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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打扮的姑娘家在邊上嬉笑。

魏如嫿瞄了那兩人一眼,瞧見其中一人是魏如夢後,更是不準備作過多理會。

隻是過去的路並不寬,她注定要與魏如夢擦肩而過。

經過魏如夢身邊時,魏如嫿還刻意側了側身,不想與魏如夢有過多接觸。

“撲通——”一聲落水聲陡然響起。

魏如嫿想回頭去看,卻感覺有人拽了自己一把,直接一個重心不穩,也跟著跌下了小湖。

“撲通——”

“撲通——”

“姑娘!”阿彩的驚呼聲瞬間被水麵阻隔在外。

“有人落水了!”一時之間連著三人落入水中,動靜之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魏如嫿在湖中緊張地不敢睜開眼,就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人掐著,不停撲騰著雙手想將那人推開,又因著不會水,連嗆了好幾口。

那人是卯足了勁,一副不掐死魏如嫿也要將她淹死的樣子。

就在魏如嫿覺得自己要被人活活掐死在水中時,又是兩聲“撲通”聲傳來。

那人像是怕被人察覺,掐著魏如嫿脖子的力道瞬間就鬆了開來。

魏如嫿吃力地微睜了眼睛,想看清那要置自己於死地之人究竟是誰,但眼前卻什麼都看不清。

窒息感越來越重,魏如嫿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她要死了嗎?

不甘心啊……

就在魏如嫿感覺自己沉底時,感覺到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有什麼綿軟的東西覆蓋了自己的雙?%e5%94%87,讓她的窒息感減少了些。

“嘩啦——”她能感覺到這人攬著她的腰,將她帶出了水麵。

“姑娘!”

“我的天哪!”

魏如嫿皺著眉,感覺有人在用力拍著她的後背,耳邊是各種各樣的聲音——

阿彩的哭喊聲、圍觀人群的驚呼聲,好像還有……

謝燁亭的聲音?

魏如嫿努力想睜開眼,眼皮子卻沉得要命,無論她如何掙紮都睜不開眼。

“如嫿,如嫿!”謝燁亭的聲音焦急,漸漸在魏如嫿耳邊炸響。

“咳咳——”魏如嫿猛地咳嗽起來,幾乎要將嗆入的水全部咳出來。

她緩緩睜眼——周圍圍了一圈的人,而她正躺在同樣濕漉漉的謝燁亭懷中。

“縣主醒了!”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嘴,周圍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謝燁亭的臉色也總算好看了許多,猶豫了片刻才將魏如嫿交給阿彩,囑咐道:“照顧好你家姑娘。”

阿彩垂著腦袋緊張地接過魏如嫿,點頭應了聲:“是。”

魏如嫿能察覺到阿彩的身體在打顫,像是受到了極大驚嚇。

但她太冷了,才從冷水中走了一遭鬼門關,她不得不快些換上乾淨暖和的衣裳。

好在出門時防了一手,魏如嫿的馬車上是備著能換的衣物的。

跟著帶路的文府丫鬟去了客房換上乾淨的衣裳,魏如嫿的手腳依舊發著寒氣。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那盛著薑湯的白瓷碗,端起聞了一聞,扯了扯嘴角——

她在京城中長大,內宅中什麼陰謀算計沒見過,這薑湯中下藥更是常見。

眼前這碗薑湯中的味道雖與平日裡的薑湯無二,但她依舊不敢喝。

誰知道加了什麼東西進去?

正糾結著,就聽屋外傳來幾聲嘀咕——

“這令安縣主真是手段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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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下藥

魏如嫿悄聲走至門口, 扶在緊閉的房門口聽著外頭的動靜——

“就是呀,連堯王殿下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也不知道今天落水是不是她故意的……”

魏如嫿正準備推門喝止,就聽阿彩的聲音陡然在外頭響起——

“你們在胡說些什麼!”

魏如嫿也推開門, 似有似無地掃過那兩個嘴碎的丫鬟一眼,抬眸正好瞧見阿彩帶著一個貴婦人朝著自己換衣服的這屋來。

這貴夫人魏如嫿遠遠地有瞧見過, 想來便是文府的當家主母。

那文夫人此時也是滿麵怒容, 見魏如嫿出來又有些尷尬地絞了絞手帕, 走上前去拉起魏如嫿的手:

“這些小蹄子說的話,縣主可莫要放在心上。”

魏如嫿沒有收回手, 但臉色並稱不上好看,隻淡淡地回了句:“若是這是文府的待客之道, 我想……”

還未等魏如嫿的話音落下, 文夫人就變了臉色,瞪了那倆丫鬟一眼, 又繼續安撫著魏如嫿:

“縣主說笑了,是這些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不知聽信了哪裡來的流言, 待會定叫人處理了這些小蹄子。”

說罷,文夫人像是想起什麼,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 塞進了魏如嫿的手中,賠著笑容。

魏如嫿略微瞥了一眼, 聞了聞——香囊精致小巧,散發出的味道清冽,瞧著是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隻是無功不受祿,魏如嫿抬手要將這香囊還給文夫人。

“這是我們文家前些日子製的驅寒香包, 隻是一些小玩意, 縣主才落了水, 便收下吧,閒暇時拿出來把玩也不錯。”貴婦人樂嗬地笑著,又推了香囊給魏如嫿。

魏如嫿無法,隻能收下了這香囊,但隻交給了阿彩,並沒有貼身佩戴。

見狀,那文夫人也收了笑,朝身後跟來的兩個婆子使了眼色。

“夫人饒命,縣主饒命啊!”兩個嘴碎的丫鬟早被嚇破了膽子,見那貴婦人身後的婆子,更是緊張地大呼。

兩個婆子當即就快步上前來將那兩個丫鬟拖了下去。

“娘,你怎麼在這呀,全場賓客可就等著您這個壽星了!”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了這緊張的氣氛。

魏如嫿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身著鵝黃色長裙的少女款款走來,明媚皓齒,麵若桃花。

文夫人淡淡地應了聲,又轉頭看向身旁的少女,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若瑤,你這孩子,怎麼跑到這偏院來了。”

“我這不是聽說縣主落水了嗎,擔心她,便過來瞧瞧。”少女眨了眨眼,看向魏如嫿的目光中滿是關切,“縣主可好些了?”

