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再一次在一封匿名信下戛然而止。
唐如詩女朋友的母%e4%ba%b2可不像沈母那麼低調,直接就鬨到了學校裡麵,吼著唐如詩勾引自己的女兒,把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唐母也不再相信唐如詩的謊話,將人拖回家關了起來,斷掉了所有聯係方式,直到開始高考了,才把人放了出來。
另一個女生早就在家長的安排下,急匆匆被送出了國,被關了將近兩個月的唐如詩,早就在唐母高壓的折磨下變得抑鬱,高考時的狀態也極差,倒數第二天考試的時候,她本來準備放棄,是沈宥清告訴她,自己偷偷攢夠了錢,等她考完,就來把她接到國外去。
當時沈宥清找到了一個可以和唐如詩假結婚的朋友,她想著拿了國外的身份,唐如詩就不用再受到折磨了。
這一點微薄希望,支持著唐如詩考完了第二天的試。
沈宥清也坐在了回來的飛機上。
雖然被送去了一個全封閉的學校,但並不是沒有空子可鑽。沈宥清靠著自己的能力,硬生生在學校裡打開了一條賺錢的通道。這些沈父沈母不知道的積蓄,便是她打算把唐如詩帶出國的底氣。
她已經拜托班裡有錢有勢的同學,幫唐如詩安排好了出國的一切手續,她來隻需要直接把人帶走即可。
隻是沈宥清怎麼都沒想到,隻是因為自己來遲了一天,等待她的唐如詩,就變成了一具從高樓上跳下的冰冷屍體。
趙寧溪坐在直播麵前,覺得臉上濕漉漉的,抹了一把,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好友被強丨暴,自殺。
等待她的隻有一具冰涼的屍體。
這個故事從唐如煙那裡聽到的時候,她隻會有一種“咦……好可怕”,然而當真正的過去從當事人口中講出來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當年的沈宥清,該有多崩潰。
以為自己的努力能夠讓一切都變好,卻發現到頭來全部成了一場空。
“天啦!”今天劇組提前收工,趙寧溪和路然紮堆在房間裡麵看沈宥清記者見麵會的直播後者情緒比她還要激動:“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母%e4%ba%b2,因為自己的女兒是同性戀,居然找人來強丨暴她,唐如詩心裡該有多痛苦啊。”
“這麼惡毒的人,居然隻判了幾年……嗚嗚嗚……寧溪姐,我心裡好難過啊。”
她難過,趙寧溪何嘗不難過。
最難過的恐怕當屬唐如詩,不然她也不會在情緒崩潰之下選擇了一死了之。
本該是保護者的母%e4%ba%b2,卻成了舉刀的人,害死唐如詩的不是彆人,正是她的%e4%ba%b2生母%e4%ba%b2。
“我本不想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畢竟涉及到個人的隱私,但是最近發現的一些事情,讓我覺得這個除了如詩以外,全是肮臟的家庭,並沒有什麼讓我值得為他們保護的東西。”
“唐如煙小姐,看著自己姐姐的屍體的時候,你會不會因為你寫的那封舉報信,而感到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什麼?
趙寧溪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寫匿名信的人竟然是唐如煙?
怎麼可能,她和唐如詩不是%e4%ba%b2生姐妹嗎?
現場的媒體比她更震驚。
“請問你口中提到的唐如煙是誰?她與唐如詩是什麼關係,你確定她是寫匿名信的人嗎?你是怎麼發現的?她和這次的扒一扒事件又有什麼聯係……”
記者的問題劈裡啪啦像是鞭炮一樣落了下來。
“我的故事講完了,大家的疑問我會在官方微博上麵發布長文,一一解答。
這件事我本來看在如詩的麵子上不想再計較,但是抱歉,我不是傻子。
在這,我希望能夠借著大家的鏡頭,最後對唐如煙小姐說一句:好自為之。”
直播裡的沈宥清站了起來,鞠躬之後,很快便轉身走下了台。
畫麵突然開始搖晃,片刻後,一隻手捂住了鏡頭,屏幕突然黑了下來,隻有現場各種各樣到聲音還在通過直播傳了出來。
“沈宥清,麻煩你回答一下……”
“這些話都是你的一麵之詞……”
“我們還想知道……”
沈宥清的聲音至始至終沒有再出現在直播間裡。
等畫麵亮起來,鏡頭裡的場景重新恢複穩定的時候,已經是沈宥清在數個保安的護衛下,鑽進了一輛加長的保姆車裡麵。
“老板,今天你說的這些……”還停留在震撼中的白天,咽了咽口水,才敢繼續問道:“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
在沈宥清走出會場的同時,她的微博同時發布了一條關於碧水上扒一扒帖子的說明。
九張長圖,除了第一張是一份律師函以外,餘下八張,全是大小達到數兆的超級長圖,裡麵不僅有今天沈宥清講的故事的完整時間線和經過,還有各種官方留存的證據,包括當年那些強丨奸犯留下的筆錄,還有唐母自己認罪的筆錄……
看得眾人是怵目驚心。
“小說都不敢這麼寫。”——熱評第一路人甲。
“嚇得我瓜都掉了。”——熱評第二吃瓜路人。
“臥槽,有人組團打死唐如煙嗎?”——熱評第三仗義勇士。
白天在看完微博之後,嘖嘖咋%e8%88%8c。
他抬起頭,發現不知不覺都到了酒店的門口,正準備提醒沈宥清到了,一抬頭就見麵色蒼的沈宥清,沿著沙發倒了下來。
“李叔,李叔,你快下來幫忙扶一下,老板暈了。”
支撐著沈宥清的白天欲哭無淚。
這一米八的大個兒,他一米七撐不起啊。
作者有話要說: 頂著滿腦袋的熱汗在農村寫的這一章,終於把這件事交代完了。
希望……你們……能夠……看的明白。
第43章 痛經(一)
痛, 痛經?
