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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責怪自己,是不是說明,上一次被綁的我也應該怪自己?怪自己為什麼要出門,為什麼要走到賊人麵前?”

沈月芙恍惚,是啊,她有什麼錯呢?錯的是騷擾人的李大富啊。

沈月芙的心顫了顫,忽然抱梁歡雪失聲痛哭。

衛柔也在旁安慰:“小雪說得對,嫂夫人,你不必苛責自己。”

蘇府之外,現在,他不僅不能繼續原本的計劃,甚至還要擔心自己的安全。

李大富知道跟城主府打過交道,也研究過城主府,深知城主府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他必須另想辦法,才能讓原來的計劃繼續下去。

他死死盯著蘇府的大門,心中閃過一絲陰狠。

既然不能直接對沈月芙下手,那就從她的家人開始了。他相信,隻要控製了梁家的其他人,沈月芙就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轉身消失在陰暗的巷子裡。

與此同時,城主府中,梁歡雪正陪著沈月芙說話。經過之前的安慰,沈月芙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但眉宇間依然難掩憂色。

第238章 手下留情

梁歡雪心知母%e4%ba%b2還會被騷擾,便輕聲安慰道:“娘%e4%ba%b2,這裡是城主府,很安全的,你就放心吧。外麵一切還有大哥和爹,他們會保護好我們的。”

沈月芙點點頭,撫摸著梁歡雪的頭發,心中充滿了感激。她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個懂事的女兒,能夠在關鍵時刻給予她支持和安慰。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丫鬟進來通報,說是梁遠望來了。

母女倆聞言,急忙迎接出去。

梁遠望風塵仆仆趕來,額頭還掛著汗水,他抓住沈月芙的手,道:“住在城主府也好,剛剛村裡的人來說,遇到點麻煩,我這幾天估計都得住在村裡。”

不知為何,沈月芙的心口忽然有些慌亂,她反抓住梁遠望的手:“那你在外注意安全,每天來看看我,或者我去看看你也行。”

梁遠望笑開:“你啊,就在這好好待著,我每天都會來看你的。”

沈月芙的臉一紅,緩緩靠在梁遠望的%e8%83%b8口。

【原來,這就是愛情的酸臭味。】

梁歡雪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雙手指支著下巴看著父母。

想她上輩子,長那麼大,卻連小男生的手都沒牽過,她輕輕歎一口氣。

【等以後長大了,非得找十個八個男人,免得出了意外,終身遺憾!】

沈月芙:“!”

梁遠望:“!”

他們的閨女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沈月芙驀然將梁遠望推開,一本正經道:“孩子在這呢?”

梁遠望也咳嗽兩聲,看向梁歡雪:“乖女啊,你老爹覺得,你應該上學了,等我最近忙完,我就去給你問問。”

問問也好,梁歡雪會的許多東西,還需要用上學來當一當借口。

思及此,梁歡雪衝著梁遠望甜甜一笑:“好啊,爹,那你可要抓緊了,彆人都開始學好久了。我也不能落後。”

想到自己即將展現出來的能力,梁歡雪笑得嘚瑟。

【很快,大家即將見證天長的誕生,那時候,你們可彆驚訝啊!】

梁遠望與沈月芙又溫存了一會兒,蘇老啊便提出離開了。

母女二人將梁遠望送到城主府門口。

沈月芙的心口忽然一跳,猛地拉住梁遠望,她的眉頭擰成一塊,心裡的不安讓她沒辦法看著梁遠望離開。

她道:“要不,先歇一晚,明日再去村裡。”

梁遠望搖頭拒絕:“大家夥等在這我呢,按理說剛才就該去了,怕你們娘倆擔心,我這才先過來。”

梁遠望安撫:“放心吧,我沒事的,你好好養身體。”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月芙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目送梁遠望離開。

梁遠望出城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村子離城裡有些距離,他步行而去。

天色昏暗,星光稀疏,周圍傳來陣陣蟲鳴。梁遠望沿著蜿蜒的小路匆匆趕往村裡。

他的心中掛念著村裡的鄉%e4%ba%b2,也惦記著城主府中的妻女。儘管夜色漸濃,他的步履卻未有絲毫停歇。

然而,就在這寂靜的夜色中,一股肅殺之氣悄然彌漫。

李大富躲在暗處,目光陰鷙地盯著梁遠望的背影,他手中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看吧,他就知道,想對付梁遠望很簡單,隻需要一點微不足道的意外,就能把梁遠望騙出來。

梁遠望忽然脊背一涼,驀然跺了跺腳,趕緊加快步伐,渾然不覺危險正在逼近。

就在這時,一聲低沉的呼哨聲響起,緊接著,幾道黑影從暗處竄出,直撲梁遠望而去。

梁遠望心中一驚,本能地往路旁的灌木撲去。

然而,哪些人收了錢,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梁遠望,他們緊隨而上。

一時間,寒光閃爍,劍影重重。梁遠望雖儘力反抗,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手裡都有武器。

在激烈的搏鬥中,梁遠望漸漸落了下風,身上多處受傷。

李大富躲在暗處觀望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

就這個廢物,憑什麼家庭和睦,而他隻能像陰暗的老鼠,藏在暗處,憑什麼?妻賢兒孝應該是他的,榮華富貴也應該是他的,都應該是他的。

其中一個歹徒,高高舉起刀,朝著梁遠望砍去。

李大富的心裡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梁遠望突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他一腳將麵前的人踹倒,又奪過那人手中的刀,不管不顧地揮舞著。

