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久沒人住了,可是卻一塵不染,看起來是經常有人打掃。
隻是這國公府為何會有這樣的地方?
應該是很重要吧,不然不會任其存在,那歐陽詩詩把我帶到這裡又算什麼?
想讓我觸犯了雲際攸的禁忌,而把我殺死嗎?
我不由地環顧四周,除了書靠上的東西,這裡麵什麼也沒有。
於是我慢慢地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了書案上放得整整齊齊的畫,畫卷展開,上麵畫的是一個女子,畫工很是精致,作畫的人也很用心!把那個女子的音容笑貌全部勾勒的栩栩如生。
畫中的女子,肌膚如雪,眉若柳葉.眼若星辰,絕代風華,隻是最為吸引人的卻是她的笑,笑得如此無垢,如此燦爛,似乎這世間沒有什麼可以煩惱的事。
這樣的女子,應該是被人保護的很好吧。
而畫上的暑名赫然是無情公子。
那這畫中的女子便是鼎鼎大名的秋淨月嗎?
我凝著她的笑,竟有那麼一刹那的恍惚,她該是何其有幸,有如此一對鶼鰈情深的父母,還有如此一個愛護她的青梅竹馬。
隻是上天終究還是公平的,如此多的恩賜之後,卻不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我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畫卷,又拿起了彆的來看,隻是每一副畫的都是她,那一筆一畫之中都凝聚著滿滿的愛意。
他應該是很愛她的吧。
不過這也終究是他們的事,總覺得離得我好遙遠,等到姬流軒拿來了冰凝劍,我便會離開南陌國,這一切終不過是一個插曲而已。
我不自覺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畫卷,輕輕地撥動起了琴弦。
那琴看起來普通,一旦撥動才方知是一把好琴,於是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彈奏了起來。
上一次彈琴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此刻的我竟有那麼一種恍惚!這樣的曲子,這樣的氛圍,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過。久到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當初學琴是魅所求,並不是我所願,隻是此刻卻似乎能明白那所謂的寄情於琴的感覺了。
第187章 流水無情
許是因為這一路的急趕使得身心疲憊,在不知不覺之中,我便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肚子也餓的厲害。可是卻絲毫沒有歐陽詩詩的影子,還當真是把我忘在這裡了嗎?
於是便索性起身往屋外走去。
屋外一片靜謐,柔和的月色淡淡的灑落,卻又平添了幾分孤寂和清冷。
我沿著歐陽詩詩帶我來時的路返回,可是偌大的國公府竟沒有一個人影,唯有廊上的燈火在夜色中搖曳,幾分詭異,幾分淒然。
我,就如此被遺忘了。
沿著回廊.我一步步地走著,故意製造出很大的聲響,隻是下一刻,這些聲響又在黑暗中沉寂,四周依然靜謐一片。
難道他們就不怕我就此逃離嗎?
還當真是放心得很呢?
於是我便如此在國公府亂逛了起來,想找到廚房所在,隻是我還未找到,一個人便氣衝衝地朝我走來,赫然是歐陽詩詩。
她一見我便吼道:“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出來乾嘛?裝神弄鬼嗎?”
“我餓了。”我直接忽略了她的怒氣,淡淡地道:“去給我淮備吃的。”
“吃吃吃,你就隻知道吃嗎?”她的怒火更甚,“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嗎?”
“我餓壞了的話,唯你是鬨。”任憑她氣得半死,我便當作沒感覺到。
她一把拉過了我的手,也不管我的意願,就直接拉著我往外跑去。
“乾嘛?我很餓啊。”我不滿地咕噥。
這個女人,敢情是打算恨我到底了,就是想著如何折騰我。
歐陽詩詩沒有理會我,徑自把我帶到了一輛馬車前,“上去。””
“去哪裡。”我凝著她,懶懶地道:“還有我很累,不想動。…”
眸底的怒火更炙,歐陽詩詩沒好聲地:“讓你上去就上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還未等我開口!身後便有一道力量把我推了上去,我便如此跌進了馬車裡麵
,頭還撞到了車壁上,微微的痛。
暗處果然有高手守著我嗎?
我就知道雲際攸不會如此鬆懈。
揉了揉被撞痛的頷頭,心底不由地低咒了一番。
歐陽詩詩也上了車,吩咐了車外的車夫幾句之後,馬車便奔馳了起來,而我卻不知它將駛去何方。
歐陽詩詩陰著一張臉,顯然不給我任何鬨話的機會。
罷了,去哪裡都一樣。
於是索性不再問什麼,靠在了車壁上。
不知行了多久,馬車終是停了下來,車外傳來了一道略微有些滄桑的聲音。
“歐陽姑娘,剛了。.”
歐陽詩詩撈起了簾帳,然後轉首對我道:“下來。”
這一次我沒有說什麼,乖乖地跟她下了車!我可不想再摔一次。
等我下了車,借著那三月色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建築,竟然是皇宮。
住過東溟國的皇宮,也見識過西越國的,沒想到如今還來到了南陌國的,不知道為何心中竟隱隱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惶恐。
這種地方,向來是我所不願踏足的,為何偏偏一次次地卷入其中?
