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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了一個哪吒頭,露出略帶嬰兒肥的一張臉。

她急匆匆地從外麵跑進來。

一眼看到了角落裡的楚心之。

放慢腳步走了過去。

“累死我了。”她坐在楚心之對麵,一隻手在臉側扇了扇,直接問道,“楚楚,你怎麼想起來問這件事了。”

楚心之張了張嘴,剛準備說話,陶媛一隻手橫在她麵前,“等等。”

她招來服務員,像說順口溜一樣,中間不帶停頓地說道,“要兩杯奶茶,麥香味和草莓味各一杯,麥香味的奶茶要冰鎮的,草莓味要常溫的。還要一個巧克力聖代,不加珍珠奶球的那種,再加一個黑森林蛋糕……嗯,就這些吧。”

楚心之:“……”

服務員也是愣了愣,然後說了聲好。

陶媛轉過頭看著楚心之,“好了,現在說正事吧。”

楚心之拿出手機,從相冊裡麵找到盛北弦傳給她的凶手的照片。

“陶叔叔出事那次,你看到的嫌疑人是不是這個?”她把手機遞給陶媛。

服務生端著托盤過來,把陶媛點的東西放在桌上。

“請慢用。”

“謝謝。”

陶媛抱著一杯冰奶茶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看著手機裡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長得猥瑣粗鄙,眉梢有道疤。

陶媛皺著眉回想,“這……不像啊?”

其實她並沒有看清那個猥瑣大叔的長相。

不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

陶媛在腦子裡仔細回想前幾次見到那個猥瑣大叔的場景。

好像每次都帶著帽子,要不就是口罩。

見陶媛在回想,楚心之靜坐著,沒出聲打斷她。

陶媛突然想到什麼,嘴巴一張,吸管從她嘴裡掉下裡。

她用手捂住了照片上男人的上半部分眉眼。

露出鼻子和下巴。

她瞪大眼睛激動道,“就是他!”

“你確定?”

陶媛小%e9%b8%a1啄米似的,不停點頭,“確定得不能再確定了。”她激動地抓著楚心之的手,“楚楚,你都不知道啊,老娘見過他幾次了。我就覺得這男人不對勁,特麼的哪會有兩個陌生人之間見好幾次麵,這緣分……堪比許仙和白娘子了好吧。”

“嘔。”她吐了吐%e8%88%8c,做嘔吐狀,“我都覺得惡心。”

“你見過他好幾次?”

陶媛仰著頭想了想,“我跟你數數啊,第一次,我和你,還有顧長%e8%85%bf喝下午茶那次,我去上廁所,回來時不是跟你們說過在女廁門口遇上一猥瑣大叔麼?就是這貨!”

“還有,咱們去《星光》劇組探班那次,我們在酒店上廁所,我出來時也碰見了這個男人。”陶媛喝了一口冰奶茶壓壓驚,“我當時就覺得晦氣。果然吧,當時咱們就碰見那個女明星,叫什麼來著?哦,那個沈曼莉,被人……呃,分屍了。”

說到這裡,她哆嗦了一下。

一輩子都不想回憶沈曼莉死時的場景了。

“後來我爸出事故那次,我不經意間在電視上看見他,他當時好像穿著施工人員的衣服,畫麵一閃而過,我當時就覺得特彆熟悉。”

“真是覺得哪有他,哪就出事。”

“現實版的掃把星,妥妥的。”

“誒,楚楚,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陶媛拿著手機在楚心之麵前晃了兩下。

楚心之回過神來,“我聽見了。”

她的後頸傳來陣陣涼意。

沈曼莉,應該也是這個男人殺的。

薑振聰呢,他的死跟他有沒有關係?

沈曼莉,陶甫,薑振聰,她,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

楚心之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隱隱浮出水麵,卻又抓不著最關鍵的那一點,讓人撓心撓肺。

“楚楚?你怎麼又走神了?”陶媛吃了一口蛋糕,看著她,“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楚心之笑笑,不想讓她擔心,“沒事。”

“那你的臉怎麼了?”她指了指她臉頰上的傷痕,“看著像刀劃傷的。你彆告訴我是盛少弄的。”

瞥見陶媛%e5%94%87角露出的猥瑣笑容,她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能不能純潔一點。”

“略略略。”她頑皮地吐%e8%88%8c頭。

“吃你的蛋糕!”

“你請客。”

“還用你說。”

“……”

陶媛不傻,楚心之特意叫她出來,問了這些事,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她不想讓她擔心,才選擇沒說。

她抿抿%e5%94%87,吞下一口甜膩的蛋糕。

楚心之不說,她卻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想問,有什麼可以幫忙。

一想到她身邊有盛少,盛少能幫她做的,肯定都幫了。

所以,一直到最後,陶媛都沒問。

陶媛走後,楚心之也跟著出了甜品屋,坐上了車。

盛北弦一直在車內等她。

她上來後,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微眯著眼睛,慵懶地像一隻小貓咪。

隻有盛北弦知道,她不是慵懶,是累。

盛北弦朝前麵的祁兵吩咐道,“回景山彆墅。”

