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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切了。”

“那又如何?”因為心底一直在想著魅的事情,所以我有那麼些心不在焉。

而且早在宴會那一日,我便已經猜到一切了,他此刻所說之話在我看來完全沒有什麼意義。

“我有事和你談談。”他對我的態度毫無半點尊敬之意。

我有些惡意地笑道:“可是我沒空.而且我也不想和你談。”我實在不明白他為何這般討厭我。

“那就不用談了。”一道冷徹的聲音響起,一把明晃晃的劍就如此擱在了我的脖頸處。

我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在大街之上公然挾持南陌國的女王。雖然此地的確很少會有人過來。

因為圖個清淨,才會選擇這條偏僻的小道,卻沒想到反而給了他機會。

而他也從未把我放在眼底過。

“想殺了我?”我完全沒有在意擱在脖子土的那把利器,隻是淡淡地問道:“為何?”

“因為你不該存在。”淡漠的眼神,冷漠的話語。

“怕我影響了你的小七,還是怕我搶走了夏月染所心儀的人?”我勾%e5%94%87,眸光含笑地望向了眼前的人,近乎低喃地道:“我說的對嗎?姬無涯。”

當我道出姬無涯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前的人明顯的一怔,眼底卻猛地卷起一陣殺意,可卻又死不承認,“你竟敢直呼主子的名字。”

“我為何不能直呼?”我挑釁地道:“也不過是一個被兒子趕下台的廢帝,我為何不能直呼名字了?”

“你找死。”他幾乎咬牙切齒地道。

我凝著他輕哼道:“既然不管怎樣都得死,那為何不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姬無涯,此刻的你還真是沒有當年的那種氣度,怎麼稍微一句話就動怒了?這樣的你還能打敗瀟嗎?”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我卻是笑得更為燦爛,“怎麼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嗎?”

“你怎麼知道的?”他怒極反笑,斂去了那份被我挑起了混亂,恢複到了平靜。

我伸手夾住了他橫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劍,輕笑,“我看得這劍很礙眼。”

他了然,收回了劍,看來是認定了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說。”相對於我的輕鬆,他卻是一臉凝重。

我笑得有那麼幾分漫不經心,“我既然可以成功地騙過你,那自然也能看出你易容之下的破綻。若我沒猜錯的話,真正的鐵鷹該是在暗處保護你們吧。所以你才如此有恃無恐對嗎?”

“就憑幾處破綻?”他斂眉低聲問道。

“自然不止這些。”我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急不緩地道,“第一,當初瀟並沒有真的置你於死地,那麼離開東溟國之後的你最想留的自然是小七的身邊。這些年你為了保護他而疏遠了他,所以有這種想要留在他身邊的心情很正常。第二,夏月染會把一切都告訴一個侍衛嗎?不會。但若是他的%e4%ba%b2生父%e4%ba%b2,那麼就不一樣了。所以你和她之間的那種眼神交流又是一破綻。第三,鐵鷹從小看著小七長大,他是真心的希望小七幸福,他也知道宮廷並不適合小七,所以他不會把讓小七成為北殤國的駙馬的。可是你不會,你一心想要他君臨天下,一心想要奪回東溟國,所以讓他成為北殤的駙馬便是再好不過的事。就憑如此三點,足以說明你便是姬無涯。”

當初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在再度見到他的時候明白了過來,所有的疑惑竄在了一起,我才恍然大悟。

“果然是當世才女。”他凝向了我,隻是出口的話卻不知是讚美,還是嘲諷?

我卻隻當是沒聽見他話裡的意思,刻意地道:“過獎,過獎。”

他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瞪大了眼睛望著我。

我也知道他肯定是很恨我的,畢竟當初他被我耍得團團轉,要不是他失了一切,怕早就來找我報仇了,如今也不過是晚了一步。

若隻有他,我可以用隨身攜帶的毒對付他,可偏偏還有個鐵鷹隱在暗處,我使毒再高明,也不可能毒到隱藏在暗處又武功高強的鐵鷹。

難道那個詛咒真的存在?

登基以來,還真是禍事連連,即便走那麼一小段路也會遇到殺機。

“還是要殺我?不怕南陌國的勢力嗎?”我迎著他的視線,悠悠地問道。

他捏緊了手中的劍,再一次對向了我,“死人是不會開口的,即便你的臣子真的想查出凶手也隻是惘然。”

的確,如他所言,即便我此刻真的橫屍當場,彆人也未必會懷疑到他們頭上。

所以此時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對我很不利。

“你有鐵鷹暗中護衛,難不成我一個女王就沒有暗衛嗎?你也太小看了南陌國。”我虛張聲勢地道。

雖然真的有修羅在暗處,可我偏偏把他撇下了。平常又獨來獨往慣了,所以還當真是孤獨無援。

姬無涯好像還真的有點被我唬到了,一時之間竟沒了言語。

“要不我們做場交易如何?你不要動刀動劍的,我也答應你不把你的真實身

份說出去,怎麼樣?”我趁機提出了要求。

“我不信你這個狡猾的女人。”沉默了會,他才回道。

狡猾?

