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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笑臉,拍了拍魏如嫿的肩膀,故作神秘道:“嫿兒,爹也給你準備了驚喜,你可要期待期待。”

魏如嫿好奇,但無論她如何問,趙全德都不肯透露是什麼樣的生辰禮。

一直到傍晚家宴,觥籌交錯間,趙姒等姐妹紛紛送上了自己為魏如嫿備好的生辰禮。

姨娘們無論情願與否,也都露了笑,送上了禮。

魏如嫿一一笑著謝過,而後將目光停留在了趙全德的身上,再次好奇地問道:“爹爹,早前你說的驚喜,如今可以拿出來給女兒瞧瞧了嗎?女兒可好奇了。”

眾姐妹聽著,也紛紛好奇地去瞧趙全德,幫著魏如嫿催促著。

趙全德朗聲笑了幾聲,眼睛幾乎笑眯成一條縫,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紙。

秦氏眼尖,一眼便瞧見了,當即大叫道:“老爺!這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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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辰(3)

眾人紛紛不解看向秦氏,心裡各自都在好奇著趙全德手中拿著的是什麼紙,能讓秦氏這麼激動。

趙夫人瞥了眼秦氏,心中不屑,小聲說了句:“真是小家子氣。”

但趙夫人心中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紙張能叫秦氏反應這麼大。

就見她走到趙全德的身側去看,待她看清那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也是瞪大了眼。

趙全德從這一疊紙中抽出了兩張,遞到魏如嫿眼前,朗聲笑道:“嫿兒,這就是爹爹送你的生辰禮,你看看可滿意?”

魏如嫿接過趙全德遞來的東西,定睛一看——趙全德居然給了她兩間鋪子!

瞧著上頭的地址,居然都是位置極好的鋪麵。

正要接過這券書,魏如嫿的餘光掃了眼四周,正好瞧見趙姒抿了抿%e5%94%87,手擰了擰帕子。

而三個姨娘的臉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蘇氏和秦氏。

她二人為趙家孕育了府上的兩位公子,雖說是庶子,但上無嫡子,庶子也就有繼承家產的資格。

可如今,先拿到趙家鋪麵的,卻是這才尋回來的嫡出的女兒。

放眼整個大順,無論百姓還是權貴,便是將鋪子交予女兒,那也是作為女兒出嫁時的嫁妝。

可有哪戶人家是將鋪子交給未出閣的女兒的?

趙全德這是要做什麼?

“爹爹,這……”魏如嫿猛地抬頭看向趙全德。

“老爺,這不太好吧。”就連一向護著女兒的趙夫人,此刻也擰了眉,出言道,“嫿兒到底隻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又沒學過算賬,她不懂的。”

“有何不可?嫿兒如今也有十三了,是到該學算賬管家的時候了!”趙全德擺了擺手,並不在意,而是笑眯著眼,拍了拍魏如嫿的肩膀:“嫿姐兒,爹看好你。”

此刻,便是趙蓁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更彆趙姒了。

趙姒作為府上最大的女孩,又同是嫡出,如今卻沒有得到與魏如嫿相同的待遇,難免心中難過。

魏如嫿自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

她再是想收,此刻都不能收下這券書。

隻見她從位置上站起,小步走上前,朝趙全德彎身拂了一禮,將手中券書遞還給了趙全德,認真道:“嫿兒多謝爹爹,但嫿兒不能收。”

趙全德沒接券書,還想再開口,卻被魏如嫿搶先打斷了去——

“爹爹,阿姐年長於我,又與鄭家公子定了%e4%ba%b2事,且再過不久二姐姐便要行笄禮,她們二人無論是誰,都比我有資格拿這兩間鋪子。”魏如嫿揚了笑,又將手中券書朝趙全德眼前遞了遞。

趙姒沒想到魏如嫿會這麼直白地推拒了趙全德,麵上雖是詫異,但臉色也好了不少,倒開始勸著魏如嫿:

“無礙的,三妹妹,我與二妹妹是跟著娘學過如何算賬麵的,我相信將來我們姐妹幾個無論誰出嫁,爹爹都不會虧待了我們,你便收下吧。”

趙蓁雖是臉色也好看起來,猶豫了片刻還是附和了聲:“是呀,二妹妹,你就收下吧。”

魏如嫿沒有說話,像是執意要將券書還給趙全德。

趙全德看著這姐妹和睦的一幕,滿意地點點頭,思來想去,又拿出兩張券書,分彆交給了趙姒和趙蓁,笑道:“是爹爹思慮不周,艽兒才十歲,年紀還小,便不這麼早給你了。”

趙艽見著兩位姐姐驚喜的模樣,便是自己沒有拿到券書,麵上也仍舊帶了笑,歡喜道:“我明白的,爹爹。”

“那嫿兒就在此謝過爹爹了。”魏如嫿見此,也沒理由不收下這兩張券書,便收了雙手,向趙全德言謝,又向趙姒趙蓁兩位姐姐謝道,“也多謝姐姐們。”

這宴中的插曲兒就此過去,一家子人又是歡快地圍桌說話用膳。

秦氏見趙蓁有份,也不再鬨騰。

隻是蘇氏的臉色仍舊不好看,但礙於自己母家勢微,自己本就是被賣給趙全德做妾換銀子的,也不敢多說什麼。

魏如嫿看向角落裡垂著眸子、至始至終隻是默默看著一切的安氏,心中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

……

夜色降下,四周蟬蟲起伏鳴叫,夏風吹拂而來,雖不如白日炎熱,但依舊吹了熱氣來。

魏如嫿回了自個院子裡,小歇一會,換了寢衣就要歇下,卻被梳妝台旁那架子上的一個木盒子吸引了目光。

那木盒子是用沉香木所製,是她這屋裡沒有的物什。

她的目光在沉香木盒上停留了許久,心中生疑——

是誰放了這麼個盒子在她的屋中?

