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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等死吧。”

梁歡雪的法子很簡單,那就是混淆視聽。

何遲一夥人以吃人為飽腹的唯一法子,他們當然也可以“吃人”。

在梁歡雪的幫助下,梁遠望很快獵了野物,找到水源處理去毛,切割成一條條的,又做完一些處理,直到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才提著往回走。

往回的路有些距離,梁遠望一直對女兒的話信得不得了:“我就說乖女你是我們老梁家的小福星,你看你一出生,我們就一堆好事,遇到危險也能輕鬆化解。”

梁歡雪笑笑不說話,又把另一個問題給梁遠望解決了,不過還是采用慣用的手段——裝傻。

“那個凳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梁遠望還是笑著,也不知道信沒信。

“跟乖女沒關係就好,畢竟這麼詭異的事,咱家有一件就夠了。”

自顧自說著,他又搖搖頭:“不過就算跟乖女有關也沒關係,你是我的寶貝女兒,就算是妖怪我也認。”

梁歡雪神色複雜,她覺得老父%e4%ba%b2應該是猜到了什麼。

不過老父%e4%ba%b2不點出來,梁歡雪也就不說,留點秘密,對大家都好。

一路無話,等追上大部隊時,已經差不多可以吃東西了。

梁遠望提著肉衝進人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

“何遲啊,你死得太慘了。”

梁遠望不顧形象地哭,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引得眾人圍過來。

沈月芙了解梁遠望,真遇到事,要麼提刀上,要麼默默抹眼淚,彆人問起來還死不承認。

現在這樣恨不得鬨得儘人皆知的模樣,多半是做戲。

從梁遠望的回來的那一刻,梁歡雪的思緒也回籠,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病的原因,這一次格外累,還沒跟%e4%ba%b2%e4%ba%b2娘互動就睡死過去。

梁遠望不知道乖女的情況,還在演戲。

“我們剛走出去沒多久,就看到一個野果子樹,何遲說給大家摘野果子,沒想到來了一頭老虎,何遲為了保護我和老虎殊死搏鬥,人就沒了。”

“不可能。”梁遠望話音剛落,張季就先跳出來否認,“我大哥怎麼會為了你丟掉性命。”

梁遠望正等著張季:“你的意思是說,何遲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對大家好?”

如果對麵是何遲,梁遠望肯定不會說得這麼的有歧義,但是張季嘴笨,腦子也沒何遲的好使,往往最簡單的話最有效。

“怎麼可能,我大哥都是為了大家好,我們也是為了大家好。”

梁遠望還是一臉愁容,拿出準備好的肉:“你不信可以看看這個,這個是咬死何遲的老虎的肉。”

看著熟悉的肉,張季頭一次反胃,捂著嘴乾嘔。

第194章 焦急如焚

蔣化也加入進來,一樣的沒腦子:“這個時節,哪來的野果子?你把我大哥怎麼樣了?”

梁遠望冷笑一聲:“你既然說沒有野果子,那何嫂子母子怎麼就去采野果子了?”

大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雲裡霧裡。

蔣化被梁遠望噎住,連忙改口:“我胡說的,我想問,我大哥的屍體在哪?”

梁遠望把肉往蔣化的懷裡扔。

“何遲的身體被咬得麵目全非,我怕嚇到大家,就地掩埋了,就是這個肉,我們肯定得好好吃,不能讓何遲白死。”

乾多了虧心事的糧食,下意識覺得手裡的肉也是梁遠望乾虧心事得來的,差點將肉扔出去。

好在反應及時,連忙抓住。

此刻,有些村民已經慢慢反應過來,但是沒有人往吃人肉的方向想。

“蔣化,何嫂子母子到底去哪了?快說!”

麵對眾人的逼問,蔣化也是現學現賣:“其實何嫂子母子已經沒了,之所以說他們出去找野果子了,是不忍心告訴大家。”

“什麼?”

眾人麵麵相覷。

蔣化把梁遠望的措辭又說了一遍,又看向梁遠望:“梁大哥也遇到的同樣的情況,應該明白我們的心情吧。”

蔣化險些也把肉扔出去,梁遠望觀察細微,冷笑一聲,麵上卻是滴水不漏。

“當然明白,隻是可憐何嫂子母子。”說著,又補充,“我們吃了東西趕緊走,這個地方的野獸實在是多,多留一會兒就多一分危險。”

短短一日之內,三個人命喪“野獸之口”,人群中開始惶惶不安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甚至有的小聲埋怨起來,開始後悔走這條路。

梁遠望聽得一清二楚,卻沒說話。

何遲早就盯上他們了,就算不是這條路,也會有其他的路,他不怪大家識人不清,隻怪何遲一行三人太會拿捏人心。

這頓飯,是蔣化和張季一起做的,從頭到尾,兩人都不敢看一眼那個肉,等熟了,也沒有輕易動筷。

梁遠望熱情圍過來,挨個勸說。

“蔣化,何遲沒了,你就是隊伍裡的頂梁柱你得吃飽,才有力氣保護大家。”

“張季,你多吃點,你太瘦了,這可也不能委屈自己。”

“你們倆都得多吃點,何遲用自己的命換來的肉,你們不吃,就浪費他的心意了。”

梁遠望每說一句話,兩人的臉就黑一分,恨不得當場弄死梁遠望。

終於,蔣化暴起,梁遠望正打算順勢搞定兩人,誰知道關鍵時候,竟然被張季拉住。

“老二,大哥已經沒了,我們不能枉費大哥的心血。”張季深吸一口氣,率先吃下一口肉。

蔣化沉臉,一言不發甩開張季的手。

張季不氣,轉向梁遠望:“老二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大哥去世的消息,梁大哥你彆生氣。”