我再怎麼狡猾,也比不土你這個老狐狸,我在心底暗暗地輕哼,卻終是沒有道出口。

當初的他可算是騙過了所有的人。

“陛下,有人既然不信,那麼我們也不需要客氣了。”一道聲音陡然響起,似是穿越了千年而來,有那麼些熟悉,卻又好似全然的陌生。

可我即便是不轉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夜傾城,終究還是出現了嗎?

潛伏了這麼久,終究要出手了嗎?

本以為喜歡的人,原來卻不過是循著記記中的痕跡,潛意識裡把他當作了另外一個人,而如今再見之際,心竟然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沒有愛,亦沒有恨,他於我來說已是一個陌生人。

隻是此刻我卻不得不配合他,畢竟我並不想死。

且不說他此刻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我知道至少目前他還不會傷害我。

我退後了幾步,做了個請的姿勢,“那就好好招呼他吧。”

夜傾城剛上前沒幾步,一道身影便從另一側閃出,那才是真的鐵鷹,他低聲對姬無涯說了幾句話之後,姬無涯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之後轉身離開。

我並不想追他,而夜傾城自然也沒有繼續追他的理由,所以我們也隻是靜靜地立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

第220章 不過是戲

我們彼此沉默地立了許久.終是我受不了那份詭異的靜謐,悠悠地道:“明月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不是真的想問他什麼,也並沒有期待他的回答,隻是純粹地為了打破氣氛而已。

而他卻是慢慢地跟步到了我的眼前,依舊溫柔如昔,似乎以前的那些事從未發生過一般,“繚綾,好久不見。”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子?

可以永遠那般無害溫柔的微笑,內裡卻又比誰都要深沉。

微微揚%e5%94%87,我對上了他那溫柔的視線,亦如當初的漫不經心,“可我希望我們永不再見。”

“繚綾,你果真是在怨我嗎?”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錯,可他的語氣卻好像是我對不起他一般。

心底有些煩躁,我不耐煩地道:“夜傾城,如今再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何必還要如此虛偽,有什麼目的就儘管說出來,大家都可以輕鬆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繚綾,跟我走可好?”他朝我伸手,那乾淨的修長的手一如當初的白皙,可卻再也不是那雙可以給我溫暖的手。

我自然沒有覆上他的手,隻是淡淡地道:“好。”

夜傾城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既然今日他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那麼我再怎樣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與其做無謂的掙紮,還不如跟去看看他到底在籌劃著什麼。

他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卻是從裡麵掏出了一條黑色的布條綁住了我的雙眼,“繚綾,委屈你一下。”

委屈嗎?

當初都決定要殺我了,現在又何必在意我是否委屈?

我沒有應聲,隻是任由他拉起我的手,把我帶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穿過了小巷,駛向了大街,耳畔傳來了熱鬨的喧嘩,可是眼前卻是一片黑暗,我不知他到底會把我帶去哪裡?

我不知明日我失蹤的消息是否會讓南陌國上下人心惶惶,我不知我的失蹤是否會讓他們拋下一切來尋我?

我什麼都不知,此時此刻我隻知道我的身邊坐著夜傾城,而我們也將要把以前的一切都算儘。

一路無言,便隻是默默地坐著,唯有彼此的氣息聲清晰可聞。

斜斜地靠在車壁上,我想了很多,卻終是找不到他的動機,也無法看清他的設計。

原來,真的從未了解過眼前這個人。

“你想要南陌國?”許久之後,我幽幽地開口問道:“你是打算囚禁我一輩子,還是打算殺人滅口?”

他卻是沒有回答,似乎沒聽到我的問話一般。

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到底曾對魅做過什麼?明明是你們是雙生的兄弟,為何你可以成為高高在上的雲默族族長,而他卻要被拋棄?”我不管他的沉默,繼續問著。

原以為他不會回答,可是頓一會之後他卻是淡淡地開口道:“我出生的時候就被送進了東溟皇宮,我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一切?”

這樣的回答,我沒有理由說他是錯的,可是我卻什麼都不信,他不可能不知道一切,我甚至覺得他一直都在利用魅。

隻是夜傾城,也並不是你懂得算計。

他的出現已在我的預料之中,我唯一沒有預料到的是半路會殺出個姬無涯。

錦凰當初沒有查探到暗夜殺手的事,如今卻查到了西越國一直隱藏的秘密,這其中必是有什麼蹊蹺。

所以要不是錦凰上一次查探修羅的事情的時候沒有儘力,要不就是有人刻意地露了痕跡,刻意地想讓我知道一切。

而那個預言西越國會因魅所敗的人除非有足夠的能力,不然西越國的國君又怎麼會輕易相信?

所以我想到了當初明錦珞跟我說起的那個高人,夜傾城的師父,雲默族的族人。

想當然這一切夜傾城都知道,又或許這一切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