當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嗎?
身前的歐陽詩詩已經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跟上。”
微微歎了口氣,終是提步跟了上去。
歐陽詩詩帶著我走到了宮門旁邊的側門前麵,遞給了守衛一塊牌子,便帶著我直直地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就有人迎麵而來.一見到歐陽詩詩就開口道:“人帶來了嗎?”
歐陽詩詩指著我道:“帶來了。公子怎麼樣?”.
“女王病得很厲害,公子在旁邊陪著,要我把她帶去夕敬亭安置好。”那人低低地道:“我看公子這段時間是不會離開女王的,所以才會把她帶進宮裡麵來 ”。
秋淨月病得很厲害?可真是天妒紅顏。
不知為何對她總有幾分好奇?
或許是聽多了她的名聲,想看看名滿天下的秋淨月到底是怎樣的風情。
“公子的想法是正確的,她可狡猾得很。”…歐陽詩詩側首瞥了我一眼道。
狡猾?
我可是乖巧得很,連逃跑都沒嘗試過,竟如此誣陷我,看來歐陽詩詩的確是很討厭我。
“那彆多說了,趕緊把她送去夕敬亭才是。””來人不經意地瞥了我一眼便對歐陽詩詩道。
“走吧,還楞在乾嘛?.。歐陽詩詩扯了我一把.不悅地道。
我不客氣地揮去了她的手,對另一個人道:“帶我去見你家公子。””
“公子現在可沒心思見你。”.他的語氣裡有幾分不耐,“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去夕敬辛呆著吧。””
我勾%e5%94%87,幽幽地輕語,“若我說我能救你們女王呢?””
秋淨月得的是什麼病我並不知道。隻是或許我當真可以救她。
秋淨月,便是連想著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e4%ba%b2切。
是因為剛剛才看到的那一副畫嗎?還是因為她那種如姬流隱一般無垢天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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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歐陽詩詩的聲音裡有種不屑。
我淡淡地輕笑了起來,“彆忘了我可是昔日鏡月宮的宮主,一個厲害的用毒者便同樣是一個厲害的醫者。””
歐陽詩詩還想說些什麼。那人卻快她一步道:“好!我帶你去見公子。””
“還是這位比較講道理。可不像某些無知婦孺。””我絲毫不掩這其中的諷刺
我繚綾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料。我並沒有欠歐陽詩詩什麼。犯不著對她忍氣吞聲。
等姬流軒來之後,我們便路歸路,橋歸橋。
“你……”歐陽詩詩指著我氣憤不已。
我拋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之後便驕傲地離去,隻剩下她一個人留在原地生氣。
那人一路把我帶到了一處名為璿鳳宮的地方,“你先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請公子。”.
“我雖是人質,你們也不能虐待吧,連晚膳也不給我吃。””我叫住了轉身欲要離開的人。
他錯愣地凝了我一眼,隨後又吩咐身邊的宮女!“去給這位姑娘弄些飯菜來。”
宮女應聲而下,他亦轉身朝門外走去。
沒過多久,飯某便已經送上,這宮中的效率就是不同。
我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也不顧那些宮女掩嘴輕笑。
本姑娘我向來隨心所欲慣了,自然不在乎那些所謂的用餐儀態。
等我吃得關不多的時候,雲際攸才從隨著那人而來,一見到我便沉聲道:“你當真能冶病?若是騙我,我可不管是否答應過彆人不傷你。”
他那深透的眸中多了一種名為喜悅的情緒,隻是又那般的小心翼翼,似乎怕看望太大到頭來失望也越大。
“我自然會冶,也會儘全力去冶。”我淡淡地笑了開來,“我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他凝了我許久,才淡漠地扔下了一句話,“走吧。”,
我起身,亦步亦趁地跟著身前的男子,直到了一處香閨,裡麵飄散的都是淡淡的草藥味。
“進去吧。””身前的男子停下了腳步,轉身對我。
我輕應,然後繞過了屏風走了進去。
“天毓是你嗎?”床上傳來了微弱的叫喚,叫得卻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難道這是雲際攸的字嗎?
我沒有多想,更是走近了一步,恭敬地喚了一聲,“見過女王。”!
床上的人微微抬首,見到我之時不由地一愣,“你是誰?.”
“我是來給女王冶病的。.”我抬眸,偷覷著床上的女子,卻發覺這個麵色蒼白的美麗女子根本不是畫中那個笑靨如花的少女。
那些畫明明是無情公子所畫,為何那畫中之人和眼前的女王卻不是同一個人,難道是我什麼地方弄錯了嗎?
雲際攸擔憂的眼神那般的真實,蘊含的感情也那般的逼真,兩者都不是作家,這究竟是怎回事?
難道他愛著兩個女人?畫中之人並非是秋淨月?
心中思緒萬千,卻又不該表露出來,於是低首等待著她的回答。
沉默了許久,她才淡淡地道:“天毓,你進來。”
雲際攸從屏風外繞了進來,神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