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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出不讓淚水流出的模樣,走上前扯了扯魏國公夫人的衣袖,瞧著像被早先遭遇嚇著卻又強自鼓起勇氣,怯怯說著:

“阿娘,姐姐回來了,嫿兒自是歡喜,先前無禮,是嫿兒的錯,隻是……”

她瞥了一眼魏如夢,又連忙收回視線,小手不自覺地撫上已有些腫起的小臉,強忍著淚水,帶了哭腔:“罷了,嫿兒想,姐姐定有她的理由……嫿兒還是……還是離開咱魏國公府吧……”

魏國公夫人聞言,麵色一變:“嫿兒,你這說得是什麼話!”

“阿娘,嫿兒對姐姐無禮在先,姐姐容不下嫿兒是理所當然,如今看來,要想姐姐留下,隻能是嫿兒走。”魏如嫿搖搖頭,任由淚水順著紅腫的臉頰滑落,“阿娘,嫿兒怕……”

魏國公夫人左看看一旁沉默不語的%e4%ba%b2生女兒,右看看前邊臉頰紅腫又哭著的養女,揉著太陽%e7%a9%b4,到底還是出聲安撫:“嫿兒,娘知曉你是為家裡好,但你也是娘的女兒,容娘和你爹好好想想。”

魏如夢眼見著就要將魏如嫿趕走,魏國公夫人卻猶豫了起來,著急了起來:“娘……”

魏國公夫人瞪了一眼魏如夢,示意她老實呆著。

然這一切都落入了魏如嫿的眼中。

魏國公夫人意識到這點,忙衝江婆子擺了擺手:“江婆子,帶二姑娘回去好生歇著。”

魏如嫿垂眸,狀作乖順模樣,跟著江婆子離了主院兒。

江婆子擔憂著魏如嫿的將來,絲毫沒瞧見後頭魏如嫿的嘴角早已微微上彎。

魏如嫿此刻的內心是雀躍的。

她早就料到了魏國公夫人會一口回絕。

畢竟魏國公府才尋回了正兒八經的嫡出女兒,就要將原本就在家中的小女兒送出府去,難免不會引人遐想。

但……

半月後,平陽某處院落住進了一個約莫十三歲的少女。

院子內,魏如嫿看著眼前比魏國公府內柴房好不到哪去的屋子,蹙了蹙眉。

“還是這啊。”魏如嫿搖了搖頭,吐出一口濁氣,沒忍住開口喃喃自語道:“到底不是%e4%ba%b2生的孩子。”

半晌,魏如嫿左右瞧了瞧,見主事的婆子沒來迎接,又揚起了嘴角,瞧著便是有了壞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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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文案:

【嬌蠻公主x偏執國師】

世人隻知公主宋長歌刁蠻無理,丟儘皇室臉麵。

可京都汴安被破那日,宋長歌看著眼前步步逼近的叛軍將首,目光決絕。

二叔逼宮,父皇慘死,母後自戕。

一夜之間,一切都在她的眼前接踵而至。

眼前是修羅地獄,宋長歌沒有半點猶豫,向身後的萬丈深淵傾倒而去———

再一睜眼,宋長歌重生了。

她不想再經曆前世慘劇,但女子勢微,她必須尋找外援。

這一瞧,便盯上了那遇事泰然處之的聖人國師。

無論男人如何驅趕,反正這大%e8%85%bf她是抱定了!

等等……

她怎麼感覺男人的眼神看她越來越不對呢…?

她可沒想要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啊喂!

不行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小公主我呀,先溜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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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之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

在他看來,人有所求,便要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換。

他年少有成,於是皇帝用他防他,朝臣懼他畏他,百姓敬他怕他。

偏偏那嬌蠻的小公主總把他當作好人。

初次相遇,他聽著小公主那“豪言壯誌”,隻覺可笑。

駙馬?

那也得她有膽來嫁。

隻是麵對他人的疏遠,小公主這日日貼上來的行徑就顯得格外醒目。

於是他使儘辦法想嚇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裴懷之的心開始搖擺不定。

他哪會想到,自己的心有一天會因一個女孩喜而喜,悲而悲。

他淪陷了。

但……

裴懷之看著開始用各種借口搪塞自己的小丫頭,咬牙切齒。

惹了就想跑?沒門!

備注:

1.雙潔1v1

2.架空不考究

第2章 救了個男人

烏雲掩蓋住了明月,夜色如漆。

魏如嫿聽著屋外頭不時響起的蟲鳴,手指摩挲著手中的發簪。

她本是想著就這麼偷溜出這彆院,從此逍遙自在,可她正準備離開,那婆子就來了,步步不離地跟著她,就好似防賊一樣,看得死緊。

還怕她回京城魏國公府不成?

魏如嫿冷哼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目光斜向了早就沒了人的門外院子。

“砰——”有重物落地的動靜。

魏如嫿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發簪也摔落地麵,發出聲響。

她下意識地扭頭循聲望去——有鳥被驚飛,撲騰著翅膀嘶鳴著,院子牆角處有一團黑影,隻是今夜太暗,她瞧得不真切。

空氣中彌漫著絲絲腥甜的氣息。

前世她也曾聞到這樣的氣息,隻是那時的她膽小,沒敢出去,猶豫了片刻,魏如嫿端起桌案上的燭火,試探著往外走去。

“誰?”她強壓下心中不安,顫唞著出聲,為自己壯膽。

四周一片寂靜,鳥鳴聲也消散而去。

魏如嫿又往前了幾步,抬了抬手,試圖讓手中的燭火照亮眼前的角落。

借著燭火微弱的光亮,她隱約能看見角落處有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渾身帶血的男人。