其餘歹徒見狀,一時半會兒不敢上前。

他們是為了嵌來這裡的,殺人可以,被殺可不行。

李大富見狀,冷哼一聲。

梁遠望在他眼中,無疑是在做無謂的反抗,他冷笑一聲,走了出來:“你們一起上,殺了他,我加錢。”

“梁遠望,你堅持有用嗎?你死了阿柔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李大富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他最喜歡看的就是這種掙紮求生的戲碼,這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筷感。

他緩緩走近,準備%e4%ba%b2自了結梁遠望的性命。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寒光突然從黑暗中閃出,直取李大富的咽喉。李大富大驚失色,連忙後退,卻還是被那寒光在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誰?”李大富驚恐地喊道,他環顧四周,卻發現除了那些歹徒和梁遠望外,並無其他人影。

梁遠望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在這危急關頭,竟然還有人出手相助。

他趁機掙%e8%84%b1了歹徒的圍攻,退到了一旁。

黑暗中,一道身影緩緩走出,赫然是一個手持長劍的年輕男子。

“你……你是誰?”李大富顫唞著聲音問道。

男子並未回答,回答李大富的,是一柄飛來的長劍。

李大富堪堪閃躲,卻仍險些被砍掉一隻手。

他曾引以為傲的武功,在男子麵前,完全不夠看。

其餘歹徒見狀,哪裡還敢多留,紛紛扔刀劍跑路。

李大富目眥欲裂:“回來,你們回來。”

回應他的,是越來越快的腳步聲。

“壯士手下留情。”眼見著男子就要了結了李大富的性命,梁遠望不顧身上的傷連忙阻止。

男子皺眉:“他要殺你。”

梁遠望點頭:“我知道,可此人一直在騷擾我媳婦兒,必須將他帶回去由城主審理。”

第239章 活像個血人

男子直接乾脆提議:“殺了異樣沒麻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梁遠望解釋:“此人狡詐,我是怕他留了後手,隻有問清楚才保險。”

男子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李大富也鬆了口氣,隻要還活著,他就還有機會。

然而,下一瞬,男子揮動手中的長劍,李大富驚恐叫了一聲,竟生生被男人砍下一條胳膊。

他轉頭,給梁遠望解釋:“這樣就跑不了了。”

梁遠望的心跳如擂鼓,訥訥點頭:“是,是。”

夜色正濃,雖看不清鮮血的顏色,卻能感覺到鼻邊圍繞的濃烈的血腥味和腳下黏稠的感覺。

他壓下心中的感受,朝著男子道謝:“多謝壯士相救之恩。”

“不必言謝。”年輕男子淡淡地說道,想了想,又補充道,“不必謝我,謝我家小公子就好。”

梁遠望又問:“小公子是……”

男子再次皺眉,不耐煩地問道:“你怎麼話這麼多?”

梁遠望訕訕,不再多問。

男子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太好,又補充:“過幾日你便知道我家小主子是誰了。”

梁遠望點點頭,男子的態度卻讓他不知道說什麼。

一陣沉默,還是男子找話道:“你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還有這個人……”

男子的眉頭擰得更深了:“你在這等等。”

不給梁遠望反應的時間,他迅速消失在夜色中,梁遠望隻等了一會兒,男人便又回來了,順帶帶來了一個人。

另一個人負責帶著李大富,男子則負責看好梁遠望,將人送到城主府門口後,兩人便離開了。

看到城主府的大門,梁遠望那叫一個熱淚盈眶,被忘卻的傷口忽然疼起來,一個扛不住,直接倒下去。

守衛見狀,連忙跑來,見是梁遠望,趕緊進去通報。

城主這會兒剛睡下,聽到消息又立馬爬起來,這一看,差點嚇沒了。

燈火一亮上,梁遠望整個人都清晰了,但他渾身是傷,活像個血人,還有李大富,氣息已然微弱。

“快叫大夫。”

城主府一陣兵荒馬亂,沈月芙本就睡不著,這下更睡不著了,便穿衣起身,還未走,衣袖忽然被扯了扯。

“娘,我也去。”

梁歡雪也沒睡著呢。

沈月芙頓時愧疚:“乖女,是我吵到你了嗎?”

沈月芙非但沒睡,還無意識地歎氣,一下接一下,梁歡雪入睡比較難,加上沈月芙的聲音,更是難上加難,可是她能承認嗎?當然不能。

說謊嘛,梁歡雪是老手,張口就來:“沒有的事,我認床,所以睡不著。”

沈月芙信了,她幫著梁歡雪穿上外衣,抱著梁歡雪向外走去。

得知梁遠望受傷時,沈月芙整個人都不好了,抱著梁歡雪細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自責:“都怪娘,要是娘今天攔住你爹就好了,要是娘攔住了你爹,你爹就不會受傷了。”

梁歡雪抓住沈月芙的手,奶聲奶氣地安慰:“娘,不怪你,城主伯伯不是說,爹把李大富帶回來了嗎?你看啊,爹這次出去,受傷了,但是也將李大富帶回來了,要是他沒有出去,不就抓不到李大富了嗎?”

沈月芙並沒有被安慰到:“我寧願人沒有找到,也不要你爹受傷。”

梁遠望受傷,梁歡雪的心也不好受,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