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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拿我跟那個男人比較。”男人豎起一根手指,在楚心之麵前搖了搖,輕笑,“我會很不高興。”

“我最不喜歡彆人拿我跟盛以輝做比較。”男人緩緩轉過身,撈著鐵質椅子坐在上麵,陰冷的眼神注視著楚心之。

“是你,拿走了我的畫。”男人篤定道。

畫?

心之唯一能想起的就是她在平安彆墅拿走的那一幅畫。

“那個彆墅是你的?”

“是。”男人雙手張開,“我覺得這裡的景色不錯,打算為她重新建造一棟彆墅。在此之前,我要解決掉你,和你的父%e4%ba%b2。”

最後幾個字,男人咬音很重。

恨意更深一層。

楚心之自此都沒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盛以輝,她都不敢確定。

失神的兩秒間,男人從懷裡摸出一把精致的刀,銀白色的細長小刀在之間轉動,那刀在他手中好像活了,隨意翻飛。

突然想起了阮征邢和孫異玩刀的樣子,大概是跟這人學的。

刀尖抵在楚心之臉上,“知道孫異和阮征邢為什麼這麼崇拜我,奉我為主人嗎?哈!我曾經發過一個殺人的視頻給他們。視頻中,我就是拿著這樣一把刀,將一個人全身的肉一片片給割下來,割下來的肉極薄,好像透明一般。一整個人割下來,足足有一堆肉片呢。”

“嘔!”楚心之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隨著男人的文字描述而出現具體的畫麵。

“放心,我不會那麼對你。”他邪笑,“好歹流淌著文青一半的血。”

一陣狂躁的汽車引擎聲傳來。

視野開闊的天台能看到底下的一切。

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飛馳過來。

男人的眼中劃過意外,“居然有人這麼快就找到了。”

車門打開,率先踏出一隻皮靴。

緊接著,出現幕浥梟的臉。

他深邃的眼神遙望著天台,自然看清那裡有兩個人影。

白襯衫那個,就是楚心之。

他猛地甩上車門,衝進建築屋。

幕浥梟一步跨好幾個台階,很快到了天台。

男人推著楚心之站在邊緣。

“放開她!”幕浥梟瞪大眼眸,顯然也很意外。

綁走楚心之的人怎麼可能是盛以輝。

男人捏住楚心之的後頸,將她往天台邊緣扯,冷笑,“我可能沒有時間慢慢剜你的肉了。”

幕浥梟迫不及待衝過去。

“停下。”男人的聲音依舊緩慢陰柔,對著突發狀況絲毫不在意,“再往前走半步,我就將她一下去,到時候……砰的一聲,她就死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幕浥梟眼見著楚心之已經到了天台的最邊緣,好像再往後挪一小步,她就能掉下去,也害怕男人的手抓不住她,讓她不小心掉下去。

他不敢再往前走。

楚心之凝眉,幕浥梟怎麼過來了。

她這想法一出,樓下不遠處又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盛北弦,霍霆深,還有盛北瑾都過來了。

帶著手底下一部分人。

他們能找到這裡,得虧了幕浥梟發的定位。

盛北弦從車上下來,一抬頭就看到楚心之靠近天台邊緣的背影。

他渾身一僵,“霍霆深,你留在下麵……”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完,腳步就已經不受控製地往樓上衝。

霍霆深卻僅憑一個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

盛北弦想要讓他留在下麵,以防萬一。

說實話,在沒帶任何輔助工具的情況下,要保證楚心之掉下來不受傷害,幾乎是不可能的。

霍霆深有些頭疼的捏著眉心。

盛北弦和盛北瑾一前一後上了樓。

手底下的人跟著上去。

盛北瑾邊上樓邊打電話通知警方,讓他們帶人過來。

剛踏上頂樓,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

“爸!”盛北瑾猛地頓住腳步,“你在做什麼?”

盛北弦一張臉冷峻異常。

幕浥梟見他們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男人看向盛北瑾,對他那一聲爸嗤之以鼻。

一反手,將楚心之推下了天台。

“楚心之!”

“寶貝!”

“楚楚!”

幾道聲音一同響起。

楚心之已經摔了下去。

幕浥梟距離天台的邊緣最近,兩個大跨步飛奔過去。

盛北弦和盛北瑾也朝邊緣衝過去。

楚心之的手扣住了邊緣的石板。

她渾身沒有力氣,這動作隻維持了不到三秒,手漸漸鬆開。

就這三秒,幕浥梟已經到了跟前,彎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往下墜的巨大重力讓幕浥梟也掉了下去。

他扯住楚心之的胳膊,另一隻手護住她的頭部。

“砰——”

事故發生在分秒之間。

一直站在下麵的霍霆深將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幕浥梟把楚心之扯到自己身上,他墊在了下麵。

