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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來看診,但我看到你說的那個小孩了,她被一個人抱著朝城門口去了。”

“是誰?”梁遠望猛地上前,眸中凶狠的目光嚇得褚鈺往後退了一步。

他穩住心神,緩緩道:“不知,那人全身遮得嚴嚴實實,加上他們走過的位置離這裡有些距離,我並未看清。”

說到此處,梁遠望大概猜出來,梁歡雪應該是被人綁了。

可他從未樹敵,究竟是誰要綁他的女兒?

這個問題暫時想不清楚,梁遠望隻能先放在一邊,隻想儘快找到梁歡雪,多耽誤一刻鐘,梁歡雪就多一分危險。

他正要往城門口的方向追去,不虞被褚鈺攔住。

“最近城裡丟了幾個孩子,應該是連續作案,當務之急是報官,讓官府介入,他們越早行動,小丫頭就能越早平安。”

梁遠望壓根靜不下心來。

“這位公子,我能不能請你幫幫忙,你去報官,我沿著這條路追過去,萬一人沒走遠,我就能找回孩子了。”

褚鈺並未拒絕:“好,我叫褚鈺,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到小杏胡同找我。”

兩人分頭行動,褚鈺報官,梁遠望去追人。

可惜,梁遠望並未追到人。

暮色四合,梁遠望喘著粗氣,滿臉失望地回到家裡。

沈月芙早早等在門口,急忙迎過來,擔心問道:“小雪呢?”

梁遠望忍住情緒:“媳婦兒,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要冷靜,隻有冷靜,咱們才能儘快找到小雪。”

沈月芙心中的不安終於找到突破口,潮水般往外湧。

隻一會兒,淚水已決堤似洪水,卻堅強地抹淚,哽咽道:“好,你說。”

女兒丟了,梁遠望著急擔心,媳婦兒落淚,梁遠望心疼。

他緊緊抱住媳婦兒,一字一句說明:“小雪可能被人綁了,我已經報官,官府正在全力找人。”

“衛疆那邊,他的禁閉也解了,還得了幾天假,讓他先回來找小雪。”

梁衛疆並未選擇回家,而是徹夜在外麵找人。

另一邊,低矮的柴房內,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

梁歡雪迷迷糊糊醒來,腦袋還有些疼。

她晃晃小腦袋,才發現口中被塞了一塊帕子,嗚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身上更是被五花大綁,彆說逃跑,動彈一下都難。

但她梁歡雪是何許人,不能跑還不能動嗎?

她艱難在地上蠕動,企圖找到點東西來判斷周圍的情況。

她純屬在抹黑瞎動,完全不知道會碰到什麼,隻覺得腦袋忽然撞上了一塊肉,緊接著,前方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哭哼。

之所以壓抑,是因為發不太出聲音。

梁歡雪瞬間停住,忍著難受,攪動%e8%88%8c頭,找到位置,用力一頂,口中的帕子頓時被吐了出來。

“彆哭了,一會兒把人招來。”

梁歡雪不是真的小孩,能大概猜出來當前的情況。

她隻是想不明白,光天化日,還是在軍營不遠處,竟然有人敢動手綁架。

鬼知道,她剛剛出軍營,還在盤算回去給大哥帶什麼吃的,一隻惡魔手忽然伸過來,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沒了知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加上當時人還這麼多,竟然真的有人敢芳姐綁架,嘴裡去的是,還成功了。

不知道城主怎麼看待自己的治理能力,總之梁歡雪覺得,挺丟人。

“嗚嗚嗚?”前麵的哭聲停住,換成了疑惑的嗚嗚嗚。

梁歡雪好心提醒:“用%e8%88%8c頭抵出來就好,不過友情提醒,千萬彆出聲,要是把綁我們過來的人招來,我們都彆想好過。”

隻聽前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一道聲音傳來。

“我知道你的聲音,你是許知義的妹妹,許知義總是說你聰明,那你能救我們出去吧?”

許知義?許知義認識的不都是官二代富二代嗎?那些個金尊玉貴的公子小姐,怎麼會被綁架到這裡?

梁歡雪很冷靜,問題一個一個問。

“我們?還有誰?”

“還有我妹妹。”

“你們怎麼會被綁架?”

“許知義說,不會離家出走是永遠長不大的,我就帶著妹妹離家出走了。”

難怪,難怪有那麼多人保護還會被綁,也真不知道是說這小子是單純還是笨了。

梁歡雪還想說什麼,門口忽然傳來聲響,梁歡雪趕緊閉嘴。

“哥,今天大夫怎麼說?”

回應那聲問話的,先是一長串的咳嗽,再是無所謂的回答。

“還能怎麼說,也就那樣了,我的病反反複複,也不是一兩天了,我早就看淡了,生死不過是人生一場夢,都會過去的。”

“我不聽,哥,我們從小相依為命,我不能沒有你,更何況,你還有大好的前程,你不能出事,我一定要救你。”

外麵說話的,是兩名男子。

梁歡雪從對話中得到一點消息,這裡應該住了最少兩個人,一個生了重病,且極有可能藥石無醫,另一個,也是一個希望哥哥好起來的弟弟。

如果她們是被兩人其中一個綁過來的,梁歡雪估摸著,八成是那個弟弟。

但她還得確定確定這個哥哥是不是好的,如果是好的,隻要吸引到這個哥哥的注意力就好,如果不是,那她隻能重新想法子逃離。

門外的兩人很快離開,梁歡雪鬆開了前麵的小孩。

“誒,有沒有辦法解開繩子?”

“你這麼聰明,一定會解開繩子的吧?”