景山彆墅的風景怡人。

純天然的風景區,空氣特彆好

道路兩旁種著核桃樹,鬱鬱蔥蔥。

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縫隙,撒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樹影。

抬起頭,偶爾能看見幾顆未曾掉落的綠皮核桃掛在枝頭。

車子一開進風景區,盛北弦就讓祁兵打開了車窗,讓夾帶著花香和土壤氣息的風吹進來。

楚心之的長發被吹得淩亂,有好些搭在臉上。

她沒有用手拂開,任由發絲淩亂地揚起。

覺得舒服。

盛北弦抬手,幫她把臉上的發絲撩到耳後。

楚心之搖晃著腦袋,讓風把頭發吹得更加淩亂。

“好舒服。”她笑道。

盛北弦勾%e5%94%87,穩穩摟著她的纖腰。

由著她享受這一刻的輕鬆。

車子一路開進景山彆墅,停在正廳外。

還沒進去,就聽到屋子裡傳來嬉笑吵鬨的聲音,還有狗叫聲。

大半天的煩悶瞬間消失了大半。

門鈴響了,劉嫂邊盯著兩個小家夥邊挪動腳步過去開門。

“先生,少夫人。”劉嫂驚訝,“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還不到五點呢。”

楚心之換了鞋,笑著說,“提前回來了。”

客廳裡,兩個小家夥坐在地毯上,彥彥正在吃東西,小爍和楚默在玩玩具,大白趴在地上吐著長長的%e8%88%8c頭。

彥彥一聽到聲音,就知道是楚心之回來了。

東西也不吃了,扔給大白吃,他從地上爬起來,張開小手朝楚心之跑去,“麻麻~”

剛靠近她,就被盛北弦拎著領子提了起來,抱在懷裡。

結果——

他防住了這一個,防不住那一個。

小爍一下子撲到楚心之懷裡,抱住她的小%e8%85%bf,“麻麻~,麻麻~”

楚心之笑了笑,彎腰把他抱起來。

“又重了。”她都快抱不動了。

她的懷抱被占用了,彥彥不樂意地撅著小嘴巴。

“白白,白白……”

大白一聽到有人叫它的名字,興奮地跳起來,圍著盛北弦轉來轉去。

盛北弦:“……”

第二天。

兩人沒在家用早餐,帶著三個孩子去了盛家老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盛老爺子看著精神好了不少,摸摸彥彥,又摸摸小爍,最後,拉著默默看來看去,“嗯,都沒瘦。”

盛老太太也滿意地笑了。

還以為他們兩個不會照顧孩子,準備讓林嫂跟他們去景山彆墅,看著幾個小家夥都白白胖胖,她就放心了。

“都彆站著了,一起吃早餐,林嫂剛做好。”盛老爺子招招手,大家都去了小餐廳。

盛以輝叫住了盛北弦。

兩人落在了最後麵。

他壓低聲音說,“昨天警局抓了個人,說是當街行凶,要殺楚楚,這怎麼回事?楚楚怎麼會招惹那種人?”這件事他都沒敢讓家裡人知道。

盛以輝從政,警局中自然有他認識的人。

昨天那事,受害人是盛家的少夫人,警局的人就將事情報告到盛以輝這裡了。

他聽了也是心驚。

“案件還在審問中,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楚楚。”盛北弦據實說。

盛以輝皺眉,擔心道,“那上次下毒的事情是不是他乾的?”

盛北弦:“不知道。”

盛以輝:“……”

他捏了捏眉心,“警局那邊我會盯著。難保他不會有同夥,你那景山彆墅安不安全?可得保護好楚楚和幾個孩子,要不老爺子那兒……唉。”他語氣沉重,難掩擔憂。

“嗯。”

盛以輝見盛北弦麵色冷峻,也相信他有實力保護好妻兒,便也不多問了。

他的事,他不好插手。

可,文青就楚心之這麼一個女兒,他不能讓她出事。

前幾天他派了人查楚心之那丫頭。

毫無結果。

那丫頭往日的生活簡簡單單,還是個不愛與人交往的性子,實在沒得罪過人。

怎麼就……

盛以輝歎息一聲。

盛老太太在小餐廳吆喝,“你們叔侄倆說什麼呢,趕緊過來吃飯。”

“哎。”盛以輝應聲。

兩人往小餐廳走,他有忍不住說道,“有需要就說一聲,我在政界這麼多年,好歹有些人脈。”

盛北弦點點頭,應下。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早餐。

幾日不見,彥彥和小爍都會自己拿著勺子在碗裡搗來搗去了,就是挖不起來,到最後,還得用手抓。

看得老爺子和老太太哈哈大笑。

馮婉看到楚心之,也沒了往日的陰陽怪氣,甚至出聲招呼她用餐,見她碗裡的粥沒了,主動幫她盛。

楚心之都震驚了。

她扭頭看向坐在自己左手邊的盛北瑜。

盛北瑜聳聳肩。

她也覺得她媽變化挺大的。

可能上次下毒那件事嚇到她了。

畢竟凶手還沒找出來。她在努力表現,以證清白。

警察局裡。

一大早,中年男人就被拉到了審訊室。

繼續審訊