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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

竟然將首飾偷去當了!

“啊?那……那要怎麼辦?”傅姝姝一臉驚恐,一副擔心自己沒有辦法給張家交代的樣子。

可實際上,她卻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事兒了。

“我要怎麼辦?我要是還不了,他會不會打死我?娘,我們去把東西贖回來吧!”

傅姝姝也不知道她說這話有什麼意義。

明明知道她娘根本就不可能會那麼做。

“當都當了,還贖回來做什麼?再說了,你到了張家,萬一得了張大官人喜歡,那以後過的可是少奶奶的日子,哪裡還用在意這點銀子?彆怕啊,不會有事的。”沈荷敷衍地說道。

其實她比傅吉祥更早動這心思。

畢竟首飾被傅姝姝帶去張家之後,就很難再從她手裡拿回來了。

換成銀子拿在手裡是最保險的。

“娘,要是被發現了……”

“隻要你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發現了,難不成他還會盯著你身上的首飾看?你到了張家,好生伺候張大官人,想要什麼樣的首飾沒有?行了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沈荷也知道那盒子首飾太假了,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就算張家到時候發現了,她也會一口咬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將所有的錯都推到傅姝姝一個人身上。

傅姝姝眼中含淚,手指都快要把衣角摳出一個洞來了。

她隻沒有想到,她娘是真的半點也不關心她的死活。

沈荷走出去之後,傅姝姝立刻就將門鎖上了,還將窗戶都鎖好,才讓歡雪從床底下出來。

“歡雪,你之前說會幫我,是不是真的?”傅姝姝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指望了。

唯有將希望寄托在歡雪身上。

“當然是真的,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隻要你肯配合,就沒有問題,不過……你以後可就不能再回到這裡了。”梁歡雪說道。

與其到張家去受折磨,傅姝姝寧願離開這個地方。

無論去哪裡都好。

“我不會再回來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傅姝姝眼神堅定。

“那好,成%e4%ba%b2那日,你就按著我說的做。”梁歡雪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傅姝姝聽後,瞪大了眼睛,“這真的可行嗎?我可不怎麼會水。”

梁歡雪卻是一副包在她身上的樣子,“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傅姝姝點了點頭。

歡雪肯幫她,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歡雪,謝謝你,你幫我,你奶不會說什麼吧?”傅姝姝想到那日梁老太生氣的樣子,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我奶要是不答應,我哪裡敢?我奶也知道你沒有做錯什麼,要怪隻怪你是沈荷的女兒。”最後那句話,梁歡雪是模仿梁老太的表情和語氣說的。

傅姝姝被她那樣子逗笑了。

儘管想起來依舊覺得心酸難受,但命運就是這樣,她也沒有辦法。

既然今生沒有緣分,就隻能等來世了。

“我得先走了,記住我和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能出錯。”梁歡雪說完,就從原路返回了。

傅姝姝打開房門走出去,正巧看到沈荷和傅吉祥在數銀子。

看到她出來,傅吉祥連忙把銀子往自己身前撈了撈,好似生怕傅姝姝會將銀子給搶走一樣。

“原本就是我的東西,你拿得倒是理所應當。”傅姝姝冷笑一聲,往門外走去。

沈荷站起來,攔住了她的去路,“你要去哪裡?再過幾日就要出嫁了,你可彆想著逃走!”

“娘,我隻是想去挖點藥材,爹不是還沒好嗎?”傅姝姝就知道她會被攔住。

在梁歡雪來找她之前,她的確有逃走的想法。

但她怕自己還沒有走出村口,就會被抓回來了。

還是梁歡雪的法子更為穩妥。

“不準去,回屋待著,彆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什麼心思。”沈荷將她拽回到房間,將她的房門從外頭鎖上,又讓傅吉祥找來木板,將窗戶都給釘死了。

“娘,可千萬不能讓她給跑了,否則張家肯定要來找我們麻煩的。”傅吉祥可不想好不容易到手的銀子飛了。

“放心好了,有我時時刻刻盯著呢,跑不了。”沈荷說罷,又去檢查了一番,確定人跑不出來之後,才重新坐了下來。

她想要將銀子都收起來,但傅吉祥不肯,說他還欠著不少銀子,得拿去還了,不然人就要追到家裡來了。

“那五十兩不是已經被你拿去還債了嗎?還沒有還完?”沈荷沒有想到五十兩銀子都補不上他的窟窿。

“要是還完了,我動這首飾做什麼?娘,你也知道,我也隻是想要在賭場賺點銀子,是他們合起夥來坑我,我才會輸那麼慘,下回我肯定小心,這些銀子就先給我吧!”

沈荷隻從他手裡扣下二十兩,其餘的都被他給拿走了。

傅姝姝在房間裡聽著外頭的動靜,笑得分外開心。

傅吉祥花的銀子越多,她越開心。

到時候就算他們砸鍋賣鐵,也填不上窟窿。

梁歡雪一麵往家裡走,一麵在路上摘野菜,她買來那些小%e9%b8%a1崽長得很快,照現在這個趨勢,用不了三個月,就可以下蛋了。

一進院門,米糕的香味撲麵而來。

梁歡雪湊到廚房去一看,發現她奶正在教他大伯娘和二伯娘做米糕。

第59章 冒起了無名火

二伯娘做得倒是像模像樣的,大伯娘的樣子看著就有幾分狼狽了。

看來,大伯娘是真的不合適做糕點。

梁歡雪將摘來的野菜放到了%e9%b8%a1舍裡,正要往房間裡走,就聽到院門發出了砰的一聲。

回頭一看,是劉春花走了進來。

不過看她那樣子,似乎有些鼻青臉腫的。

“呀,二嬸,你這是咋啦?”梁歡雪還真被她這樣子給嚇了一跳。

“梁歡雪,是不是你跟她們說的是我賣的假貨?”