魏如嫿深吸一口氣,蹙著眉頭再次靠近,她感覺越是靠近這個男人,血的味道就越濃。

燭火照在男人的身上,魏如嫿眯了眯眼——男人灰頭土臉,麵上粘了不少早已乾涸的血跡,隻是眉眼五官都能稱得上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好看的。

她的目光向下,見著刺穿了男人右腹的箭矢,倒吸一口冷氣。

傷口還在涓涓地留著血,血紅色染紅了男人捂著傷口的手。

魏如嫿顧不得太多,放下燭火就想將男人帶入屋中。

隻是如今這身板隻有十三歲,更是一個養尊處優十三年的女孩兒,魏如嫿是無論怎樣扶都沒能讓男人挪動分毫,又擔心動作太大扯動了男人的傷口,處處受限。

“你是誰。”挪動間,沙啞戒備的聲音傳入魏如嫿耳中。

魏如嫿抬頭,正好對上男人半眯著睜開的眼。

男人看向魏如嫿眼中的警惕和殺意駭人。

魏如嫿渾身抖得更加厲害。

這個男人是想殺了她嗎?

“我……我看你倒在我院子這兒,就………”魏如嫿磕磕絆絆地解釋著。

她見男人不是很信的樣子,看著男人被血液染紅的手,心中著急,想開口說話又被男人用另一隻手一把拉過捂住了嘴。

她沒穩住身,跌在男人身上,壓在了男人其他的傷口上。

男人悶哼一聲。

魏如嫿下意識想跳起道歉,但男人的鉗製太過強硬,她掙%e8%84%b1不開。

燭火不知何時被風吹滅,一切又歸入黑暗,白牆外有人悉悉簌簌快步跑過的動靜,腳步聲停留在了白牆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哥……這裡………”魏如嫿聽著牆外人的語氣遲疑,不知那人是不是懷疑上了她這進院子。

她大氣不敢出,鼻息間混雜著受傷男人身上的沉香與血液的氣息。

轉瞬間,一聲哀嚎在巷子裡響起,隨之響起的是刀劍碰撞的響動。

血的味道更濃了。

半晌,外頭的動靜消止。

“快,去那邊看看!”牆外傳來人聲,又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聽著是在著急著找什麼。

一直到外頭沒了動靜,男人這才鬆開了她。

魏如嫿跪坐在草地間,瞧著男人那被她壓住的傷口處不斷往外流紅,語帶著急:“哎呀,你流了好多血,我去給你拿傷藥!”

她猛地站起,還在因為過度害怕而踉蹌了幾步,穩住身形後急匆匆地走回了屋子,連燭火都沒記得帶走。

夜色深如墨,鳥啼聲後便是一片寂靜,黑瓦被人翻動,有黑影一閃而入這進院子。

魏如嫿再出來時,外頭腥甜的氣息早已漸漸淡了下去。

魏如嫿下意識去瞧男人所在的那處地方。

果不其然,人走了。

魏如嫿撇了撇嘴,把玩著手中的白瓷瓶,瞧著自己這一身沾了血跡的衣裙,心中不是滋味。

“沒良心的。”她盯著那處被血跡染紅的草地,暗罵一聲,認命地去打水清理現場。

一桶桶水下去,血氣散了不少。

魏如嫿也瞧見了草叢裡那一塊玉佩,她走上前去撿起,仔細觀察著這塊玉佩——玉佩通體雪白,雕有精細的麒麟紋案。

本朝能用著麒麟紋的,隻有皇室。

魏如嫿眯著眼,心中對自己所救下的那人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想。

此處是堯王謝燁亭的地盤,此人不是謝燁亭還能是誰?

……

東邊泛起魚肚白,有早鳥飛出巢%e7%a9%b4覓食,公%e9%b8%a1啼鳴響徹大街小巷。

魏如嫿才將自己的衣裙洗好晾曬,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小口小口喘著氣,感歎著兒時身體的嬌柔。

這要是放在前世,清理現場清洗衣物她可是一氣嗬成,哪會累成這樣。

隻是如今還有更要緊的事情,魏如嫿顧不得再歇息,趁著婆子還沒醒,進屋換了身衣裳就匆匆出了門。

她手中緊緊攥著繡著紅楓的荷包,摸到了平陽一處人家外。

魏如嫿抬頭——匾額上,“薛宅”二字映入眼簾,隻是在匾額略舊,不似什麼有權人家。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普通的人家,在如今能夠救她於不久後的災禍之中。

魏如嫿將荷包放在門前,輕叩三聲木門後就快步離開了。

天色漸亮,那婆子想來是要醒了,若是叫那婆子尋不到她,那麻煩可就又要多了。

至於那荷包裡頭留著的東西,門內人一瞧便會明了她的意思。

魏如嫿走後不久那木門就被自裡而外推開。

裡頭走出的那名男子瞧著門前的荷包,眯了眯眼,左顧右盼幾許確認了周遭無人,迅速撿起荷包就進了裡頭。

魏如嫿一路小跑,眼前迎麵而來一輛馬車,隻是道路狹窄,魏如嫿不得不又躲進了一旁的巷子給那瞧著便華貴的馬車讓路。

“鐺。”是刀鋒出鞘的聲音。

她顫巍巍地抬頭——脖頸處被抵上了一把劍。

有人在她的耳邊低語:“彆動。”

魏如嫿哪裡還敢動,隻能跟著身後人的步伐往外走著。

“謝燁亭!放了我的兄弟!不然……”挾持魏如嫿的是個男人,此刻衝著馬車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