梁遠望當然不生氣:“不生氣,我也能理解,你好好勸勸蔣化,可千萬要看開一點。”

張季連連應是。

梁遠望叮囑了沈月芙,趙大也緊盯著兩人,就怕發生什麼。

天氣回冷,才暖和了幾天,今夜又格外的冷。

沒有辦法,大部隊隻能生了一堆篝火,圍坐在篝火周圍取暖。

守夜得有人,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梁遠望特意把蔣化和張季都安排守夜。

兩人分明對梁遠望不滿,卻沒有任何異議,馬上要武器,竟真的往周圍走。

然而,梁遠望還是不放心,他找來趙二,讓趙二時時刻刻盯著兩人。

沈月芙的心臟快速跳動,似乎已經壓到%e8%83%b8口:“今天總覺得心神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

“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會保護好你們母子。”

梁遠望剛剛說完,那邊的周大夫就急忙叫喚起來。

“趙大,麻煩你了。”梁遠望又拜托過趙大,這才過去。

周大夫畢了業正守著兩三個上吐下瀉的村民,眉間愁色難掩。

“這幾個人吃壞了肚子,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上吐下瀉,我這裡沒有治療這個的藥物,這大晚上的,隻能麻煩你跟我跑一趟,找點藥。”

梁遠望沒有拒絕,拿了防身的武器跟著周大夫離開。

然而,等他回來時,一切都亂套了。

“乖女,我的乖女呢?”沈月芙著急在人群中詢問。

這一聲聲喊叫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

村民們紛紛起身幫忙尋找,但在這茫茫山林之中,一個小孩消失得無影無蹤。

梁遠望臉色驟變,他深知著急並沒有任何用處,趕緊拉住著急的沈月芙。

“媳婦兒,媳婦兒,你好好想想發生了什麼?”

“對對對,我好好想想。”沈月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剛剛我感覺頭有點暈,想著抱著女兒睡一覺,迷迷糊糊間感覺手裡空落落的,一睜眼,咱們乖女就不見了。”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旁邊的朱麗花補充:“說起來也奇怪,今天我跟小丫困得也極快。”

再看旁邊,幾個孩子睡的正死,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趨勢。

梁遠望心中有了想法,八成是蔣化跟張季搞的鬼。

他找來周大夫給大家看過,發現大家或多或少中了點暈藥。

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蔣化和張季竟然給大家下藥。

沈月芙眼淚在止不住地掉,抓住梁遠望的手:“乖女不會出事吧?”

蔣化和張季窮凶極惡,梁遠望也不確定他們會怎麼對付梁歡雪,卻還是安慰:“一定會沒事的,咱們乖女是福星,一定會平安回到我們身邊的。”

這話,梁遠望說得自己都沒有底氣。

乖女,你在哪裡?他在心裡默默念叨,焦急如焚。

就在此時,他似乎聽到了女兒微弱的聲音。

“爹,我在南方的小溪邊。”

梁遠望心頭一震,顧不得多說,帶著人朝著小溪方向疾奔而去。

“蔣化,張季,你們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毫毛,我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梁遠望語氣堅決,猶如破冰之斧,冷冽刺骨。

梁歡雪其實是被風吹醒的,她冷得一個哆嗦,下意識往%e4%ba%b2%e4%ba%b2娘懷裡轉,探入鼻中的氣息卻格外陌生。

第195章 默默祈禱

她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卻沒有著急發出聲音,而是默默觀察。

此刻,她正被五大三粗的蔣化隨手提溜著,張季緊緊跟在他的旁邊,冷笑一聲:“我還以為姓梁的有什麼本事。”

“我們怎麼處理這個小孩?”蔣化更關心的是這個。

張季眸中閃過一抹恨意:“姓梁的殺了大哥,我們也殺了他女兒,不去就活活煮一鍋湯,既能告慰大哥的在天之靈,你我也能好好吃一頓。”

梁歡雪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恍惚間好像看見了自己被下鍋煮的場景,一時有些反胃,又生生忍住,差點沒噎死。

她留心四周情況,隻是這麼點時間,蔣化和張季已經到了目的地,兩人拿出提早藏好的鍋,燒火架鍋加水。

梁歡雪弄清楚了所在的位置,急忙找上梁遠望。

雖然告訴了老父%e4%ba%b2位置,梁歡雪卻沒有完全寄希望於此,如果梁遠望來不及,她必須自救。

又把小空間裡的東西翻了個遍,卻沒有任何能用的。

梁歡雪隻覺得牙疼,又嘗試把自己挪進空間,然而還是沒用。

剛剛發現自己有個小空間時,她就嘗試過自己進去了,不過沒啥用,現在再次嘗試,還是沒用。

“彆人的空間,有山有水有田,我的空間,有牆有地有磚有瓦,標準不動產啊!”

她咬著“不動產”三個字,恨得牙癢癢,可惜再怎麼恨都沒有半分用處。

畢竟她現在張口就是咿咿呀呀,下地就是翻爬滾,正兒八經站起來都做不到,更遑論從兩人手底下逃%e8%84%b1。

如今逃生的希望,唯有梁遠望。

梁歡雪默默祈禱。

“老爹啊,你寶貝閨女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就靠你了。”

“這水得燒多長時間,再等下去,他們都該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