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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果然,北蠻國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即使她已經用儘全力的情況下,對方依舊還能逃%e8%84%b1回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給?予察大翰的震驚比她以為?的要大得多!

那巨大的力道放出的長箭直接將察大翰//射//了個對穿!

察大翰雖然勉強沒有掉下馬,可?卻感覺到自己的鮮血不停在流,好在他們距離北南城並不遠,剛到城門下,守城將士們就都震驚了,連忙打開城門讓他們進?來!

“我要現在就見元帥!”

察大翰強撐著失血的眩暈,對前來查看他的將領道,“快!”

“你等著。”

將領讓好幾個高壯的軍士將人給?抬去了元帥居住的府邸,直奔達達魯所在的議事廳。

達達魯其實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事實上心?裡?並不覺得這次派兵前去會有什麼危險。

但?沒想?到卻聽到了一陣喧嘩聲。

一旁在閉目養神的軍師卻在瞬間睜開眼?,眼?底露出一絲可?惜。

達達魯一驚,站起來道,“何人在外?”

很快便有人進?來稟報,“回稟元帥,察大翰將軍回來了!”

隨即便有幾人抬著渾身是血的察大翰進?門。

達達魯震驚,“察大翰,你可?還好?”

察大翰臉色煞白,“元帥,那寧國鎮寧、鎮寧郡主好強,她、她已然帶著人將西山給?、給?劫了,元帥、您、您要早做打算……”

說罷,他便眼?一閉,暈厥了過去。

達達魯臉色一沉,讓人找軍醫給?察大翰治傷。

可?很快,軍醫就過來說了,“元帥,察大翰將軍身上的箭直接洞穿了他的筋骨,此後恐怕都無法再……”

而且對方身受重?傷,能活下來都已然是運氣,以後能不能健康活著都難說。

——陸雨寧那兩箭可?是直接裹挾著內力的,直接將對方的筋骨震碎什麼的,不過平常。

可?即使沒有真?的直衝肺腑而去,但?也受到這內力的波及,以至於察大翰的內腑都受傷嚴重?。

不然光是洞穿了身體,也不至於給?他造成這般嚴重?的傷勢。

達達魯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還是叮囑軍醫好好治療察大翰,儘力保住對方的性命。

軍師這個時候卻看著察大翰的兵器:那一截已經斷掉的銅鐧。

看著那平整的斷口,軍師臉色凝重?。

達達魯上前,看著他手中的銅鐧,沉聲道,“看來,我們麻煩了。”

軍師頷首,“此番,寧國定然不會承認。”

達達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難道就這麼忍了?”

軍師放下銅鐧,“縱然不忍,我們也失了先機。”

達達魯啞然。

是啊,他們可?真?的失了先手了。

軍師冷靜道,“還是先派人前去西山收拾殘局吧。”

達達魯皺眉,“西山還有活口?”

軍師看著沙盤緩緩道,“自然是有的,隻是……元帥,我們要儘快補充糧草了。”

達達魯明白,麵?色凝重?地派了一隊十萬人的大軍前往西山。

領軍的將領還各種?小心?翼翼,但?沒想?到,這一次,他們順順利利地來到了西山山上——這裡?一片狼藉,但?已然沒有了寧國將士們的身影。

這個時候,陸雨寧已經帶領著一眾人拖著糧草等物坐著雪橇車回了北寧城了。

“可?以將城中的那些間人都給?抓起來了。”

“是!”

明嘯應了一聲,立即就離開了車內去帶著人先一步入城了。

陸雨寧看向荒平山的方向,嘴角微微一勾!

這一次,北蠻國應該會印象深刻。

那可?不?

達達魯知道她已經帶著人離開了,隻留下不到三分一的糧草物資——那些兵器什麼的,全部都帶走了。

隻留下一個個被扒光了的北蠻國西山駐守將士們。

四萬人,就那麼睡得死沉死沉,連被人給?扒光了都不知道。

達達魯氣得將書案上的東西都砸了!

“可?惡!”

“鎮寧郡主!你給?我等著!”

軍師卻很是淡定,“之後的戰事,我們需要重?新布置了。”

達達魯氣得臉色漲紅,“當然是要重?新布置,可?是,就這麼忍了,實在是憋屈!”

軍師神色不動,“再如何不能忍,也隻能忍了。”

不然還能再去找對方直接打回去不成?

不用想?對方都已經布好了局等著他們了。

達達魯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可?還是氣悶不已,不過他畢竟是領兵多年的統帥,還是很快就將心?內的情緒壓了下去,“嗯,之後的布置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軍師卻臉色凝重?道,“恐怕沒那麼容易,此次,我們要做好長線作戰的準備了。”

達達魯皺眉,“可?我們支撐不了長線作戰。”

“那就隻能避開北寧城了。”

避其鋒芒,總能找到突破口的。

達達魯抿%e5%94%87,“嗯,我們先商量一下。”

“嗯。”

*

京中

飛鷹傳書不過三天時間便到達,比之八百裡?傳書還要更快。

隻不過這飛鷹傳書非戰時不會啟用,畢竟訓練飛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尤其是如今這樣?的天氣。

不過寧安帝收到了消息後卻很是高興,連日來的冷沉臉色也終於鬆下來,露出了久違的暢快大笑。

“好好好!真?不愧是鎮寧!朕果然沒有看錯她!”