白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從老板嘴裡聽到的詞語。
他把人扶到了酒店的沙發上坐著, 從劇痛中清醒過來的沈宥清捂著肚子, 麵色蒼白, 冷汗蹭蹭的往下落。
這, 這可怎麼辦啊。
白天手足無措,他看向李叔, 李叔瞪了回去。
看他乾嘛,他一個大男人,還能管女人痛不痛經不成。
白天撓頭。
以前他跟的那些女明星痛經是怎麼解決的來著……多喝熱水?
“……老板,你還好吧?”糾結了半天白天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我給你打個120吧。”
“……不用。”沈宥清的聲音虛弱但堅定, 她的月經一向不是很穩定,周期也比正常女性要長, 彆人是一個月來一次, 她是半年來一次,但是每次都疼得厲害, 不過以前她習慣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今天也許是淋了雨受了寒,疼痛來得格外凶猛, 下午她還能勉強支撐著在媒體麵前擺出姿態來,一到酒店,她就發現自己可能快支撐不住了。才有了先前暈倒在車上,要兩人架著才能進酒店的那一幕。
痛經這種事情,沈宥清早就痛出了經驗,一般第一天過了之後,後麵的幾天就會減輕許多, 也就到了她能夠忍受保持並保持正常生活的範圍。
“給我倒杯熱水吧。”
果然女人痛經喝熱水是良藥嗎?
沈宥清的聲音無疑是對白天的救贖,他利落的就衝到了前台,對漂亮的前台MM說道:“美女,請問能給我倒一杯熱水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前台看了一眼坐在休息區的人,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說了一句稍等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這頭的白天還在焦急的等待著熱水,那頭和路然準備出門吃飯的趙寧溪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的人。
“沈宥清?”
趙寧溪的聲音沒讓沈宥清動容,到讓白天先聽見了,她察覺到不對,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激動的視線。
因為衝的太快,白天幾乎是滑到了趙寧溪的麵前,還沒站穩,他就抓住了她的雙手,激動的說道:“老板娘,你快幫我看看老板吧,她剛剛都疼暈了。”
“疼暈了?!”
趙寧溪沒聽清白天對自己的稱呼,倒是先聽清了後麵的三個字,整個人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都疼暈了怎麼還讓她在這裡坐著,快打120啊,你這個助理是怎麼回事。”
白天非常委屈:“是老板自己說她不去醫院。”
“她說不去你就聽她的啊?她要是說要去死你是不是還得給她準備繩子和菜刀啊。”將手裡的錢包等零碎東西往路然手裡一塞,趙寧溪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沈宥清的麵前,因為後者彎著腰,所以她蹲了下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探沈宥清的額頭:“是不是哪兒受傷了,疼得那麼厲害,你快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咱們一起把她抬到車上去,彆聽她的,疼得那麼厲害……”
她的指尖才摸到沈宥清的額頭,就被一隻手禁錮住了手腕。
“我說了,我不去醫院。”
“不行,你必須去。”趙寧溪語氣堅定,還帶著責備:“你看你都疼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去醫院,又不是小孩子了,這種原因不明的疼痛最容易出大問題,趁著現在發病方便檢查……”
沈宥清哭笑不得:“我隻是痛經而已。”
“痛、痛經?!”
趙寧溪渾身石化般轉過頭,站在她身後的白天扯出一抹尷尬的笑,緩緩點了點頭。
她的心中無疑是掀起了驚濤巨浪。
沈宥清居然痛經?!
她這麼厲害的人居然痛經?!
莫名的,趙寧溪竟然有一種天神下凡的感覺。
“噗嗤。
”
“再笑,咬你。”她的笑聲讓虛弱的沈宥清不滿的說道。
咬你這個梗在反複使用之後已經不足以讓趙寧溪麵紅耳赤,所以她隻是微微紅了紅耳根,趁著對方虛弱,趁機捏了捏沈宥清的臉頰,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說道:“痛經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高中老師就講過,痛經如果特彆厲害的話,還是要去醫院裡麵檢查原因的,你這樣是不行的,乖,咱們一會兒就去醫院。”
沈宥清從牙關裡麵吐出了兩個字:“不。去。”
趙寧溪捏著她的臉往兩邊拉開:“去不去?”
“不——去——”
“去不去?”
這一次,沈宥清沒有反駁她的建議,隻是雙手壓著腹部,頭死死地往下埋,冷汗直下。
趙寧溪鬆開手,她的身體一向比較健康,少有痛經的情況,不過演員的生活不規律,影響經期也是正常的事情,偶爾難免會有一次例假不準或者是出現痛經,所以她知道痛經不是一個持續性的過程,而是時強時弱,忽緩忽急的一個過程,沈宥清現在明顯疼得厲害,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去醫院,但考慮到痛經和個人情緒影響也蠻大,於是她當機立斷的讓白天扶起沈宥清,先送回房間再說。
而原本打算出門吃東西的路然,也被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