“二嬸,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劉春花這才意識到,她被衝昏了頭腦,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質問起了梁歡雪。

那她偷偷賣胭脂的事不就暴露了嗎?

“沒……沒什麼!”劉春花說完,快步往屋裡走去。

年華月覺得納悶,“方才不是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嗎?怎麼一轉眼就心虛成這樣了?”

梁歡雪笑了笑,說道:“前幾日跟娘%e4%ba%b2去賣胭脂的時候,有人找過來,說用了我們的胭脂起了一臉疹子。”

“結果那胭脂根本就不是從我娘那兒買的,是有人故意打著我娘的旗號賣假貨,我就讓買到假貨的人注意著點,等到賣假貨的人再出現的時候,去把錢要回來。”

年華月捋了捋她說的話,半晌明白過來,“賣假貨的人就是劉春花,她因為賣假貨被打了,所以才會氣成那樣,她可真是夠可惡的,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王喜芬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塊剛剛放涼的米糕,放在了梁歡雪手上,“怎麼個事兒?”

梁歡雪吃著米糕,聽著年華月把她的話複述了一遍。

王喜芬也聽得生氣,“她咋能做出這樣的事呢?這不是咋自家招牌嗎?該打!”

被打成那樣實屬活該。

“一會兒老三回來,可得把這事兒和他說道說道。”年華月就不信,梁遠山在這事兒還能給劉春花找出借口來。

先前那休書可還作數呢!

到了晚飯時間,劉春花沒有出現。

梁衛疆正要去喊,就被梁老太給攔住了,“她知道自己見不得人,所以才不來的。”//思//兔//在//線//閱//讀//

“奶,你這話是啥意思?”梁衛疆聽得糊塗。

他娘怎的又見不得人了?

“她回來的時候,鼻青臉腫的,一看就是被人給打了,要是換作以前,她早就鬨起來了,今兒個她沒鬨,是什麼原因?”梁老太說道。

“還能有什麼原因?是她理虧唄。”梁衛疆對他娘也算是了解。

知道她出了事不鬨騰,肯定是因為理虧。

“她這些日子在外頭賣胭脂,你可知道?”

梁老太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著梁遠山。

發現他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不由惱怒,“老三,看來你知道?”

“她見四弟妹賣胭脂賺了錢,有些眼饞,所以也學著賣胭脂,她原本是想等著生意做成之後再說的。”梁遠山的確知道這事。

隻是劉春花並沒有和他說賣假貨,而是說自己要和沈月芙一樣,做出好的胭脂來,賣上同樣的價錢。

“眼饞,所以就故意找幾個人一起,做出劣質的假貨來,還特意挑四弟妹擺攤的位置,讓人誤以為那胭脂是四弟妹做的,結果卻用出了一臉的疹子?”

“三弟,你可知道前幾日四弟妹被人找麻煩,差點將她攤子都給掀了?要不是歡雪在那裡,和那些人說清楚了情況,隻怕這生意都已經做不成了!”

年華月和王喜芬知道沈月芙有多辛苦,她們都怪自己幫不上忙,哪裡跟劉春花那樣,不但不幫忙,還想儘辦法搞破壞?

“堂嫂二嫂,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梁遠山聽到她們的話,不敢相信。

“是不是誤會,你去問問她就知道了,她臉上的傷可不是叫人白打的吧?她今兒個一回來,就想要找歡雪的麻煩。

我要是不攔著她,隻怕她那巴掌都要打在歡雪臉上了!”年華月氣憤地說道。

梁遠山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就往屋裡走去。

梁歡雪也站了起來,“我去看看,他們要是打起來就不好了。”

她看著像是去勸架的,可實際上卻是去看熱鬨的。

看她三伯父對劉春花紅臉,那可真是很難得的事。

梁遠山一進屋,就看到了劉春花那張臉。

“我不去吃飯了,你給我拿點吃的回來就行。”劉春花垂著頭說了一句。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堂嫂二嫂說,你賣假胭脂,所以被人給打了,可有這回事?”梁遠山走進去,抓著劉春花的下巴,讓她將腦袋抬起來。

她那臉上的傷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給打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那胭脂怎麼就出了問題,我明明就是按著四弟妹說的法子做的。”劉春花一想到今日的遭遇,心裡就冒起了無名火。

出了事,沈月芙倒是一聲不吭。

要是說了,她也不至於還會去賣胭脂,被人逮個正著。

還有不少之前買了假胭脂的人來找她退錢。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還以為終於有個賺錢的法子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沒了。

“你有找四弟妹學過?”梁遠山對此表示懷疑。

她之前可沒有提過四弟妹教她的事,還說她要自己學了自己做,不去麻煩人家。

方才在飯桌上,四弟妹也沒有說這事。

“我……我沒有特意找她學,隻是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