此時在禦書房內還有梁首輔等一眾重?臣,等都傳閱過了消息,眾人紛紛起身行禮,“陛下英明,我大寧之幸!”

寧安帝哈哈一笑,擺擺手,“之後的事兒,還望眾卿能夠眾誌成城,繼續為?北疆戰事鋪平道路。”

“是!臣遵旨!”

梁首輔等人跟寧安帝商議完政事行禮退出禦書房後,太子才問?寧安帝,“父皇,鎮寧姐姐在北疆如此辛勞,可?要注意朝中的議論?”

也不是沒有人在議論鎮寧郡主領兵的事兒,如今有了捷報,自然是能稍微壓住一下這些流言,但?往後時間長了卻未必。

寧安帝卻含笑道,“你鎮寧姐姐會讓這些人閉嘴的。”

隻要鎮寧之後繼續捷報連連,朝中任何人都不會再有異議!

太子緩緩點頭,可?他心?底卻想?著:無論日後如何,他都要護著鎮寧姐姐,絕不讓朝中的那些人傷害到她。

*

鎮平國公府

二皇子已經被判服徭役幾天了,這些日子,二皇子每日身穿麻衣前往軍中服刑,京中許多人都看到了。

鎮平國公府上下自然也知道京中眾人是如何議論二皇子的。

裴月曦卻已然準備妥當,在臘月初六這一日便先一步進?了才剛剛修繕一部分的二皇子府。

二皇子這時候還在城外服刑呢。

府中大管家恭敬道,“側妃稍稍歇息,待殿下回京,奴才便向殿下稟報。”

裴月曦微微頷首,“勞煩了。”

說著就讓錦繡給?對方打賞了一個荷包。

大管家微笑婉拒,“殿下已然立下規矩,府中不得收受任何節日外的打賞。”

二皇子實在是怕了,也實在是受到了教訓。

要知道,梁嬪如今還隻帶了一個貼身宮女在皇安寺裡?清修祈福。

要是他還敢鬨出事端來,往後他們母子就真?的是完了。

因?而,二皇子如今是真?的懂得低調行事的道理。

裴月曦一怔,隨即便含笑道,“既殿下有令,我等自然遵從。”

說著便隻和善地道謝了一句,讓錦繡給?對方奉了一盞熱茶,送對方離開便罷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看著眼?前這還算是花團錦簇的院落,又看了看不遠處還圍著未曾修繕的院落,裴月曦心?中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可?一想?到同為?國公府嫡出女的鎮寧郡主還得忍受邊疆嚴寒而鎮守北疆,日後恐怕還要上戰場,麵?對廝殺危險,她就瞬間心?中安定了。

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能富貴榮華地生活,為?何要如此艱難受苦?

隻能說,鎮寧郡主所想?的,就不是一個閨閣女子該有的念頭。

她太過叛逆了。

可?從東疆急匆匆往回趕的鎮平國公卻不是這麼想?的。

半路上接到了北疆的捷報,他隻心?下感慨:鎮寧郡主還真?是有其母之風呢!

翰林院內也有眾多年輕翰林在議論。

“此番郡主先讓北蠻國吃了一節大虧,可?謂揚我寧國國威!當浮一大白!”

“確實!我亦萬沒想?到,鎮寧郡主一介閨閣女子,竟也能有如此智計,實在難得!”

隻有那位原先在內閣行走的翰林行走——周淩風心?下平靜,麵?上更是沒有絲毫意外。

其實他早就在家中意外過了。

當初在內閣中給?首輔大人送膳食,聽了首輔大人和楊次輔大人所言,他便已經知道這位鎮寧郡主在朝中眾位大臣眼?中的分量。

可?那個時候他還有些懷疑——畢竟並不是每個優秀的父輩母輩都能有一個出色的後輩子孫的。

如今捷報傳來,他便隻有果然如此的感覺,意料之中,卻也有一絲意料之外。

不過鎮寧郡主能夠有如此領軍之能,確實是他們之幸。

隻希望北疆一切都好吧。

周淩風其實就是從北疆那邊的軍戶之中考取出來的翰林寒門。

他自然是希望北疆能夠安然。

然而,他也萬萬沒想?到此次的北疆大戰會打成那個樣?子,還讓北蠻國此後百年都不敢有絲毫異動。

此乃後話。

此時的周淩風,認認真?真?地將今日所傳的捷報記錄歸檔。

翰林院內的所有人都是經過皇家徹查的人,不是真?正的寧國人,都無法留在這裡?擔任翰林。

尤其如他這般的翰林內廷行走,那更是日常接觸到的都是國家機密要事。

必須懂得謹慎少言,甚至是不言的道理。

*

前往北疆的官道之上

風雪漫漫,陸城看著眼?前的大雪和官道,抿抿%e5%94%87道,“傳令下去,在下個驛站歇息一日。”

“是!”

沒辦法,他們這麼多人,輜重?甚多,還真?不能求快。

隻能是走走停停。

好在,北疆一切安穩,先前還讓北蠻國吃了個大虧,想?必如今北疆那邊定然平靜。

可?陸雨寧卻不願停下。

或者說,她不願讓北蠻國那邊停下。

至少要讓他們有足夠的亂子。

比如說,糧草輜重?等,這些東西,他們不能讓北蠻國輕易得到了。

“傳令到北蠻國間人,讓他們做好接應。”

“是!”

唐遠現在可?是期待著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