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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十二年,經曆了太多,此時的雍正,已經不似之前的狠厲了,身上更多的幾年來積澱下來的成熟穩重,跳%e8%84%b1世俗的淡定。而輪廓分明的眸子裡,透出更的更是睿智。

坐在禦書房內的雍正,筆下飛快的批閱著奏章,眉頭依舊緊皺,這麼多年還是這樣,每當批閱奏折的時候,他總是格外的謹慎。而旁立著的卻是一身儒雅的弘曆。

弘曆一身月色長袍,一件白色金邊的坎肩,腰間卻是一塊鵝卵大的溫玉,整體看來,雖貴氣十足,卻不失儒雅,風流倜儻,卻掩不住眸子裡透過的精光。

弘曆一邊磨著墨水,看著眉頭的雍正道:“兒臣很是奇怪,為何皇阿瑪批閱奏章的時候總是皺著眉頭,難道總是一些難處理的事情麼?”

雍正沒有回答他,隻是繼續著的批閱著手中的折子。等到那一摞摞的折子,最終全部批閱完了的時候,給最後一個折子蓋上玉璽,雍正才抬頭看過弘曆,想起他剛才的問題,淡淡的笑了笑,起身伸了個懶腰,這才同弘曆一起坐在了旁邊的炕上。

端過丫鬟送上來的茶杯,看向旁邊坐著的弘曆道:“弘曆,你剛才問朕為何總是眉頭?”

弘曆看向雍正那一汪浩瀚的明眸,點了點頭道:“是啊皇阿瑪,每次批閱奏章的時候,阿瑪總是眉頭緊皺。讓人總以為,似乎發生了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

而雍正卻隻是笑了笑,看向弘曆,指著自己的位子道:“那麼弘曆告訴朕,何為君,又如何才能做好一任君王。”

聽雍正這麼問,弘曆有一瞬的失神,原本以為他的皇阿瑪會為他解惑,可卻沒想到卻被反考。那失神到底也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他就回複正常。看向雍正道:“兒臣認為,為將宅英勇,忠誠。而為君宅顯然要用手段。不過,兒臣理解的手段,隻是治國的手段,或恩澤撫之,亦或者威嚴迫之。隻是終其一點,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管仲曾曰:所為天宅非謂蒼蒼莽莽之天也。君人宅以百姓為天。百姓與之則安,輔之則強,非之則危,背之則亡。”

弘曆講完,望向雍正,期待著指點,卻見雍正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弘曆說的不錯,君人宅以百姓為天。不僅僅是與之則安,輔之則強。卻也是俯瞰蒼生,做你應做的。”

“兒臣明白。”弘曆道。

看了看弘曆,雍正道:“弘曆,朕要的不是你明白,而是要你答應朕在朕百年以後,可以造福蒼生。朕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雍正的話,嚇的弘曆忙跪下道:“皇阿瑪如何這般說呢,皇阿瑪貴為天子,定能洪福齊天的。還請阿瑪以後不要這麼說,要是皇額娘知道了,肯定會傷心死的。”

走過去扶起弘曆,雍正明白,他說的,弘曆都明白,可就怕他到了真正走上這個位子,就忘記了當初的想法。自己所做的,也隻能到這裡了。而自己終究是要放手的,跟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笑看人生。看著弘曆,雍正道:“弘曆,人誰無死,萬歲那些話不過都是騙人的而已。而且,朕已經答應了你皇額娘,等一切穩定下來,便帶著你皇額娘離開這裡。這個擔子,終究是要落在你頭上的。”

雍正的話,讓弘曆眼眶微紅,可是,他卻明白他皇額娘心裡的期盼,為了皇額娘,就是放棄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更彆說隻是讓自己提前接起這個重任。

看向雍正,弘曆點了點頭。

“皇阿瑪是打算現在離開了麼?十三叔走了,如今就差你解%e8%84%b1了吧。”

知道弘曆心裡已經接受了,便也放心了。隻笑了笑,望著窗外的天空道:“你皇額娘說很喜歡科爾沁草原,那裡的天空,那裡的空氣。大片大片的草原,座落在草原上的帳子。而我,也是好久沒有喝到正宗的馬奶酒了。”

看著窗外的天空,想象著騎著駿馬在草原上馳騁,弘曆也不由得向往。喃喃道:“若是我可以去,想來也是很美的。”

看了眼旁邊羨慕的弘曆,雍正笑道:“想去的話,就努力的治理國家,當真正國富民強的時候,你就可以來了。”

弘曆淡淡道:“是啊,都以為皇帝可以為所欲為,豈不知那些也是建立在條件基礎上的。”

“好了,彆在這裡感慨這麼多了。一同回暢春園吧,你皇額娘今天可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好吃的呢。”說起黛玉,雍正一向冷冷的麵容,總算有了些笑容。

弘曆也一樣,聽到說要回暢春園,亦是滿臉笑容道:“是啊,快回去吧!額娘肯定在家裡等的都不耐煩了。”

“走吧,到了園子你先回去,朕有事情處理下。”雍正道。

“什麼事情?還在園子裡的,是宜太妃麼?”弘曆問道。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這麼聰明了。”雍正淡淡道。他的弘曆,有著自己的狠絕,黛兒的聰穎。

弘曆隻道:“這用猜麼,十年前不知道皇阿瑪給那宜太妃用了什麼東西,如今恐怕也是該料理的時候了,畢竟若是到了我的手裡,長輩的長輩,皇阿瑪不會要我背負那樣的名聲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彆讓你皇額娘擔心。”雍正道。

