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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歸 寂寞的清泉 4672 字 2個月前

侍也搜查了安福宮,沒發現暗室暗洞。梁途的頭像鋪天蓋地,想出現在人前並不易。蘇氏到底當過皇上的女人,沒把頭像張貼出來。”

又說,丁立春在京城忙碌自家宅子,一個人在那邊過年。

董義闔和王慶等人去膠州處理家事,他們及家人正月底之前必須返京。

丁釗把這裡的事忙完,全家二月底或三月初啟程去京城。

主要是給董如月按製修墳。都給她都重新修了,也必須給丁壯的父母,祖父母,以及齊源鎮的太祖父母修繕。

丁釗還會去一趟膠州,把丁宅的某些東西搬去京城,包括仙女貝。

這裡的安全警報解除,洪大個和洪小哥也算圓滿地完成任務,明天就能回家了……

丁釗又回答應了丁香的疑問,水怪是什麼,跟金龍扳指有什麼關係。

水怪是一種大型水蟒,有巨毒,被人用一種藥養大。祭天前夕放入滄明河,滄明河同金豔河相連,又刻意把它引去金豔河。那個模仿的金龍扳指上抹了藥,水蟒會尋著藥味攻擊人……

丁釗說完,把二千兩銀票拿出來,再把追封董如月的聖旨給丁壯看,一字一字念出來。

第二百九十九章 完美%e8%84%b1身

丁壯激動的老淚縱流。妻子不僅恢複身份,還被追封四品忠孝夫人。

他雙手捧著聖旨,又讓兒子去箱子裡把寫著“董氏”的牌子拿上,一起走去西院東耳房。

這個牌子是他悄悄讓丁香寫好的。

把寫有“安氏”的牌子撤下,供上聖旨和寫著“董氏”的牌子。

張氏、丁持一家三口都被叫了進來,一起給聖旨和牌位磕頭。

之後眾人去了東院東廂。丁壯把皇上賞董氏的二千兩銀子分了,丁釗丁持各五百兩,他留一千兩。

“這是你們母%e4%ba%b2給你們的,不僅有榮耀,還有錢財。”

兄弟兩個又感謝了一番母%e4%ba%b2的在天之靈。

丁釗把從京城帶回來的禮物分了,其中包括荀家送丁家的年禮。荀大夫人還專門給丁香送了禮物,是內務府製造的兩串碧玉串,玉質碧綠通透。

丁釗笑道,“荀大夫人有心,聽說我有個小閨女也叫香香,極是喜歡。說兩家孩子都叫香香,是天大的緣份。讓丁家的小香香進京後多去陪她解悶兒,多跟另一個香香一處玩。”

丁香忍出內傷才忍住沒當場把這兩串破珠子扔出去,再跺兩腳。

那個老妖婆大言不慚,一副高高在上的款兒,還陪她解悶……呸!

她低頭把錦盒蓋上,嘟嘴說道,“沒有大伯娘送的好看。”

丁釗忙道,“香香去了京城,言談舉止都要注意分寸。禮輕人意重,不管好不好,人家儘了心就要記她的好。特彆是麵對那些貴婦貴女,要更加謹言慎行。”

丁香乖巧地“哦”了一聲。

若是以前,丁壯會不高興丁釗的話,丁紅鼻子的孫女怕甚!但現在不敢再說這種話,進京後孫女不能不知輕重。

丁釗又講了一下京城幾家姻%e4%ba%b2的情況。

荀家最有權勢,老太爺睿智,荀大夫人賢惠,所以董如意的後人都存活下來,還過得非常好。這次保護皇上,揭發梁家後人,荀老太爺也出了大力。

而董如蘭和董如嘉的後人就被整得慘了。

董如蘭的兒子沈瑜雖然活了下來,但身體不好,三十幾歲還沒後人。

董如嘉的兩個兒子都沒長大。

為此,作為董家家主的董義闔帶著董平和丁釗攜重禮去荀府,給荀老太爺磕了頭,給荀大夫人顧氏作了揖,表示感謝。

而沈二老爺和王大老爺雖然在事發後休棄了現任妻子蘇氏和伍氏,但因為那兩家沒護好董家姑娘的後人,他們上門董義闔都沒見,隻點名見了沈瑜夫婦。

丁釗很心疼沈瑜,“沈表哥身體非常不好,瘦得像根藤。他說,若不是從小在祖母跟前長大,他也早死了……”