二樓與一樓之間有一層綠色的防護網,緩衝了一下,兩人還是掉在了地麵。

他將幾輛車中的墊子都拆了,墊在地上。

好像不管用。

他看到了大片的血。

一向反應迅速的霍霆深都愣在原地。

幾個呼吸間,盛北弦衝到了楚心之身邊。

她的臉被迫埋在幕浥梟懷裡,白色的襯衫染了血,觸目驚心。

盛北弦把她抱起來,聲音顫唞,“寶貝,寶貝……”

楚心之已經昏了過去。

——

康誠醫院。

傅景堯從手術室裡出來。

走廊外麵,幕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管家和左恒站在邊上。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傅景堯摘下口罩,“手術很成功,紮進去的鋼筋避開了要害,等醒來後慢慢調養就沒事了。”

從天台摔下來的時候,是幕浥梟拿自己當肉墊,護住了楚心之。

霍霆深雖在地上鋪了幾層墊子,卻沒注意到地上的廢棄石板有許多突出來的鋼筋。

一根鋼筋從幕浥梟的肩胛骨旁刺穿了他的身體。

楚心之隻小%e8%85%bf擦傷了。

因中了藥,又從樓上摔下來,才昏迷了過去。

那個男人被盛北瑾製服,正好撞上了大批趕過來的警察。

男人進了警局。

幕老爺子聽了傅景堯的話,舒了一口氣,“老子就剩這一根獨苗了,要是沒了,我老慕家的香火可就斷了。”

管家安慰道,“您放寬心,醫生說了,大少爺沒事。”

另一邊,楚心之還在昏迷中。

醫生來看過了,說是普通的迷[yào],醒來就沒事了。

盛北弦守在邊上。

因這次的事故驚動了警方,盛老爺子和盛太太都知道了,趕了過來,馮婉也過來了。

盛北瑜直接從程昊的病房過來這邊。

寬敞的病房頓時顯得狹小。

盛老爺子拄著拐杖,“到底怎麼回事?你二叔怎麼會……怎麼會在警局?”

☆、第453章 接個%e5%90%bb也這麼累人呐

病房裡很安靜。

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聲音。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誰都沒接盛老爺子的話。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很久。

連馮婉都有些恍惚,怔怔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楚心之,手心兒裡出了一層汗。

心裡突突跳個不停。

盛北瑜跟她是一樣的心情。

剛才在程昊病房裡,聽到有人說她爸爸綁架了楚心之,手中的水杯都掉在了地上。

嚇得趕緊過來了。

半晌,盛北弦給了盛老爺子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事情還在調查中,等北瑾的消息吧。”

家裡人都不相信盛以輝是凶手,他能理解。

哪怕他%e4%ba%b2眼看見,他也不敢相信。

盛以輝一貫待人溫和,彆看他麵無表情時挺嚇人,骨子裡卻溫潤謙和到極點。

孝敬老人,對孩子的教育也頗為上心。

盛北弦無聲喟歎,握著楚心之一隻柔軟的手揉捏。

盛老爺子搖搖頭,直歎息。

不是不想%e4%ba%b2自到警局去看一眼,隻是他這身份不允許。

去了,人家還以為他是來施壓的,影響不好。

不去吧,這一顆心著實不安。

馮婉兩隻手互相搓著,焦急道,“警局那邊怎麼個說法啊,北瑾也沒打個電話過來。”她聲音略小地嘀咕,“都是一家人,如果心之不介意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吧……”

關鍵是,慕家的那位少東家也受傷了。

幕老爺子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兒子,說什麼也不會善罷甘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凶手。

馮婉越想心越慌。

警察局。

男人,哦不,盛以輝在裡麵被審問。

盛北瑾旁聽。

心情難以言喻。

其實,沒有必要審問,現場不少人都%e4%ba%b2眼看見了。

是他爸,綁架了楚心之,將她從樓上推下去。

不帶一絲猶豫的那種。

人命在他眼裡,如同草芥。

他隨時隨地、隨心所欲的剝奪著彆人的生命!

盛以輝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啊!

他在政界一向口碑良好,為人清正,前段時間上頭查得嚴,不少官員落馬,查到盛以輝,愣是找不出一絲錯處。

如何相信他會殺了那麼多人。

死去的人,有些不是他%e4%ba%b2自動手,可卻是他授命。

盛以輝低垂下腦袋,揉著酸疼的眉心,抬起頭時,眸光一片清明,看向盛北瑾,又看向對麵兩名警察,神情疑惑。

腦子裡似乎空白了一段時間。

他記得上午十一點,明明在辦公室裡辦公,怎麼……

但見這場麵,他情緒漸沉。

大概是那個人出來了。

“他”又做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這次居然在警察局。

是的,他有人格分裂症。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第一個發現的人是文青。

文青跟他分手,他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很久之後,文青特意到盛家老宅來,就是為了告訴他,他精神有問題,她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