魏如嫿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多謝文姑娘關心,我並無大礙,隻是到底落了水,便準備先回去了。”

聞言,文夫人和文若瑤皆是微變了神色。

但魏如嫿態度堅決,文夫人隻能又尋了丫鬟來送魏如嫿出府。

許是今兒受了驚嚇,魏如嫿回到趙府沒多久就歇了下去。

阿彩拿著香包去給郭簡瞧,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又折返回去將結果告知魏如嫿。

見魏如嫿睡得正沉,阿彩也不忍心打擾,隻將香包留在架子上,又為魏如嫿點了安神的熏香,這才退出房外。

夜半,昏黑的屋子內逐漸響起聲聲呢喃低%e5%90%9f,令人臉紅。

魏如嫿隻覺得燥熱不堪,額間布滿了細汗,渾身上下漸漸如螞蟻啃食般難受。

她踢了被子,但依舊覺得心煩意亂,渾身難受。

隻是如今明明是寒冬時分,不說多冷,但至少不會如此之熱。

魏如嫿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下床去倒杯清水來喝,卻在下床時軟了手腳,徑直栽倒在地——

守在窗外的劍影聽著屋內的動靜,麵色不變,翻身入內去尋魏如嫿。

才進裡屋,劍影就察覺到了裡頭的氣息不對。

兩股淡淡的香味混雜在一起,逐漸顯得甜膩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魏如嫿摔得腦袋發暈,也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不對勁。

她千防萬防,還是被人趁虛而入了嗎……

雖說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藥,但按這效果,想來是與合、歡、香類似的東西。

“呃……”聽著有人翻窗進屋,魏如嫿想開口求助,隻是一張嘴便是一聲讓人羞紅臉的低%e5%90%9f。

“主子!”劍影不大敢靠近魏如嫿,隻低聲喚著,“主子,你忍著些,我去尋王爺來!”

魏如嫿的大腦迷迷糊糊的,隻知道是劍影在說話,但已經有些聽不太明白劍影在說些什麼。

她用力咬破%e8%88%8c尖,嘗到血腥味的那一瞬間,魏如嫿的意識方才回來了些許。

但意識一清醒,渾身的難受就更加明顯。

阿彩本就睡得不深,聽著裡屋的動靜也迅速爬了起來,此時又見魏如嫿如此模樣,連忙去開其他的窗。

魏如嫿隻能借著地麵的冰涼感覺來緩解渾身上下難忍的燥熱,至於內裡欲望的空虛感,卻是隨著時間流逝不斷加倍地折磨著她的神經。

幾乎在魏如嫿感覺要發瘋的時候,一個帶著屋外飄雪寒氣的身體將她攬入了懷中。

魏如嫿幾乎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自發地貼了上去。

“哈……好熱……”她的眼角溢出淚來,如瀕死的金魚一般,張嘴大口喘熄。

隻是那喘熄聲中夾雜了些許令人難忍的嬌呼。

月光隱約,通過大開的窗戶照灑入屋內,逆著光的香爐中漸漸沒了飄散出來的煙霧。

謝燁亭感覺著懷中女孩炙熱的體溫,鼻息間還有尚未完全散去而殘留在裡屋的甜香,蹙了蹙眉。

他想去查看那香爐中的香灰,但懷中的女孩顯然中了藥,此時若是不管,指不定後果會如何。

“刀光!”

正想喚出跟著來的刀光,謝燁亭就感覺自己的喉結處覆蓋上了一抹溫柔的觸?感,瞬間瞳孔瞪大。

他咽了咽唾沫,強忍著衝動將魏如嫿拉開,嘶啞著聲音道了句:“彆鬨,我讓刀光去……”

話音還未落下,女孩已經借著他的肩膀吃力地支起身子,%e5%90%bb住了他的%e5%94%87。

謝燁亭壓製下本能,將女孩再次拉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冷冽的目光掃過在屋內的另外三人。

阿彩瞬間明白了謝燁亭的意思,轉身就要走,又左右看了看身邊兩個傻大漢,猶豫了片刻一手揪住一個人的衣領,準備拖走。

刀光咽了咽口水,目光轉向彆的地方,拍開了阿彩的手,又哼著小曲兒轉身和阿彩一同離開。

倒是劍影的目光死死鎖在魏如嫿身上,最後被刀光和阿彩兩人一起打包拖走。

謝燁亭抱起魏如嫿,想將她安置在一旁的床上。

可才微微起身,魏如嫿就緊緊拉住了他的衣服。

“彆走——”女孩的聲音軟糯,打破了四周的寂靜,回蕩在謝燁亭的耳畔。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魏如嫿的小手一攬,便將謝燁亭的臉攬到了自己近前。

男人身上淡雅的沉香氣息充斥在她的鼻間,讓她身上的溫度愈發高了起來。

“謝、燁、亭。”她一字一字呢喃著男人的名字,眼神迷離地又一次%e5%90%bb上了男人的%e5%94%87。

謝燁亭隻眸光一暗,終是沒抵住女孩的殷勤,緊緊抱住女孩加深了這一%e5%90%bb。

……

翌日清晨,天空才泛起魚肚白,屋外微風吹拂,光亮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