“好吧,那兒臣就先告退了。”弘曆道。

“去吧。”說完,雍正便離開了。

見雍正離開,弘曆便也離開了。

離開乾清宮,雍正便往暢春園去了。隻是,他從正門進去後,沒有去館,隻去了後麵一處偏僻的院子。

到了這裡,隻見到處雜草叢生,而那房屋上也都是蛛網。雍正走了進去,隻覺得撲麵而來的那種氣味難受的緊,心裡不由的揣測到,難道,那人已經死了?這種氣味,明顯是死人才會有的。

走到裡麵,看了眼裡麵的人,見還有些微動。知道還沒死,便走了過去。

而角落裡躺著的人,渾身潰爛,根本看不出她是誰。見雍正的到來,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雙目都是驚恐道:“你來乾什麼,是不是又要給我下毒。”

想到下毒,那躺著的人立馬激動道:“不要啊,不要,不要再給我下毒了。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簡直不是人,你不會有好死的。”

看了眼的人,雍正心裡不屑的想著,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看來還是那毒性不強。雍正看了眼趴著宜太妃道:“禽獸不如,不得好死。宜太妃當真以為朕是傻子不成,敏妃真是死於不治之症麼?還是宜太妃自信的覺得自己可以欺瞞所有人。”

說道敏妃,宜太妃臉色慘白,隻是還強硬道:“皇上說的什麼,敏妃當然是死於不治之症,先皇在的時候便已是眾所周知了,何必這麼問。”

雍正陰冷的笑了笑,隻道:“朕不與你多費口%e8%88%8c,如今世上,隻要是朕想知道的,還沒有得不到的消息,你當真以為就你當年那點小伎倆,可以躲過暗閣的追查。朕告訴你,給你種的七股花都,十年後發作,就在今日。你讓敏妃受了那麼長時間的病痛折磨,如今你也該上路了不是?”

雍正的話,聲聲落在宜太妃的心裡,若是有心臟病,估計她這會早讓嚇死了。看了雍正,便瘋狂的,聲嘶歇底的喊道:“放過我啊,放過我,那賤人是她應該的,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沒有錯,敏妃又有錯,因為敏妃的受寵,因為你的殘忍,十三弟卻處處受欺淩,孤獨的活著,他有錯?你還是去地下跟敏妃解釋吧。”

見雍正準備離開了,宜太妃忙往前爬著,求饒著,奈何,雍正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裡了。感受著身子慢慢的變化,她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想到曾經的爭鬥,心裡滿滿的不服。可此時,她卻也隻能認命,任由上天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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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瀟湘館帝後情深 弘暉回家人圓滿

館,黛玉一身家常打扮,如今雖已三十多歲,可卻依舊白皙的瓜子臉,如水的明眸,身上淡淡的幽香,美麗依舊,任誰,都看不出她如今已是兩個孩子的額娘。

“額娘,弘曆回來了。”弘曆回來,總會先叫的整個園子都知道。

擺上最後一道菜,黛玉走到門口,看著外麵歸來的弘曆。黛玉嗔怪道:“可是老遠就聽了你的聲音呢,總是改不了。”

弘曆倒不以為意,笑著做到椅子上,拿起上麵擺著的果子放到嘴裡,看著黛玉道:“額娘都說了好長時間了,兒子還是這樣,怕是改不了了,不過兒子也是因為太想念額娘了,所以才的。”

每次都是這般的解釋,黛玉無奈的笑了笑。隻是,看向門口,見沒有雍正回來,黛玉看向正在吃東西的弘曆道:“你皇阿瑪呢?不是說好一起回來的麼?”

弘曆道:“皇阿瑪說有點事情處理,怕是耽擱一會就會回來。皇阿瑪讓我先回來,就是怕額娘擔心。”

聽弘曆這麼說,黛玉倒也放心了。看著弘曆,寵溺道:“快去洗洗吧,等會你阿瑪回來就可以吃飯了,額娘做了你最喜歡吃的九爪酥肉呢。”

“九爪酥肉啊,等等,我現在就去洗洗。”說完蹭的跑去了後室,見弘曆這般,黛玉隻是搖了。自己生性喜歡安靜的,四哥亦是淡漠,可是這弘曆卻不知道跟了誰的性子,活的不行。

不過,也就他這樣的性子,做皇上,最是適合。

走到桌子爆接過春華遞來白玉筷子,黛玉一雙雙的擺著,又拿過旁邊要擺的餐具一一的擺好。她擺的很細心,很細心,甚至還會看著餐桌發呆。

可卻還是可以看到,她臉上濃濃的幸福的笑容。她似乎在期待什麼···

“皇額娘,暉兒回來了!”一聲呼喚,打破了所有。

手裡還拿著餐具的黛玉,此時心裡萬千滋味,思念,疼惜,驚喜··

轉過頭,看著門口站著的人,黛玉一下子淚如泉湧,門口站著的人,亦是眼中含淚。

門口的人走到黛玉旁爆替黛玉擦拭了臉頰的淚珠,柔聲道:“兒子已經回來了,額娘應該高興不是?瞧我們這樣。”

弘暉的話,黛玉也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忙用帕子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拉了弘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忙對旁邊的春華道:“春華,快去沏了暉兒最喜歡的碧螺春來,”

“是,奴婢這就去。”春華的聲音也是激動,大皇子失蹤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