丁香則是惡心壞了。

那個顧老妖婆太狡猾了。蘇家倒台,她娘家受牽連,家主被殺,主家和族人被流放,她不僅片葉不沾,完美%e8%84%b1身,還成了賢良淑德的好人。

丁香現在一點都不想離開丁家當荀香。但顧老妖婆如此裝逼,讓她極不甘心。

那麼多人被抓,就沒人揭發顧老妖婆“易女”?

晚飯時,丁壯又讓人把丁力、丁有財、丁大富、夏二父子、夏裡正、丁栓、二祖祖請來喝酒。要把董氏被追封的事告訴他們,再說一下年後請流水宴和戲班的事。正月天氣冷,推到二月。

也把鄭飛和王雷請來了。鄭飛是洪大個的本名,王雷是洪小哥的本名。

夏裡正等人看到洪小哥走路如常,一點不跛,非常納悶。再聽丁釗叫洪大個“鄭大哥”,洪小哥“王雷”,更是納悶。

夏二笑道,“丁大人高興傻了,連洪大個的姓都忘了。”

夏裡正又道,“洪小哥的%e8%85%bf治好了?”

丁釗笑著說了他們隱姓埋名,來保護自己一家的事。

眾人眼睛都瞪圓了,原來這兩人是暗樁。

聽說董氏被追封四品誥命夫人,娘家侄子返還爵位,當了二品官,丁力和丁有財嚇得%e8%85%bf腳發軟。

丁有財把丁大富拉起來,抖著聲音說道,“我們去給嬸子的牌位磕頭。”

丁釗看向丁力。

母%e4%ba%b2的死是丁夏氏和丁老太太導致的。丁老太太是祖母,丁釗無法,但這幾個人必須替丁夏氏給母%e4%ba%b2謝罪。

丁力也抖著%e8%85%bf站起來,丁釗領著他們三人去給董氏牌位磕頭謝罪。

飯後送走丁力等人,丁壯和丁釗又感謝了鄭飛和王雷,送了他們每人各一千兩銀票。另送一千兩銀子,讓他們分給另幾個在遠處保護丁家的人。

董義闔肯定會給這些人錢財,但丁壯父子也想表示自己的感謝。

鄭王二人推辭一番收下。

丁香回屋後插上門,打開匣子把珠串倒在地上,又蹲下用木匣子使勁砸珠串。

“臭不要臉的,敢拿內務府造來砸老娘。你他娘的不把老娘調包,老娘用的全是內務府造,連馬桶都是,誰稀罕你這破珠子……

“居然%e8%88%94著臉受我大伯父和我爹的禮,你他娘的臉比%e5%b1%81%e8%82%a1還大,去吃屎吧你……還另一個香香,你放出來的種,她香嗎香嗎?”

丁香邊砸邊罵,連粗話都罵了出來。

在她的認知裡,董義闔和丁壯、丁釗一樣不能觸碰,顧老妖婆居然敢受他們的禮。

突然聽見敲門聲,是張氏。

“香香,你乾什麼呢?”

丁香趕緊住手,解釋道,“娘,沒乾什麼,就是新鞋鞋跟有些打腳,我在砸鞋子。好了,好了,砸軟了,沒事了。”

她拿起珠串,上麵被砸出許多印子,還有兩顆珠子裂了。

想著改天把這東西丟進山裡懸崖下,讓它永遠消失。本來想丟進糞坑,怕被人撿出來再被丁釗發現。

上床後她還睡不著,想著該如何給爹爹暗示,儘早讓他們找到地洞。

安福宮的洞口無論如何不敢稟報皇上,那是找死。

這個秘密連皇上和皇宮裡的人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了這個秘密,皇宮還有什麼你們不知道的秘密,皇上還有什麼你們不知道的秘密?