梁歡雪懶得理會這兩人,便早早睡了。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梁歡雪便醒過來,這才看清柴房中的另外兩個小%e5%b1%81孩。

離她最近的男孩,白白淨淨,身上被綁得嚴嚴實實,繩子捆綁的周圍已經被勒紅一圈,臉上依稀有淚痕,看起來好不可憐。

兩人的旁邊,還有一個更小的女孩,五歲左右,包子臉,眼睛不大,但生得白淨,倒也可愛。

小姑娘還在睡夢中,右臉頰不知道壓到什麼,一圈一圈的紅痕。

她比男孩胖許多,身上的肉被繩子捆得像是被線纏繞的粽子一樣。

第220章 心有餘悸

不一會兒,柴房的門被打開,一個將臉遮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拿著兩個饅頭走進來。

視線觸及梁歡雪空無一物的嘴時,男人頓了頓,繼而將手裡的饅頭扔到梁歡雪麵前。

他說:“既然你聽話,就彆鬨幺蛾子,我會好吃好喝供著你們,直到賣家過來,如果你們不聽話,就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看著麵前兩個臟兮兮的饅頭,梁歡雪的嘴角抽了抽,她仰起頭,麵上分明天真可愛。

“哥哥,可不可以給我們其他吃的,這個東西吃不飽的。”

男人還沒回應,她先解釋上了:“我聽說啊,買家都會看小孩子的品相的,長得好養得好的,就會很貴,餓瘦了就會很便宜了。”

梁歡雪還是孩子,再刻意扮演一下天真,那個勁頭一下就上來了。

男人遲疑,他確實想多賣錢,可是在這之前,他怎麼舍得出錢給這幾個孩子買吃的。

梁歡雪乖乖將淳於灼送的玉墜子遞給男人。

“我阿娘說,這個玉墜子可以賣好多好多錢,你能不能給我們買肉吃?”

男人遲疑接過梁歡雪遞過來的玉墜子。

他有些懷疑地盯著梁歡雪。

幾個孩子他在綁過來時,身上都搜了一遍,怎麼還會遺漏這個貴重的一個東西。

開玩笑,梁歡雪能告訴他,玉墜子是從小空間拿出來的嗎?↑思↑兔↑在↑線↑閱↑讀↑

反正隨男人怎麼猜,這玉墜子的來曆他是猜不中的,最多最後歸結於自己搜身不認真。

果不其然,男人隻想了一回來,便將問題歸結於自己身上。

梁歡雪剛剛說的話很有道理,他前麵賣的幾個小孩,就因為太瘦弱被壓價了,所以這次他才壯著膽子綁架這些看著白白嫩嫩,明顯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為了省這幾個錢而失去更多的價錢,明顯不合適。

男人仔細檢查了一下玉墜,樣子很平常,也沒有什麼標誌性的記號,就算拿出去賣也不會引起懷疑。

儘管已經放下戒備,男孩還是凶神惡煞的模樣。

“我警告你,最好看好自己和他們兩個,誰要是鬨事,我就打斷誰的%e8%85%bf。”

好巧不巧,男人剛說完這句話,男孩剛好醒來,頓時嚇得不敢說話,直到男人離開,他才移動到梁歡雪身邊。

“原來你說得是真的,他真的會打斷我的%e8%85%bf。”

梁歡雪懶得理男孩,撿起地上的饅頭,將表麵沾灰的那一層儘可能去掉,這才送入口中。

男孩眼睜睜看著梁歡雪吃完一個饅頭,欲言又止。

梁歡雪感覺到,將饅頭遞過去:“給。”

“你這個饅頭臟兮兮的,上麵不會有小蟲子嗎?”男孩瘋狂搖頭,“我才不要吃。”

梁歡雪並不意外,自己全給吃了。

等男人再次回來時,不出梁歡雪所料,雖然帶了肉,但是分量壓根不夠三個人。

梁歡雪每次,給了另外兩個人。

雖然是自己自願讓出來的,但還是不太舒坦,梁歡雪默默背對兩小孩。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玉墜拿到城裡最大的當鋪。】

梁歡雪記得,城中最大的當鋪在衛柔名下,當鋪中上至掌櫃,下至小廝,全是識貨的。

那玉墜子是淳於灼給的,淳於灼是誰,小男主,手上的東西就沒有凡品,說不定拿到當鋪走一圈,還真能招來救兵。

好在,梁歡雪沒有賭錯。

男人拿到玉墜子的第一瞬間,想到的就是城裡最大的當鋪,他去的也是那。

但是他前腳剛走,後腳,當鋪的掌櫃便%e4%ba%b2自帶著玉墜子抵達城主府。

“夫人,這個是今天收到的玉,您看……”

掌櫃將玉舉到衛柔麵前:“這玉質地純淨,光澤有度,細看之下,白中透著微黃,且滴水不沾,有極有韌性。此乃羊脂玉,並未百姓能有的。”

衛柔呼吸微頓:“你的意思是,賣玉的人劫持了皇室眾人?”

掌櫃搖搖頭:“看那個人的樣子不像,問價時他並未慌亂,但提及這玉的來曆時,他卻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我覺得有疑,便給了一個說辭忽悠過去,給了一個平常玉石的價格,且還找了人跟蹤,跟去的人,應該快回來了。”

衛柔點點頭:“做得好。”

正當時,沈月芙急匆匆走進來,正好瞧見掌櫃手中的玉墜子。

她幾步上前,伸手要奪,掌櫃急忙避開,看向衛柔。

衛柔趕緊安撫住沈月芙:“嫂夫人,你彆急,說說怎麼回事?”

“這墜子是我女兒的,找到墜子的來處,一定能找到我女兒。”

衛柔昨日就聽說了梁歡雪丟的消息,派出去的人找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收獲,可是……

“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