下意識的,魏如嫿的腦海中是各種針對她的陰謀算計。

隻是猜測終歸是猜測,不比%e4%ba%b2眼瞧見裡頭的東西為上。

魏如嫿還是起身朝木盒子摸去,待她拿起那沉香木盒,很快就發現盒子下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頭隻寥寥寫了幾字。

今日之事,你倒是脾氣大。

落款是……謝燁亭?

她細細看了幾遍,有些不敢置信,抿了抿%e5%94%87,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今日之事?說得可是薛二娘和許四娘聯合起來要她難堪這事。

她正大光明地反擊回去,又沒叫謝燁亭幫忙,怎麼還說起她脾氣大來了?

莫不是她要老老實實地去受著薛二娘和許四娘的為難,在平陽貴女圈子裡抬不起頭,這才叫好?

魏如嫿緊緊攥著那張紙條,將其擰成條,又攤開。

她再看著紙條上那幾個字,抿了抿%e5%94%87,笑起自己的多疑多慮。

若是有什麼陰謀詭計,想來也不會明晃晃地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上。

笑間,魏如嫿也開始好奇起裡頭的東西。

她輕打開木盒的蓋子,期待著裡頭是不是有什麼好東西,但見裡頭卻隻擺著些許果脯,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

且她不喜甜食,這果脯怎麼瞧都覺得甜膩,更是不合她胃口。

悻悻地放下盒子,魏如嫿不甘心地又瞥了一眼那盒子,手指在盒子的四壁上摩挲著。

“什麼東西?”魏如嫿的眼睛當即亮了亮——她的手指摁到了一個凹槽。

果不其然,這盒子裡暗藏玄機。

她打開了沉香木盒的暗格,裡頭正靜靜躺著一張地契和一張鋪子的券書。

魏如嫿拿起兩張蓋著官印的黑字白紙,發現下頭還壓著一張紙條。

她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拿起瞧了一眼,上頭也隻是寥寥四字——生辰快樂。

這叫什麼,打個巴掌給顆棗麼?

呸!

她正暗暗發泄著心中不滿,餘光瞥見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心頭一驚。

記起今夜白芷當值,下意識地,她就喚了聲:“白芷!”

但外間沒有動靜。

魏如嫿試探著又喊了聲:“白芷?”

白芷仍舊沒有回應。

窗外隱約傳來刀劍相碰撞的聲響,空氣中隱約有種腥膩的味道,魏如嫿聞著味,當即繃緊了神經。

她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快步朝外走去。

白芷閉著眼,癱坐著靠在牆邊。

魏如嫿蹲下,抬手探了探白芷的鼻息,鬆了口氣。

還好,還活著。

但……

到底是誰?

魏如嫿正要走出去,卻看見阿彩仿若無事一般走了進來,隻是眼中帶了凝重。

見魏如嫿要外出,阿彩狀作害怕地拉了拉魏如嫿的袖子,沒讓她走。∞思∞兔∞在∞線∞閱∞讀∞

“怎麼了?”魏如嫿心中不安更甚。

阿彩指了指外頭,做了個手勢,小聲道:“姑娘,外頭有人動了刀劍,瞧著像是刺客——”

“錚——”阿彩的話語還未落,就聽見有金屬相撞的聲音。

阿彩變了臉色,一伸手,將魏如嫿拉到了一旁。

一支穿堂箭破空而來,劃過魏如嫿垂下的發絲,穿過魏如嫿早前站著的位置,直直釘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魏如嫿僵直著背脊,怔怔地盯著前方。

她想朝外邁步,%e8%85%bf腳卻不聽使喚,愣是沒邁出一步,心中是無儘的後怕。

若是阿彩沒拉開她,釘在牆上的,可就是她了。

是誰?

到底是誰想要了她的命?

空氣中,血腥味愈發濃重,魏如嫿死死盯著屋門,朝外看去。

同時,一個黑影自黑夜中走出,手中握著一把染血的冷刃。

但這人魏如嫿是認識的。

正是許府牡丹宴那日,出手從許三郎手中救下她的那個男人。

但……

魏如嫿下意識拉著阿彩後退了幾步。

這人來去神秘,此時不知是敵是友,還是小心為上。

倒是阿彩露了笑,毫無防備地就要朝那個男人走去。

“阿彩!”魏如嫿出聲,就要抬手阻攔,卻愣在了當場。

就見男人收了手中刀劍,單膝跪在了魏如嫿的身前,垂著腦袋,一板一眼地說了句:“今夜刺客,劍影已悉數拿下,主子可以安心休息了。”

魏如嫿隻覺腦袋宕機,一時轉不過來。

主子?

是在喊她嗎?

“你是謝燁亭派來的?”魏如嫿心中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劍影沒有抬頭,聞言便知魏如嫿心中所疑惑的,難得開口又解釋了一句:“是。”

魏如嫿瞬間不知道該作什麼回應了,腦海中滿是那日畫舫上謝燁亭說的話。

“本王要保的人,誰來了都帶不走。”

所以,他就派了個暗衛來保護她?

魏如嫿回想起早前自己還在對謝燁亭不滿,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這種不是滋味的感覺,糾纏了魏如嫿一夜,叫她一宿沒睡得安穩。

一直到第二日,魏如嫿才勉強忘卻前夜的難堪。

而當她看到謝燁亭所贈與的那間鋪麵是怎麼個鋪子時,瞪大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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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醉仙樓

眼前酒樓恢宏大氣,不時有衣著華麗之人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