被砍頭都不一定。

必須找到蘇家那個洞口。

思來想去,她唯一能做的還是隻有明年“做夢”。

離明年的正月初一隻有幾天時間了……

第三百章 身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丁釗和丁壯談到夜深才回屋。

張氏正在燈下給丁釗縫衣裳。

柔和的燈光中,妻子的皮膚較之前白嫩多了,看著年輕了好幾歲,長得也好,不比那些官夫人差。

丁釗眼裡溢滿柔情。

張氏笑著起身,給丁釗%e8%84%b1下外麵的皮坎肩。

丁釗拉著她坐下,低聲說道,“我跟你說件重要的事,我知道香香的%e4%ba%b2身父母是誰了。”

張氏先是一愣,接著一下沉臉轉過身。

氣道,“老爺定是喝酒喝多了,說什麼糊話呢。香香是我嫡嫡%e4%ba%b2的%e4%ba%b2閨女,你想賣了她,我不答應。”

成%e4%ba%b2這麼多年,張氏是第一次跟丁釗發這麼大的脾氣。

丁釗說道,“看你急的,香香也是我%e4%ba%b2閨女,我怎麼可能賣了她。但咱們不能掩耳盜,那家人已經出現了,還是%e4%ba%b2戚。”

張氏更慌了,轉過身問道,“他們是誰?”眼睛又鼓了起來,“不會是東陽公主的閨女吧?”

她的手腳發軟,%e8%83%b8口發緊。

這麼多天來,衛嬸跟她講了許多京城注意事項。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敬著皇家人,否則會被治“大不敬”之罪。

若是公主的閨女,自家不敢不還。

丁釗被逗樂了,擺手道,“公主是什麼人,她的閨女有皇家血脈,誰敢偷。”

不是公主的閨女就好辦。

張氏鬆了一口氣,壓抑著聲音說道,“我養了香香十年,比疼兒子還疼。當初他們狠心把香香裝進木匣子裡丟了,就是不要她了。香香是我%e4%ba%b2閨女,我不還,不還!”

說完捂著嘴哭起來,她早把丁香當成%e4%ba%b2閨女,自己身上的肉。把肉割下來,她怎麼舍得。

丁釗說道,“你以為香香長得像我娘,像芳兒是巧合,對吧?”

張氏點點頭,她一直認為是巧合,也是緣分。

丁釗又道“我爹說,我娘也有香氣,隻是比香香的淡,一般聞不出來。我小時候也隱約聞到過,一直以為是膏子的香。還是我去京城賣米紙之前,爹跟我說了我娘的身世……”

他講了那年去京城打探的情況,及董義闔通過丁香的模樣和香氣找到自家的事。今年又打探到,沈諭的閨女也是慶觀十八年出生,一個多月就夭折了。

“香香是沈諭的%e4%ba%b2閨女,沒錯。我娘,芳兒,香香,她們都是像了董家老祖宗賢德皇後。而香香,比我娘和芳兒更像,更香……真是上天有眼,偶然撿回來的孩子,竟然是二姨母的孫女。”

張氏也自覺搞懂了,咬牙罵道,“蘇家女恨董家女,讓下人把香香裝進匣子拎出府,不是要把她扔去城外亂墳崗,就是要把她賣了。蘇家人真是太壞了,活該被砍頭。”

丁釗點頭道,“不僅那個蘇氏壞,沈老爺也糊塗。香香回去不會有好日子過,我爹更會受不了……我們堅決不還,但有些事你要注意,不能被人發現端倪。露餡了,我們想保都保不住。

“進京後,少跟沈家人見麵,說話要注意,也要管住香香少跟他們來往……若無意中遇到七口胡同的老鄰居或舊識,都當不認識,不要說我們在什麼地方住過,我在什麼醫館治過病……萬一被人認出,隻說同名同姓……”

丁釗說著各種注意事項,張氏連連允諾。

張氏還不放心,起身道,“我去把香香小時候穿的衣裳扔灶裡燒了。”

丁釗沒阻止,他也不想留下什麼證據。等到張氏拿出那個小包裹,又把她拉住。

“彆燒,那是香香的紀念。我們已經賣了她的小珍珠,不能再把這些東西毀了。”

他打開小包裹,拿出綠色小衣褲和粉色小帽子,沒有一點損毀和掉色,跟十年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