿微之力。”顏舒煞有其事地回答道。

朱羽黎聽了顏舒的話才放寬了心,緩緩說道:“我來幫你上藥吧?”

“不勞煩小姐%e4%ba%b2自動手了,小姐能來給我送傷藥,阿伍已經感激不儘,這個我可以自己來。”顏舒再次擺手,稍微退後道。

“額頭的傷口也能自己來?”朱羽黎挑眉。

“手臂上的傷口也能自己來?”如此相似的兩句話,竟在這一時間重疊,顏舒怔怔地呆在原地,她想喚玉了,今日雖然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兩人卻相隔如此“距離”,不能訴說自己多日的思念。

朱羽黎見顏舒沒有回答似是默許了她,便動作溫柔地將顏舒拉到了凳子上坐下,為顏舒額頭上藥,顏舒從自己的恍惚中回過了神,見朱羽黎動作小心,也不便拒絕了她的好意,聞到了朱羽黎身上淡淡的女兒香,顏舒再一次失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朱羽黎小心翼翼地為顏舒的額頭上好了藥,瞧顏舒一臉呆滯甚是好笑,便嗔怪:“你在想什麼呢?”

顏舒哪裡敢說自己美人在側,心裡卻在想著另外一個女子,隨口答道:“小姐肯屈下`身份給阿伍一個下人上藥,真讓阿伍感激不儘,剛才也自是為小姐失了神。”話一出口,暗叫不妙,這豈不是會被人想歪了去。

隻見朱羽黎臉上霞雲兩朵,在燭光的映耀下顯出了小女兒家才有的羞澀神情,心裡更是小鹿亂撞,趕忙給顏舒上完藥,收了東西,咬了咬嘴%e5%94%87道:“上完藥了,我不與你說了。”便匆匆離去。

此時再不明白的人兒恐怕也會明白了,況且顏舒又不是傻子。顏舒懊惱地拍了自己的腦子,不料碰到傷口,抽痛一下,心道“顏舒你這個‘偽君子’莫要再說什麼孟浪之語讓人家姑娘聽了去,想到心裡去,到時候害人害己。”想到害人害己,顏舒的心莫名地抽痛一下,自己對喚玉的情感不是害人害己嗎?且不說自己的家仇未報,但就自己的女兒身一事,喚玉會接受自己嗎?思及此,顏舒心裡像被擰了似的越發的難受,可是自己心裡又不願意將喚玉交付他人。

在不願與不肯之間,顏舒還是想去見見喚玉,即使不知道以後如何。

或許隻有沒有思前想後的那種衝動,才是愛情的衝動。

顏舒一襲夜行衣,趁著夜色探到了鄺府的大宅內,卻不知道哪個房間才是喚玉的住處,隻能一一探尋,顏舒縱身一躍,躍到房頂上,揭開瓦片,透過瓦片上的光,顏舒隱隱約約地瞧見房間裡有兩個人正在私語。再仔細一瞧其中一人正是河南節度使朱溫,站在他身邊的便是今日見到的鄺邰之。顏舒摒住呼吸,透著揭開瓦片的口子,仔細聽兩人的談話。

隻聽鄺邰之壓低聲音道:“朝廷派來的黜置使遲遲未有行動,也不知道是否長安正在蓄兵,準備大舉進攻開封城。且如今神鷹寨在大人管轄範圍內肆意橫竄,根本不把大人放在眼裡。”

“混賬,賀天霸算什麼東西,黃巢黨的餘孽,也配跟我爭鋒?”朱溫此時早已經吹胡子瞪眼,語氣不善。

“大人不可小覷這賀天霸的勢力了,這幾年他流竄豫州、中州幾地,表麵上看是打家劫舍,實際上是搜尋黃巢的餘黨,一步步壯大實力,如今占領了開封城郊南丘山,那裡易守難攻,要想拿下他們絕非易事。自黃巢起義失敗後,此人曾多起在河南多鎮掀起小風暴,目的是為了振擾民心,這幾年來勢力不斷擴大,賀天霸的手裡的幾大力將,也都是曾經黃巢手下的猛將,當年大人平叛那次叛亂,他們對大人可謂恨之入骨,恐怕他們不日便會有行動來對付大人您。”鄺邰之分析了多日搜集的信息,說與朱溫聽。

“我還怕了他不成?”朱溫將茶盞重重一摔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個神鷹寨是不怕,我們的勢力可以應對,隻是若此時朝廷派兵,這時候我們背腹受敵,恐怕我們是占不到任何好處。”鄺邰之走進朱溫,繼續說道。

“賢侄說的句句在理。你且讓我思索一番,改日再商量萬全之策。”言畢,朱溫便背過身去,開了門走了出去。

原來這鄺家與朱溫果真關係匪淺,顏舒這才驚覺。鄺家效力朱溫,手持重兵,勢力倒是不可少估,看來今天白日裡所受的傷不是白受的,認識了鄺邰之,得到這麼有用的消息,可算抓住了朱溫的要害了。

“看來不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