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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出來。

“還好雪兒聰明,要不文軒可得遭罪了!”梁遠山聽得筷子停在半空中,一直到抓到真正的賊人,他懸著的心才放下。

“可不是嗎?要是文軒被當成賊人抓起來,我們梁家也要跟著丟儘臉麵,以後怕是沒法在這村裡立足了!”梁遠望也感慨了一句。

要真是那樣,他們怕是隻能從這裡搬出去,到彆的地方去生活了。

“雪兒還真是我們梁家的福星。要不是今日趕巧兒碰著了這事,這後果還真是不敢想。”梁老太也覺得脊背發涼。

這罪名一旦定下,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誰會管梁文軒過去是什麼樣的人?隻會記得他是個偷主人家值錢東西的賊人。

他們梁家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會瞬間化為烏有。

“你不是說有好消息嗎?這也算好消息?”劉春花撇嘴,“我還頭一遭見人把被人冤枉了當成好消息說的。”

年華月心情好,懶得理她,繼續說道:“傅縣丞冤枉了文軒,心生愧疚,於是把米酒鋪子拿給了文軒掌管,文軒他呀,成掌櫃的了!”

“哐當——”

梁遠亮手中的碗掉在地上,光榮犧牲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時候他哪裡還顧得上碗,隻想知道這消息真假。

“那還有假?我們幾個正是在那鋪子裡給文軒幫了一下午忙,才被他找人用馬車送回來的!”年華月笑得合不攏嘴。

當初文軒說要去傅縣丞府上做工的時候,她還怕自己的兒子這輩子都隻能當下人。

哪知道才一年,就有了要出人頭地的樣子了。

“我兒子成掌櫃的了!娘,你聽見沒,我兒子成掌櫃的了!二弟、三弟、四弟,你們都聽到了我吧?我兒子他現在是掌櫃的!”

梁遠亮激動到語無倫次,恨不得能馬上將這消息說得人儘皆知,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兒子多有出息!

“聽著了聽著了!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叫什麼來著……”梁老太知識儲備有限,愣是想不出那句話怎麼說。

“不知道,反正這也並非是壞事!”梁遠文和梁歡雪同時開口。

梁老太開懷大笑,“對對對,就是這個!雖說被人冤枉偷了東西,但要不是這樣,傅縣丞也不會因為覺得對不起他,讓他去當這掌櫃。”

“其實,傅縣丞一直很器重文軒,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沒有報官。要是換了彆人,哪能有這待遇?”年華月可不想讓人覺得她兒子隻是因為幸運才能有這掌櫃的位置。

那背後他也是付出了許多努力的。

“文軒這孩子一直老實本分,踏實肯乾,這樣的人放在哪裡都能出人頭地。”梁老太看出了年華月的心思,順嘴誇了一句。

“這胭脂今個兒沒賣成,明兒個接著賣。我就不信真的沒人買,哪怕就賣出去一個,那也算是成功了!”王喜芬還惦記著賣胭脂的事。

她可不想讓劉春花抓著笑話她們的把柄。

第19章 野生的甘蔗林

這胭脂怎麼都得賣出去!

“對,明兒個接著去!順道給文軒帶些吃的去,娘,那紅糖糕能做點不?”年華月不輕易提要求。

但遇著了這麼大的好事,她覺著這點要求並不過分。

梁老太爽快地答應了。

不過就是紅糖糕而已,能費個什麼事兒?

吃過晚飯,梁老太就張羅著做紅糖糕的事去了。

梁歡雪給她的紅糖,還剩下小半罐,滿打滿算,也隻夠做上三次紅糖糕了。

要不是大夥兒都喜歡吃,她也不會隔陣子就做上一鍋。

紅糖難得,以後還是省著點用的好。

這麼想著,倒紅糖的手就矜持了許多,沒放以前那麼多。

“奶,隻放這麼點,怕是不好吃。”梁歡雪見她一副不舍得的樣子,抓著她的手抖了抖,將罐子裡的紅糖抖了許多出來。

“雪兒,這紅糖有多難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梁老太伸手就要把抖出來的紅糖裝回去。

“奶,彆擔心以後吃不著,這紅糖就是用甘蔗做的,我那日上山,看到了一小片甘蔗林,等甘蔗熟了,我們砍回來,能做不少紅糖呢!”

梁歡雪並沒有說謊,她那日上山去采花,中途的確看到了一片野生的甘蔗林。

隻是那林子裡的甘蔗長得又矮又細,一看就知道沒什麼汁水,做紅糖更是不可能。

好在現在距離甘蔗成熟還有一段時間,隻要她在這段時間裡悉心照顧,就不用擔心甘蔗長不好了。

等到甘蔗成熟的時候,砍回來做成紅糖,以後就算是頓頓吃紅糖糕都沒有問題!

“雪兒,你這雙眼睛倒是很會瞧!不過,甘蔗長什麼樣?”梁老太隻知道紅糖,但沒有見過甘蔗。

所以並不知道甘蔗長什麼樣子。

“高高的瘦瘦的,皮是黑色的,外頭還裹著一層葉子,奶,下回我帶你去看看你就能知道了。”梁歡雪覺得,聽她說還不如%e4%ba%b2眼去看。

她這描述能力,根本就不能讓梁老太想象出甘蔗的樣子來。

“好,哪天你帶我去看,我先做紅糖糕,明天好拿去給文軒。誰能想到我們梁家居然能出一個掌櫃?”梁老太樂嗬嗬的,又從罐子裡抓了一點紅糖撒上。

就差把那小半罐子全都給用上了。

好在梁歡雪給她勸住了,說現在離甘蔗成熟還有好幾個月,讓她先彆急著把紅糖用光。

香甜的紅糖糕蒸了滿滿一鍋,用布蓋上了,就放在了廚房裡。

哪知道第二天早上去一瞧,竟少了一半!

“到底是誰做的。”

“昨晚我看到二嬸在這門口站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梁歡雪沒有明說劉春花就是偷吃紅糖糕的人。

但這話裡的用意卻很明顯。

幾人走到梁遠山的房門外,正巧聽到裡頭的梁遠山問了一句:“廚房裡那紅糖糕,是不是你給偷吃了?”

劉春花一拍大%e8%85%bf,臉上委屈十足,“你怎麼誣賴人?我幾時偷吃紅糖糕了?”

“一早起來,廚房裡的紅糖糕少了一半,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梁遠山著實想不出這家裡除了他這媳婦,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

劉春花的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拿手比劃了一下,“娘可是做了滿滿一鍋,少了一半,那豈不是少了這麼多?我就算再能吃,又不是豬,哪裡能吃那麼多?

再說了,你%e4%ba%b2眼看著我偷了?我躺在你身邊,要是真的出去了,你能沒感覺?”

梁遠山一向睡得淺,而劉春花這身材胖,一翻身床板就會發出聲音來。

而且,他現在還能聽到她肚子餓得咕咕叫的聲音。

如果半夜當真起來吃了那麼多紅糖糕,哪裡還會餓成這樣?

劉春花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門口的人,哭得更傷心了,“我算是知道了,這個家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都會算在我頭上。我可真是受夠這委屈了!”

“二嬸,你咋哭啦?什麼委屈,誰委屈你了?”梁歡雪走到屋裡,佯裝好奇地問了一句,目光卻在四周不停地打探。

半鍋紅糖糕,劉春花必然是吃不完的,肯定得剩下。

但這房間裡並沒有紅糖糕那香甜的味道。

而且劉春花這反應也很奇怪。

她要是真被冤枉了,早就暴跳如雷,撒潑打滾了,哪裡會縮在三叔懷裡哭唧唧?

“你還好意思問,不就是你說我偷吃了那半鍋紅糖糕嗎?”劉春花哭得更起勁了。

“二嬸,我可沒那麼說!”梁歡雪小嘴一癟,看著比劉春花還要委屈。

她隻是暗示,沒有直說,不過,劉春花是咋知道的?

難不成她剛剛就擱哪兒聽牆角?

那可就更奇怪了,她平日裡可是太陽曬%e5%b1%81%e8%82%a1了都還起不來的人,今兒起這麼早?

可彆說是因為聽到了廚房裡的動靜,就算天上炸個響雷,她也會躺在被窩裡不帶動彈的。

梁歡雪覺得,這紅糖糕十有八九就是劉春花偷的。

但她並沒有吃,而是藏起來了。

所以這房間裡才找不到紅糖糕的痕跡。∴思∴兔∴網∴

可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你沒說?你是沒明著說,但你那意思,不就是我偷了嗎?我也不知道我有哪裡對不起你了,要被你這樣冤枉。”

劉春花這做作的樣子,看得梁歡雪一陣難受。

就她這樣子,還想裝白蓮花?

也得有白蓮花的本錢才行啊!

“你們說她偷吃了紅糖糕,有證據嗎?”梁遠山忍不住開了口。

很顯然,梁遠山已經相信了她不是偷吃紅糖糕的人,再看這一大家子人站在門口,想要將“真凶”揪出來的樣子,哪裡能不心疼?

梁歡雪正猶豫著要不要道歉,就看到梁遠山站起來,將房間裡的櫃子抽屜通通打開,就連床板都差點被他掀起來。

“半鍋紅糖糕,吃是吃不完的,肯定得藏起來。你們看看,這屋裡可有藏著?”

看他這樣子,是真的動怒了。

梁歡雪這下可以確定紅糖糕沒有藏在房間裡了。

但這可並不說明劉春花就是清白的。

梁歡雪從空間裡抓了一隻蟲子出來。

那並非是普通的蟲子,而是她特意訓練過的,嗅覺靈敏,可以幫助她尋找丟失的物件。

第20章 被一鍋端了

有了它,找到紅糖糕就不是什麼難事。

“老三,誰也沒說是誰偷了,這不就是想問問嗎?”梁老太見事情的走向不太對了,趕緊出來打圓場。

“問問?要隻是問問,用得著全都擠在我們房門口嗎?還不是因為已經認定了誰是‘真凶’了?”梁遠山一遇事就容易藏不住脾氣。

他看向年華月,聲音漸冷,“被人冤枉的滋味有多難受,堂嫂才體會過,應當是最清楚的。”

冷不丁被點名,年華月臉上有些掛不住。

她也沒說過這紅糖糕一定就是劉春花吃的,隻是這一家子裡,除了劉春花,他們都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出這缺德事來了。

“三叔,你彆生氣,是我不好,不該說那樣的話。”梁歡雪說著,眼淚也掉了下來。

不就是裝委屈嗎?

跟誰不會一樣。

梁歡雪一哭,梁遠山的心一下就軟了,甚至開始自責起自己小題大做。

不就是半鍋紅糖糕,多大個事兒!

“雪兒,你彆哭呀!三叔沒有怪你的意思!”梁遠山蹲在梁歡雪麵前,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珠,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指弄傷了她的臉。

“三叔真的沒有生我的氣嗎?”梁歡雪吸了吸鼻子,咬著嘴%e5%94%87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沒有,三叔永遠都不會生雪兒的氣,快彆哭了,三叔要心疼死了。”

梁遠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

劉春花看著眼裡隻有梁歡雪的梁遠山,恨得牙癢。

她好不容易才挑起的矛盾,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